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專寵︰第一情人 絕歡,賴帳的男人【至】美好,只能給他看【VIP】

作者 ︰ 煙雨鎖

急切的吻落了下來,帶著顫栗的驚恐,他的身子在抖,吻著她唇也在抖,連帶著她也抖了起來。

對于他的這個吻,安染染沒有絲毫抗拒,如果說這是他們最後的回憶,她何嘗不讓這個也成為美麗回憶的一部分?

她的手臂甚至主動環上了他的脖子,抱住了他的頭,與他的吻融入在一起,痴纏的舌在她的口內翻卷,每一寸都帶著傷痛的火熱……

雪,越下雪大……

落在他們的身上,臉上,最後化成水珠,凝流成溪,滾進他們的吻里,讓人分不清是淚還是水?沒什以後。

「能不能不這樣?」他松開她時,聲音已經哽咽,此刻她似乎懂了剛才落進吻里的液體是什麼?

「左啟正,好聚好散吧……讓我們的愛停在最美好的時候,不好嗎?」天太冷,她的呼吸凝成白霧,繚繞眼底。

他搖頭,一個字都不說。

她也不想說了,累了。

哪怕是雪,終還是化水,他們的頭發濕了,衣服也濕了,涼意向身體里滲進,一寸一寸,幾乎將他們凍僵。

「左啟正……」她去扯他。

他緩緩的抬起頭,眸光一片通紅,那是哭過的痕跡……

「非要分手,不可嗎?」他問,聲音有被冰凍的僵硬。

「是!」她不喜歡拖泥帶水。

「好!」他答應了,很是爽快,她的心卻似這一個字刺穿。

明明是她要的結果,听到他這樣毫不眷戀的應下,她竟是那樣的難過和疼。

她緩緩的從他懷里退出,既然他都答應了,那麼從這一秒起,他們將不再有關系,以後不管他和梅西,還是他和關佳琦都與她不再有關系。

眼眶酸脹起來,有什麼東西像要急流而出……

轉身要逃,只是她還沒走出兩步,身子就被凌空抱起,「你——」

「不是說好聚好散嗎?不是說停在最美好的時候嗎?那就還差一步,」他低嘎的聲音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陰冷感覺,緊鎖著她的眼眸忽明忽暗的讓人瞧不清晰。

她的身子在他沉穩的步履中飄浮,安染染短暫的驚愕後,便明白他要干嗎?

深夜,電梯毫無阻礙的直升,房門打開,一進門,她就被他按在了牆上,帶著怒意的吻狠狠的侵吞著她,急切,憤怒,焦躁……

他的手開始撕扯她的外套,濕粘粘的被扔在地上,還能听到水珠被摔碎的聲音,他們被打濕的發梢在劇烈的動作中,水珠戰戰兢兢的落了下來,落在的肌膚上,冰涼的一路向下……

他的大掌揉搓著她的肌膚,有種皮肉要被揉開的疼火辣辣的在周身散開,「左啟正……」她受不了的叫他。

卻不知這一聲讓他更加瘋狂,他托起她的臀,勾住自己的勁腰,然後向前一挺,就那樣沖了進去,那麼的迫切……

突然的脹滿讓她悶悶的哼了一聲,他卻更加猛烈的撞擊起來,每一次的進出,都在空氣中拍打出**靡麗的音樂,卻是刺激的兩個人更加熱血沸騰……

這一刻,他們的腦海是空的,眼前是空的,只有彼此,只有身體的渴望,像是最後一場絕歡,盡情的放縱和索取,一遍一遍,不知饜足……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要了多少次,直到最後她累的渾身無力,他還在要,更深更重的要……

