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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袁氏兄弟當他是笑柄,曹操並不在意。做大事者,不拘節。但,汝南袁氏兄弟,靠著其家景,老壓著曹操一頭,使其上不了位。這才是大問題。
此次,曹操這一謀算,使蹇洪恨上袁紹。到時蹇洪與蹇碩一,依蹇碩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定會與之鬧上,更會牽動整個汝南袁氏。袁紹定會受到各方面的打壓,至于袁術,此人除了出身高貴,無什麼才能,曹操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這是曹操的考量,並不代表文翰。文翰看蹇洪身影漸漸離去,但火氣還是未散,帶著責備的語氣道。
「孟德為何阻吾?」
曹操不理其語氣,反而笑了笑。
「哈哈,因為殺了蹇洪對汝百害無一利。剛才曹某也了,這是許文遠設下的連環計。難不成,不凡以為殺了他,得罪蹇碩。到時,何大將軍為因為汝,與蹇碩徹底翻臉。不凡未免過于天真。」
文翰听好沉默許久,另一邊關羽和夏侯兄弟停了手。關羽走來,靜靜地望著文翰,好似在等待文翰的反應。
「孟德。汝又救吾一命,加之舊賬,總共三命。不過,吾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文翰忽然變得莫名,不怒不火,只是淡然。他輕輕地著,像是與曹操承諾,也像是與自己承諾。
曹操听出這話中,有些味道變了,但他想不出是什麼變了。他自認,自己沒有任何疏漏,放走蹇洪,讓他引起蹇碩與汝南袁氏的爭斗,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吾等二人,為何要分這個。曹某一直沒記,卻是汝這人氣,記在心中。莫要這個,汝身上有傷,臉色蒼白得厲害,快快回府,曹某令府中大夫為汝治療。」
「先替雨寒治療。吾沒事。」
文翰感覺雨寒的身體有些發熱,現閉著眼楮,趴在自己身上,呼吸急促。曹操這才注意到雨寒,見她腰部那觸目驚心的凹凸,也是被嚇了一跳,心中想難怪文翰、關羽剛才會如此忿怒,差點理智不清。
「好。先替雨寒治療。」
曹操也不再廢話,一拉韁繩,示意大家離去。文翰身受重傷,白袍變血袍,撐了許久,已無力騎馬。關羽上了馬,與文翰、雨寒共騎一馬。眾人甩起馬鞭,一同騎馬離去,待他們離去後不久。一些餓狼聞著血腥味道過來,見地上有幾十具尸體,當即嘶吼著,相互搏斗爭食尸體。
這些尸體,正是剛才文翰與關羽殺死的刀斧手,他們大多死不瞑目,死前表情恐懼,大口張開,眼楮凸起。
半個時辰後,眾人回到曹府。曹府大夫,被曹操連聲大喝,急急趕來,先是檢查一番雨寒的腰部,抹了一會,疼得雨寒流著眼淚。文翰、關羽看得眼楮斗大,惡聲喊著讓其輕點。見其兩人皆是凶神惡煞,曹操亦是連聲讓大夫注意,大夫知其身份不低,當即集中精神,不敢絲毫大意。
「大人,這女孩肋骨斷了數根,要立刻讓人買些靈芝和一些貴重藥材,磨成藥渣,涂在傷口上,平日不得隨意動彈,休息一段時間後,吾再時常為其模骨,應會重新長回。還有,這女孩身體發熱,傷口發炎,喝些藥湯去其熱毒便可。其余,應無大礙。」
大夫向曹操屈身稟報,曹操點點頭,見文翰、關羽緊繃的臉龐終于松下,自己也是安心下來,令大夫盡管抓藥,不管多麼珍貴,他曹孟德不怕花錢。
之後,雨寒喝了藥湯,大夫為她涂了藥,便漸漸睡著,被下人送回房間休息。
文翰謝了一聲,高懸的心放下後,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應是失血過多所致,腳步不穩,恰好跌坐在一張椅子上。
「不凡(賢弟)!」曹操、關羽同時在喊,曹操連忙又讓大夫快快替文翰療傷,大夫把文翰的白袍掀開,觀看之人不由都吸了一口涼氣。那一條條的傷疤,深得見骨,有些肉都爛了,還在不斷地滲著膿血。
「汝這文不凡難不成是那不知疼痛的水牛,這些傷口如此嚴重,汝還一直死撐!」
曹操因擔憂,而氣得罵起文翰,文翰渾身無力的躺在椅子上,蒼白而無一絲血色的臉龐露出一個哭還難看的笑容。
曹操頓時氣結,罵不出話來,只讓大夫為其快快治療。大夫一看便知失血,先是讓下人去煮些補血藥湯,後為文翰包扎傷口。文翰神識模糊,卻緊繃神經,不肯讓自己昏倒,便與曹操、關羽打趣。
