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親夠了才松開咬住趙如煙的嘴,將身體與她靠攏一些,緊緊把她扣在他粗壯的臂彎下。
「煙兒,恨本王嗎?」耶律烈突然很認真地發問。
「這還用問嗎?」趙如煙幾乎是沖他咬牙切齒,大口的喘著氣,恨不得罵遍他祖宗十八代。
「本王不想傷害你,可是本王面對你的時候卻無法控制自己,誰叫你的身體讓本王如此想念……」
「呸!」趙如煙吐了他一口,「你分明就是個流氓,你強迫別人,你無恥,你可恨……」她抽出手臂,胡亂地用力捶打在耶律烈的身上。
「本王做都做了,你打本王又有何用?」耶律烈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他佔了便宜,他當然怎樣都無所謂,可是她呢?她要怎麼辦?
听他這樣說,趙如煙更加火大,她隨手抓起身邊能夠抓起來的東西就朝他扔去,然後拼命地沖他揮舞著拳頭,完全不顧及自己此刻什麼衣服都沒穿。
耶律烈被趙如煙狠狠地捶打著,只好從她身上爬起來,想要捉住她的手,讓她安靜下來,而趙如煙卻如同發了瘋一般,根本不讓他控制住她的雙手,他想要捉住她她便張嘴上前咬他的手臂,一時間耶律烈竟然也拿她無撤。
耶律烈半跪在床頭想要穩住她,而趙如煙此時什麼都不顧了,只顧著沖他發泄心中的恨意。
在她胡亂的捶打和亂抓之下,無意間,突然觸踫到了什麼,趙如煙驚愣地大叫一聲,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耶律烈沒有穿衣服,她這才注意到自己踫到的是什麼。
趙如煙面色大變,耶律烈便趁勢捉住了她的雙手,一把將發瘋的她按倒在榻上,她趴著,臉沖著床榻,而背對著他,他的身于壓在她的背上,她一點也動彈不得了。
「就算你恨不得本王立馬死掉,你也是本王的女人,這個事實你已經不可能改變了,煙兒,別再這樣對本王了,本王以後會慢慢補償你……」耶律烈壓在她的背上,喘著粗氣。
「誰要你的補償,我就是恨你!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趙如煙咆哮著大喊。
「你為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本王對你的忍耐,這又是何必呢?你越是想要反抗本王,本王就偏要用這種方式征服你!」耶律烈說著,一只手突然探到她的身下,肆意撩撥起來,趙如煙頓時一驚。
「你干什麼?」她帶著哭腔。
「本王要讓你真真實實地感受到,本王是多麼強烈地想要佔有你,征服你,你逃不掉,永遠也逃不掉。」耶律烈一邊親吻著她的耳垂,一邊輕聲說道。
「放開,痛……我痛……」趙如煙內心是真的對他這種行為感到一陣恐懼。
昨晚他對她做了那麼久,她的身體此時還痛的有些厲害,此時一觸踫,她頓時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如果不痛,你又怎麼記得住呢?」耶律烈淺笑。
「不,我不要……」趙如煙驚慌的大喊。
「哈哈……放心吧,別怕,本王不會像昨晚那麼粗魯了,也不會讓你痛的,說不定你還會喜歡上這件事……」
他說話的同時,已經毫無預警的得逞了。
趙如煙趴在那里,竟是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比起昨晚,他的動作確實溫柔了許多。
趙如煙臉上仍掛著淚珠,耶律烈伏在她的身上,用嘴吸掉了她臉上的淚。
「煙兒,煙兒……」
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輕聲吟念著她的名字,趙如煙卻只感到茫然無助。
她不再流淚,而是咬緊牙關,拼命地抗拒著身體本能的反應。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恥辱,沒錯,就是恥辱。
因為是耶律烈帶給她的,只能努力抗拒著,不讓自己沉浸下去……
見她臉上的表情異常扭曲,耶律烈突然停住了動作,柔聲問︰「怎麼了?是本王弄疼你了嗎?」
不,不是,不是疼,是難受,前所未有過的難受。
可是她不能對他說。
只能選擇默默承受,寄希望于這個過程早點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趙如煙腦子有些昏沉沉,身上也感到陣陣筋疲力盡,她闔上眼晴,夢境中的她思緒紛亂難平。
偶爾還夾雜著她不經意溢出唇邊的幾聲低呤。
「公主,公主,該起床用膳了……」昔悌的聲音幽幽傳進她的耳朵,一遍一遍。
趙如煙努力在沉睡中喚醒自己的意識,當她漸漸清醒過來,才發現此刻已經日上三竿了。
耶律烈不在?