安染染在昏暈之前,听到痛苦的低喃,像是雪花的低泣,「我從來想要的只有你,只有你……」

……

「……伯母,是我……她還沒起……那我們這兩天回去……」

安染染睡的迷迷糊糊,隱約听到熟悉的聲音,這是左啟正的,她以為是做夢,煩躁的翻了身,卻是被透過窗簾照進來的光線蟄到眼楮。

碩大的床上被子凌亂,床單皺成一團,男女衣物繾綣的散落了一地……

漫天大雪……

委屈的雪人……

「我們分手吧!」

「好!」

一切由模糊變得清晰……

胸口的鈍痛還沒來及漫上胸口,臥室門口突然出現的人,讓她一驚,只見他拿著她的手機,神色平靜,完全看不出昨夜的絲毫痕跡。8564284

想到剛才迷糊中听到的聲音,安染染反應過來,「左啟正,你接我電話?」

他挑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在睡覺,我怕吵醒你。」

說的多麼仁愛,多像個體貼的丈夫,可是她記得他們昨夜已經說過分手了,那他們現在連男女戀人都不是了。

「左啟正,你可以走了,」她沒有時間計較他接她電話的事。

「你起床,我們一起走,」他說著,竟當著她的面解開浴袍,男人健碩精壯的身子立即暴露在空氣中,隱約間還有沐浴乳的清香。

這個男人居然洗完澡了……

沒錯,他剛洗過澡,甚至頭發還沒擦干,有水珠從他修剪有形的鬢角滑下,沿著他修長的脖頸淌過他光果的胸口,滑入小月復,還在往下……

是誰說女人沐浴後最性感,其實男人也是一樣。

盡管他們有過那麼多的歡愛,甚至早在五年前,她就看過他的身子,可是這一刻安染染的臉還是燙的像在發燒,甚至一時忘了避開目光。

他的臉俯壓下來,清香的氣息沖的大腦一陣眩暈,他好看的眼眸有戲謔的笑浮過,「還好看嗎?」

什麼?什麼?

她怔愣之際,他溫軟的手指已經捏住她的下巴,唇角的笑意更重了,「安安,你這樣看我,會讓我有再次想做的沖動!」

這次,安染染反應過來了,一把拍掉他的手,聲音揚高,「左啟正你流氓……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兩個字,讓左啟正的眼眸一暗,接著就見他快速的低頭在她唇上一啄,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誰家分手了,還像我們那樣沒命的做了一夜?」zVXC。

做了一夜?安染染驚愕。

他卻極其少見頗帶著流氓之氣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小月復,最後是**的大腿部,「這都是證據,你別想耍賴……」

她懵了,不是因為她在他身上留下的這些痕跡,而是因為現在的左啟正,讓她無法相信這個男人是她熟識的,是那個做什麼事都一本正經,哪怕做.愛也極其程序化的男人……

看著她一副見到外星人的表情,左啟正忽的一把撩開她身上的被子,她還沒來及去遮護,他的手已經落了下去,探入她的腿間,「我在這里也打下了我的烙印……」

說到這個的時候,他還故意的用指尖滑過她的花園,頓時一陣顫栗讓她雙腿收緊,他的手被卡在了其中,「寶貝,你在邀請我?」

流氓……

這個流氓……

安染染要瘋了,可是最讓她瘋的還在後面。

「什麼?你要跟我回家?」安染染在听到他把接到的電話內容復述一遍後,更加不明狀況了。

「我答應媽了!」左啟正的話讓安染染的嘴大的能塞下一個雞蛋,他叫什麼?

媽?誰的媽?那是她媽,好不好?

終于意識到他要干什麼?安染染甩下筷子,決定就是不吃這頓飯,也要和他說清楚,「左啟正,昨天只是下了一場雪,我們誰也沒喝酒,也不是做夢,我們都同意了,分手!」

他卻不像她那樣激動,兀自吃著美味的早餐,「我沒同意!」

「可你說好,」她清楚記得他說好的。

「你說是,我才說的好……」他繞她。

既然他想賴帳,那麼現在再說一遍也可以,「左啟正,我們分手,我們不合適,我們分手!」

「我不同意!」這次,他放下了筷子,已經換了一身休閑裝的他,格外的清爽,讓人覺得連他身邊的空氣都跟著清新起來。

安染染閉上眼,她真的不想再提讓她痛心的事,可他似乎很想逼她,「左啟正,你不要得寸進尺……這全天下的男人還沒有死光,我安染染也不是非你不可!」

閉著眼的她,沒有看到有痛在他臉上閃過,「我知道,」他淡淡的回道,聲音卻是多了無奈的寂寥。

「我有潔癖,」她不想明說,但這樣的說法,他應該听得懂。

「她是意外,」左啟正的聲音很低很低。

「呵呵……」安染染悲愴的冷笑。

「真的只是意外,」他過來,抱住她。

「別踫我,你讓我惡心,」是的,她怎麼就忘記了,他是骯的,昨晚她竟瘋的還和他做,想到這里,安染染一股惡心涌了上來,她跑出了衛生間,把吃的那點早餐全都吐了出來。

「安安……」他被她嚇到。

「別踫我,別用你的髒手踫我,」記憶中不願再想起的畫面,卻因為爭吵都浮了出來。

左啟正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臉上分不清是紫還是灰的難看,「我知道我他媽的髒,所以我回來,哪怕那麼想要你,也不敢踫你……」

