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這個時候只想擊敗徐子陵,免得再讓別人看笑話,道︰「陵少,廢話少說,認認真真的和我打一場,我今天到要讓成少看看,我們兩個誰比誰狠!」說完又是橫著一刀朝著徐子陵攔腰劈了過去。徐子陵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的躲了過去,然後幽怨的望了寇仲一眼,這才強壓怒火,在那里用他那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仲少你干什麼,大家一世人兩兄弟,切磋一下武功而已,用的著這麼拼命嗎?」
「少來了,大家兄弟歸兄弟,既然要切磋武功就得要全力以赴,這樣就算輸了我也心服口服!你要是敢不出全力的話,我***就不要你這個兄弟了!」寇仲說得是義正辭嚴,似乎徐子陵不出全力就是看不起他似的,也不等徐子陵反應過來,又是狠狠的一刀劈了過去。
徐子陵幽幽嘆了口氣,最後終于忍不住在那里說道︰「仲少,你既然如此苦苦相逼,我也就對你不客氣了,待會輸得太慘可不要怪我下手太重而讓你失去人生的目標!」
「……」寇仲再一次受到了徐子陵言語上的打擊,不由得氣惱無比,氣得在那里哇哇叫了起來︰「可惡,陵少,你太瞧不起人了,誰勝誰負還是未知之數呢!看刀!」寇仲說完之後立即便使出了一招力劈華山,朝著徐子陵的腦門上砍去。
「唉,看來不下重手是不行了!」徐子陵非常幽怨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揚了揚手,寇仲突然覺得自己的刀被什麼東西撥了一下,刀上傳來一股奇異的力道,大刀就朝著一邊偏了過去。砍在了地上。
「你、你用的是什麼妖法?」寇仲根本沒有見識過還有如此來無影去無蹤的武功,大驚之下還以為徐子陵學會了妖法,不由得大為惶恐地在那里問道。
徐子陵當即停了下來,嫵媚的對著寇仲笑了一笑,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仲少,這哪是什麼妖法。還記得我撿到的那本《葵花寶典》嗎?這就是那上面的武功,怎麼樣厲害吧?」
「撲……」羅成還在那里悠閑的喝著水,突然听到徐子陵陰陽怪氣地聲音,終于忍不住「撲」的一下將剛剛喝到嘴中的那一口水全部噴了出來,他這時又是躺在那里。立即將自己的胸前噴濕了一片,一向臭美的羅成這時也懶得再看徐子陵和寇仲兩人,急忙打整起自己地衣服來。否則這個樣子上了戰場豈不是要讓徐世績看笑話?
不過這時寇仲和徐子陵可沒有功夫去看羅成的窘相,卻見徐子陵一招逼退了寇仲之後,便在那里負手而立,而寇仲在弄清楚了徐子陵所用的不是妖法之後,也放下了心來,好奇地在那里問道︰「陵少,你剛才用的什麼武器,居然能這麼輕易的蕩開我的刀,讓我看看。開開眼界吧!」
徐子陵見到寇仲苦苦哀求的模樣之後。便伸出雙手,說道︰「看清楚了。我用的武器就是這個了!」
寇仲仔細一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徐子陵的手掌之中。竟然是幾枚閃閃光繡花針,那幾枚繡花針通體黝黑,散著陣陣寒氣。
寇仲可是對把繡花針當作武器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好奇的在那里問了起來︰「陵。陵少,這、這玩意這麼小,能當武器嗎,你不是玩我吧?」
「討厭,誰跟你開玩笑了!」徐子陵突然千嬌百媚的笑了起來,就像是對著丈夫撒嬌地小女人,听得剛剛將衣服打整干淨地羅成又是「踫」的一下摔倒在地,心知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心里崩潰,急忙借故逃出了帳篷,讓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分出勝負之後再來找自己。
