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的境界跟禹承銳的差不了多少,但速度卻要比對方要慢一些。
因此當他還未來得及轉身,就發現禹承銳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且攤開了雙手擋住了他的去路,隱約瞧到了他臉的一絲陰險笑容。
「你想要干什麼?」白少去路被擋,心中大為謹慎,立即擺出了一副憤怒的表情瞪著對方,企圖喝退對方好以月兌身。
禹承銳不懼反喜,膽子更加的大了幾分,與白少對視著回答道︰「這麼急就想走?你不想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了嗎?」
「不想知道!」白少盯著對方,想也沒想的就直接喝道了出來。
「真的不想知道?這可是關乎你的計劃噢?!」禹承銳淡淡的一笑,眼神當中閃過了一絲不屑,看著對方小聲說道。
「你給我讓開!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知道!!」白少越來越感到不安了,也越來越急躁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喝道著。
「關才回來了!」禹承銳依然站在白少的面前,無視了他的憤怒,唇齒微啟,淡淡的說道了一句。
這句話剛一說出來,白少立馬就安靜了起來,臉閃過一絲恐懼。
「至于你的計劃早已敗露了!而且這兩個月來,我已經把你陷害關才的證據都掌握到了!」乘著白少感到一絲驚恐的時候,禹承銳再度張口噴出了一顆「手榴彈」。
「什麼?你這混蛋!居然敢背叛我!」白少的身子一顫,隨即大為憤怒和不安的吼了出來。
說罷,便匯聚先天玄氣到了雙手中,握成拳頭朝著禹承銳的腦袋砸去。
「呵!早知道你會狗急跳牆!」禹承銳早已有了防備,只是冷冷的一笑。
然後很是不屑瞥了他一眼,便快速的往後一躍,輕松的躲過了白少的攻擊,平穩的落在了地。
「讓我來會一會所謂的親信堂弟子精神領袖的實力到底如何!」禹承銳非常有信心的盯著對方笑了笑,隨後便擺出了一副作戰的狀態,等待著對方的攻擊。
「好!我這就送你路!」白少怒火攻心的喝道了一聲,便瘋狂的運轉起了體內的先天玄氣,雙腳一蹬,隨即整個人就跟一匹月兌韁的野馬,沖向了禹承銳。
禹承銳見狀,只是感到了稍微的驚奇,更多的還是不屑。
仿佛沒有將對方的攻擊給放進眼里一樣,擺著戰斗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直視著前方,等待著攻擊的到來。
「好一個狂妄的家伙!」白少見對方居然一動不動,感到自己受到了藐視一樣,不由得更加憤怒了,心中喝罵一聲,便再度加大了攻擊的力道,幾乎可以說是吃女乃的力氣都用出去了。
很快,白少便沖到了禹承銳的身邊,攻擊也逼近了他的腦門。
「去死!」白少大喝一聲,心中狂喜,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家伙的腦袋被自己敲碎了一樣。
可是••••••
「唰!----」
只听到一陣風聲刮過,隨即禹承銳的身影便消失了。
「什麼?!」白少大驚,已經收回攻勢,警惕的往後瞧去,深怕對方會在背後暗算自己。
不過,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咦?•••••一眨眼的速度,這個家伙跑到哪里去了?!」白少前後左右都瞧遍了,依然沒有看到禹承銳的身影,不由得感到了非常疑惑,皺著眉頭小聲念叨了出來。
然而就在他為此感到疑惑的時候,在他腳下的土地中,忽然有了一絲動靜!
緊接著,便看到一雙手伸了出來!
「可惡?居然是土遁!」白少察覺到不對勁,小聲罵道了一聲,便要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讓他看到無比震驚的事情出現了,自己的身子居然不受控制的呆在原地,無論再怎麼用力都無法移動半寸!
「這•••••這是土遁秘法,方圓禁錮?!!」白少盯著自己腳下的地面,感到非常的驚恐,失聲喊了出來。
「沒錯!這便是方圓禁錮!」從地面中傳出了禹承銳的聲音,隨即只見那雙露出了地面的雙手,一下就抓住了關才的雙腳,將他整個人網底下拽著。
「不要!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不要殺我!!」白少發現自己的身子被拽入了土中,立即就嚇得他失魂落魄的喊了出來。
禹承銳早已經答應了關才,再說了,比起白少的好處來說,他更加相信關才的好處,所以絲毫沒有停留,依舊拽著他往土里拽!
白少發現自己依舊往土里「沉」著,便知道對方已經是鐵了心的要殺自己了,索性也就懶得求饒了。
「好!既然你非得這麼做,那大不了就一起死!」
只見白少的眼神猛然一亮,爆射出了兩道精光,神情閃過一絲決然,暴喝著催動了體內的先天玄氣,快速的游向了三個丹田,準備自爆了!