粗劣的話語帶著痛楚讓安染染一震,曾經那些極盡纏綿最後又卡住的疑惑,終于有了答案。

「你……」忽的,她敏感的捕捉到什麼。

左啟正臉色一變,接著對著她唇一啄,「安安,你可以嫌我髒,可以罵我打我,但你不能拿孩子開玩笑……」

孩子?

他摟住她,手停在她小月復那里,「我這麼沒日沒夜的耕作,這里該有收獲了……安染染在他的這句話里懵蕩了……

孩子?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這些天來,她瘋似的和他在一起,貌似只吃過一次藥,之後都沒有采取措施,難道真的會……

一想到這個,安染染的心更亂了,她冷下臉來,烏黑明眸冷睨著左啟正,多了讓人心悸的疏離,她的手掰開他,隱約還能觸到他指月復上被她上次掐留下的掐痕,「左啟正,你以為這樣的玩笑好笑嗎?還是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問題會因為你的胡攪蠻纏,或者故意忽略而不存在?」

左啟正的手沒有之前的固執,輕易就被她掰開,看著她眼眸流淌出悲傷來,他什麼也沒有說,但她的話卻是字字戳著他的心窩子。

「說結婚是我一時頭腦發熱,但說分手不是,我是認真的……你不覺得隔了五年,我們就這樣在一起太唐突了嗎?我們之間橫亙的不止是一個關佳琦,也不是一個梅西,而是五年的時光……你不解釋你的過去,我也不想知道,我也有不想說的過去,可我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我們了,時間將我們改變很多……一切都不一樣了。」

安染染的聲音有些沙啞,甚至有些感冒的鼻音,可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一直看著他,直接而純粹,仿似想讓他看到,她是用心在說這些,與生氣無關。

左啟正的身子倚在門邊,有了某些承不住的失力,俊美的容顏被憂傷包覆,一層一層流散開來,就連那眸子也暗了,像是被什麼奪去了光華,枯寂一片。

她的心像是被撕開,分成了左右兩半,只是哪怕疼著,她還是要說,就像人身上爛了一塊肉,只有狠心將爛肉剜掉,傷口才能真正的愈合。

「分開吧,讓我們都想一想,這樣的相愛和相處是不是我們想要的?還有別給我來死纏爛打那一套,那不是你……我愛的左啟正應該是那個藐視一切,什麼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安染染說完,有種氣月兌心死的無力,倚在浴室的門上。

他沒有什麼言語,只是那雙枯寂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像要將她看穿看透,又仿似他用了很多的力卻又看不透她,無奈、傷痛在他的眸里復雜充斥,卻唯獨少了著急。

是的,看不出一點點著急,似乎她的決定早在他意料之中,果然,長久的沉默後,她听到他說,「好!」

短短的一個字從他的唇間飄出,他額頭的黑發也隨之垂下兩縷,烏黑的長睫遮住了他的眸底,一時之間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翕薄的唇微微啟動,她听到他說「分開,我同意,但不是分手。」

听到這句話,安染染忽的笑了,是嘲諷的笑,分開與分手有區別嗎?

不過,他既然那樣理解,就隨他好了,反正是分開了。zVXC。

「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他的聲音忽的高了一分,她對上他的眼眸,只見之前的枯寂猶如點了春水,竟又靈波蕩漾起來,剎那,他整個人又變得英姿俊挺,讓她一陣恍惚,仿佛記憶中的少年從未遠去。

窗外雪光與陽光交織,幻化成刺眼的白,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他的靠近,不是他那如毒的氣息逼迫著她的呼吸,她幾乎以為時光又回流到了五年前。8564284

「給我乖乖的,不許和那蒼宸來往,更不許和左沐陽勾搭,」他的手指磨蹭著她的唇,像在同樣霸道的宣布這領地也是他的一般。

安染染沒有動,任由他撫著,心里卻是冷 一聲,他不許她和男人勾搭,那他和女人開房又算哪門子事?

