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16
三女之中,或許最痛苦的就是趙欣妍了。整件事,一切都是因為她,才有今天的事,才會有今天的麻煩。
「等等!」趙欣妍不顧一切地叫道。聲音震蕩在花燻然和冰情的胸口,激起層層波浪,敲擊著她們的心田。
盧煥龍听到聲音,停住了腳步,卻依舊沒有轉過頭來。
「我告訴你。」趙欣妍哽咽地說道。
「說吧。」盧煥龍轉過身,面無表情地走了回來,說道。他不知道為何她們作為自己至親的人,為何在這件事上這般扭捏,這般逃避?而他也是不知,為何他自己會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很糟糕,甚至有些厭煩這個所謂的真相。或許如果可以選擇,他真是不願意知曉。
四人回到前廳之上,坐定之後。趙欣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跟著就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了盧煥龍。盧煥龍听著,臉上的情緒不定。
「你說的可是真的?」盧煥龍問道。
「是的,全是真的!」趙欣妍已經是泣不成聲,她害怕盧煥龍在得知真相之後,就會離去。
「如此說來,從一開始,我就一直是顆棋子罷了?」
「不!不是的……」趙欣妍急忙說道。
「那還能是什麼!從我進入逍遙派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安排了命運。而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我至親的三個人親手安排的!你們真狠!」盧煥龍忽然之間,也許是因為被欺騙的不滿,就變得暴躁起來。
任憑任何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動,都是在別人的運作之中,自己成了別人卑微的棋子,也一定不會安然處之。更何苦盧煥龍身為一個穿越回古代的現代人,更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 當!」盧煥龍奪門而出,沖出大門,騎上門口的馬匹,旋即消失在拐角之處。
等回過神來的仨女趕出去的時候,已然看不到盧煥龍的身影,悲痛不已的她們相擁哭泣,久久沒有松開。
隨著馬兒的奔馳,盧煥龍肆意地在皇城內奔走著,不知不覺就已經出了皇城。沒有任何的方向感,盧煥龍催著馬兒,游走在銀定城之中。
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戰場上的神氣,像是丟失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愁眉苦臉的。胯下的馬兒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不時嘶鳴幾聲,更是使得盧煥龍的心情低落低谷。
一路狂奔,盧煥龍不知來到了什麼地方,只見周國的眾多將領已經開始返回自己的國家,看來此前行走的方向正是往西。
正在回國的眾周國將士沒有一個認出盧煥龍,絕大多是因為沒有見到過,少數已經近距離見過他的,因為盧煥龍此時已經是披頭散發的,又是在馬上奔馳,是以一時認不出來。而盧煥龍也沒有去搭理他們的意思,繼續隨著馬兒向前奔馳。
一直快到了穎南河邊上,盧煥龍遠遠地便看到前方圍著一大群人,全都是周國將士的打扮。盧煥龍沒有那個心思去理會,徑直奔走過去。
「皇上,不要呀!」
「皇上,快回來,危險,危險!」
只听那些將士在叫喊著,他听到「皇上」這個此言,誤以為就是樓蘭皇上,因為能在這里出現的皇帝就只有木榮了,便策馬向前,看到眼前的一幕之時,盧煥龍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放•蕩的笑聲傳入每個人的耳中,極其地不合時宜。
「何人在此喧嘩!」沈豐轉過身來,暴喝一聲。現在皇上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讓他怎麼跟周國百姓交代!
「哈哈……可笑可笑……」盧煥龍還是在肆無忌憚地笑著,沒有理會呵斥聲。
沈豐看著來人,蓬松的散發,覺得有些熟悉,定情一看,驚呼道︰「盧將軍?」
「正是在下,沈將軍,你說你們大白天,鬧的是哪一出呀。」
「唉……盧將軍有所不知,我周國皇……」沈豐急忙收住話語,眼前的人並不是盧礦秋,他自然不得告知現在周馨兒正在穎南河邊上,似是有要跳河的沖動。
「什麼?沈將軍,我看你是想念皇上想瘋了吧,這不是快要到周國了嘛,怎麼在此叫喊?」
沈豐回頭一看,皇上似是有所微動,看來她已經知道盧煥龍來了,心中立馬擔憂起來,要是現在雪上加霜,皇上指不定會真的跳河而去。
「盧將軍,這事有些復雜,不夠眼下情況緊急,還請盧將軍不要插手。」
「礦秋大哥!」周馨兒驚喜地叫了出來,轉過頭來,看到是一個披頭散發的漢子,眉宇之間,是自己再也熟悉不過的神色。
「沈兄,你說的皇上就是他?哈哈,好吧好吧,我就當是看戲好了。」盧煥龍笑著說道,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士兵,盧煥龍實在是忍受不住心中的笑意。已然患得患失的他,喪失了基本的判斷力,一切都是憑著腦海中的第一念想言語行事。
周馨兒正想叫喚盧煥龍,卻沒想到他忽然這麼說,那一瞬間,周馨兒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昏暗的。跟著,她的眼楮一暗,腳步動了動,引來眾將士的陣陣驚呼,旋即,沒有任何的思索,周馨兒閉上眼楮,喊了一句「秋哥,馨兒來了!」跟著,就跳下了穎南河!