「不好!這個可惡的家伙,竟然要同歸于盡!」禹承銳心神一顫,失聲喊了出來。
不過,他的雙手依然死死的抓著對方的雙腳,仿佛對于白少的自爆只是感到了驚訝,而未感到恐懼。
「什麼?他居然還不放手!」白少瞪大了雙眼,驚呼了一聲,心中充滿了疑問。
這時,他體內的先天玄氣也游到了三個丹田之,就算是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轟!-----」
白少的身體還未完全拽入土中,他便已經自爆了。一聲巨響,差一點就將禹承銳的耳朵都給震聾了,神情很是駭然。
不過禹承銳也僅僅只是駭然而已,在自己的土遁領域中,這種程度的自爆,是根本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的,再加還有朱雀聖果的功效,因此就更加的有恃無恐了。
「這個家伙還真是想不開啊!」禹承銳來到了地面,看著散落在周圍的零碎肢體,嘴角微微撇了撇,很是不以為意的說道了一句。
然後再呆了幾分鐘,確定周圍沒有什麼人的氣息後,這才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與此同時。
關才也終于趕了回來,駕著飛劍停在了靈台宗的空。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下降,而是在等待著什麼,直到過了五分多種,他的眼神才微微一亮,嘴角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緊接著便看到了底下忽然沖了三個人。這三人為一女二男,實力都在先天初期到先天中期徘徊著,看年齡似乎也沒多大,也就十來二十歲左右。
這三個年輕的靈台宗弟子腳下都是踩著統一綠色的飛劍,至于是什麼材料打造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關才估計跟自己的飛劍比,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何方魔頭,居然敢來靈台宗鬧事,還不束手就擒!」那三個年輕弟子中的女弟子,忽然從儲物空間中召喚出了一柄短劍,然後快速的指著關才,喝道。
「我好像還沒有鬧事?」關才很郁悶的撓了撓頭,哭笑不得的說道。
「哼!呆在靈台宗空,不是想鬧事,難道還是看風景不成?!」那名女弟子似乎將關才真的當作了十惡不赦的魔頭,提著劍往前面移動了一下,喝道。
「師妹,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弄清楚情況再說!」站在那名女弟子左邊的青色長袍男弟子,忽然開口說道。
「是啊,師妹!還是先弄清楚情況再說!」在另外一邊的短發男同伴,也急忙開口應和道。
「喂!我說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啊?還沒動手就畏首畏腳的了啊!」提劍指著關才的那名女子,听到這句話後,眉頭立即皺了一下,神情有些慍怒的將劍對著師兄們一橫,眼神凌厲的一掃,很是不爽的喝道了出來。
「刀劍無情,師妹你要小心啊!」站在左右兩側的師兄,見師妹將短劍橫了過來,嚇得他們急忙往後一腿,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哼!」女子冷哼一聲,看向這兩個師兄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真是兩個窩囊廢!」
聲音不大,但正好傳到了那兩個師兄的耳中,頓時就使他們的臉色變了變,努了一下嘴巴,想要反駁什麼,可是話一到嘴邊又給咽了下來,表情非常的憋屈,無奈。
關才站在一邊看著這出戲,淡淡的笑了笑,隱約猜到那個女子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不然那兩個人被這麼罵作窩囊廢也不還口了。
關才覺得自己似乎被他們給忽視了,所以也就懶得看下去了,準備悄然的離開。
只是,他的想法雖然好,但是運氣卻差了那麼一些。
那個女子剛把自己的兩位師兄給鄙夷一番,準備對付關才的時候,就發現他正好轉過了身,背對著了自己。
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怎麼可能錯過呢?于是心中陰笑一聲,便飛快的握著短劍朝著關才的後背刺了過去。
「啊!----」
關才察覺到了這絲不對勁,但是卻沒有躲避,而是故意讓對方將短劍刺到自己的背來。頓時就跟蜜蜂蟄了一下,隨即便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樣喊了出來。
邊喊,還邊操控著腳下的飛劍左搖右晃的往底下墜去。
這表情,這動作,簡直就是逼真到了極點,讓那個女子看到眼里後,別提有多高興了。
「看到沒有!本小姐一出馬,這種魔頭就是不堪一擊,你們之前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了!」女子轉過頭沖著自己的兩位師兄很是得意的說道了一聲,隨即便朝著關才墜下的方位追了過去。
「沒道理?那個人因該不會這麼差勁啊!」留著短發的那名男弟子,看到關才墜去的方位,很是疑惑的念叨了出來。
「算了!別想了,咱們也還是跟去看看,萬一是詐就不好了!」站在一旁的青袍男子,拍了師弟短發男子的肩膀,快速的說道了一聲,便也朝著關才的墜落的方向追了過去。
「嗯!」短發男子點了點頭,應道一聲,跟了去。
只是沒過多久,他們三人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無論自己多麼的加速,就是無法追那個墜落的魔頭?!!!