「……」寇仲看著羅成倉皇逃走地身影,不禁覺得大為奇怪,心想這帳篷中難道有鬼不成,竟然把天下無敵地羅成嚇得抱頭鼠竄。
「算了,不想了,還是先和陵少分出勝負來再說好了,反正只要陵少用的不是妖術,我就有信心取勝!」寇仲自言自語地說完,突然又緊握刀柄,對著徐子陵說道︰「陵少,來吧,分出勝負再說!」
徐子陵幽怨的看了寇仲一眼,這才無奈的說道︰「仲少,你干嘛非要和我分出勝負才肯罷休呢?沒辦法,雖然舍不得,我也只有下重手了!」
「陵少,
「雕蟲小技而已,看我的葵花寶典……」
「啊,好痛呀……」——
分——隔——線——
當羅成逃出帳篷之後,在軍營外的小溪邊坐了好大一會,才看見徐子陵攙扶著寇仲,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知道兩人走近,羅成看看清楚,徐子陵身上的衣服明顯有幾道裂痕,一看就知道是被寇仲的那柄刀劃破的;而寇仲則是更加狼狽,臉上鼻青臉腫不說,全身上下還布滿了針眼,甚至還有幾個針眼像小噴泉一樣朝著外面在噴血。
「哇靠,不是吧,我讓你們切磋一下,你們兩個臭小子竟然打得這麼認真,居然還搞得一身是傷,就是為了爭女人而絕對也不至于做得這麼絕吧!」羅成看見兩人的模樣不由得出一聲哀嘆,伸手點了寇仲身上幾處**道替他止住還在噴的血之後,這才對著寇仲笑嘻嘻的問道︰「你們兩個誰贏了?」
寇仲對視羞愧萬分,恨不得打個地洞一頭鑽進去,誰叫自己剛才把話說得太滿了,不過他這個人還算是拿得起放得下,而且又是輸給自己最好的兄弟,倒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立即說道︰「成少,你看我滿身針眼的樣子就該知道了,沒想到陵少現在這麼厲害,恐怕已經可以收拾掉雲玉真那個騷娘們了,再練幾天的話把我們老爹杜伏威揍一頓也是沒有問題的!」
「仲少,看你說的。其實是你沒有用盡全力嘛!」徐子陵突然像女子一樣害羞的低下頭去
模出了一塊紅色地手帕在那里擦著汗,一邊在那里小
羅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在小溪邊吐上一場的沖動,對寇仲說道︰「怎麼樣,仲少,這下子你該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了吧!以後做人記住要低調一點。否則還會吃虧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做人一定低調、低調!」寇仲急忙謙虛的承認了自己地錯誤,然後說道︰「成少,你不是說過要教我一套厲害的武功的嗎,可不能言而無信!」
羅成听罷笑了一笑。說道︰「我的武功以你現在的修為,根本就練不了,還是等你地武功再高一點再說吧。不過我倒是可以在你現在武功的基礎上,給你一些指點!」
羅成說完之後,突然想起一事,立即問道︰「你們兩個從宇文閥手里逃出來之後可是曾遇見一個名叫李靖的人,還傳了你們一路刀法!」
「哇,成少,你是神仙嗎,居然連這個都知道!」寇仲立即出了一陣驚嘆,在那里說道︰「不錯。李大哥地確傳授過我們一路刀法。叫做‘血戰十式’,只是我覺得他似乎沒有你這麼厲害。所以從來都沒有認真練過!」
羅成心想李靖這個唐朝第一名將、滅國無數的李靖是絕對不能放過的人才。現在太原李閥起兵在即,他應該是想要去江都報信的途中被李閥扣了下來強行給李閥做官。看樣子有必要讓燕雲十八騎去太原走一趟,讓他們將李靖抓來,就算不能為自己所用,也決不能將這種人才留給李世民,想完便在那里笑了一笑說道︰「這你就錯了,凡是刀法之類的武功的高低,不是由招數本身決定的,而是要看使刀的人,就算讓你學會了我的刀法,如果你不能靈活運用地話,我看你照樣不是那李靖地對手!好,你現在使一次給我看看,我也好指點指點你!」