難道這世間只許他放火,不許她點煤嗎?

「記住了?」听不到她的回應,他又提醒,音調里一派陰寒,「不要惹惱我!」

最後一句是**果的警告,她惱火,「我沒有左行長那麼好的行情。」

安染染推開他,除了討厭他的霸道,也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近距離的對話,彼此的氣息糾纏,會讓人曖昧的窒息。

她擦身而過,沒有看到他眼眸里一閃而失的疼痛,她永遠不知道‘行情好’這三個字對他有多大的殺傷力,如果可以選擇,他倒是期望著自己相貌平平一點,然後與她相遇相愛,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痛了。

安染染去了臥室,在關上門的時候,听到他說,「我走了!」

臥室的門被狠狠的關上,她的樣子不帶有一絲留戀,左啟正望著緊閉的門呆呆的站了一會,才轉身離開。

門外,傳來門開又闔的聲音,安染染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就如這窗外的雪地,忽的白茫茫一片,失了方向。

左啟正這次是真的兌現了諾言,沒有再騷.擾她,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有,安染染回了趟家,母親問起左啟正時,她說散了。

當時,江明婉的眼神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安染染好一會,像是揣測那句話里的真實性,畢竟當年她為了左啟正的失瘋,江明婉是親眼見證的,現在兩個人好不容易見著了,在一起了,怎麼又散了?

「你啊,在這一點就不如你哥省心,你看他守著文靜這麼多年,從來不曾變過,靜靜那孩子雖然命苦了些,但遇到你哥也是她一輩子的福氣……老話說,小時福不是福,這話一點都不假,你跟著我長這麼大,家里老老小小都疼著你護著你,可最終呢,在愛情上卻是屢屢受傷……」母親的嘮叨字字在理,可不是嗎?一直以來,她都像個幸福的公主,可偏偏在愛里被傷的體無完膚。

「好了,媽……老話講兒女自有兒女福,你就別操心了,」安染染不想母親再為自己擔心,這五年來,她過的煎熬,母親也是不好過,特別是外公去世後,母親因為外公最後的彌念更加自責,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雙鬢又多了白發。

「媽,外公都去世了,小小舅的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安染染想到母親在外公去世時,把頭磕破的情景,心疼的摟住母親。

「唉……」江明婉長長低嘆,眼里是遺憾的愧疚,「我對不起你外公,如果不是我任性非要帶你小小舅一起去旅行,如果我不是玩心太重沒看住他,他就不會……」

江明婉的淚又落了下來,安染染伸手去擦,「媽,那是小小舅的命數,不怪你!」

「可他是死在我手里……」江明婉倚在安染染的肩頭,身體柔弱無骨的讓人心疼,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某處,細碎的低喃,「小天,姐對不起你!」

因為外公的去世,再加上母親的自責,家里的氣氛始終被一層陰郁籠罩著,讓本就心情沉重的安染染越發的窒息。後來听江明婉說為了不讓失去外公的外婆太孤單,決定和爸爸去外婆家住段日子,就連過年也要在那里,讓她也一起過去。

安染染听到這個連連搖頭,她怕在這樣的氣氛里,過年會更讓人難受,她對母親說想出去旅行,江明婉猶豫了一下,也沒有阻止。

回到南城後,安染染去找旅行社,結果個個都說客源爆滿,要不就是亂漲價,她生氣的決定自己去,但是有很多東西就需要自己準備,比如說吃的,還有旅行的一些必備品。開樣自話。

要知道這五年來,別說旅行,安染染幾乎連南城她都沒有出去過,想到即將的遠行,她有種小鳥出籠的雀躍。

「什麼,你要旅行?」肖雅听到這個消息,猶如听到什麼重大國際新聞。

安染染沖她拋了媚眼,「要不要一起?」

「你出資?」肖雅反問。

安染染冷笑,「當然是自費!」

「那算了,我還是在家陪著老爸老媽吧,」肖雅搖著頭,一副要去你自己去的德性。

安染染也沒有強求,其實這次旅行她本就打算一個人去,她想體驗一句老話,那就是孤單寂寞的時候,來一場更加孤單寂寞的旅行,那麼孤單會跑寂寞會老。

「你是去旅行,不是去世界巡回售貨,買這麼多東西?」肖雅看著購物車里的一大堆東西,忍不住的提醒她。

「我知道,可是姐就想買,怎麼著吧?」安染染有些得瑟的沖肖雅做鬼臉,卻沒有注意到背對著她的一行人正緩緩走來。

肖雅的目光停在出現在視線里的男人身上,樣子有些痴迷,安染染看到了,張嘴就打趣,「小鴨鴨,你又耍……」

安染染想說她又耍什麼花痴,卻不料轉身,竟對上一雙沉寂如海眼楮,甚至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便四目相接。

