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了?」耶律烈臉色大變,目光中凝結起一層寒霜。
「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用契丹語問阿雅。
阿雅只是搖頭,她一覺醒來就發現趙如煙不見了,她還是被遼兵叫醒的。
趙如煙因為怕連累到阿雅,事先在阿雅的茶水里下了藥,這樣即便耶律烈他們發現她不見了,也不能責難阿雅。
「請大王恕罪!」營帳里的遼兵齊齊跪下。
耶律烈握緊雙拳,眼里閃過一抹駭人的冷光︰「給我去找!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回來!」
他大吼,大步出了營帳,翻身上馬,帶人沖了出去。
夜晚的沙漠寒風陣陣,趙如煙騎在馬背上,沒有方向的飛馳著。
大漠里晝夜溫差很大,夜晚的冷風吹干了她身上的汗水,冷颼颼的,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冷!」趙如煙瑟縮了一體,抬眼看著夜空中的天狼星,還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不管路途有多辛苦,只要能回到大宋,一切都值得。
父皇、母妃,楊勛……煙兒要回來了!
趙如煙興奮的想著,忽然間耳邊傳來一聲聲急速的馬蹄聲,排山倒海的呼嘯而來。
「站住,別跑!」緊跟著,身後傳來了契丹兵的喊聲。
趙如煙身子一顫,糟糕,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追來了!
耳邊呼呼而過的風聲,立即被鋪天蓋地的馬蹄聲代替,震耳欲聾。
「 。」趙如煙輕揚馬鞭,催促著馬兒四蹄並飛。真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來,這都怪那該死的耶律烈。
「駕。」後面傳來一聲更加急促的馬蹄聲,雖遙遠但卻就像響徹在她的耳邊。
趙如煙驚地猛回頭看去,這一眼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
黑暗中,一個人影穿著玄色的鎧甲,在大漠里疾馳,黑色的披風高高揚起,與身下的烏駒一起踏風而行,英武的劍眉微微輕蹙,雙眼如炬,跳動著一簇簇憤怒的火焰,死死盯著前方那抹逃跑的身影。
「死女人,竟然敢逃跑!」耶律烈暴怒的聲音在夜色中被傳的很遠,他又狠狠抽下馬鞭,恨不得馬上追上前面那女人。
完了,他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
趙如煙心中擔憂著,狠狠的抽著馬鞭︰「駕,駕——」可是她的馬,怎麼跑得過耶律烈的汗血寶馬呢?
眼看著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趙如煙渾身已經汗如雨下,她扭頭看了耶律烈一眼,見他依然氣定神閑,甚至到和她差距縮小到半個馬身的時候他還故意落後她一點,似乎就是想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不行,不能讓他得逞,雖然知道必定會被他追上,趙如煙還是要奮力一搏。被他追到她就死翹翹了,所以絕對不能放棄。
「駕——」她再次拼命的加速。
「還敢逃,有種。」耶律烈已經跟她並駕齊驅,嘴角掛著嘲弄的微笑,可眼楮里的怒意就快噴出火來。
趙如煙不理會他,繼續揮動馬鞭,向前奔馳。
只是她的騎馬技術,如何能跟逃得開耶律烈的身邊?
「啊!」隨著趙如煙的一聲驚呼,耶律烈突然從馬上躍到她的馬上,一只手扯過韁繩,另一只手將她牢牢箍在懷中。
「你干什麼?放開我。」趙如煙睜大清亮的眸子瞪著他。
「還想逃?」耶律烈加重了握住她腰的力道︰「你想逃去哪里?」
「不關你的事,放手!」趙如煙拼命掙扎,可他的力氣大得驚人,無論她怎麼掙扎,他都紋絲不動。
「好痛!」趙如煙驚呼一聲,他手上加大的力道,幾乎要將她的縴腰捏碎。
「痛,能有多痛?」耶律烈繼續施力,眼里彌漫則一股暴怒的火焰,說著欲拉緊韁繩︰「跟我回軍營里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趙如煙牢牢抓緊他的手,不讓他停下。
「你!」听到她的回答,耶律烈的呼吸微微急促起來,拉緊韁繩的手也青筋蹦起。
好,很好,她再一次拒絕了他,為什麼她總是這麼的特別?
「我再說一遍,跟我回去!」耶律烈眉頭緊蹙,抬高她的下巴,怒吼道。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趙如煙拼命的搖頭,眼中閃爍著決然。
可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耶律烈冷得駭人的目光嚇得不敢再說下去,他的眼神好恐怖,像是要吃人般,趙如煙只能忿忿地看著他,雖然心里微微有些害怕,但還是不肯認輸,狠狠回瞪著他。
「唔……」就在她瞪的眼楮發酸,脖子也扭得發酸,就快要放棄與他互瞪的時候,耶律烈突然把頭低下,雙唇重重覆在趙如煙的唇瓣上。
他生氣而暴躁地絲磨著她的唇,想要堵住她抗拒的聲音,而他原本箍著她腰身的手現在也改為緊緊抓著她的後腦,讓她不得有半分的退縮。
趙如煙驀地瞪大雙眼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吻她,一時間竟忘了反抗。
她的唇原來像花瓣一樣甜美,他越吻越不舍得放開,目光邪肆的盯著她,看著她的羞惱,他反而愈發加深了這個吻。
趙如煙好不容易回過神,想要推開他,耶律烈的雙臂卻像銅牆鐵壁一般牢牢的困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而他的吻不能自已,越吻越覺得她的唇香,仿佛是罌粟一樣,吸引著他品嘗,放不開……
「現在,還想跑嗎?」
終于,他離開了她的唇,看著她嬌喘吁吁的樣子,耶律烈的雙眼沒有了憤怒,反而還帶著責怪,帶著陶醉,還帶著一絲溫柔。
他性感的雙唇微翹,接著唇瓣再次壓了下來,炙熱的氣息籠罩著她。
看著他迷醉的神情,趙如煙突然打了一個激靈,生氣,委屈,不解,憤怒一起涌上心頭。
「混蛋,!」她想也不想就扇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可惡,竟然敢佔她的便宜。
趙如煙嫌惡的連忙拿袖子擦嘴唇,她不要身上沾染上一絲這個男人的味道。
耶律烈目光又恢復了冷冽,臉上帶著輕微的刺痛,他那一瞬愣在了那里,似乎不敢相信有女人竟然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