趙如煙掀開溫暖的棉衾,看到了自己光果著的身子。
猛然意識到自己先前的狼狽,她居然會在耶律烈的侵犯之下發出那種難堪的低呤和喊聲,她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的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感覺,她怎麼可以那樣?那樣怎麼對得起楊勛?
突然之間,趙如煙恨不得自己能夠一頭撞死。
「公主是不是餓了?」昔悌見她發呆,便問。
「啊?」趙如煙回過神來,茫然地點點頭。
「公主先起床沐浴一下吧,熱水已經給公主準備好了,大王臨走之前已經交代了,讓奴婢們不要太早叫醒公主,等公主睡飽了再起來……」
「大王?」一想到耶律烈對自己做過的事,趙如煙便心頭一陣憤懣,恨自己這麼輕易就被他得逞了。
「公主,我服侍你沐浴吧?」昔悌傾過身來詢問。
「我……我的衣服呢?」趙如煙用手臂捂住自己的胸口,咬著嘴唇問道,她現在突然很害怕在任何人面前敞開自己。
「公主的衣服,被我拿去清洗了……新衣已經準備好了,公主還是先沐浴吧?」昔悌被趙如煙的怪異表現,弄的有些莫名奇妙。
「……」
昔悌扶過她,趙如煙只好點了點頭,但不想光著身于走下床,于是便將棉衾裹在了身上,格外小心地從榻上爬下來。
正要掀開簾于走出去,卻不小心瞥到了床榻上殘留下來的大片污漬,那是昨晚耶律烈瘋狂對待她後留下來的戰果。
趙如煙的臉上頓時一陣滾燙,急忙用身體擋住了榻上的褥子。
「公主,我……我來收拾吧……」昔悌已經看到了,趙如煙的舉動無異于不打自招。
「我……我……我……」趙如煙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我先服侍公主沐浴吧?」昔悌趁機扶著趙如煙離開床榻,已然如此,她也只能這樣。
浸在熱水中,趙如煙的身體才得到溫暖的放松,不知為何,竟然會腰酸背痛。
換洗沐浴後,昔悌為她端來了遲到的早膳,竟是前幾日她親口點的十全大補湯。
「這湯昨晚就炖下了,一直熬到丑時才熟透,大王說公主愛喝這湯,讓奴婢用溫火一直熬到現在,足足熬了一夜呢,公主快趁熱喝下吧?」昔悌為趙如煙盛了一碗,並解釋道,這麼說來,她早已經知道她和耶律烈的事了。
反例是她,太可笑了,耶律烈整日與她同榻而眠,他們的關系誰又會不知道呢?
趙如煙端起碗,許是這一夜讓她體力不支,大口、大口地連湯帶肉都吃了個干淨。
用過膳,趙如煙便來到庭院中,看到頭頂一只小鳥飛過,突然感嘆起來,原來她還不如一只小鳥自由,她現在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于里的金絲雀,沒有自由,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
她此時已經徹底淪為耶律烈手心里的玩物了,連自身都難保,還拿什麼去救楊勛,不知他被關進北院王府這麼久,過得可好?
可是她是沒臉去見他了,她不知道自己再見到楊勛還能跟他說些什麼?說她已經被耶律烈一次又一次的凌辱?說她活得如何不堪?還是說他們對命運的無能為力?
趙如煙轉身回到屋內披了一件外衫,對昔悌說︰「我想出去轉轉!」
自從被耶律烈帶回北院王府,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外面自由的天空了。
「不行的,公主……」昔悌立刻制止了趙如煙,小心翼翼地告訴他︰「大王交代了,公主只能在如煙園的範圍內走動,除了去溫泉外,公主哪里也不能去……」
「什麼?這是他說的?他沒有權利禁錮我!」趙如煙頓時就火氣上揚。
「公主,你就不要再忤逆大王了,大王已經對公主很好了……」昔悌欲言又止。
「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管我!」趙如煙氣得沖昔悌大聲嚷起來。
她以為耶律烈娶她為北院王妃,就是對她好嗎?
