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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
「真的還是假的?」
「我用得著忽悠你嗎?到時候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當吳韌得知在這個萬家團圓的年夜馮夢蘭也是孤身一人呆在賓館里時,他完全明白也能理解她的空虛和寂寞。
吳韌跟彤彤他有個同學從北京過來到省里辦點事,想見個面敘敘舊,晚上可能回不來,請她幫忙值二天班。看得出彤彤非常想知道來者何人,也很想能跟去,但吳韌將話得滴水不漏,讓她實在無法抗拒他的要求,為心上人故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下午五點一刻,一輛黑色的豪華桑塔納緩緩駛出金鋒加油站,透過稍稍搖下的深色玻璃窗,吳韌一眼就認出了馮夢蘭。
「你自己開車?」窗外天寒地凍,車內溫暖如春。
「嗯—」
「你的車?」
「朋友的,機關那輛破吉普太舊了!」
「嗯!」
「餓了嗎?等下在路邊的野味店里吃晚飯吧!口味還可以。」馮夢蘭輕松地旋轉著方向盤。
「吃野味好啊!」吳韌話的口氣怎麼听都有些怪怪的,馮夢蘭白了他一眼。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的早,到省城時正好晚上八點半,夜幕早已降臨。車行在寬敞平坦的東湖大道上,能听見車輪滑過路面時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像雨打在梧桐樹葉上、又似春蠶夜食發出的聲音。窗外霓虹閃爍,光影撲面而來,幻化成一片飄逸的光帶,流金溢彩,目不暇接,吳韌的思緒又沉浸到了繁華、激情的都市生活夢想中去了……
中國的高等教育從某種程度上來就是把潛在的農民變成溫文爾雅的市民,改變農家子弟慘淡黯然的命運。可一個農家子弟真正要想變成一個徹底的、純粹的、地地道道的市民,往往需要三代人不懈地努力,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和需要犧牲的也太多,吳韌覺得在這方面至少他現在是個失敗者。
「你先去服務台開好房間,然後給我電話,我15分鐘後再上來。還有,幫我提好這包包。」馮夢蘭打斷了吳韌的思緒,將他拉回了現實。
吳韌下了車,馮夢蘭就徑直將車開往地下車庫去了。15分鐘後,「叮當」一聲,馮夢蘭就出現在吳韌面前,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訕訕地站在那兒有些手足無措。
「發什麼呆啊,幫我打開包包吧!」馮夢蘭的嬌嗔讓吳韌回過神來,意識到了他的失態。
吳韌輕輕拉開那包包,里面豁然全是女人的家什︰艷紅、嫣粉、水藍、深黑的乳罩、三角形巧絲質的內褲、吊帶裙、化妝包、毛巾、牙膏、牙刷……顯然這是一個很講究也習慣以賓館為家的女人。
「傻子,還愣著干什麼,我要洗澡澡,幫我拿衣服啊。」
「我也要洗澡澡!」話一出口,吳韌自己都覺得自己頗有些「鮮廉寡恥」……
一個是「干柴」,一個是「烈火」,兩者一相遇,哪有點不著的道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人啊,當他褪去一切附著的衣物時,剩下了也可能只是炙熱的**穿越時空,沸騰心靈。從浴室鴛鴦戲水到賓館寬大舒適、高矮適當的席夢思□□,激情戲正在火熱上演。
兩個人在□□滾得一塌糊涂,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一樣,兩個人心中潮水般的涌動,激情燃燒的**,活月兌月兌地融化在一起,仿佛等了一萬年才如願以償地涅磐了,然後重生,再次涅磐,幾番生生死死,吳韌覺得他整個身心都化成水,融進了馮夢蘭的,馮夢蘭覺得自己也生生地將吳韌全部吸進了體內,她渾身顫抖著夢幻般地,「吳吳,快快殺了我……」
許久,他們才分開。
「他媽的,賓館的床就是適合!」
「流氓!」
言語曖昧而溫情脈脈……
馮夢蘭偎著吳韌結實的胸膛,用手輕輕捋著他烏黑濃密的胸毛,鳥依人地望著他,全然不是那個平日那高高在上、端莊嚴肅的女黨委書記了,剛才那「放浪」的情形讓吳韌覺得真有點像三陪女,不過他馬上打住了這種「卑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