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紋章 第七章 雪狼谷

作者 ︰ 親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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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敗擁有強大聖血能力的獸或者人,奪取生命,同時奪取了他們體內的紋章,聖血能力就會覺醒。」

「可是真的有平民可以打敗擁有強大聖血能力的對手嗎?「

「當然沒有,聖血能力強大的難以想象,別平民,就算實力稍遜的貴族,都會被震碎內髒瞬間身亡。」

「……」

昏迷中的幻爵斷斷續續醒了幾次,每次都在無法開口話的焦急中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第七天,暴風王城結束了接連幾日的陰雲密布,迎來了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幻爵睜開雙眼,痛感如影隨形,纏繞在身體,他用雙肘支撐著身體坐起來,手臂稍加用力便傳來鑽心的疼痛。

他在頭腦里回想著,氣流狂暴的旋轉刮痛了臉頰,刺眼的白光一次次落在胸口,濺起無數碎片,一種屈辱感霎時蒙上心頭。

他低頭查看,身體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傷,只是體內像是在燃燒一般,灼痛感接連不斷,讓他恨不得一頭扎進湖水中,大口灌下冰涼的液體。

他咬著牙坐起來,汗水布滿身體,順著繃緊的肌肉線條向下滑動,他皺著眉,穿好了褲子,抓起外套,**著的上身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心髒跳動在結實的胸口,推動著更多的血液從血管涌進大腦。

站在地下室的門口,他停下腳步,外套已經套在身上,整潔且干淨,敞開的外套露出結實的胸口。

幻境啟動,淡淡腥紅的色澤開始彌漫,幻爵似乎又聞到了一口鮮血噴出後,縈繞在鼻尖的咸腥味道。

他推開門,走進去,幾片如同聖潔羽翼般的純白緩緩飄落在胸口,瞬間被熱度撕碎蒸騰起微的水汽。

他揚起臉,視線里裝進一片蒼茫。

雪埋藏了萬里的生機,厚重的堆積在樹木光禿禿的枝干上,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音,樹林邊緣,潭水凝結成的冰面如同一面易碎的鏡子,被寒冷停止的瀑布連接著潭水與山頂,保留著曾經不羈奔流下墜的形態,中間分叉處若干冰刺。

通過幻境通道到達的地方,寒冰大陸,雪狼谷。

夕陽余暉似血,染紅了西面天空並延伸向周圍,高聳入雲的建築物表面被鍍上了一層絢麗的色澤。

幻天縮在天台椅子里,愜意的把雙腳放在玻璃桌上,一邊往嘴里塞著食物,一邊看著浮在面前的幻境畫面。肉呼呼的身體下椅子發出陣陣不堪重負的申吟。

「要不要嘗一嘗,味道正宗,口感一流.絕對對得起舌頭.」幻天揚起手,餐刀上插著一塊臘肉,向著身後示意.

空氣里響起鞋跟和地板的敲擊聲,身後有著完美縴細線條的身體緩緩走出陰影,

馨兒用恰到好處的笑容謝絕了幻天,幻天隨即將那塊沾了一層醬汁的肉塞進嘴里.

「昔日的文明被今日的文明取代,不知道究竟是種進化,還是悲哀.五百年前的世界,戰斗,奪走生命的是子彈和火藥.而現在…….是異術」幻天手掌漸漸浮現出一個由紅色光芒突兀而出的紋章,他低頭看著紅色光芒忽明忽暗,過了會,有些乏味,搖了搖頭,手里多了一把完全由冰凝成晶瑩透徹的短刀,伸手在面前的披薩切下一塊,塞進嘴里:,一臉愜意的表情.「那個文明下的食物味道真的不錯,如果隨著過去一起消失可就真的可惜了。」

「我可以把這次到訪理解成對犬子的家訪嗎?」幻天笑眯眯的,用視線打量著馨兒老師那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的身材,最後停留在胸前傲人的雙峰上,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又或者是,專程來看我。」

