滔天 第二卷 靈台宗 第199章 離堡回宗

作者 ︰ 啃德金

關才見狀,嚇得他立刻瞪大了雙眼,想要喊住對方。

無奈喉嚨咕隆一下,話還沒有從自己的嘴巴說出去,那個腳丫子就已經狠狠的‘貼’在他的胸膛了。

緊接著傳來一句︰「我讓你害老娘!」的彪悍聲。

本來剛剛‘蘇醒’的關才,全身是暖烘烘的,就好像置之火爐一樣,可突然听到這句彪悍的女聲,驚得他臉色立刻變成了慘白,冷汗如瀑布般從額頭滑落了下來,浸濕了他的衣領,心生一陣寒意,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由于關才剛剛‘蘇醒’意識還比較弱,體力也比較虛,所以面對官婉兒踩下的腳丫,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只要緊閉著雙眼,狠狠的咬著牙硬抗了。

「啊!∼∼∼∼」

關才本以為只是皮肉之痛,忍一忍就沒事的,可誰知官婉兒在最後都還要加大力度,頓時就不再是‘皮肉之痛’了,而是差一點就把他的胸骨給踩斷了,痛得他立刻呲牙咧嘴的喊了出來。

好在官婉兒對于力度的把握是非常精準的,只是讓關才感到了劇痛,而沒有造成真正的傷害。否則關才這小子就不是痛得大喊了,而是直接躺尸了。

「喊什麼喊,臭小子!」官婉兒一臉不爽的盯著關才,冷喝道。

「前輩•••••我好像沒得罪你?」關才察覺到對方的神情之中並無惡意,這才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很委屈的問道。

「什麼?!」一听這話,官婉兒的眉黛就倒豎了起來,寒著一張俏臉,「你敢說你沒得罪本座?!」

關才好生愣了一下,心想自己是沒有得罪對方啊?

不過想歸想,但一看到官婉兒的這幅表情,他就不敢再問出口了。只好急忙低下了自己的腦袋,嘴角微微的撇了撇,閃過一絲抱怨,隨即擺出了一副‘認錯’的模樣。

「哼!你知道你剛才都做了什麼嗎?!」官婉兒雖然知道關才記不起來,可還是很氣憤的逼問道。

她這樣做,只不過是為了泄泄憤罷了。

關才知道此刻的官婉兒是在氣頭,所以他說什麼都不敢說‘不知道’。

于是只好很憋屈的點了點頭,喃喃著︰「我錯了!」

「臭小子,你說!你錯哪了?!」官婉兒看關才一點道歉的誠意都沒有,于是更加氣憤了。

好在她的修養不錯,以及礙于身份面子,才沒有對關才動手。否則就不再是逼問了,而是直接動手搞死搞殘搞懷孕了!

關才一愣,心想自己只不過是隨便敷衍了一下,誰他媽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了啊?靠!

「呃•••••晚輩錯在不因該害前輩生氣!」關才很郁悶狠郁悶,絞盡腦汁也記不起自己做了什麼,因此只好把表情裝得再逼真一點,重重的彎腰點了一下頭,繼續敷衍道。

官婉兒見關才的神情非常誠懇,不像是在敷衍,這才稍微有點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冷冷的說道︰「哼!知道錯就好,下次如果你再發火,就別怪本座手下不留情了!」

關才急忙露出一副恭敬的神情,略帶一絲諂媚的點了點頭,「嗯!一定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其實很想問官婉兒在自己進入意識世界的這段時間內到底做了些什麼,可是一看到她那副慍怒的表情,就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還是別去找不自在了。

就這樣,在頂著官婉兒的罵聲,關才被很無情的趕出了造化世界。

這麼好的一個地方,關才無論如何都是舍不得就這麼早出來的,但是盡管他苦苦的哀求了許久,可官婉兒卻一點情面也不講,甚至還要動手打人,嚇得關才神情一緊,頓時就撒丫子跑遠了。

「這個臭小子,真是討打!」看著關才遠去的背影,官婉兒哭笑不得的撇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說道。

隨後,她也很快離開了‘密室’。

而率先離開密室的關才,剛一走出門口,頓時就愣住了。

「咦?這是什麼地方?!」關才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眼神一亮,感到很是奇怪的念了出來。

這時,官婉兒從後面走了來,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對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睿智而迷人目光在他身掃了一下,隨後轉移到周圍的環境。

「這里便是天下堡了,不錯?」官婉兒用手指了指周圍場景,問道。

「天下堡?!」關才身形一顫,神情稍顯一愣,失聲驚呼了出來。

自己明明是在靈台宗的呀!怎麼突然間就來到了天下堡呢?這個女人把我帶到這里來到底是想要干什麼呢?

關才一听到‘天下堡’這三個字,頓時便在腦海當中生出了許多的疑問。

「沒錯,正是七大門派之首天下堡!」官婉兒抿了抿嘴角,神情稍顯得意,略帶一絲驕傲的說道。

關才看著對方,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了。

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人家的地盤,那不就等于砧板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嗎?