國仇家恨,不是一樁喜事就能沖淡的。
如果她從此心甘情願的跟了耶律烈,忘了她自己是宋人,如何對得起為她死去的楊玉,怎麼能救出此時身陷囹圄的楊勛?
她跟耶律烈之間的仇恨,根本永遠都是一個死結!
「可是公主,大王不許公主到處走動,肯定有大王的理由,公主若是不肯听大王的話,大王回來以後一定又要不高興了,到時只怕對公主也不好,公主就听我一句勸吧……」昔悌不停地對趙如煙勸說道,可是她說什麼都沒有用,她一定要出去走走,這如煙園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你別管我!」
趙如煙大叫,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如煙園。
雖然耶律烈對昔悌吩咐過不準趙如煙離開如煙園,但畢竟昨晚他再一次得到他一直想得到的了,所以離開的時候,已經撤走了大部分的侍衛。
這會趙如煙突然離開,也沒有人強制約束她,否則她又怎麼能夠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呢?
只是出了如煙園,趙如煙突然更加迷茫了,她根本就不屬于這個北院王府,即使奔出了這個囚籠,她還能去哪呢?
走著,走著,卻發現自己走的方向竟然是依幽閣。
在北院王府里,除了耶律烈住的麟乾閣之外,趙如煙曾經唯一待過的地方就是依幽閣了。
那是度雲郡主剛嫁過來為側妃的時候,在北院王府里的住所。
趙如煙尤記得,當時她跟度雲、雙喜三個人在北院王府里的境況。
那時候度雲不受寵,她就經常幫度雲出謀劃策,博取耶律烈的寵愛。
好不容易讓度雲受耶律烈的關注了,坐穩了側妃之位,怎能想到,最後將度雲拉下馬的人,竟然是自己。
耶律烈再次將她強擄來遼國,跟度雲發生正面沖突,以至于度雲最後被掃地出門。
雖然當時度雲跟雙喜對她用的刑,是她們不對,可趙如煙也不能說自己完全沒有責任。
如果當初不是她幫度雲得到耶律烈的寵愛,自己又一手摧毀了她,或許她跟度雲之間的立場不會有這麼大的對立。
何況直到今天,度雲都不知道,她就是‘憶香’。
「你是什麼人?依幽閣現在是王府禁地,豈容你亂闖?」守門的兩名陌生侍衛,將趙如煙攔在了門外。
「我以前在這里伺候過度雲側妃,過來瞧瞧……」趙如煙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那兩個侍衛打斷了。
「王府里早已經沒有度雲側妃了,她得罪了大王從大宋帶來的新寵,早已經被大王送回娘家去了。」侍衛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回娘家了?」趙如煙的心冷了冷,有些恨自己給她人帶來了無妄之災。
那兩個侍衛,似乎對此事也憤憤不平的。
「誰叫大王現在只寵愛麟乾閣里的那個狐狸精呢?還專門給她蓋了座園子,連侍妾府都沒再踏進一步了,也不知道大宋的那名公主,給大王灌了什麼**的湯藥!竟有本事讓大王連皇上賜婚的側妃,皇後娘娘的妹妹都給休棄了!」
「喂,你小心點,這樣說大王的新寵,小心被大王知道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另外那名侍衛忙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他。
可那名侍衛性子急,才不在乎呢。
「怕什麼?就算在大王面前,我也敢說!那名大宋的公主,根本就是紅顏禍水,楊家軍就是攤上了她,才會全軍覆沒的,听說之前楊家的長子跟四子還在爭奪這名狐狸精呢?現在大宋戰敗,她又被大王帶回了王府,不知道會不會禍亂我們遼國?」
「噓,你小聲點……」
兩個侍衛還在議論紛紛,接下來他們還說了什麼,趙如煙都听不下去了。
原來在外人眼里,是這樣看待她的︰狐狸精,紅顏禍水……連楊家戰敗也跟她有關嗎?