「幻神大人果然魅力不減當年。」馨兒老師微笑,視線停在畫面里幻爵那被汗水沾濕,初初顯露男人野性的臉上。

「哎呦,相隔這麼多年,月神做事做人還是這麼認真呀。」幻天收起老頑童的嘴臉。

在月神眼中,懸在房間上空的幻境畫面里,那個俊秀的男孩,雖然缺少了幾分霸氣,可眼神堅毅,英氣逼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莫名給人一種安全感,。

流著同樣的血液,傳承著同樣的氣勢。

「這是……雪狼谷?擁有王級聖血能力的獸?」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幻天眯起眼,表情深不可測。

「殺戮,鮮血和噩夢,已經隨時間被塵封在了過去,一場場戰斗,一次次犧牲,血液匯聚成河,破損的戰袍漫天飄舞,才換取了今天片刻的安寧,可是這份安寧,他功不可沒,卻不曾擁有。」馨兒沒有再下去,回憶在腦海里涌起,眼中漸漸浮起悲涼。

「月神什麼時候也學會自己欺騙自己了,我們還有其他選擇嗎?」

听到幻天的疑問,月神身體微微一震,想了想,卻無言以對。

「我了解邪神,勝過了解自己,他恨我,仇恨帝國,仇恨逃不出的宿命,所以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會不顧一切的全然毀滅,包括他痛恨的,自認為失去了一切的自己。我們都嗅到了第二浩劫的味道,因為它已經太近了,近在眼前,似乎第二天就會開始,又或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了。」

「我們贏了第一場浩劫,欠他的已經夠多了,那一次為了保住帝國,對抗邪神的術,不得不用擁有最強大聖血能力的他當做祭品。作為那個術的代價,他當時就已經注定是個死人了,雖然幻神大人你把自己的聖血過渡給他,才保住他一條命,可是他的聖血能力完全被封印,只能重復過著同一天,停止了所有成長和記憶,失去了過去的榮耀和驕傲,盡管之後,你手刃無數擁有著王級甚至神級等級的獸,為他奪取了無數的紋章,他能夠恢復了成長,經歷了成年覺醒,已經是跡,如果有天他知道了自己經歷的這些,也許……」月神回想著當年慘烈的一幕,情緒驟然激動起來,可隨即眉宇間敷上一層憂慮︰「也許他會恨我們的自私。」

「他是我幻天的兒子,總有一天他會理解的,注定背負的命運,無法抗拒,而他失去的還有承受的,便是他的榮耀。」幻天的聲音稍微停頓,眼中的幻爵反手握著一把短刀,刀刃上的明晃晃的白色光芒,冷冷的映射進他清澈明亮的雙眸中。

「他會成為一個強者,盡管手上沾染了太多鮮血和生命無法成為英雄,可他,會是呼吸在這片土地上人們的希望。」

幻天的眼中的期望和驕傲一閃而過。馨兒輕輕嘆了口氣,那輕如羽毛的聲音,卻重重落在了幻天的心頭。

幻爵一步步邁著腳步,腳底踩在積雪發出的聲響粘膩的纏在心髒,腳印身後漸漸拉長一條線。

忽然他停下來,視線射向不遠處的紅色針葉樹林,積雪掛在樹枝,遮蔽了枝葉原本的顏色。

幻爵出神的望著,嘴角終于緩緩露出一絲笑意。

「終于找到了。」他笑著,一臉的輕松,手里的短刀,卻握的更緊。

樹林的茂密樹干間,露出一雙眼楮,顏色漸漸加深,收縮的瞳孔中是人的藍,閃著幽冷寒光,毫不掩飾危險的氣息。低沉的嘶吼聲音響起,那雙眼楮走出陰影,一頭兩米高色皮毛的巨狼站在那里盯著幻野晴,而它身後的樹林里,又出現了一雙又一雙藍色的瞳孔。

站在前面的藍冰狼王呲開嘴,露出森白尖銳的牙齒,身後的嘶吼連成一片,用聲音和氣勢警告著跨入它們領地的不速之客。

在一群有著碩大身軀的獸面前,幻爵相之下瘦弱的身體站立在風雪中,示威般的揚起手里握著的短刀。

空氣中響起狼王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震落了無數枝干上的積雪,針葉的紅色重見天日,在陽光下異常鮮艷。

