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之終焉 第49章 天然卷 都不是好人

作者 ︰ 白王珈藍

劍客,一般都會練就出屬于自己的風格,即便是師出同門,因為每個人的特性,久而久之就會產生出變化,而這一點的不同,就是每個人劍道的特點。

即便是尼爾也一樣,不拘一格的風格看似毫無規律,但也是屬于他自己的劍道。然而,君沐塵的劍,從一開始就不斷變化,他的變化,並不是簡單的變招,而是從本質上去改變。

一時有如刺客般陰冷,鬼魅無聲。

一時有如道者般出塵,飄逸如仙。

一個人,居然能同時演化幾種截然不同的風格,簡直猶如數個劍者同時出劍。

這樣的人,絕對是天才,比任何人更加理解劍。

額前的幾縷發絲輕輕飄過眼前,尼爾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君沐塵半分,他將呼吸慢慢調整,雙手再次握緊劍柄,提放著對方的下一輪攻擊。

「剛剛那一劍躲過去了,你的戰斗的本能真厲害呢,真不愧是傳聞中的人,果然沒讓我失望……」

君沐塵隨意地甩了甩手中的承影,望向尼爾的眼中帶著幾分贊賞。

「我可不想被你稱贊呢……」

尼爾抬了抬眼皮,懶洋洋地說道,但他的心里卻是十分凝重,如果不是靠著身體本能做出的反應,估計腦袋已經開花了。不過,眼前的這個人是否真的要殺他?這讓他越發捉模不透。

現在的狀況可不妙,雖然安德勒斯在附近警戒著,但是不能鬧出大動靜來,否則會被老頭子罵死的,看來強力的攻擊魔法就不能使用了……

「嘖,麻煩了……」

尼爾皺眉思索了一會,看了對方一眼,擺出了新的架勢,劍尖輕點地面,沉聲道,「沒辦法了,只好……」

君沐塵注意到他那認真的眼神,臉上的表情也不禁慎重起來,手中的劍緩緩移至身前,沉著應對。

「跑!」

尼爾一個轉身,邁開雙腳跑得跟開了兩百碼的跑車似的, 的只剩下一個變小的背影和揚起的灰塵。

「……」

誒,真的跑了?

君沐塵呆呆地望著那幾乎看不見的背影,手中的劍差點沒握緊掉在地上,幾秒後,他從呆滯狀態中回過神來,嘴角拉扯出詭異的笑容。

「你這小子,以為跑得了嗎?」

君沐塵豎起左手的兩根手指,微微一笑,嘴巴輕輕念道,「啟,迷蹤。」

旋即,身影閃動,從原地消失了,只剩下樹葉發出搖曳的輕響。

「鬼才跟你在這里打呢……」

尼爾斜眼瞄了瞄身後,見沒有人追來,不禁得意地笑了,在學校這地方才懶得開打,要是有人真的對他出手,估計老頭子也不會放著不管,何況這學校里面隱藏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要是又惹出什麼事就真的夠他喝一壺了。

「啊咧?怎麼跑了這麼久都沒看到大路?」

尼爾左右張望了一下,發現好像還身處在樹林一帶的偏僻小路,按照自己的速度,估計也差不多跑回小學部那邊了吧。

「哎呀呀,你以為真的跑得了嗎?」

就在尼爾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道輕佻的聲音忽然傳至耳邊,尼爾一轉眼,就看見了悠然坐在樹枝上的君沐塵,對方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著自己。

「嘖,幻術嗎?」

尼爾仔細觀察,但始終都沒有感覺到魔力的波動。

而尼爾疑惑的表情盡數收入君沐塵的眼底,他微微一笑,「不用看了,這不是魔法,你不會感覺到魔力的存在的……」

君沐塵從樹上躍下,繼續說道,「這是一種方術,奇門遁甲的一種,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算是幻術,估計你以前也沒接觸過……」