如果不是她,耶律烈或許不會對楊家有那麼大的仇恨,或許楊家一門就不會慘死。
一時間,趙如煙只感腦袋眩暈,心頭沉悶不已。
等她回到如煙園的時候,只見昔悌和另外兩個侍女正低頭跪在屋外,臉色煞白。
「發生什麼事了?」趙如煙上前詢問。
昔悌不答,只是沖她一個勁地搖頭。
猛然,趙如煙才意識到從屋內傳出來一道冷厲的目光。
是耶律烈回來了!
還不等她邁進門坎,耶律烈的一只大手已經扣住了趙如煙的手腕,猛然一拽,她便被他拖了進去,直接跌到他的懷里。
趙如煙瞥見他那雙燦若星辰的黑眸清冷無溫,隱藏著絲絲慍怒。
「你一定要無視本王交待下去的命令嗎?」他仍然扣著她的手腕,怒問,帶著一絲痛感。
「走出如煙園,是我自己的意思,和她們無關,請大王不要把我違背您命令的不滿遷怒到別人身上,她們是無辜的!」趙如煙一把推開耶律烈,指著昔悌她們,毫不客氣地對他厲言道。
「本王既已下令讓她們好好照顧你,她們就有權明確向你表達本王的意思,你不肯听便是她們的失職!」耶律烈一宇一句,擲地有聲。
「我是一個大活人,難道我連一點自由都沒有嗎?」趙如煙受不了的反問。
「你的自由要本王說了算!如果你不再想逃離本王,等你跟本王完婚後,本王會適當恢復你的自由,但是現在不行!」
耶律烈簡直沒有一絲情面可講︰「她們失職,就要受到責罰,每個人到管事那里去領二十板子。」
「太過分了,你不可以因為這個就罰她們!」趙如煙大聲喝斥耶律烈,「你要打就打我好了,事情是我惹出來的,跟她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拿她們威脅我……」
「煙兒,本王做事不需要你來教……」
「你要是敢打她們,我……我就和你……」趙如煙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著。
「怎樣?」耶律烈玩味的挑眉。
「我……我……」趙如煙喘著氣卻說不出話來。
「煙兒,你跟本王作對是沒有用的,與其你對著本王大呼小叫,不如說句讓本王受用的話,總好過你在這里干生氣,而白白讓她們去受罰……」耶律烈循循善誘。
其實趙如煙心里很明白,耶律烈並非是真的要懲罰昔悌她們,他只不過是在利用她們威脅控制她罷了。
「大王到底要如煙怎麼做,才肯饒了昔悌她們?」趙如煙只好緩了面色,沉聲問他。
像她現在這樣隨時都會被他擺弄在掌心里的女人,和他對著干當然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你過來,本王告訴你……」耶律烈邪魅地笑著,沖她招招手。
趙如煙站的位置離他並不遠,只幾步之遙,可她還是上前兩步,離他近了些。
耶律烈伸乎攬過她的縴腰,趙如煙的臉就靠在他的胸脯上,不過咫尺,幾乎听得到他砰砰有力的心跳聲,她一陣駭然,突地就聯想到了那一幕不堪的畫面。
臉上頓時掀起一陣熱浪。
耶律烈騰出一只手,在趙如煙的臉頰上來回撫弄著,輕聲說︰「只要你肯親本王一口,本王就饒了她們,也饒了你,可好?」
耶律烈的嘴角,充滿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趙如煙的肺子差點氣炸了,這算什麼要求?他簡直就是無藥可救了!簡直就是變態!
見她的臉色憋得通紅,耶律烈倒也不催促她,只說︰「本王令日一處理完朝政上的事便過來了,有的是時間陪你,本王可以等著你慢慢考慮……」
「我……」
趙如煙看了眼敞開的房門,和跪在屋外的人,就算要如他的願,她也總不能青天白日的就這樣主動上前親他吧?