狂暴的聖血能力扭曲著空氣,強大的氣流迎面撲來,幻爵咬著牙,身體前傾,腳下死死的站穩,胸口卻像是壓在一塊重重的石頭,連呼吸也無法順暢,氣血翻涌,幻爵咬緊牙強行壓制下去。

幻爵有力的雙腿蹬在雪地上,身體穿破氣流,衣袖被割出若干個口,布料絲絲作響,向著涌過來的狼群奔跑著,身影終于被面前勢不可擋的白色浪潮吞沒。

穿梭在狼群中,他身體靈巧的躲避著一陣陣熱狼和隨之而來致命的狼牙撕咬,一次次揮刀在雪狼身體上留下道道傷口。

一只雪狼怒吼一聲,龐大的身體躍到空中直直向下撲向幻爵,隨之而來的氣流盤旋著,席卷著幻爵的身體失控後退,他一驚,左腿向下伸直,腳尖剛踫到雪地,身體再次懸空後退,雪狼鋒利的尖牙貼著咽喉劃過,幻爵隨即揮動握刀的右手,刀刃深深的從側面插進它的咽喉,切斷了血管和氣管,鮮血沾濕染在它白色的皮毛。

幻爵拔出短刀,一腳蹬在那只雪狼的身體上,身體借力在空中向後一個翻轉,左右撲來的兩只雪狼,利爪在空氣里刮出呼呼的聲音從耳邊擦過,幻爵落地後,與狼群保持了一定距離,做出防備姿勢,大口喘著氣。

那只失去生命力的雪狼,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藍色的瞳孔失去了光彩,卻依舊沒有閉上,就像沉默中注視著戰斗的繼續。

氣流再一次狠狠沖撞在幻爵的身上,他就像是一塊破布般,搖曳著,重重撞在粗實的樹干上,又落在被風吹的堅硬的雪地上,紅色針葉月兌落,漫天飄飄灑灑,夾雜在無數的雪花中,絕美的畫面。

他手掌撐在雪地上飛快的起身,左右彈跳,躲開雪狼的圍攻。他知道,聖血能力的強大,是可以震碎沒有足夠聖血能力可以抵抗人們的內髒,幻爵感覺到體內的疼痛已經麻木,鮮血也抑制不住從口中噴涌了幾次,可是他卻沒有時間去想,自己此刻,是不是已經是個死人了。

短刀的利刃劃破了一個又一個咽喉,插進了一個又一個心髒。哀鳴聲,咆哮聲,破風聲,喘息聲。此起彼伏,麻痹著心髒,麻痹著耳膜,麻痹著視線。

幻爵急促呼吸著,外套和褲子變得破破爛爛,就像若干布條掛在身上,露出深深劃傷肌肉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口,蜿蜒在光滑的皮膚上,隨著呼吸身體的顫動,翻開的皮肉間不時涌出深紅的液體。他的周圍躺滿了白色皮毛沾滿鮮血的雪狼尸體。

狼王藍色的雙瞳被憤怒填滿,眼瞼泛起紅色血絲。它揚起頭,向著天空長嚎一聲,從無盡蒼穹降下的雪更加密集的飄灑,很快在地面上的雪狼尸體鋪了薄薄一層。回音在山林間穿梭,霸氣凌然卻隱隱帶著幾分悲涼。

