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今天是老王爺壽辰,打早上起,已經派人來請了您幾次,您要不要…」賀蘭伊衫悄悄瞟一眼迄金桀,一面小心翼翼的說著,話還未說完,已見迄金桀搖了搖首道︰「不去,上庫房挑選幾件賀禮送過去便是。」
「可是王妃那邊…」
迄金桀橫了賀蘭伊衫一眼,不悅的神情表示出賀蘭伊衫多話了。
賀蘭伊衫識相的噤聲,悄悄退了出去。
「壽辰…」迄金桀細細咀嚼這兩字,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帶著哀怨以及不可抑制的仇恨。
回憶中,那個男人陰冷的笑著,眯著嗜血的眼楮,用力又凶殘在他身後揮動著鞭子,一下又一下…直到皮開肉綻,痛到極致,那雙猩紅的眼楮浮出笑意,他開始哈哈大笑,迄金桀便失去了所有意識和感覺,最後流入耳際的是他陰森森的大笑聲…等再次醒來,背上又開始一陣陣的疼痛,等著母親來擦藥,每次眼淚流在傷口上,反而更加灼熱疼痛,等到傷口開始結痂,皮膚鑽心的發癢,沒等愈合,又要開始新一輪的折磨,那些日子里,是如此的誠惶誠恐,夾帶著濃烈的恨意,恨這個世界,恨所有人,恨另一個空間的神,如果真的有神,為什麼神不來救自己呢?
拳頭嘎嘎作響,他松開手,自嘲的笑。那時候多麼希望自己能盼來一個溫柔的仙女,如果真的有仙女,應該是閃著明亮的眼楮,在春風吹拂下衣訣翩翩,肆意歡笑著…笑的那麼甜,那麼美…
美得讓人屏住呼吸,又怕這樣的景致被別人看了去,不如摧毀…只有摧毀…
迄金桀猛然站起身不願再想,想擺月兌煩躁,推開門信步行至菊園,忽然停下腳步,眼前的背影讓他一愣,幾乎與記憶中一模一樣,一樣的衣闕飄飛,一樣的清麗飄渺,迄金桀呆呆看著,渾然忘我,而瑞雪年並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恰巧被迄金桀全部收入眼底…
迄金桀又恢復了以往的神出鬼沒,幾日未見瑞雪年簡直要高興的歡唱,每日還是同菊香在花園里賞菊游玩,卻也再沒見過迄王妃。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迄金桀似乎將她忘在腦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小姐!你在干什麼?」菊香在身後忽然出聲問道。
「噓!」瑞雪年對她一邊做手勢,一邊讓她看地上安逸吃食的小東西,這是一群鴿子,她也是無意中才發現這里竟然有鴿子。就留了一些餅屑,幾日喂下來,它們竟然也不怕她,好像約定好了一樣,總在這個時間來這里覓食。
幾天前,她尋了當中的一只最健壯的,在它腿上綁上紅繩,幾天下來,紅繩還在,看來是沒有人發現了。雖自己不得自由,但它們卻可以四處飛翔,為自己送信,這讓她竊喜。趁菊香不注意,她從懷中掏出早準備好的字條,綁在它腿上,送它飛向高空,希望它能為自己送出書信,其實她是想給爹娘報個平安,告訴他們自己雖回不去,亦無自由可言,但還算完好,最起碼性命還在。
又若無其事的游蕩了一會,瑞雪年和菊香便回到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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