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操船的舟子目睹了羅成非人一般的行為之後只覺得目瞪口呆,張大了嘴巴傻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想這武功居然高到了這等地步,也不知道還是不是人,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見羅成徑直躍了回來,又在舟上輕輕一點,借力躍到北岸石壁邊,這一下只把小船踩得東倒西歪,險些沒有翻沉,嚇得那舟子面無人色。
羅成卻是若無其事的躍到了北岸的一塊巨大石壁變,一邊刻字一邊吟道︰「三峽束長江,欲令江流改。誰知破夔門,東流成大海!」
羅成厚顏無恥的剽竊了一詩出了出風頭之後,這才得意洋洋的再次施展輕功,一躍回到船上。
羅成這次落到船上之時倒是比較輕,沒有把船弄左右搖擺的,那臉色煞白的舟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卻听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清朗的聲音︰「這位兄台好雅興,武功也是很高,在下很是佩服,不如過來結識一番如何?」
羅成抬眼聲望去,只見江岸之邊的一塊比較平整的地域上,站著一青年男子,整個人長得修長無比,相貌英俊得簡直不像個男子,如不是唇上還有一點黑雅的微胡,看起來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風流儒雅更有男子氣度的話,他的線條輪廓倒有點接近中性。雙目雖銳利如劍,可是看向女孩子時卻絕然不同,那里射出讓天下所有女孩子都為之融化的溫柔。
他手持折扇,輕輕搖拽。更讓其的身上地氣度有一種說不出的倜儻不群,瀟灑自如。
「裝!」羅成看到來人這麼一副臭美的樣子,心中不禁嘀咕了一句,不過還是來了興趣,對那舟子說道︰「來,把船靠過去,我們會會這個裝的小子!」
那舟子听了之後郁悶不已。心想依你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輕功。明明可以一躍而過去到岸邊,居然還要我把船搖過去,這不是折騰人麼,不過他心中如此想法,卻是不敢用語言表達出來,最後還是乖乖的把船搖到了岸邊。
羅成這才非常悠閑的走到那男子身邊,仔細地打量起來,卻一眼看見這小子地折扇之上。畫滿了美女,有幾個看起來還挺眼熟,仔細一看,有點像沈落雁和單婉晶的模樣,這下頓時準備飆,居然把我的女人的樣子畫在他那扇子之上,簡直就是意婬。
羅成正準備動手將這小子一腳踢進長江喂魚的時候,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臉上頓時再次堆滿了虛偽的笑容,望著那扇子問道︰「美人扇?這麼說來你小子便是那自稱多情公子的侯希白那小樣兒了!」
「小樣兒?」那小子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這小樣兩個字只怕不是什麼好話,不過也是和羅成一樣滿臉堆著虛偽的笑容拱手說道︰「正是正是,在下正是侯希白。不過多情公子四字我還不敢自稱,都是江湖上地謬傳而已!哎呀,剛才只以為兄台文才出眾,武藝高強,應該是個中年隱士一般的額人物才對。原來兄台長得如此年輕。嘴上毛都沒有長齊,英偉不凡。簡直為人間龍鳳之質,按道理兄台如此之人,天下應該為之震憾才對,可是希白以前怎麼沒有看過听說過有兄台之人啊?」
靠,這王八蛋居然譏諷老子是無名之輩,簡直是找打!羅成正準備抬手便打的時候,卻見侯希白一臉驚惶的看著羅成腰間的彎刀說道︰「圓月彎刀,莫非兄台便是鼎鼎大名的邪帝向雨田的傳人,北平燕王府的世子,當初重傷畢玄和傅采林地當代邪帝羅成!真是失敬失敬、久仰久仰!」
羅成這下倒有點不好意思,伸出去的手尷尬的收了回來,裝模作樣的梳理了一下被河風吹得有些飄散的頭,才說道︰「哪里哪里,只是運氣好罷了!」
侯希白當即一臉敬仰地說道︰「原來真是羅兄啊,在下一直久仰羅兄大名,可惜一直無緣得見,恨不能早日一睹真容,為羅兄提鞋,不想今日卻在此見到羅兄,希白真是三生有幸啊!」
羅成听得暗自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多情公子侯希白居然拍起馬屁來如此恬不知恥,也不知道那個邪王岳父怎麼教徒弟的?不過這馬屁听起還比較順耳,當即微笑道︰「原來真是侯兄啊,這麼說來也不是外人,我就叫你一聲小白好了!」
見到侯希白沒有反對意見,羅成飛快的一把將侯希白手中的折扇搶了過來,把玩了一陣,突然問道︰「小白你這扇子以精鋼為骨,倒是一柄好兵器,不知扇面卻是用甚麼材料造成?」
侯希白不禁被羅成奪扇子的那快如閃電地動作嚇得面如人色,心道要是羅成是揮刀朝自己砍來,自己根本作不出反應,恐怕便只有身異處一條路可走了,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強顏歡笑地說道︰這個問題我還是次踫到,羅兄的眼力真厲害,這扇子乃采天蛛吐地絲織成,堅勒無比,不畏刀劍。
「果然是柄利器啊!」羅成悠閑的說完之後,臉色一變,說道︰「小白啊,我們既然在這里稱兄道弟,你師傅又是我內定的未來岳父,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戲這個道理!」
侯希白听了之後一陣茫然,卻見羅成指著扇子上面說沈落雁與單婉晶的畫像,眼神不善的對侯希白道︰「你小子倒好,把我的女人的畫像堂而皇之的畫在你這扇子上拿著到處招搖過市,你今天不解釋清楚我便把你扔到這長江之中喂魚去!」
侯希白听完大駭,連連搖手解釋道︰「羅兄羅兄,你稍安勿躁,听我解釋解釋,我對嫂夫人絕無其他的意思,純粹是帶著一種對美的欣賞去畫的,我這扇子之上,原本打算畫上天下間最美的百位絕色,只是藝術而已,羅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