「還是靜觀其變!」關才在心中說道了一句,隨即便一連謹慎的往後退了幾步,與官婉兒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怎麼?你難道很怕本座?」官婉兒看到關才的這番舉動,笑容的背後瞬間閃過一絲不悅,問道。

關才听到這句話,立刻搖頭如撥浪鼓,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解釋道︰「不會,晚輩這是敬重!」

「現在這里只有你我二人,無須多禮!」官婉兒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但也不點破,而是順著對方的話,笑著說道。

「是!」關才應道一聲,抬起了胸膛,直視著對方,淡淡的說道︰「不知官前輩將晚輩帶到這里來••••是為了什麼?」

關才本不想多問的,可是還差二十多天,禹承銳便要刺殺白少了,所以自己必須要趕在白少身亡前回到靈台宗內,不然極其容易遭到懷疑,也不好處理後事。

「本座本來就是天下堡的,不存在帶與不帶,要不是當時你在本座的造化世界內,本座根本就不會讓你進入天下堡!」官婉兒很看不慣關才此刻的表情,就好像自己的宗門有多麼多麼的差,嘴角一翹,露出了一絲帶著鄙夷味道的冷笑,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晚輩這就告退!」得知自己是順便帶過來的,關才立刻就沒有了心理負擔,神情一喜,隨即對著官婉兒鞠了一個躬,便快速的轉過身去,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站住!」

關才剛沖到一半,官婉兒的身形便瞬間閃到了前面擋住了他,伸出了右手對著他比劃一下,喝道。

「嗯?」關才立刻停下了腳步,神情一愣,心中隱隱有了一絲不安,很是恭敬的問道︰「請問官前輩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晚輩去做的嗎?」

「沒有!但是你最好別單獨離開這里!」官婉兒搖了搖頭,囑咐道。

「啊?為什麼?」關才再次一愣,很是好奇的問道。

「沒為什麼!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我的身後,直到走出內門的範圍再單獨離開!」官婉兒的語氣慢慢變得冰冷,很是酷酷的說道。

「好!」

看著略帶一絲冷酷味道的官婉兒,關才即很無奈,也很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答應了。

官婉兒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掛著一副淺淺的笑容,在前面為關才開路了。

一路走來,途中有幾個弟子見到了關才,他們看向關才的眼神中,都是帶著深深的敵意,仿佛有什麼血海深仇一樣。

若不是有官婉兒在前面罩著,只怕那些人便要立刻動手了。

可盡管如此,關才還是被那樣的眼神給盯得十分的煩躁與不自然,他根本就想不清自己到底是哪個地方得罪了那些人,為什麼人人都對自己有敵意呢?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通,關才也走出了內門的範圍,索性也懶得去想了。

「好了,本座便送你到這,你趕緊離開,要是再不走,估計就很難走掉了!」官婉兒站在關才的對面,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吩咐道。

「是,晚輩這就向您告辭了!」關才說道便恭敬的彎下了腰,行了一個禮,便轉過身邁著步伐,快速的離去了。

「本來本座是希望將你給招攬進來的,但你的心並不在這,所以本座也就不勉強你了!」看著關才的身影被陽光給拉得很長很長,用小到只能夠自己听到的聲音在念叨著。

之後,官婉兒也離開了這個地方,回到了他這個祖師該呆的地方去了。

天下堡的主堡建立在一座山峰,因此想要下去的話,得廢去一陣時間,畢竟每個堂口都有一個關卡,內門最嚴,沒有身份的人是根本不能夠進的,而且進了之後沒有吩咐也是不能夠出的。

再加關才在官婉兒的造化世界中發生異變再‘蘇醒’後,渾身便有了一個方外妖孽的戾氣,這股戾氣很容易引起正派弟子的正氣,以及怒氣,所以官婉兒才讓關才與自己一起走,為的就是要鎮壓他的戾氣,以及弟子們的怒氣。

好在關才是被官婉兒送出來的,在過內門範圍那一段路沒有浪費多少時間,現在出了內門,就更不需要浪費時間了。

「出!---」

關才輕喝一聲,頓時就從玉扳指空間召喚出了自己的飛劍,那是一柄晶瑩剔透的‘玻璃劍’。

乍一看好像很容易碎的樣子,可實則非常的堅硬,因為打造這把劍的材料並不是‘玻璃’,而是‘天晶’,一種絲毫不下于極品黑鐵玄石的稀有礦石。

關才召喚出飛劍後,便立刻躍在了面,用意念操作它帶著自己沖了天。

剛一沖到空五百米,就頓時看到底下也跟來了一個人,並且還用手指著自己大聲喊叫著什麼。

由于關才所操作的飛劍運動速度太快,因此風聲蓋過了那個人的喊音,並沒有听清楚對方再說什麼。可盡管如此,關才還是從那個人的神情中瞧出了一絲端倪。

「哼!想讓我站住受擒是嗎?」關才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對方一下,很不屑的笑了笑,便再度加快了飛劍的速度。