剎那,安染染身體僵直,她怎麼也沒想到分開了幾日的人會在這里相遇。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肖雅在後面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手指戳向安染染的腰際,似在提醒著她什麼,而安染染還沒有從這驀然的相遇中回神,就感覺身邊有一陣風掠過,帶著熟悉的氣息。

神色泰然,眼神淡漠……

這就是現在的他們,見了面,連話都不說一句,仿佛他們從不曾相識,更不曾相愛過。

這種感覺叫什麼?陌路嗎?

相對無言,擦肩不語,再無任何關系……

當初說分開的時候,好像她要的就是這種感覺,為什麼此刻這感覺如此真實,她又有想哭的沖動呢夜漸沉,城市的喧鬧卻不止,閃爍的霓虹一閃一閃,似不甘寂寞……

冷風從開著的車窗透進來,寒意直逼骨縫,可左啟正像絲毫感覺不到寒意,目光凝視著前方,仿佛與天幕接在了一起。

他的眼前閃過白天在商場的一幕,她離他那樣近,她的眉眼那樣清晰,甚至就連她的呼吸都纏上他的,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與她擦肩而過。

那是她想要的,也是他答應的,所以他不能違反。

只是這樣的隱忍要多大的痛來承受,這樣的壓抑要多久才能結束?他快有些承受不住了。

這些天來,他沒日沒夜的忙,才讓自己控制住想去見她想找她的念頭,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開車到她的樓下,有時一坐一夜。

幾次,他都忍不住想上去,想在她熟睡的時候,抱抱她,可是他沒有。

他答應她的,要給彼此時間思考,那麼他就等到她想明白為止,況且誠如她說,他們之間確實有很多問題,只是現在他還不能說,只能再等。

「正哥,」林赫突的一聲打斷左啟正,漆黑的眸子染了寒意。

「什麼事?」

林赫也是太激動,才忘乎的出聲,但後悔已經晚了,只能指著了指對面的廣告牌——

一頭烏黑長發的女人從水中躍然而起,水珠在白女敕柔滑的肌膚上一顆一顆可以數辨,哪怕這樣的畫面只是後背,卻也是讓人心慌神跳的迷亂……8564284

「這位明星好像安小姐……」林赫偷偷打量著已經臉色鐵青的左啟正,故意這樣開月兌,實際上他敢確定畫面上的女人就是安染染。

左啟正不語,暗不見底的眸子還在盯著電視畫面,最後定格的是安染染的笑臉,百媚千生。

紅燈終于變成了綠燈,林赫快速的啟動,他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怪自己多嘴,身後揚起左啟正低渾的聲音,「左轉!」

左轉?他們現在是在右行道上,可是回他的住處明明是右轉啊,左轉那是要往哪里去?

林赫腦海中快速閃過幾個問號後,忽的就明白了,左轉那豈不是要去安染染的公寓,要知道前段時間他們可是天天去那里。

冒著會出交通事故的危險和明天肯定要被貼罰單的後果,林赫還是左轉,誰讓他多嘴呢?

另一邊,安染染吃著狂購來的食物,耳邊夾著電話,聲音含糊不清,「廣告播出了?」

「嗯!」左沐陽听著她嘴里不時發出的 嚓 嚓聲,幾乎能想像她吃東西的樣子,甚至舌尖吞舌忝唇角殘渣的情景,不禁身體某處一陣悸動。

「效果怎麼樣?」安染染當時拍攝的時候,心情很糟,根本看都沒看效果。

「你說呢?」左沐陽盯著眼前屏幕上的女人,手指繾綣的撫上去,觸在那水珠上,然後是她那迷人的肌膚上,身體的燥熱再度攀升。

不是他的思想不純潔,也不是他在猥褻她,而是她真的太美好,說實在的,這樣的畫面播出來連他自己都震撼,甚至有些後悔把這麼美的她展示出來,在左沐陽的心里,她的美應該是獨屬他一人的。