只不過,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又無力。曹操、關羽不知他在什麼,只讓其不要動氣。等文翰喝了藥湯,大夫為他包扎好,關羽便扶他回去房間休息。
這時,何進尚未知道他的新升軍司馬文翰,遭人暗算,身受重傷。
何進來了其妹何皇後的東宮後院已有幾個時辰。因為漢靈帝讓何進改建御花園,何進督促完畢,完成每日進程後,都會到何皇後的東宮里,歇息一會,與其妹聊些事情,兩人從相依為命,感情好得很。
「呵呵,依哥哥所。這文不凡豈不是哥哥福星,這人有著天馬行空的思想,屢屢能發明些新玩意,博得聖上歡心。上次那副三十二象棋,就令其龍顏大悅,哥哥送來後,聖上便日夜找人與之對弈。後來的龍戲珠,更是厲害。好似有著魔力,聖上著了迷,整日嚷嚷著要與哥哥汝一同到那草原玩樂,嫌棄這宮中地方不大。也日夜盼著,御花園早日改建完畢,好好暢快玩樂。」
話之人,身穿奢華靚麗雙鳳金綢袍,頭戴百顆東海珍珠冠,渾身珠光寶氣,亮得讓人睜不開雙眼。正是何進之妹,漢靈帝之後,何皇後。見她的一雙大眼含笑含俏含妖,遮不住天生媚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媚的女人,渾然天成的妖媚,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如此女子,難怪迷得漢靈帝神魂顛倒,最終更登上皇後寶座。
「哈哈,听皇後娘娘這一,吾也覺得這文不凡是吾之福星。自從他來了後,吾仕途順暢,聖上更是對吾以往親近許多,權力也給了許多。」
何進哈哈一笑,拿起桌上名貴糕點吃了一口,心情顯得愉悅開心。
「哎呀。哥哥,哀家過多少次,只有汝與哀家二人時,便稱哀家妹妹即可。皇後娘娘叫得多見外。」
何皇後捏著蘭花指,也嘗了口糕點,听到何進話中稱呼,有些不依地嬌聲著,那聲音媚入骨頭。何進對何皇後,是百依百順,連忙改了稱呼。何皇後見此,捂著嘴巴輕笑,又是一媚態蕩漾。
「呵呵。哥哥,哀家有一建議。哀家近日听群臭儒生在談起這文不凡的名字,更稱其為文雅才。就連蔡邕和王允這兩個眼楮過頂的老儒生,對其也是大加贊賞。哥哥,此人旺汝,又得聲望,不如汝就把他收作義子。
此人哀家听汝過,乃寒門出身,毫無背景。不像那袁紹、袁術、曹操那些,都是豪門世族出身,雖是哥哥麾下,但始終看不起出身屠戶的哥哥。暗地里,他們以為哀家不知道,他們都在稱哥哥做何屠夫嗎。哼,真是氣人!」
何皇後眉頭輕皺,紅唇輕嘆,雖是發怒,卻更增幾分媚色。
何進看見眼里,心里暗道。這妹妹即使生了皇子辯,其風華也不減當年,更多了一份以往沒有的人婦媚色。
「哥哥,哀家在與汝話,汝怎出神了!」
听見何皇後嬌聲在喊,何進回過神來,啪了啪腦袋,稱其昨夜為睡好,精神有些不好。何皇後听後,關心幾句,也不見怪,又把話了一遍。
何進沉吟一會,想了想後,有些苦惱地道。
「妹妹,吾前日以把他升做軍司馬,連跳三級,現又收他做義子。只怕他會因此驕傲,這樣反而不美。而且,他來吾之麾下,時間亦不夠半年,雖有立功,但已有贊賞。收義子乃大事情,更何況吾對他了解不深,其為人是如何,也是一知半解。
他與那曹孟德更是好友。曹孟德這人不簡單,深藏不露,吾觀他勝于袁本初數倍。若是這文不凡成為吾之義子,得了勢力,曹孟德與他二人聯手。吾只怕壓不住他們倆人。此事,還是觀察一段時間再吧。」
「誒…竟然哥哥如此,哀家也只好依汝。不過,哥哥那董太後越來越放肆。更是常常在聖上面前,辯兒不好,遜色于劉協。
聖上有些動搖,想把這大漢江山交予劉協之手。這對哀家和哥哥,可是一個不好的消息。聖上身體越來越差,若是辯兒失寵,到時真的輸了給劉協,哀家與哥哥便要遭到滅頂之災。所以,哀家想哥哥快點積蓄勢力、人才于身邊。到時候,若是真有不測,哀家與哥哥也要有一定的資本與之抗衡。」
何進鄭重點了點頭,目光中聚著惡狠光芒,又安撫何皇後道。
「妹妹放心。這幾年,吾一直有準備,不但吾這里集聚一群人才,在各軍中更把握要權,更留了一手暗棋。並州刺史丁原,與吾是好友,這幾年一直積蓄兵力,兵有數萬,更有許多武藝高強將領,可謂是兵多將廣,若是真有不測,吾就召他出兵洛陽,到時候那些與吾等對抗之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