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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自己的女兒往前走。
莫蘭愣了一下，兩步就追了上去，竟然忘了自己要去扶她，就這麼腳乖乖的跟在後面走。
燕雲歌只在跨門檻時稍作停頓，之後便目不斜視的進到門後，從頭到晚沒有正眼看慧娘，更別行禮請安。
「孫姐好氣勢啊。」張媽驚嘆，冬喜也在旁點點頭，「孫姐走路的架子和老爺一個樣，好有官風。」
慧娘經冬喜一提，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覺得的熟悉感是什麼了。沒錯，就是走路的架勢，那是標準的官家做派。一個女娃竟有這等氣勢，這莫蘭到底是怎麼教的孩子？
「娘，我們也快進去，可不能讓她搶了先在女乃女乃前露臉。」男孩拉著她的手就要進門。
慧娘點點頭，心里也是對那女娃好的很。
「行兒寶貝兒，來，到祖母這里來~~~」燕老夫人一看到燕行就眉開眼笑。撇開他是個男孩子不，這個孩子確實很招她喜歡。事實上，這樣漂亮靈性的孩，很難不讓人喜歡。
「女乃女乃，我今天學了首詩，背給你听好不好？」燕行機靈地開始獻寶。
「好好，行兒背什麼，女乃女乃都愛听。」燕老夫人開心的合不攏嘴。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斷腸，慊慊思歸戀故鄉，何為淹留寄他方？」燕行雙手放在身後，開始搖頭晃腦地背誦。
短短六句，背的快且溜，雖有些咬字不準，但五歲的孩子能背到這個程度，卻屬難得。
燕雲歌就在一旁喝茶，對張媽投來的暗示眼神裝作沒看見。她燕雲歌一生還從沒刻意討好過誰，就連對待天子都是直言不諱，如今讓她像個無知兒一樣，念幾句詩去討老婦人的歡心，恕她辦不到。
「好好，還是我孫兒厲害，才這麼點大就能出口成章，慧娘，你可真是教導有方啊。」燕老夫人滿意直笑，看著慧娘的眼神都帶著幾許贊賞。
慧娘婉約一笑，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張媽心急，忍不住去推了推燕雲歌的肩膀。
燕雲歌並不理會，自顧自的享用著點心。
「女乃女乃，其實這詩可長了，我還只學會了這幾句。等我全學會了，再背次給女乃女乃听。對了，一一堂姐年長我幾歲，她肯定會背，讓她背給女乃女乃听怎麼樣？」
嗯？開始找她麻煩了？燕雲歌咬了口杏花酥，不緊不慢地配著雨花茶慢慢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