尼爾眉頭一皺,他也沒想到對方還留有這麼一手,「還真的小看你了,不過,要使用某種力量,就需要某種媒介,估計你這里留有什麼道具之類的吧……」

「沒錯哦!」君沐塵沒有絲毫否認的意思,帶著十分閃亮的笑容承認了,「這附近都有我刻下的印記,只要我需要,就會立馬啟動哦!」

「我去你丫的!!你把學校當成你家啦!!」

「哼哼,學校是我家?弱爆了!這里只是方便我觀察蘿莉而已!!」

「你糾結的是什麼地方啊!!話說讓你這種人入校太危險了!!要是我逃出去,絕對會去告發你的!」

「這個就看你本事咯~~怎麼,不打算跑了?」

君沐塵灑然一笑,晃了晃右手,地上疑似有模糊的影子晃動。

「都這樣了,還怎麼逃?而且,你那麼想打,我只好認真起來咯……」

正如尼爾所說,現在的主導權在對方的手上,而尼爾本人也找不到辦法破解這個迷陣,與其被動,不如反客為主,這樣的勝率反而更大。

「很好。」

君沐塵淡淡一笑,搶先出手,直接從正面沖來,一記橫挑直攻尼爾的手腕,尼爾眼神凜然,不退反進,掄起魔劍重斬,力度之大使之發出了激烈的鳴響。

「魔法射手,光之精靈34位!!」

尼爾忽而空出左手,光箭盡數向著跟前的君沐塵射去,對方微微眯眼,退開了數尺,同時左掌向前一張,瞬間形成一道無形的障壁。

然而,那些光箭仿佛漫無目的一般,隨意轟炸在障壁上,或附近,揚起一大陣灰塵。

「迷惑視線?是在準備什麼嗎?」君沐塵環顧了一下四周,大致猜出了尼爾這麼做的目的,「可不會如你所願哦!」

一步踏前,身影頓時變得模糊,留下一道道消散的殘影。

正當君沐塵舉劍刺向尼爾的時候,尼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身體周圍突然爆發出魔力漩渦,龐大的魔力流使得君沐塵身形不由得一滯。

「無雙•雷走。」

幽藍的雷之魔力覆蓋在尼爾的身上,渾身上下不時閃現電芒,那雙紫色的瞳孔更是有著魔化的傾向。

「第二回合,再開!!」

尼爾興奮一笑,身影突然一閃,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出現在君沐塵的眼前,魔劍帶著磅礡的氣勢斬下,君沐塵瞳孔緊縮,急忙舉劍攔截,但強大的力量一下子把他轟飛。

「咳咳,原來如此……」君沐塵雙腳踩住地面,劃出了兩道不淺的痕跡,他詫異地看著發生了異變的尼爾,「利用雷屬性魔力注入體內,將身體內的細胞活性化,進一步加快速度和身體反應,雷屬性的親和力也明顯提高,雖說你的速度沒有達至雷的神速領域,但是現在的你就已經夠人喝一壺的了……你真是讓人驚喜不斷啊……」

君沐塵單手捂著左眼,顯露的右眼中漸漸流露出興奮的光芒。

「令人詫異的是你吧……」尼爾皺了皺眉,眼神警戒,語氣卻淡淡地說,「單單一擊就能猜出這麼多,要是再打上一段時間,估計我整個人的底細都會被你模透耶……」

「嘛嘛,別這麼說,反正你底牌多得是……」

君沐塵狡猾地笑了笑,尼爾一听,不由得撇撇嘴,隨即,二人對望一眼,同時邁出了一步。

火花,雷光,再次閃現。

「術式填裝,雷牙!!」

尼爾平舉魔劍,左手往銀白的劍身一抹,劍刃頓時布滿了雷電。他把劍橫掃,舞動的電弧仿佛在撕裂空間,君沐塵挑了挑承影,退開數尺。

得到了短暫的優勢,尼爾趁勢追擊,速度極快地開始第二輪進攻,君沐塵見狀,嘴邊彎起的弧度愈發鮮明,承影如狂風一般,猛烈地交擊,二者相近無幾,但是手中的武器卻愈發急速,殘影無數,他們的周圍都布滿了劍影。