「這家伙是真的受傷了?還是在使調虎離山之計?師弟,你去查一下!」青袍男子覺得不對勁,朝著邊的那個短發男子,吩咐了一聲。
「是!」短發男子點了點頭,隨即便改變了方向,朝著關才之前出現的地方返了回去。
邊的女弟子,很是鄙夷的瞥了他們一下,沒有作聲,繼續追趕著關才。
「砰!----」
只听一聲巨響傳出,他們二人便看到關才居然狠狠的撞在了地。
「哈哈哈哈!我就說他肯定是受傷了!」女弟子大笑著沖了過去。
「請等!•••••」青袍男子想要阻止自己的師妹,可是話還沒喊出口,就發現師妹已經沖到了關才的身邊,索性也就閉了嘴巴,小心翼翼的也湊了過去。
「這個魔頭摔死了!」刁蠻驕橫的女子,圍著撞擊在地的關才打量了一下,隨即擺出了一副很得意的表情看著身邊的青袍師兄,非常確定的說道。
「先別妄下結論,也許只是裝死,咱們還是離遠點!」青袍男子的眉頭皺了皺,對于師妹的得意,他心中非常的不爽,但臉卻顯得有些謙卑的勸道。
青袍男子說得沒錯,關才的確是沒有死,一個小小的先天初期武者,又怎麼能夠傷得了他呢?他之所以會狠狠的撞在地,是因為他故意這樣做的,至于目的嘛,只不過是想要玩一玩罷了,並且想要看看這個刁蠻驕橫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哼!要是你怕你就自己離開,別來吩咐我!」刁蠻驕橫的女弟子,絲毫沒有將自己師兄的勸說給听進去,反倒是很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喝道。
「梁玲我再警告你一次!我是你師兄,請你保持最基本的禮儀!別動不動的就大呼小叫,別真以為自己是大長老的重孫女就可以任性妄為了!」那個青袍男子終于是忍受不了自己這個師妹的刁蠻了,終于是爆發出來了。
「好啊!賀文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跟本小姐說話,我一定要告訴而長老,讓他將你逐出宗門!!」被喚作梁玲的刁蠻女子,用手指著自己師兄的鼻子,很是氣憤的喝道。
賀文利寒著臉將自己這個刁蠻任性的師妹的手給一巴掌打開,很是不屑的冷笑道︰「呵!除了利用二長老,你還有別的本事嗎?」
「你敢瞧不起本小姐?!」梁玲眉毛一挑,非常之氣憤。
「不是瞧不起,而是你根本就不配我瞧!我早就忍你很久了,每次就只知道利用自己是大長老的重孫女耍性子,動不動就借用跟大長老關系親密的二長老的權勢來壓迫人!什麼時候又靠過自己的本事呢?!」賀文利直接無視對方的憤怒,依然露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死死的盯著對方,厲聲喝道。
梁玲听到這句話,氣得她身子都有些發抖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本小姐這次就靠自己的本事來解決你這個無理的家伙!」梁玲最終忍不下這口氣,大聲喝道一聲,便握著短劍就朝著自己師兄賀文利的胸口刺了過去。
這一劍刺出,就徹底落實了她企圖殺害同門的「罪名」。
躺在一邊的關才,用眼角的余光瞥到這一切後,還真是感到哭笑不得,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變成這樣。
不過心想這反正也不管自己的事情,並且也得知了那個刁蠻女子的身份,再加也很無聊,眼下有這樣一出同門相殘的好戲即將演,索性也樂得偷偷的觀看了起來。
「等一下!」
賀文利看著梁玲忽然提劍沖來,神情一緊,急忙閃到了一旁,堪堪的躲過了這一劍,看著自己衣裳被瞬間劃開,頓時就氣憤的喊了出來。
梁玲將眉毛一挑,神情充滿了得意,喝道︰「怎麼了?莫非是怕了不成?!」
「哼!誰會怕你!我只不過是怕被有心人看了去,將我們相斗的事情稟告給宗主听!」賀文利冷哼一聲,解釋道。
「真是個窩囊廢,這個也怕,那個也怕,真不知道你身為一個男人干什麼?干脆把底下那根玩意兒給切了得了!」梁玲盯著對方,很是嘲笑著。
「你!----」賀文利大怒,右手指著對方,左手握拳咯吱強,氣的喉嚨和臉都突起了青筋。
「我?」梁玲笑著指了指自己,「我什麼我?難道我有說得不對的嗎?你!就!是!一!個!窩!囊!廢!」
最後那一字一頓,就跟一把把刀子插在賀文利的胸口似的,使他的頸部到臉部都憋得通紅通紅的了。
他要忍,他必須得忍!因為他沒有後台,如果因為同門相殘而被告發了,最終受到制裁的只會是他而已!
「怎麼了?不說話了?默認你就是一個窩囊廢了?你剛才不是很意氣風發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縮頭烏龜了呢?」梁玲見對方氣的臉都紅了都沒有作聲,便以為對方怕了自己,所以也就更加的得寸進尺了。
「怒氣!這小子要爆發了!好戲要真正演咯!」躺在一旁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著那兩個人的關才,忽然從賀文利的身感應到了一股怒氣,頓時就有些小期盼的在心中念道。
果不其然!
這個賀文利還真的就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