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就這個對比已經注定神裂大姐不會有什麼好遭遇了,南無……嘛,嘗試一下把小夜以前那種三無的感覺找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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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分兩路,無需言語,已是無言的默契,蘇夜不需馬尾少女進行任何的說明,便已和阿爾托利亞分開,走向另一個戰場。[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不知為何,周圍竟然幾乎看不到任何人影,不,不是幾乎,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影的樣子。
「史提爾——就是那個紅發的神父——使用了‘閑人驅散’(opila)的符文刻印而已,這也有利于我們戰斗的時候不傷及其他人,不是嗎?」
走在前面帶路的馬尾辮高挑少女頭也不回地說道。
似乎不是會把無辜之人卷進來的類型,而且做法和氣質方面來說也是屬于比較正派的人,就憑這一點,已經足夠博得蘇夜的一絲好感了。
鞋跟著地的聲音在寂靜之中顯得格外的響亮,尤其是雙方似乎都不是喜歡說話的類型的狀況下,一時之間,只剩下四只鞋子敲擊地面所匯成的一首簡單之極的小交響。
這個狀況,和早上的時候,上條當麻家里陷入沉默的狀況是一樣的。
但是,和當時的上條先生不一樣,她們兩人任何一人都沒有打破這一場面的打算的樣子。
少女的身材很高,步伐自然也就理應是很快的,但是蘇夜雖然比較矮一些(一些?),卻也能緊緊跟上少女的腳部。
和另一邊正在邊走邊像是送殯的撒紙錢一樣丟著紙片的符文魔術師不同,少女只是慢慢地走著——她一開始似乎還顧慮蘇夜的步幅而走得較為緩慢,但是在發覺蘇夜完全能跟上之後就逐漸加快了起來,然而依舊保持著一個仿佛非常悠閑的步調。
並沒有暗中布置什麼陷阱或是機關,這再加上少女腰間像是西部警長腰間挎著的手槍一樣的令刀,已經足以證明,少女的確是近戰擅長而非中遠程的魔術攻擊。
並沒有特別挑選,兩人似乎只是走到了這里恰好停了下來。
有像是經過特地挑選,這個地方——交叉路口——很適合兩人進行發揮。
當然,至于發揮過後的清理工作,就不要考慮了……
「我的名字是神裂火織,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報上另一個名字……」
魔法名——這一個名字的意義,茵蒂克斯其實已經在之前事先進行過解釋了。
殺戮之名。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神裂閉上一只眼楮說道。
「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我希望你們將那名少女交給我保護。」
並非威脅,而是十分誠懇的建議,蘇夜的直覺在這上面從來沒有出錯過。
對方並沒有多少的戰意。
蜘蛛的感知和預感都很強,對于敵意和殺意,哪怕是一分一毫,都能輕易感覺到。
神裂並不是抱著殺死任何人的心情來這里的,甚至她對這里任何一人都不抱有惡意。
「拒絕。」
但是,蘇夜選擇了拒絕。
不論如何,在弄清楚具體情況以前,女孩都不打算選擇退讓。
「那就沒辦法了……」神裂閉起了另外一只眼楮,「只好說出我的魔法名,然後帶走她。」
握住了令刀。
從剛才一直維持著的左手握著刀鞘的狀態,變成了左手扶著刀鞘口,右手虛握住刀柄。
僅僅是這一個動作而已。
然後——
「——!!!」
突然之間響起的轟鳴,地面像是地震一樣發生了顫抖。
蘇夜與神裂之間的距離,足足有十公尺遠。而且神裂的日本刀的長度超過兩公尺,以一個女生而言,別說是揮動了,甚至連拔刀出鞘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照常理來說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大地,被切裂開來了。
看不見切割的刀,能夠捕捉到的,只有劃過以後的痕跡。
就連堅硬而粘滯的混凝土馬路都被像是女乃油一樣輕易切碎,數道猙獰交錯的斬擊險險地擦著蘇夜的身邊劃過。
但是,女孩沒有動。
從頭到尾都沒有移動。
她只是站在那里,像是一個壞掉的木偶一樣。
這讓神裂皺了皺眉。
「怎麼了?連反抗都不打算就這樣死去嗎?」
砍傷眼前人並非神裂本意,雖然她如果是為了茵蒂克斯,她並不拒絕這樣的做法。
但是對方甚至不躲不閃的行為,讓神裂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沒錯,毛骨悚然。
女孩就只是那樣站在那里,但是神裂竟然已經感到一陣惡寒。
簡直就像……
漆黑的夜里,坐在唯一的光源前,然後,一只冰涼陌生的手,慢慢從身後模上自己脖子的感覺。
那是一種來自未知的恐怖。
不論女孩怎麼做出應對,無論是躲閃還是反擊,神裂都不會有這種渾身雞皮疙瘩一抖的感覺。
女孩簡直就像是幽靈一樣,又像是壞掉的人形。
仿佛……沒錯,仿佛那種靈異類的恐怖片里的場景一樣。
幽深的雙瞳,透過那平劉海,靜靜地盯視著神裂。
「不想殺我。」
一句簡單扼要的話,讓神裂無法反駁。
剛才的幾道斬擊,全都是刻意避開了女孩。
與其說是斬擊,不如說是威脅。
神裂睜開了一只原本閉上的眼楮。
「我再問你一次,在我說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將那名少女交給我保護嗎?」
少女的語氣中,夾藏著她自己都沒有發覺的顫抖。
她動搖了。
對于這樣一個連出手都沒有出手的對手,她竟然動搖了?