尼爾微微後仰,避開那劃過眼前的劍鋒,而後叛逆用力壓制在承影的劍身上,君沐塵的動作一時間不禁停滯下來。

「解放,雷蛇嘶!」

叛逆上的雷光突然暴增,猛然化作數條雷蛇,尖銳的嘶聲幾欲刺穿耳膜,向著君沐塵撕咬而去。

君沐塵眼神一凜,腳下旋起奇異的步法,雙手緊握劍柄,震開叛逆的壓制,同時舞起長劍飛快劃動。

櫻花亂舞,吹起如夢似幻的哀雪。

「櫻吹雪。」

淡淡的聲音透過劍風中傳來,詭異的氣流霎時瓦解了雷蛇。

看著這一幕,尼爾不由得一怔,本以為可以逼退對方,但似乎還是小看他了,而君沐塵在攻勢瓦解後,長劍一指,直直往尼爾刺去。

不過,他很快就側身閃開。

空中,依稀帶起幾滴血花。

君沐塵縴長的手指撫過臉上劃開的傷口,眼楮微眯地看著舉著黑色槍支的尼爾。

「還真沒想到你會用槍呢……」

尼爾對此聳聳肩,狡黠地笑了,「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一名劍士,不過你的反應還真快呢,居然能避開我那槍超音銃,雷化的魔彈的穿透力和速度可不是開玩笑的,虧你在那種狀態下還能閃開……」

「所以說,你可別小看我……」

君沐塵恢復了原來的笑容,再次擺出架勢,尼爾也將黑檀木和叛逆交叉在身前,沒有任何言語,戰斗又再拉開帷幕。

二人的速度很快,在小樹林中不斷交手,然後閃開。

尼爾腳尖輕點樹枝,一個念頭就來到了君沐塵的後方,重劍砍去,對方反應極快地橫劍攔住,但黑檀木瞬間射出幾顆子彈,但是子彈射穿了對方的身體,不見有半分鮮血,依舊直射穿透後方的樹干。

尼爾頓時用槍往頭頂點射,只見君沐塵的身影不斷閃現,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穿過槍林彈雨轟然而下,尼爾也回以同樣的笑容,全身的雷芒爆發,叛逆自下向上劃起。

「無雙•千鳥!!!」

「奧義•滄瀾雨!!!」

千鳥嘶鳴,劍雨滄瀾。

盡,空留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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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沐塵看著眼前的狀況,頭上冒下一顆大大的冷汗。

這下子怎麼辦?剛剛打到興起,結果這片小樹林的結界幾乎毀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這里被轟的快成渣的狀況了,要是找他賠錢的話干脆讓他去死,他可是留起來當老婆本的。

「嘛,反正不關我事……」

旁邊坐在草地上,靠著斷了半截的樹干的尼爾挖著鼻孔無精打采地說道,打到後面的時候,他也知道這家伙不是來對付他,僅僅是遇到對手時所產生的熱切罷了,于是乎,尼爾也完全投入,結果弄出這樣的狀況。

「去你妹啊!!哪里不關你事了!!有一半是你干的!!」

「滾!突然找我打架的不就是你嗎!?不要拉上我!!」

「喂!!你這話真是不負責任耶!!你有見過啪啪啪的時候完全是一個人的事嗎!?」

「你丫的打得是什麼比喻啊!!爛透了!!無論是你的吐槽還是你這個人,都爛透了!!」

尼爾嘆了口氣,然後靜靜地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環境幾秒,站起來,「我還有事要忙,再見了。」