寇仲听完之後大喜,立即抽出刀來,便在那里使了起來,待到他將十式刀法使完之後,卻見羅成在那里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家伙真是的,這麼厲害地一路刀法讓你使成這樣,鬼都看得出來你沒有好好地練過了!」
羅成說完之後站了起來,對著滿臉羞愧的寇仲說道︰「你別看這路刀法來來去去只有十多式,不過卻是和我羅家地武功一樣,招招都是殺招,最利于在千軍萬馬之中沖殺,不過以之爭雄江湖,或嫌不足,這一點是比不上我羅家的圓月彎刀的,但馳騁于沙場之上,卻是威力無窮,無懼對方人多勢眾。」
羅成說完之後從寇仲手中接過刀來,做了一個起手的架勢,然後對寇仲說道︰「仲少,你看清楚了,這路刀法該怎麼個使法!」說完便在那里照著寇仲剛才使出的刀法在那里揮舞的刀來。
寇仲知道羅成要指點自己刀法,興奮得立即在那里目不轉楮的看了起來,那天李靖初傳他二人刀法時,他並沒有什麼領悟和感受,這時這路刀法再由羅成使了出來,只覺得羅成每刀劈出,都是以命搏命的招數,一時物我兩忘。
卻見羅成由第一式「兩軍對壘」,接著「烽芒畢露」、「輕騎突出」、「探囊取物」、「一戰功成」、「批亢搗虛」、「兵無常勢」、「死生存亡」、「強而避之」到第十式「君臨天下」,只覺每招都被羅成使得得心應手,氣勢無窮,而且那柄刀就像會出熱風一樣,刀氣拂在自己面上不禁感到滾燙滾燙的隱隱作痛,就猶如走在沙漠中的時候被夾雜著熱沙的大風吹在臉上的感覺,不由暗自叫好!
待到羅成將一路刀法使完,寇仲和徐子陵都不由自主的在那里鼓起了掌,寇仲更是在那里說道︰「成少,你實在太厲害了,我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高手,無論什麼武功在你的手中使出來,竟然都能如此的出神入化,不過你使的時候為何那柄刀就像會出熱風似的,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怎麼不行?」
羅成臉色突然變得很是得意,一臉傲然的說道︰「哼哼,這是我家傳的天罡戰氣,乃是我家祖上一位先人,在大漠狂沙之中領悟出來的,威力無窮,我爹就是以這套心法加上羅家槍法和圓月彎刀的刀法,縱橫天下,揚威大漠,成為與天刀宋缺齊名的高手!我要是不多使幾次,別人還以為我不會這家傳武功了呢!」至于當初那個和羅藝、宋缺齊名的楊廣,由于已經墮落到了這個地步,羅成也就懶得提他了。
寇仲听了之後不由得咋舌說道︰「乖乖,原來是羅家的前輩在大漠之中領悟出來的神功,難怪我覺得背刀風拂過的感覺就像是被夾雜著滾燙的沙子的風吹著一樣又痛又燙,果然厲害,成少,你就把這麼神功交給我吧!」
羅成心想這可是家傳的武功,教給了你我豈不是要被羅藝揍得半死,急忙說道︰「抱歉,這天罡戰氣是我們羅家家傳的武功,從不外傳,而且是傳子不傳女,你就不要想了!」
「啊,這樣呀,那就算了吧……」寇仲听完之後雖然很是不甘,也只得作罷,心想難道自己此生注定和絕世武功無緣,一時之間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羅成看見寇仲臉上失望的臉色,不禁有些同情這小子,差點想要將石之軒的《不死印法》隨手扔給他,不過想到這可是石青璇送給自己的,要是她知道自己隨手扔給別人搞不好會暴走,這才說道︰「傅君婥難道沒有教你們九玄*嗎?那可是傅采林那個老不死的絕技,絕對不在我羅家的天罡戰氣之下,當初他只是因為運氣不好遇上了我這個天才才敗得這麼慘,你就照著傅君婥教你的慢慢練吧,以你們的天賦,應該可以很快練好的!就不要做出一副像是死了老婆似的衰樣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