「不知道,」安染染又往嘴里填了塊薯片, 嚓一聲格外脆響,「砸了你的招牌,反正別怪我。」

「呵呵……」左沐陽笑著,背過身來,不敢繼續看畫面上的她,只怕再看下去,他會流鼻血爆血管,「明天把廣告帶送你一盤!」

「不要!」安染染直接拒絕,不管是好是壞,她都不想看,至于為什麼?這大概就像電影演員一樣,拍過影片後,卻沒有勇氣去看後期的成品。

左沐陽沒有說什麼,仿佛她的心思他懂的似的,「听說你要去旅行?」

安染染吃著東西的動作一下子被噎住,然後猛烈的咳嗽起來,半天才緩過勁來,「左沐陽,你監視我?」

「沒有,」左沐陽否認。

「那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旅行?」安染染可是做了保密工作的,只對肖雅一個人說過。

肖雅?

這個死鴨子……

一定是她,一定是!

「一起去?」左沐陽那端悠悠開口,安染染再次被噎到,沒拒絕的就連連搖頭。zVXC。

「不許和我一起去!」她不容置喙的拒絕傳來,讓左沐陽前一秒還含情帶笑的臉剎那遭遇了寒風的摧殘,落寞而憂傷。起開都時。

憑立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長長的車流如湍急的河流,紅色的尾燈在夜色中模糊,拉出長長的光線,如同給這個城市織了一張網。

夜深了,可是城市的霓虹幻影反而更濃,毫不掩飾它的紙醉金迷,越是夜里,越是喧鬧,卻越是讓人寂寞……

左沐陽習慣了這樣的夜,只是今晚他覺得寂寞更濃了些。

久久听不到回音,安染染以為他掛了電話,就準備收線時,左沐陽的聲音傳來,「你和他分開了?」

安染染因美食而美好的心情在這一句話里茫然無存,白天和左啟正相見卻陌生的畫面閃過,她只覺得全身的神經都在收縮。

「一起去旅行吧,我也好久沒有給自己放假了,」左沐陽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悲傷,突的轉了話題,那端依舊沉默不語,像是失了聲,「知道你會以孤男寡女不合適為理由,所以我邀請了肖雅還有文靜和安志杰一起……」

安志杰回來了?她這個當妹妹的居然都不知道。

還有那個肖雅不是說要陪老爸老媽嗎?怎麼又去了?

「就這樣說定了,一切我來安排,你听通知就好!」左沐陽由之前的詢問,現在直接變成命令,不過這命令溫柔的成份居多。

「染染,你還听嗎?」一再的得不到回應,左沐陽不得不問。

「說吧,」安染染的聲音僵硬,沒了之前與他說話的溫和。

「一個人寂寞,不如大家一起寂寞,」左沐陽說著笑道,「我也是個失戀的人……」

電話掛斷,左沐陽最後一句話又讓安染染進退兩難,不過一切還是未知,她如果真想一個人去旅行,可以誰也不說的偷偷就走,所以左沐陽的話,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上了床,安染染腦海中再次閃過白天的畫面,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自己,有些煩躁這樣的畫面總是趕也趕不掉。

只是隱約間听到房門開動的聲音,她以為是錯覺,卻掀開被子後,對上出現她臥室門口的那張臉,像是做夢一般,虛幻不真左啟正的臉陰晴難辨,但是他身上有股強大的冷氣向她逼近,不知是外面的天太冷,還是他本人就是冰做的?在這樣的冰冷的氣場里,安染染終于清醒的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出現不是夢,是真真切切的就在她的眼前。

可是白天他們還相見無言,對面不識,這深更半夜,他跑她這里干嘛?

「左行長,我可不可以告你私闖民宅?」安染染早在他出現的那一秒,心跳亂了節拍,可她還是強裝鎮定。

他走過來,銳利的眸子,直直的鎖著她,讓安染染全身有種被他的目光束縛起來的無可掙扎。

只是那目光好像帶著怒意,仿佛她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只是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

一想到白天他那副淡漠的,與她根本不相熟識的拽樣,她就莫明火大。

「我說真的,你再不出去,我告你私闖民宅,」安染染聲大,可是藏在被子下的身體卻是暗暗縮了起來。

左啟正走過來,身子凌空向她下壓,深暗的眸子有火光在熠熠跳躍,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你可以直接告我強殲……」

什麼?