在最後的希望破滅之後,周馨兒終于確認盧礦秋早在當日重傷掉入穎南河之後,就已經死去了。她之所以一直堅持著活到現在,一方面是因為周國剛剛復國,另一方面就是有休息說盧礦秋在樓蘭國出現。正是這樣的念想使得她堅強地活了下來,現如今最後的希望無情被撕碎,周馨兒對世間已經毫無眷戀了!她心想著,或許到了陰間,可以與盧礦秋重逢!
「皇上!皇上!」
「快救皇上!快救皇上!」
岸上的中國周國將士立馬慌了神,一時間只有人在叫喊,卻是沒人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下河救人。沈豐一看,沒有時間理會盧煥龍,立馬就沖了過去,想要下河救人。
「馨兒?」盧煥龍的腦海中盤旋著這個名字,旋即,他只覺得胸口郁悶無比,往事一幕幕地在腦海中回蕩,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在頭痛欲裂的時刻,盧煥龍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卯足了內力,策馬向前,一個縱身,就跳下來了穎南河。速度之快,甚至連先行的沈豐也沒來得及趕上。
在冰涼的河水中,盧煥龍的思緒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以往的記憶一下子奔涌而出,帶著強烈的自責與傷感,盧煥龍在河中歇斯底里地叫喊道︰「馨兒!馨兒!」
岸上的沈豐、沈登等人听到盧煥龍的叫喊,不免有些驚喜,他們知道,或許盧礦秋已經恢復了記憶。不過皇上生死未僕,他們還是擔憂不已,在岸上焦急地指引著盧煥龍。
在眾人的指引之下,盧煥龍來到周馨兒的落水之地,開始潛下去,往下游追去。
良久,沒有動靜,河面一片平靜,悄無聲息。岸上眾將士都在屏氣吞聲,沒有人發出一絲的聲響,都在定定地看著河面,緊張地等待著穎南河里邊的動靜。
終于,盧煥龍冒出了頭,跟著周馨兒也跟著出現,不過已經呈現昏迷之態。眾將士一片歡呼雀躍,一方面是因為皇上得救,另一方面,他們都已經認出,這個就是自己敬仰不已的盧礦秋!
等到盧煥龍上岸之後,沈豐立馬就告知了他,已經準備好了簡易的營帳。盧煥龍對他笑了笑,旋即抱著周馨兒沖進營帳,跟著立即靠著自己在現代社會學來的救人方式,對周馨兒施展起來。
在為周馨兒人工呼吸的時候,觸踫到她冰涼的嘴唇,盧煥龍心痛不已,幾滴控制不住地眼淚立馬流淌而出,滴在周馨兒的臉上。
良久,周馨兒才幽幽醒了過來,眼楮迷糊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一種走過鬼門關的感覺。
「馨兒,你終于醒了!」盧煥龍興奮地叫喊道。
「你?你是?」周馨兒無力地躺在床上,看了看眼前之人,無奈眼神還有些迷糊,一時認不出來。
「我是你的礦秋大哥呀,馨兒,都是我不好……」盧煥龍自責地說道,握著她的手,無數的念想隨之奔涌而出。
「礦秋大哥?」周馨兒輕聲說道,良久,才緩過神來,看來不會水的她,這一次著實是夠嗆。
「礦秋大哥!真的是你?」周馨兒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驚喜地叫道。
「馨兒,是我。」
「啊!嗚嗚……」周馨兒驚喜地鑽入盧煥龍的懷抱,跟著盡情地揮灑著自己相思的淚水。
「好了好了,將士們都在外邊呢。」良久,盧煥龍見周馨兒還是不願放開自己,他知道外邊的將士肯定很是擔憂周馨兒,只得說道。
「我不管!」周馨兒賭氣地說道,雙手的力度更大,似乎要將盧煥龍揉進心中一樣,抑或又是擔心他再次離去。
過了好一會兒,周馨兒才依依不舍地松開盧煥龍,說道︰「秋哥,答應我,往後不要再離開馨兒好麼?」
「我答應你!馨兒,咱們先出去吧。」
「噢,對了,馨兒,你先整理一下衣裳。」盧煥龍忽然看到她胸口衣裳因為自己方才的松開,顯得有些凌亂。
「啊!婬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還輕薄我……哼!」周馨兒嗔怒地整理起衣裳,心中卻是甜滋滋的。
「喂,我是在救你哎,冤枉啊!」
「還狡辯!打你!」周馨兒羞紅著臉捶打盧煥龍,她自是知道,盧煥龍是因為要救自己。
可那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