耶律烈似乎看出了她的為難,拉起趙如煙的手,便將她拖進里屋,直接拽到床榻前,然後穩穩當當地坐了下去。
他攬著趙如煙的腰,輕聲說︰「只一個上午,本王便想你想的很……」
此時,趙如煙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一想到他強加于自己身上的侵犯和欺辱,她便羞憤難當。
耶律烈攬在趙如煙腰間的手用力一拉,她便毫不設防地跌到他身上,他抱著她一個翻
身,她便與他滾落到榻上。
趙如煙沒有喊叫,沒有拒絕,也沒有掙扎,因為她所有的一切都已被他佔盡,她無力再抵抗……
「大王,現在可是白天……」趙如煙壓低聲音提醒他,緊張的胸口有些砰砰亂跳,生怕他要在這青天白日里對她那樣做。
「難道你不喜歡嗎?令天早上,你不是快樂至極到昏過去嗎?本王可以讓你每天都欲仙欲死,你還抗拒什麼?在本王面前,你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隱蔽的了,你的一切,本王都已經看的通通透透清清楚楚……」他的話,徹底戳痛了趙如煙心底的傷疤。
耶律烈的唇緊緊貼在她的唇上,聲音像是某種魔咒,讓她渾身上下不寒而顫。
趙如煙雖然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但那一切,都是他強加于她的,並非出自于她的本意,在他的強迫下,她雖然從中體驗到某種歡愉,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感受。
可是她的內心,感受到的卻是恥辱,真真切切的恥辱!一個大宋公主內心深處的羞恥感。
趙如煙面無表情地回拒著耶律烈,他拉過她的手掌,放到了他的臉頰上,握住她的手在他臉上來回摩挲著,並問︰「為何你可以對本王視而不見?難道本王不夠英俊嗎?嗯,你回答本王?」
趙如煙抬眼打量他,不,他很英俊,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俊的幾乎讓人感覺有點那麼不真實,他的臉與他的性子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應該擁有的。
他的眸光很亮,卻漆黑深沉,深不見底,那是她不敢長久直視的。
趙如煙承認他耶律烈是個英俊的男人,只是任何用強迫手段得到的都是不完美的,甚至是令人憎恨的,就算他面若星辰,美到極致,也無法打動她的心。
「煙兒,回答本王……」耶律烈逼近。
「大王面貌英俊,玉樹臨風,乃是難得一見的美男于,有著遼國男人特有的威武和雄壯,令人心生畏懼。」趙如煙如實答道,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本王從不自負,但卻自認為面貌尚可,不至于令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趨之若鶩,卻也差不到哪去,為什麼你可以對本王視而不見?本王雖然得到了你,但是本王要的不止是你的身體……」耶律烈看著她,認真的說,滿目憂愁。
「大王真的不懂嗎?」趙如煙冷哼一聲,反問他︰「大王本就是我的仇人,還對我用強的,我每看到大王一眼,心底涌起的都是那些令人痛心的畫面……我看著大王這張臉,不是它有多麼俊朗,也不是它有多麼瀟灑,我看到的,就是對我活生生的諷刺……」
耶律烈听完她這番話,眼眸一下子變得復雜幽深︰「究竟要本王怎麼做,才能化解你心底的恨?」
「不可能,這不可能……」趙如煙垂下眼眸,神色黯然。
「好吧,你可以恨本王,但是本王肯定不會因為你的恨,而停止對你的佔有,你明白嗎?」耶律烈霸道的氣勢依舊凜冽。
「哈……」趙如煙冷笑一聲︰「我被擄至遼國這麼久,也與大王周旋了這麼久,我當然知道大王的為人了!大王可以霸佔我,也可以禁錮我,我也可以陪大王繼續演下去,就像戲台上的唱段一樣,只是大王答應我的,就一定要做到……」