「唰!----」的一聲,就跟一道閃電似的,徹底消失在了那個人的視線當中。

那人啐了一口,神情非常的不甘與憤怒,接著便調轉了方向,打道回府了。

「呵!想抓我?下輩子!」駕著飛劍急速往前沖的關才,抽空轉頭往身後一瞧,發現那個人影不見了,這才重新恢復了正常的速度,很是得意的笑了出來。

笑過之後,關才立刻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咦?我的速度似乎又快了許多!」關才臉色一變,一種喜悅感從心底躥了來。

「莫非•••••我的境界又提高了不成?」

從造化世界中剛一‘蘇醒’的關才,立刻就被官婉兒的腳丫子襲擊,接著被無情的趕了出去,再來又被周圍陌生的環境給分了神,緊接著又是急忙躲避那個人影的追趕,因此根本就沒有檢查過自己的境界狀況。

此刻忽然覺得不對勁他,立刻就查探了一下自己的境界狀況。

這一查探之下,差一點就驚得他從飛劍摔了下去。

「什麼?我居然達到了赤尾後期?而且•••而且好像又要突破了!」關才查探完畢後,頓時就驚呼了出來,駕劍飛在空中的他,看起來搖搖欲墜似的。

體內的先天玄氣,充斥得不能再充斥了,仿佛用之不盡取之不竭,給人無形之中帶來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勇氣和信心。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這樣一來,白少算什麼,方家爺孫倆算什麼!老子一旦達到神通之境,便是你們喪命之時!」關才再反復確認了幾下,得知自己不是在做夢後,便立即狂妄的笑道了出來。

他的笑聲,洪亮如雷,在天空中傳蕩著,一圈一圈的傳如了底下天下堡中,讓那些弟子還以為某位天神下凡了呢,紛紛抬頭觀望著。

可是他們很快就失望了,因為天空一個人也沒有。

原來,關才早在笑道出來後就用極快的速度離開了,朝著靈台宗的位置趕去了。

以他此刻赤尾後期的實力,全力加速趕往的話,只需要短短的半個時辰便可以趕到了。倘若換做成普通人的步行速度的話,那至少得要一年的時間了。

靈台宗,外門與內門的交界點,三不管地區,面積雖然不大,但勝在隱蔽。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年年都有人會喪命在這。

而死在交界點內的弟子,無論他再多麼的有天賦,再多麼的有身份,都不會有人去插手追查的,因為也不怎麼好查,而且還會牽扯到許許多多的方面。

今日,白少便受邀來到了這個地方,來到了這個交界點的最邊緣,也是最隱蔽的地方。

「兩個月不見,現在突然約我?難道事情有進展了?」白少來到這個地方後,立刻就看到了一顆大榕樹下的黑衣人禹承銳,神情微微一變,隨即又很快恢復正常,淡淡的問道。

不知為何,白少忽然覺得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不是來自于那個黑衣人,而是來自于天空。

于是立刻抬頭望去,但什麼都沒有看到。

「難道是我的錯覺?」白少皺了皺眉頭,心中嘀咕著。

「事情沒進展!」這時,禹承銳慢慢的走了過來,走到了離白少還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他回答道。

「哼!沒進展你還約我!」白少非常不滿的冷哼了一聲,說道著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那件事情雖然沒有進展,但是我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跟你說一下!」禹承銳忽然喊住對方,聲音低沉,但讓人听之清晰而又詭異。

白少的心頭一顫,隱約察覺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什麼?說!」

「這里不太方便,我們往里面走一走!」禹承銳指著交界點邊的深林,說道。

內心矛盾的白少,一方面想要知道對方所說的事情,另一方面又怕對方會加害于自己。

「怎麼?不敢嗎?」禹承銳再次開口說道。

正在猶豫當中的白少,一听到這句話,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所以一咬牙,很不爽的喝道︰「哼!這有什麼不敢的,走就走!」

說罷,竟然還率先朝著邊的深林走去。

禹承銳見狀,心中一喜,臉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緊跟著白少的腳步進入了深林。

黑漆漆的深林,除了能夠隱約瞧到對方的身形,便什麼也看不到了,並且寂靜得都能夠听到對方都呼吸聲和心跳聲了,透著一股極其詭異陰森的感覺。

「好了!現在已經到了,你想要說什麼就快點說!」白少一想起這個地方死了太多的人,內心便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急忙喝道。

「別急,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禹承銳詭異的一笑,反正對方也看不到自己表情的變化,所以他的膽子倒也大了一些,冷冷的說道。

听到對方的語氣逐漸變冷,白少立刻就感到了一股不安,想要退出這個地方。

但很可惜,他的動作要慢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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