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奴隸市場。」蘭多盡職地講解道。
我點了點頭,看著許許多多的面無表情安靜地呆在木柵欄中的奴隸,從他們空洞屈服的眸中我看不到對自由的追逐,看不到對生的希望,我蹙了蹙眉,只見一個人跌跌撞撞向我跑來,一把拽住了我斗篷的下擺,本想將他震開,但是發覺他體內一絲能量也沒,是個普通人,這樣震開肯定要受傷,也就沒動,「放開你的手。」
「小姐,救救我,我是跑出來的!」那個中年男子一手抱住了我的腿,跪求道。
「是嗎?你真的想被救嗎?」我略微低下了頭,俯視著他,眼楮深深地盯著他。
「是……是的……」男子有些回避我的眸光說道。
這是,一個高大的人出現了,身後跟著兩三個人,看了看我們,諂媚地說道︰「這位小姐,麻煩把他交還給我們吧!這是我們出逃的奴隸。」
「哦,帶走吧。」我抬起頭,眸子不在盯著那男子,冷淡地說道。
眾人都愣了一下,沒預想到我會如此冷淡地說道,奴隸主上前一步去拉那個男子,那個男子緊抓著我的衣服衣擺,我皺著眉看著兩人在我身邊拉扯來拉扯去。
這時蘭多突然從我身後站了出來,拉住了那個男子扯著我衣擺的手「小姐,小心,這是扒手,是奴隸市場奴隸主養的的扒手。他們經常這樣做一來博取女性的同情心,如果是有錢就會把這個奴隸買了,沒多少錢的奴隸會把客人身上的錢順手模走。」
「我知道。」我定定的看著蘭多。
「你個小鬼,以後你還想來這討生活看看……」奴隸主惡狠狠地話語突然噎住了,我利落地拔出了佩劍,(就是武器店老板那買的那把,這劍用了特殊的粹練手法,特殊的材質,又沐浴過龍血,愛德萊德與焱穹凰給我的收藏品太過耀目了,不太適合拿出來,所以這把普通的劍更加適合現在我來使用)尖尖的劍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說話時甚至是呼吸時,頸部的肌膚都能與劍尖相擦,看著安靜了的他,我從他脖子上收回了劍,細細的劍尖輕拂過他的脖頸然後又重新沉睡在我的劍囊中,「你可以走了,否則……」
奴隸主思索了一下,手在後面比劃,預備叫打手過來他知道有些實力的人最好不要得罪,可惜眼前的女孩衣衫簡樸,用的劍應該是最最普通的那類,明顯沒有什麼後台,她讓自己那麼沒有面子怎麼能放過她。
「你想死!」我惱怒了,怎麼到處都是不長眼的東西,我拿出魔法公會發的徽章,本來來到寂地城為了不惹人注意所以逛街時就把它拿掉了,怎麼知道最後還要用它打發一些蒼蠅。
「大……大魔法師?還是特例徽章……」奴隸主有些呆住了,突然他的頸間出現了一條細細的口子,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雖然只是一條發絲般的傷口,也讓他嚇得不輕,捂著脖子連滾帶爬地走了。
「蘭多,為什麼要說?」我問道,從一進奴隸市場我就觀察到了蘭多對這里特別的熟悉,想到他凌晨就去排隊倒賣號碼牌看出他是挺需要錢的,奴隸市場這麼亂,而越亂的地方越容易掙錢,所以蘭多肯定經常來這掙錢,而那個男子抓住我的時候還別有用意的望了一下蘭多似是警告,很明顯他是認識蘭多的,怕蘭多拆穿他的把戲所以才會以眼神警告。現在蘭多出聲警告,這地方他就不能再來了,否則會有危險。
「小姐,對不起。」蘭多低著頭凝視著自己的腳尖。
「沒什麼對不起的,為什麼明知道告訴我了之後自己會有麻煩還是告訴了我呢?」我放輕了聲音。
「因為不想隱瞞就這樣做了,小姐給了我很多的報酬為了讓我心安,才讓我去排隊,一般人家一月的生活費才二三十銀幣,小姐給我的足夠半年的生活了,我不能做欺瞞小姐的事。」蘭多這時到抬起了頭,認真說道。
「那你是不是不能再來這掙錢了?」
「嗯,也不是,過一段時間等事情淡忘了就可以。」蘭多有些不確定道。
我想起了和奴隸主一起的那個男子走時的怨恨眼神,對這個結論有些懷疑,這奴隸市場還是不要再來得好,「蘭多,這段時間你拿著這枚金幣就可以了嗎,夠嗎?」
蘭多哆嗦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害怕「可以的小姐。」
「你在害怕什麼?要隱瞞我嗎?」我敏銳地抓到那絲光。
蘭多有些慌亂了,在我的注視下還是交代了,蘭多的父親原本還算個小貴族,蘭多的母親是個落魄貴族家的女兒,蘭多的父親看上了蘭多的母親,硬逼著蘭多母親家人將蘭多的母親送來做續弦,蘭多的父親原來娶過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那女人給他生下兩男一女後過世了,于是蘭多父親就又娶了蘭多的母親,可惜蘭多母親過來後蘭多父親因為不擅經營自己名下的產業卻又極愛奢侈,家境越來越差,蘭多父親就怪蘭多母親說她掃把星,但又舍不得她的美貌把她休離,所以整日虐待蘭多的母親發泄不滿,後來蘭多出世了,因為長期受虐待,蘭多的母親身子很不好所以很快就過世了,這時蘭多父親的產業也正式告終于是蘭多父親就認為蘭多也是不祥之子就恨上了蘭多,其實蘭多每日拿回去的錢不少,夠一個普通的家一日比較闊綽的生活了,但是蘭多的父親還是幻想著自己的貴族生活,每日堅持住在自己原來的府邸中,但是這府邸早就被他抵押出去了,所以他就每日壓榨蘭多,讓他掙錢養這房子,而且那府邸中早沒了下人,所以一切都是蘭多打理。蘭多也因此練會了許多東西。
我看著蘭多憤恨的眼神也就舍棄了問他是否還愛他父親的廢話了,「蘭多,帶我去你家吧。」
「啊,小姐?」蘭多還沒從回憶中掙月兌,被我這句話嚇得不輕。
「嗯,帶路。」我斬釘截鐵的語氣嚇住了蘭多,他沉默地乖巧的在前面帶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