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的自己依舊還是十九歲的模樣。
那時候的蘇家在整座城市里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單單每逢新年辭舊歲那會上我們家來送禮的人都不下幾百,門庭若市,熱鬧非常。而我,作為蘇老司令的掌上明珠,蘇家唯一的孫女更是被寵上了天去。
他們都說我長的十分好看,三分容貌遺傳了我那歌劇演員出身的母親,三分則源自我那英俊不凡的企業家父親,最後那幾分是出自頗有幾分英雄氣概地蘇老爺子。他們還說,我這樣的姑娘將來一定能尋到一個好人家,門當戶對。
可我卻不喜歡那些滿身都是汗臭味的男生,特別是他們總喜歡用那種試探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尤其讓人全身不舒坦。
爺爺說,那是他們都喜歡小染的緣故。可我不信,即便只有十九歲,我依舊知道,那些目光背後藏著的是怎樣的心思和企圖。
可就是在那一年,我遇見了司南,就好像驕傲遇見了不羈,命中注定。
他剛被警衛員拎著走進朱紅色的大門,手里提著一個洗的有些發白的牛仔布書包倔強著不肯踏進屋子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男生和其他人不一樣。
可究竟是怎麼個不一樣呢?後來的我想了許久,終于明白過來。
他的眼神里沒有異樣的眼神,那是一波沒有波瀾的平靜,深不見底。他不會跟在我的後頭小染小染地叫個不停,他也不會流著滿身汗還沖我傻笑,自以為是的耍帥。
他會的,只是不斷的疏離,不斷的後退。
他,終究是不同的,至少對于十九歲的我來說,是如此的新鮮和好奇。
等我睜開眼楮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床頭時鐘秒針走的飛快,讓人不禁一時間有些恍惚。
我坐起身來,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大院里的房子都是好些年的建築,外觀優雅,里面卻也很是別致。
「醒了?」司南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啪的一聲,燈亮了。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雙眼,突來的光亮叫人有些不適應。
司南的臉色不大好,眉頭緊鎖,一臉陰郁地將白粥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後冷冷地說道「這麼大人了,還不懂得照顧自己,還真以為自己還是蘇家大小姐。」
話一出口,他似乎也楞了半晌,卻在轉頭看見我乖順的接過碗,悶頭喝了一口後不再作響。
喝了幾口白粥下肚,全身都暖和了起來。我抬頭問「幾點了?」
「八點。」
「什麼八點了?!」我一驚,我這一覺睡的忒長了些,險些把大事給耽擱了。被子一掀,雙腳踫到冰涼的地板木,身子不禁瑟了一下。
「你做什麼?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身體,經得起你這樣折騰?」司南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站在床頭位置,堵著了我的去路。
「我八點半約了重要的客戶,再不去就遲到了。」
就在從司南家出來的一路上,我早已經從司南就是N先生的沖擊中回神過來,思前想後,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了,要不只有認栽的份。可我認栽是無所謂的,一個幕後的經紀人,是起是落沒人在乎,可周沛沛卻不同。我知道的,哪怕加上東陽娛樂怕也是斗不過司南的,更何況是躺著中槍的周沛沛。
「蘇莫染,你還真敬業啊!韓東陽到底給你多少錢讓你為他這麼拼命?」司南涼涼地說著,並沒有給我騰路的打算。
我按捺了幾分情緒,想著好歹是眼前這個男人難得好心一回將我從大院門前帶回來休息的。「司南,謝謝你今天的照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麻煩請你讓開,我真的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記憶中,我甚少有這般冷靜沉著的模樣在那廝面前。是以,司南鐵青著臉盯著我半晌後,終是挪開了幾步。
他說「我送你過去。」
我微楞,然後笑著說了句謝謝,客氣之至。
*****繁華夢燼*****
親們,今明兩天小夢外出培訓開會,更新時間不固定,先放一章上來大家先看著……抱歉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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