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兩人對抗之中,隨著時間流逝,文翰在戲隆、張、關羽、徐晃、趙雲等賢才猛將的輔佐之下,勢力越來越是龐大-,他身邊雖有陳宮、張遼這等俊杰,卻因其火烈任性的脾性,與這兩人越走越遠,漸漸離心,以至于勢力驟縮。
再觀今朝,文翰手中已把持足以將呂布斬死的利刃。這個被譽為天下無雙,陸地上最強的男人,再過不久,很可能便會消逝于天地之間。
文翰大軍,旌旗蔽日,氣勢洶涌,如同潮漲奔騰之勢,涌向臨晉。而與此同時,馬騰、韓遂所領的大部隊,亦紛紛先後趕至臨晉。而當馬騰、韓遂,各從馬超、閻行口中得知,李催**,無人能得之頭顱的情報時,兩人雖有不甘,但對這個結果還是能接受的。兩人引軍趕了一夜,皆是疲憊,便令兵士暫且在臨晉城內歇息。
不過,馬騰、韓遂並無歇息多久,便各強打精神,從帳篷中急急走出。因為,他們得知,有一方勢力正往臨晉趕來。
到了晌午時分,臨晉城內三方勢力中,各收到大漢驃騎大將軍,冠軍侯文翰領軍前來的消息。在軍職上,此時文翰的權職,已高出馬騰、韓遂、呂布三人,于禮這三人應趕來城門迎接。
「吁!」
臨晉北門,文翰勒住踏雲烏騅,前頭大軍按陣型排開,文翰離遠便見到穿著獅頭金甲,胡式戰袍的馬騰,那身體洪大,面鼻雄異熟悉的身影。馬騰雖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但其母卻是胡人,所以馬騰身上有著一半胡人的血統。正因馬騰有著胡人的血統,所以在西涼的羌胡人幾乎都投誠于他,胡人驍勇善戰,因此馬騰麾下兵士,大多都是以一敵二的精兵。
而在馬騰身旁,則是一個身穿黑色鷹頭金紋凱甲,目光柔和深邃,臉上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笑臉的中年男人。
「哈哈哈!!文冠軍,別來無恙,多年不見,雄風不減吶!!」
同時,馬騰亦發覺了文翰的身影,爽朗大笑,大張雙臂便向文翰迎來。文翰滾鞍下馬,快步走向馬騰,拱手應道。
「馬征西,惜別多年,你仍是威風凜凜,虎虎生威啊!」
文翰大張雙臂,和馬騰重重地抱起一起。對于馬騰這等熱血男人,肢體語言更容易贏得他的好感。
馬騰大張手掌,重重地連連在文翰後背一頓猛拍,拍得文翰的兵甲砰砰直響-的趙雲看得神色剎地變得寒冽,馬騰此舉頗有不敬,就在趙雲正欲喝罵時,戲隆暗暗地伸手阻止了他。
「馬征西,生性豪邁,並無惡意。你對主公如此,更是表明,他將主公視為好友。」
趙雲听罷,這才收了幾分寒意,又將目光重新投回在文翰身上。
「哈哈哈!自從虎牢關一別,你我已有五年不見。文冠軍吶,當時你在潼關之舉,馬某人實在不得不敬佩!這天下,能入馬某人眼里的人不出五人,你文冠軍絕對是算得上一號人物!只恨昔日無閑,不能與文冠軍大喝一場,深交一番!」
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對于男人來說,喝過一場酒,自然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有一番不淺的交情。酒場可謂是,男人之間,一種最快的結交方式。
「馬征西,威震西涼。若是西涼無你把守,必定兵禍連連,戰火四布。不凡能得馬征西如此看重,實乃不凡之幸也。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夜就在城中設宴,你我大喝一場,不醉不歸!?」
「哈哈哈!好!爽快!!!」
馬騰又是一陣朗朗大笑,文翰的性格甚是符合他的脾性,絲毫不月兌離帶水,當即又贏得馬騰不少好感。
「呵呵,竟有宴席,又能與鼎鼎大名的文冠軍結識一番。又怎能少得了我韓文節,義弟、文冠軍這宴席若你等二人不請韓某,那到時就別怪韓某不請自來。」
不知何時,那身穿黑色鷹頭金紋凱甲的中年男子邁步走進,他呵呵笑言,卻不失與生俱來的那份儒雅,讓人絲毫生不出丁點反感。
「哎呀!你看我,這一興起,幾乎忘了義兄。來來來,文冠軍我來給你介紹,他便是我馬某人的義兄,鎮西將軍韓遂,韓文約。」
「韓文約,見過驃騎大將軍!」
馬騰話音一落,韓遂便凝神正色地向文翰不卑不亢地施下一禮。文翰暗暗一驚,這中年人便是那被譽為九曲黃江的涼州名士韓遂,韓文約!