這個事實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所以她的潛意識和主觀意識都在同步地壓制著這樣的想法。
然而,她停了下來,蘇夜的手卻輕輕一動。
一聲鏘響,神裂注意到蘇夜的指間不知何時,像是漏出瀉下的水銀一樣,慢慢滑出了一把精致而奇特的小刀。
要攻擊了嗎?
那麼,在對方攻擊之前——
先攻過去!
唰!一瞬間,神裂的右手莫名地變得模糊,接著消失。
轟!的一聲,伴隨著風的怒吼,某種東西以可怕的速度襲來。
簡直像巨大的雷射光線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錯覺.
接著則出現像是以真空刀所制造出來的巨大龍卷風。
但是,被這真空的刀鋒所席卷的女孩,依然是一動不動。
仿佛存在于另一個世界一樣,女孩連看周圍那肆虐的刀鋒一眼的動作都欠缺。
這讓神裂感到一陣汗毛倒豎。
剛才的「七閃」,的確都是瞄準了才對,雖然不是打算殺了她,但是肯定也會讓這孩子受傷而失去戰斗力才對。
但是就在靠近的一瞬間,竟然都失去了控制,向著無法威脅到蘇夜的方向偏離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說七閃並不是無往不利,但是還從未出現過連動都不用動就能將其偏移掉的事例。
如果說是用魔力產生的動作還好理解,但是神裂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魔力的波動根本沒有異常。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情況,是可以讓人產生無可避免的恐懼感的。
那就是「無法理解」。
任何生物對于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存在都是抱有好奇心的,但是在那之前,首先要克服的就是那更加濃郁的恐懼感。
蘇夜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就是什麼都沒有做才讓神裂感到驚怖。
「徒勞。」
慢慢地開口,女孩用哪怕一分情感都欠缺的語氣說著——這比剛才在那房間之中的幾句話听上去還要讓人感到清冷。
在神裂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女孩動了。
那只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轟!轟!!轟!!!
風呼嘯起來了——
轟!轟!!轟!!!
地面卷起來了——
轟!轟!!轟!!!
空氣開始尖叫——
蘇夜的右手在一瞬間完成了從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的兩次轉換,而就只是這一個瞬間,卷起了鋒利的山嵐。
以神裂作為風眼,地面的柏油、路燈、固定間隔排列的行道樹,都像被工程用水壓刀所切割而肝腸寸斷。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總共七條直線的刀傷,在平整的路面上綿延數十公尺。從各個不規則角度襲來的刀傷,如同在鋼鐵之門上用爪子抓出來的痕跡。
不,並不是不規則的。
在看到地上的痕跡之後,神裂看向蘇夜的眼神幾乎是在看著怪物一樣。
兩邊地面上的刀痕,竟然是一模一樣……
「salva
e000(對無法拯救的人伸出援手)!!」
不再猶豫,神裂當場報上了自身的魔法名,右手真正握住了令刀。
之前的七閃,全都是隱藏在「斬擊」之名下,以「拔刀」作為幌子,實際卻是鋼絲進行切割的招式。
而在這七閃之後,才是真正的殺招。
唯閃!
咬著牙關,這或許是神裂今生第一次出力這麼全開的吧?
手中的令刀化作一道白光,切開了空氣和空間,向著蘇夜劈斬過去。
只是一刀,但是卻是快極的一刀。
只是一刀,但是卻是至剛的一刀。
只是一刀,但是卻是霸道的一刀。
轉瞬間展開完全狀態的聖痕,神裂將所有力量,都堵在了這一刀上。
刀刃在瘋狂的呼嘯,簡直如同遠古的龍吟。
但是——
在下一瞬間,一直像是不動如山的蘇夜一動,便是就連聖人的神裂火織都無法反應的變化。
簡單之極的,一刀。
也是一刀,然而這是極慢的一刀。
也是一刀,然而這是柔和的一刀。
也是一刀,然而這是溫柔的一刀。
刀光如同水流一般溫柔地撫上了神裂的刀身,然後又像是流水一般將刀身上的力道盡數吸走。
而在下一個眨眼之間——
「砰!」
借助著刀身上傳來的力道,蘇夜擰身而上,一步,三擊掌!
一掌敲在手腕上,打落了神裂有自信絕不可能被人擊落的令刀。
一掌拍在肩膀上,止住了神裂那一往無前凶狠沖刺速度和力道。
一掌擊在胸月復間,將出力過大動彈不得的神裂猛地頂飛了出去。
出完三掌,擊飛神裂,蘇夜輕輕一拍衣袖,右手刀光隱去,又如同剛才一般站在那里,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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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為啥想著寫回三無就寫成恐怖片了呢?寫「漆黑的夜里,坐在唯一的光源前,然後,一只冰涼陌生的手,慢慢從身後模上自己脖子的感覺」這段的時候剛好房間里就是這個狀況,自己把自己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