「騙誰呢!!你別跑啊!!!」

尼爾無奈地看著抓著自己不放的君沐塵,這混蛋怎麼跟戰斗的時候兩個人似的。

「唉,那你想我怎樣?」

「賠錢啊!!」

「不要一臉理所當然地說出來!!這根本就是你弄出來的,還好意思叫我賠錢!?錢就沒了,人就一個!!」

「那趕快去把你那不值錢的貞○給賣啦!!」

「麻煩你先把自己的賣了再說!!!你那骯髒的巴比倫之塔還是有點作用的!!」

「噠咩!!!我的第一次要留給我最喜歡的人的!!我的巴比倫之塔只為了最喜歡的人而建造的!!會長!快來攻陷我的通天之塔吧!!」

「……」

尼爾捂著臉,他表示一句話都听不懂,嗯,要不要把剛才的那段話錄下來拿給美佐枝听呢,貌似會挺有趣的。

「喂,你小子在笑什麼,笑的很惡心呢……」

尼爾只覺得額頭的青筋快要爆出血了,死魚眼很痞地望著君沐塵,「我可不想被你這像被火燒過一樣的衰樣說……」

「喂,被火燒過是什麼意思?是說我的頭發嗎!?是在說我的天然卷嗎!?」

君沐塵很不爽地瞪著尼爾,尼爾翻了翻白眼,有氣無力地說,「天然卷有什麼不好,我也想變成一頭軟綿綿的卷發呢!我還想叫做阪田銀○呢!要不是設定的問題,作者老早用上那個名字了!!」

「你在這暴什麼黑幕啊!才沒有人想知道呢!告訴你哦,要是我全力爆發的話,一定會是一頭比用了飄柔還要直爽飄逸的長發哦!!」

「你全力爆發關天然卷毛事啊!!賽亞人嗎!?不跟你扯了,我還得回小學部那邊……」尼爾嘆了口氣,起身欲走,不過眉宇間看似有點抑郁,君沐塵見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便問,「怎麼,還想繼續打?」

「鬼才和你打呢……」尼爾抓了抓頭發,轉過臉,「吶,你知道那兩個家伙現在怎樣嗎?」

君沐塵頓了一下,自然知道尼爾口中所說的那兩個人是誰,他斜睨了尼爾一眼,「他們現在在暗世界混得挺好的,何況當初的主犯是你,通緝令的主要目標也是在懸賞你而已,嘛,這里面的事一般人是不知道啦……」

尼爾沉默,靜靜地看著天空,眼中蒙上淡淡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才別過臉面向君沐塵。

「謝了。」

話音未落,身影已然離去。

君沐塵瞄了一眼尼爾離開的方向,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張便秘臉。

「我勒個擦!!居然逃跑了!!!」

君沐塵抓狂得很,完全沒注意到身邊來了另一個人。

「看來鬧得挺大的……」

低沉滄桑的聲音將君沐塵拉回神,他轉頭一看,就看見一位穿著得體西服的白發老者雙手背立,眼中滿是琢磨不透的光芒。

「呃,你來啦,老頭……」

「啊,剛來,不過讓近右衛門知道的話,估計你就夠嗆了……」

老者微微一笑,感嘆了一句讓君沐塵直冒汗的話。

「救命啊,老頭……」

「呵呵,你也會怕的嗎?」老者笑著搖搖頭,然後若有所思地望向某個方向,「沐塵,你覺得那個孩子怎樣?」

君沐塵沉默了片刻,才開聲,「和資料上的完全不同,他,真的是那個人嗎?」

語氣中充滿了猶疑,無論是自己觀察的,還是親身接觸,都無法去相信那血淋淋的真相。

更有重要的一點,他相信一個人。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懷表,輕輕一按,只見一張如新的照片嵌在其中。

照片中,有著兩個黑發少年,稍為年長的少年正嬉皮笑臉地用手按著另一名少年的頭,少年的臉上寫滿了無奈,但是眼梢的溫柔掩飾不了二人之間的溫馨。

而那名少年,跟現在的君沐塵,輪廓一模一樣,只是少去年幼的稚女敕。

輕輕合上懷表,五指微微用力扣緊,仿佛身體遭受痙攣一般痛苦。

君沐塵把懷表貼在心房,低下頭,任由微長的發絲掩過臉龐,或許,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表情。

沐塵,我在老家還有個弟弟,不過那小子本性很溫柔,所以很容易受到傷害,如果哪天你有遇見他的話,而我又不在他身邊,到時候,幫忙照顧一下他吧……

「真是笨蛋呢,漢斯……」

嬌女敕的草葉上,滑下一滴水珠,化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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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文中的技能雷走類似于雷影的那招雷遁,並非涅吉那種幾乎變作雷之精靈的魔法,與之比較起來算是一個簡單得多的版本。話說回來,簡介要怎麼玩♂弄才能夠讓我愉♂悅呢……

ps2︰君沐塵人物形象已經給出,苦逼的男主角到現在都還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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