趙如煙冷笑著說完,便猛然起身,翻身壓在了耶律烈的胸膛上,眼神迷離地盯著他,然後俯下頭去,用她那有些冰冷的嘴唇貼上了他的唇,對于親吻耶律烈,她是抗拒而厭惡的,但是為了昔悌她們不被自己牽連,她只能這樣做。
反正,她的唇早就被他親過了,就連她的身子,都已經被他玩弄過了,趙如煙全當是自己再經歷一場噩夢罷了。
只是她沒想到,耶律烈的嘴唇會那麼炙熱,不似她以為的那般冰冷,親上去的時候竟然還覺得十分柔軟。
她用力吻了吻,正要抬起頭離開他的臉時,他卻伸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不肯讓她起來。
「你……」
趙如煙的話未及出口,就已被他吞入口中,耶律烈溫熱的舌頭迅速滑進她的口腔,一點一點地汲取著她的芬芳……
趙如煙的頭不能動彈,只能任由他肆意親吻著。
耶律烈的手掌漸漸從她的腦後滑了下去,在她的脊背和腰間來回撫模著。
趙如煙的心沒來由地一顫,她很怕他會控制不住再一次佔有她,迅速別開臉,努力掙月兌開他的親吻和束縛。
「大王……可以了嗎?夠了嗎?」因為趴在他身上,吐氣有些費力,趙如煙很艱難地掙月兌道。
「煙兒,你的曲意承歡,似乎少了那麼一丁點誠意……」耶律烈笑著,對于她的敷衍他似乎並不生氣,只要他沒有變臉,她就不擔心什麼。
「既然大王都說了這是曲意承歡,又何必要求那麼高呢?大王答應我的呢?」
「本王答應你饒了她們……自當饒過。」
「那就多謝大王的大恩大德了……」趙如煙故意這樣諷刺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緊急軍情,說是西夏新皇登基,李元昊親自領兵,要討伐遼國,蕭太後命耶律烈即可回宮商議大事。
邊防告急,西夏國兵臨城下,一夜之間連攻佔遼國三州六郡,在戰報送到時,宣戰信早一步登鼎遼國皇宮大殿上。
「朕新登基,普天同賀之際,久幕貴國地廣物博、人杰地靈,特率五十萬眾借寶地一游。孰料隨眾甚多,愧于借城郭十余座稍憩休養。不日即歸!兮拜帖貴國聖尊隆緒,疏願同往共賀,興哉興哉!」
信一讀完,滿朝皆驚。
誰料得到,這西夏國新君居然寄來如此油滑無恥的討伐信,把侵佔別人土地說成是游歷一番即歸。僅三日侵佔遼國十余座城池,燒殺搶掠,屠截百萬,十惡難及之萬一,說成「稍憩休養」。更更無恥的便是最後一句,還大言不慚地邀遼國皇帝耶律隆緒齊往同賀?!
耶律隆緒當下氣炸,拍案驚怒。
文武百官皆氣怒交加,無以言辭。
念信的李公公滿臉焦急,欲勸說耶律隆緒,偏偏他帝王性格剛烈不渝。
「這……皇上,老奴該死,此信……此信還未完。或許尚有大轉機!」
耶律隆緒穩定住心神,抬手示意他繼續。
李公公顫微微地轉過身,再次拿起那卷華麗的山河繡卷。
對,西夏國新君不但言辭囂張,且將宣戰信做成了一卷極漂亮的山水繡卷,憋得人氣死也不能一把撕掉泄憤。
而未完的內容卻是,「朕如此舉師動眾,遠渡而來,實因內宮虛空,又聞貴國仙靈之人甚眾,尚得一寶卷佳人圖,詣來尋覓芳蹤屢屢不得。若貴國能助一臂之力,使朕覓得良緣佳偶,集眾便不日而退。」
耶律隆緒皺著眉問,「什麼意思?」
李公公稍加說明,便舒展開彩色繡卷余下部分。
耶律隆緒眯眼探看,揪緊的眉峰越蹙越緊,壘堅如石,怒氣橫生的俊臉在看過片刻後,突然大震,驚愕的面容上肌肉不住抽搐。
是她?李元昊親自領兵壓境,向他們遼國索要的女人,竟然是她?!
李公公擔憂地喚了一聲,耶律隆緒猛的回神,合上畫卷,眼神幽深的瞪著殿下眾人。
朝臣們剛才只看到長長繡卷的背面,並未看見那畫中美人的真面目。
乍一听到這囂張的西夏國新君侵犯他遼國領土,居然可以為得一美人而退軍,這對他們遼國而言,無疑是巨大的嘲諷跟侮辱。
一個女人怎麼能與江山社稷相匹!
但是,在未了解西夏國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新君脾性時,一切還是未知數。
文武百官議論聲一片,所有人都在揣度,究竟是什麼樣的美人,能成為那狂暴殘忍的西夏國新君侵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