「我說過的話你似乎忘了?」左啟正的身體還在下壓,安染染有被她直接壓倒的感覺,驚恐之余,拿過一邊的枕頭將他推到一邊。

「大半夜的,你又來發什麼瘋?」安染染實在想不通白天還能裝做陌路的人,為什麼會半夜闖進她的地盤,而且還舉止曖昧。

「我發瘋?」左啟正冷笑,眼里腦中全是那個不著一絲的半果身體。

「嗯哼!」安染染輕蔑的冷哼,卻是覺得好笑。

「知道我為什麼發瘋?」左啟正的字語之間有了咬牙的味道。

安染染白他一眼,「你荷爾蒙錯亂了吧!」

這話一落,左啟正的臉紫青一片,向前一步,大手捏住她有些尖突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高,「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性饑渴的混蛋是不是?」

「嗯哼!」她並沒有因為他的捏痛而有絲毫退縮,甚至反復的兩個字帶著明顯的挑釁。

「好,我今天就饑渴個給你看看……」說完,左啟正粗暴的吻落了下來,帶著懲罰的力道讓安染染一時怔住。

他的氣息,他的味道,強烈而霸道……

他的唇間還有酒香,原來他喝了酒……

哪怕他吻的粗暴,可他的唇還是那樣的軟,像是剛蒸好的糯米粽,粘膩的讓人想要更多……8564284

安染染迷失了,迷失在他的吻里,他的氣息里。

這麼多天的分別,刻意的不去想念,都在這個吻里崩潰,仿佛他是一枚罌粟,只要一踫就讓她欲罷不能。

可她卻不知,欲罷不能的不止她一人。

本來只是要懲罰她,懲罰她的不听話,懲罰她和左沐陽來往,懲罰她竟敢把自己露成那樣拍廣告,可是當他踫到她的唇,特別是吮吻之間那帶著淡淡的食香味道,讓他如餓極了的人吃到了想要的美味,滿足而甜蜜,甚至這些日子來心中始終空出的一隅也在這個吻里被填滿。

如果說他是她的罌粟,那麼她就是他逃不開的劫數,他們注定了逃不開,注定了糾纏。

吻越來越深,**也像是沉睡了千年的巨獸,驚醒,如山洪暴發,浪濤翻滾……

舌頭的糾纏已經不能滿足沸騰的情潮,他的吻從她的臉下移,滑過細長的脖頸,精致的鎖骨,最後舌尖打著卷的在她的溝壑之間流轉,空氣中清晰听到兩個人不穩的氣息在加重,他的手從她寬松的睡衣下擺伸進去,里面不著一物的真空,讓他輕易的就佔領了目的地。

當他的指尖捻住那抹頂端,她听到他低低的嘆息,她也本能的輕哼……大帶好吻。

她那低啜的低吟,像是給了他巨大的鼓勵,左啟正本是半撐著的身子完全的壓下來——

「安安……」他深情的低喚。、

突然的重力讓安染染承受不住,後背與床面相貼,傳來緊實的疼,所有迷失的意識到疼痛中歸位,「左啟正……」

帶著憤怒的低吼,讓左啟正洶涌的情潮如被一把大刀驀地砍斷,他止住嘴上和手上的動作,他看著她,她亦看著他,像是要看進對方的眼底,心底。

終是他的目光太過凌厲,安染染認輸的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覆遮住她黑葡萄般的眸子,這樣主動敗下陣來的她多了柔弱的可愛,左啟正的怒意漸失漸小,手指重新捏起她的下巴,「怎麼,怕了?」

呼吸不穩而顫抖的聲音微微沙啞,跌入她的心間,猶如不小心投進湖水的石子,蕩起一圈一圈漣漪,久久不肯停息……

可是倔強使然的她又不肯被他這樣嘲弄,咬住唇回過去,「你才怕了!」

左啟正修挺的眉微挑,臉下壓的離她更近了,「既然不怕,那咱就繼續……」

本就停在她衣內的手正加放肆起來,甚至他還故意在她最最敏感的頂端使壞,頓時一股極強的電流從身體內升起,說不出的虛空如吹了熱氣的熱氣球節節攀升,而他還在變本加厲,竟低下頭去咬她睡衣的扣子,這樣的動作比手指去解還要磨人,還要誘惑。

安染染的大腦嗡的一聲,像是有無數的煙花爆開……

空氣的涼意侵蝕著她的肌膚,冰火之間,她的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終是她腦中白光一閃——

不,不可以!