它平靜下來,盯著幻爵,全身肌肉膨脹起來,它微微彎起身體,健壯龐大的身軀猶如一張有力的弓。

幻爵握著短刀的手已經麻木,體力透支的身體無法控制的微微顫抖。他穩住雙膝挺立著,再次把幾處迸刃的短刀橫在面前。

「就剩下你了。」他輕輕吐出一句,迎面而來的勁風夾雜著一聲怒吼襲來。

他奮力揮刀,刀刃和狼王的利爪對撞一起。劇烈的震蕩,霎時他感覺所有內髒都要從體內掙月兌出來,他絲毫沒猶豫,腳下用力停住向後滑動的身體。

兩雙強者充滿無限斗志和殺氣的眼楮對視在一起,在其中他們都找到了熟悉的內容,就是一定要撕碎對方活下去的信念。

愈來愈狂暴的聖血能力,沸騰在空氣中,冰冷夾雜著熾熱襲在幻爵的側臉,氣流猛然在胸口沖撞,幻爵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山重重壓在下面,肺中的氣體霎時被擠出,短暫是窒息中,幻爵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他連忙晃了晃頭,才發現已經躺在五米開外的雪地上,身下的積雪被壓碎,塌陷下去,幻爵連忙站起身,狼王迎面而來,氣流圍繞著他的身體旋轉,割傷了幻爵的臉頰。

幻爵不得不側身躲閃,又被氣流席卷著,如同一枚墜落的葉子在空中翻轉著飄向一邊,落地的時候踉蹌了幾步,勉強站穩了身體。他咬緊牙,像是野獸般嘶吼一聲,血液夾雜著口水,從兩邊嘴角流下,身形極快的沖向狼王,短刀的刀鋒劃傷空氣,發出尖銳的鳴聲。

戰斗慘烈的進行著,天空飄下的雪掩蓋了血跡,新的熾熱鮮血又揮灑在上面,忽而的融化,忽然又在寒冷中堅實起來。

幻爵幾乎耗盡了所有體力,面前洶涌的氣流也無力躲閃,一次次硬生生用身體抵抗,胸口被狼王的利爪劃過,原本的傷口變得血肉模糊一塌糊涂。

他的身體砸在地面拖出一條深深的痕跡,積雪分開兩邊,露出赤色的土地,他掙扎著用一只膝蓋支撐在地面,視線已經變得模糊,手里的短刀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狼王的身影越來越近,它眼中閃耀著幽藍又微微泛紅的色彩,像是死亡淒美的召喚。

「撲哧。」

血肉被貫穿的聲音,肩膀被利爪穿透,身體被狼王用力釘在地面。

狼王盯著幻爵的喉嚨,隨著一股股鮮血涌出,血腥味鑽進狼王的鼻孔,狼王盯著爪下的獵物,喉嚨里發出憤怒的吼叫。

幻爵躺在那里喘息著,五髒六腑都失去了感覺痛楚的能力,迷離的視線,沒有恐懼,平靜的就像在經歷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他深深的呼吸,等著被穿透胸膛,等著血肉被撕碎,空氣里彌漫的涼,一口口從口鼻鑽進肺中。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了?真是可笑,竟然弱到連得到紋章的能力都沒有。

幻爵想著想著,不覺得露出苦澀的笑容,肩頭的傷口涌出的血液,黏糊溫熱填滿指縫,陣陣暖流聚集在左手的掌心,猛然迸發出一種灼燒感,接著,仿佛整個手臂都在燃燒,灼痛蔓延到心頭,洶涌的火苗仿佛要幽藍的跳躍著,鑽出胸膛。

他霎時睜大了雙眼,幾乎要崩裂了眼眶,張大了嘴,除了喉嚨里的嗚咽,喊不出一絲聲音,口鼻噴出熾烈的氣息夾雜的血液的味道,氣流升騰,旋轉,空氣發出陣陣尖銳的呼嘯,緊緊貼在耳膜,身上的破布被吹散在空中,又千絲萬縷的下墜。

好難受,死亡更加難受,就這樣死在這里,那個死老頭一定會笑我吧。

念頭在心頭閃過,幻爵平靜清澈如同潭水般的雙眸,隱隱閃現一絲悲哀。

突然,整個世界仿佛安靜下來,沒有了嘶吼,只剩下耳邊嗚咽的風聲。

狼王猛然一顫,一道冰冷貫穿了胸膛,碾碎了心髒,巨大的力量帶動他龐大的身軀飛出,落在地面上仍然不停翻滾著,停下來的時候,爪子斷斷續續在凍得堅硬的地面上劃出道道深痕,可是,它已經沒有力量再站起來,血肉迷糊間是生命流失的聲音。