關于韓遂此人,他雖身在英雄輩出的三國時代,但他在這亂世當中,仍是赫赫輝煌,如同一顆星辰般,閃爍在西涼之地。
韓遂,早年名為韓約。他年少時,已是才華橫溢,受人尊崇。早年韓遂奉計進京,勸大將軍何進誅殺宦官,何進不能采納,韓約恐為宦官所害求歸。正趕上涼州李文侯、北宮玉等人造反,殺了金城太守陳懿,用金城全城近十萬百姓的性命,劫持了韓遂,要他推舉他們做首領,
韓遂不忍百姓遭到殘害,自此開始了叛亂生涯,並且拋棄韓約之名,被迫反漢後,韓遂成為朝廷之通緝犯,最終被朝廷稱為‘反賊’,並遭到朝廷的出賞金追殺。
當時韓遂身在賊軍,但一直卻有報國之心,想要潛伏在賊軍之內,作為內應。哪知朝廷昏庸,當時仍是十常侍把持朝綱。當時十常侍,欲要以西涼之亂,助董卓成就勢力。所以十常侍不但不听韓遂的計策,更通風報信予北宮玉,幾乎將韓遂害死。
也因此,韓遂性格大變,對漢室再不存有丁點忠義,韓遂謀略過人,最後不但逃過一劫,並且最終更成為起義軍的首領。以誅殺宦官為口號的叛亂軍征服了涼州諸郡,聚眾十萬,天下騷動。
後董卓入關,邀韓遂、馬騰等老冤家共謀山東,韓遂接受了董卓的招安,被封為鎮西將軍,遣還金城,按兵不動,同時又暗增兵力,坐等時勢。韓遂知董卓此人行事歷來暴虐殘酷,必遭惡果。後來董卓被十八路諸侯聯合進攻,遷都于長安,韓遂听從其義弟馬騰建議,在涼州起兵反董,逼得董卓不得不將其麾下謀臣大將,李儒、徐榮遣往涼州,穩定後局。也正因此,董卓勢力日漸衰落,最後更是死在美人計下。可以說,董卓勢力的破滅,馬騰、韓遂這兩人亦是關鍵所在。
再者之後,李郭收編了董卓麾下兵士,挾持漢獻帝與一眾公卿,操縱朝綱。馬騰、韓遂又起義師征伐李郭,雖是敗在李儒的疲兵之計。但也正因此戰,李郭的勢力開始走向滅亡的端源。
馬騰、韓遂這兩人在涼州就如兩頭無敵的霸王虎,而比起馬騰,在文翰的心目中,韓遂要更為棘手。
韓遂,不但城府高深,詭計多端,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卻是高深莫測。若要與這等人物為敵,必須要謹慎再謹慎,否則很容易就會被其算入死局之中,難以月兌逃。
文翰內里思緒電轉,暗暗對韓遂生出幾絲提防之心,但表面卻做著一副驚異的神色。
「原來是明公便是‘九曲黃江’韓文約,韓鎮西。明公之名如雷貫耳,久仰久仰。」
文翰對著韓遂拱手便拜,兩人對對方都表露出足夠的禮數、尊貴。當然這只是表面的,在這兩人心中,卻是各自暗暗打量對方,互相提防。這也難怪,文翰要取雍州,勢必會與韓遂為敵。而涼州處于天下的最西端,韓遂在涼州蓄勢已久,若想繼續擴張勢力,謀奪大業,下一步必要先取雍州。
之後,文翰、韓遂又向對方各做一番美言後,馬騰便是建議道,進城後設宴再敘。韓遂拍手稱好,文翰亦是依從,隨即令各部人馬開始進入臨晉。此時,馬騰、韓遂、呂布的兵馬各在城內的東、西、南安置,所以文翰便將三萬大軍安置在臨晉北巷一帶。
文翰在安頓其兵馬,馬騰則在其東邊營寨中,準備宴席。兩個時辰後,文翰、韓遂紛紛趕去東營赴宴。
另一邊,在臨晉南邊營寨。呂布還有其麾下一眾文武,座落在帳篷之內,正听著兵士的報道。
「文翰帶來共有三萬兵馬,其兵馬安置在臨晉北邊。同時,據小人所知,馬騰在其營寨設宴,文翰和韓遂皆領麾下將士赴宴。」
呂布臉上的陰沉之色,自昨夜開始就未曾褪去過絲毫,此時听得兵士的情報,頓時臉色又黑了幾分。文翰領軍趕至臨晉,這不正代表北地大有可能,已落入他的手中!當下的局勢,對呂布可謂是越來越不利。
呂布渾身帶著惡煞,臉龐抖抖在顫,臉上的疤痕好似在蠕動般,甚是猙獰。他默不作聲,嚇得那報信的兵士,把頭直低著,忐忑不安。這時,陳宮擺了擺手,令那兵士退下。那兵士如釋重負,急急退出。
而就在那兵士退出不久,又有一兵士來報,言馬騰派人來邀呂布赴宴。待那兵士報畢,退出帳篷後,陳宮眯了眯眼,走前拱手向呂布言道。
「主公,當下臨晉城內,勢力錯綜復雜。我等勢力最弱,萬萬不能再擺高姿態。竟然馬征西來請,主公最好還是赴宴。」
呂布大大地噴出一口惡氣,收斂幾分惡色,冷聲道。
「哼!赴宴?我犧牲了如此多的兵力,強攻臨晉,最後卻是無一所得。這些人,個個都是不安好心,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若非我眼下僅有八千兵馬,定找他們三人算清這筆惡賬!!
陳公台,現在你卻還要我去赴馬匹夫的宴席?難不成想要看我,被他們笑話!?」
「主公,事已至此,我等不得不低頭啊!我等奮勢一搏,卻未能取得李稚然的頭顱,如今我等麾下兵力,根本不足以與這三人對抗。當下最急,是如何自保。
人有時濟福旦,主公有天下無雙之勇,何愁大業不成?時下理應先收鋒芒,交結馬騰、韓遂,若能得之二人相助,我等就能暗蓄實力,坐等時機,再謀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