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臘月,離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有一天,我從工地回來,听村上人說,小蘭的娘家又來人了,說是小蘭想回家過年,那人被我的父親罵走了……我沒有心思去听別人的閑談,認識我的人都說我很堅強,能夠很坦然面對從前的一切。其實,那並不是真正的自我,我只是習慣用淡定從容來偽裝自己。對于這一段頹廢的愛情,我是覺得心好痛,那些過往仍歷歷在目,我已經憊倦了,我不想再跟小蘭有任何糾纏,當愛已成往事,我又何必苦苦強求呢?強求得不來幸福,強求只能拉大你我的裂痕!只能加劇你我的痛楚,因為有一種愛,叫做放棄。放棄你,我會傷心,但我不會後悔!
感情如月,月盈即虧。人生于情,伴于情,而又傷于情。每一個人都會認為自己是真情的,其實並非如此,真情需要寬宏大量,需要與人為善,需要敢于擔當。
裴然自那次走後就沒有再來我家。一天,父親問我與裴然的情況,我吱吱唔唔說了一大堆理由,總算蒙混過關。然而,我哪里騙得了父親,父親非常心細,當年曾管理過十萬的群眾,見過大世面。
我只好老實交代與裴然情況,坦然地對父親說︰「濤聲依舊。」父親嚴厲地批評了我,並不是我不想把關系推進,只是覺得她好像對我總是若即若離,只是到後來,我才知道是小蘭在搞鬼。春節前,我費盡心機說了一大堆好話,裴然總算答應來我家過年。
那年春節過得很熱鬧,一家人團團圓圓,很溫馨。尤其是那一雙兒女,圍著裴然叫阿姨,可我總覺得與裴然在一起,好像缺少一點什麼,缺什麼呢?自己也不清楚。但每天晚上倆人同睡一張床,也是楚河漢界,秋毫未犯。別說共度巫山**,就是說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愛理不理……裴然很會演戲,每天早晨照樣爸媽叫著,我整天悶悶不樂,飯也吃得很少,心細的母親好像知道些端倪。
到了正月初二日,父親給我們準備了去裴然家拜年的禮物,催了我一天,我借故說身體不舒服,拖到了正月初三,那天正好是裴然母親60大壽,我才勉強答應帶玲兒一起去拜年祝壽。雖說裴然娘家與我家只是臨縣,卻也有好幾十公里的山路。從早晨8︰00出發,中途轉車又走路,到下午3︰00才到裴然的家。那兒已經是賓客滿堂,熱鬧非凡,所有客人都停止了手上的活動,那目光是在注視我與玲兒,我听到了有人在竊竊私語,「喲,男的還可以,女兒這麼大了,听說還有個兒子,裴然嫁過去是後母……」听得我心里發悚。聰明的裴然立即叫我敬煙,向親戚們一一問好,吃飯的時候,裴然的父母把我推到上賓席位,我看身邊有好幾位長輩,于是我拉上裴然的兩位舅父坐了上去,自己陪坐在旁邊。吃過生日飯後,對每位親朋都要發禮品,我搞不懂什麼狀況,裴然把我拉到一邊,問我的意思,說是給每位親戚發紅包,人均50元……
第二天,我與玲兒吃過早飯就往家中趕,還未進家門,玲兒就大喊起來︰「爺爺,爸爸昨天發錢了,發了五千元哦!」我瞪著雙眼望著玲兒,那一刻父親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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