一身血痕的幻爵揚起臉,面前漫天飄雪中,是老爹那張熟悉的臉,他寬厚的身軀為自己擋住了襲來的風雪,肉呼呼的掌心,突兀的紋章顯現紅色的光芒,氣流在他腳下盤旋,升騰,席卷起地上的浮雪飄零。

「死老頭……誰讓你插手……多管閑事」幻爵無力的擠出笑容,聲音虛弱的仿佛下一秒就會睡去。

「臭子,今天出了這麼大風頭,也該留給老人家一點表演時間了,累了就睡一會,我們現在回家。」幻天望著浸在血液混雜的雪泥中,傷口觸目驚心的幻爵,聲音溫和的輕聲道。

幻爵轉過臉,狼王躺在地上,眼中已經絲毫沒有了一絲神采,風雪洶涌,埋葬了它一身都在為了生存而戰斗的身體,而現在,它終于可以安心的睡了。

「原來我真的太弱了,連獸……都搞定不了……」幻爵汗水布滿的臉上掛著無力的笑意,著著,聲音消失了。

幻天回過頭,看著慘烈的戰場,風雪正在緩緩遮蓋發生的一切,而躺在地上的幻爵,已經沉沉睡去。

「臭子,不用聖血能力,就可以和王級的獸戰斗,除了你,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兒子,為了那只有你才能背負起,帝國的宿命,對不起。」幻天彎,跪伏在雪地,輕輕抱起幻爵。

幻境崩塌,風雪不再,幻天起身的瞬間,已經身在地下室。

「幻神大人還是忍不住出手了?不過,你也看到了,他的能力在突破封印,馬上就要覺醒了,為什麼……「站在身邊的月神沉默了好久。

「我是他的父親。」幻天淡淡的開口,月神怔怔望著,表情難得如此凝重的幻神,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剛才環境畫面里的一幕,對于一個父親來,是那麼的殘忍,幻天平靜的外表下,心頭卻一次次在劇烈顫動。

心痛就像一把利刃,無從防備,一次次刻在心頭,越是鮮血淋淋,越是清晰,更內心翻涌著起血色的波瀾,越是無力。

「這樣的成長,對他來太過于沉重。」

「這個就是宿命,我們都想過要對抗,可是結局呢,羈絆,過往,誰也沒有逃出去。」幻天揚起臉,語氣沉重。

「那為什麼不直接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至少這樣,對他來,算是公平一些。」月神望著失去意識的幻爵,目光中留露出一絲憐愛。

「皇城議政廳曾經秘密傳達給我一條訊息。」

「哦?」月神表情有了異樣的變化,想了想,內心隱隱騰起一絲不安的情緒。

幻天看了看她,點了點頭,繼續道;「所以,我身為父親,卻必須要對他隱瞞一切,必要的時候,還要用到謊言,就這樣等待著,一切按照預訂的方向進行著,而他的未來,卻是更加艱險,如果……」

到這里,幻天皺了皺眉,聲音卻停止了。

「如果聖血能力覺醒後,卻成為了帝國的威脅,那麼他就必須得死。」

月神接著下去,幻天詫異的望著她,微張開嘴,卻一句話也不出。

「這個是執政廳下達給各個神級的命令。「月神開口解釋道。

「看來,皇城還是不肯信任我。「幻天苦笑著,搖了搖頭。

「畢竟你是他的父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你還是很難下手吧!」

「這個就是多年以來,你對我的理解?」幻天目光深邃,盯著面前的月神。

「看來,你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馨兒一愣,隨後露出笑容,美麗面容,完美的無可挑剔。

「你也不算一個稱職的老師吧。」幻天喝了口水,輕描淡寫的開口︰「為了試探一下學員的能力,眼睜睜看著學員被異術攻擊,還是當年十二隊那老家伙攻擊性那麼變態的術。」

道這里,幻天看了馨兒一眼,馨兒心虛的裝作沒听到。

幻天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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