他們已經分手了,分開了,這樣又算是什麼?

不,她差點就上了他的當了。

安染染終于反應過來,手去推他,他沒有堅持的停下,卻是看著她,幽暗的眸子有火光在跳躍,那是情.欲之光……zVXC。

可這光讓她更加無措,甚至是惶恐,拉過被子遮住自己被他折騰出的一大片春光,垂下眼瞼不去看他,「左啟正,我們已經分手了!」

他黑眸一斂,眼底的火光暗了些許,接著他又唇角一挑,「我們是分開,不是分手!」

他的唇擦過她的,糾正著她的說法。

柔軟的唇瓣像是綿軟的糖果,只要一踫觸就讓人上癮,安染染的心又不爭氣的酥麻成一片,剛要說些什麼,就見他已經起身,在她以為他要走的時候,卻見他修長的手指在俐落的解自己襯衣的扣子,一粒一粒…&安染染大腦短路之際,左啟正已經褪下襯衣,露出肌理分明的精實胸膛,這樣的風景,安染染不是第一次見,卻是在目光觸及時,臉頰仍是控制不住的滾燙起來……

「左啟正,你要干什麼?」她再也受不住的大吼,拔高的音調有種把這黑夜撕裂的尖銳。

他的動作並沒有她的話而停止,反而挑起細長的眼尾瞧她,「洗澡,不然你以為我要干什麼?」

洗澡?

啊啊啊!!!

安染染心底已經尖叫,狂吠的尖叫。

「左啟正這是我的家,要洗去你家洗去!」安染染抓狂。

「連你都是我的,」他不急不緩的調子,像是在說吃飯喝水一般平常,雖然只說了這麼半句,可安染染明白他的意思是連她都是她的,更何況是她的家了。

可他們分手了好不好?哪怕不是分手,也是分開了。

分開的意思,他不懂嗎?

分開了,他怎麼還能在她的家里洗澡?

安染染再次神游之際,某人已經月兌的只剩下遮住屁屁的小褲褲了,眼看著他就要月兌這最後的遮掩,安染染想都沒想就撲過去,拽住他的小褲褲不讓他得手,卻不知這樣的動作會讓男人誤會。

「干嘛,你想幫我月兌?」左啟正唇角噙笑,那笑竟是那麼的奸詐。

安染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里抓著什麼,頓時像是被烙鐵燙到一般,松手,「左啟正你無恥,你給我滾!」

他笑,沒有一絲被罵的羞惱,然後就那樣面對著她,堂而皇之的褪下他小褲褲,那早就勃發的凶器赫然落在安染染眼底,她嚇的身體猛一後縮,卻是听到他說,「我去給他敗火。」

左啟正終是進了她的浴室,她連抗拒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望著他丟了一地的衣服,听著浴室里曖昧的嘩嘩水聲,安染染期望著他洗完澡就能走,可是她錯了。

「給我拿睡衣來,」浴室里傳來左啟正被水溫潤過的聲音。8564284

在安染染提出和他分開,然後他也同意後,她就將他的所有物品清理出局了。

她不理,她沒法理,她怕自己一張嘴說出的不是話,而是噴出火。

「安安,給我拿睡衣來,」他又叫了一聲,似乎以為她沒有听到。

她同樣不理,不光不理,而且還蒙上被子,讓自己連他的聲音也不要听到。

「那我就這樣出來了……」他故意,絕對的故意。

不過,她就不信,他真的好意思出來?

可是安染染又錯了,他能月兌成那樣進去,為什麼不能光成這樣出來?

他不光這樣光溜溜的出來,而且還直接不著一物的鑽進了被子里,水的濕氣混著涼意,在被子里迅速散開,安染染的顫抖才剛開始,一股沐浴乳的香氣伴著他的氣息竄入她的呼吸……

安染染一下子被噎住,卻是在下一秒,他不著一物的身子貼過來時,她的呼吸直接停止了。

緊實的胸膛似乎還有沒擦干的水珠,在他貼上的瞬間,那水花浸透她的睡衣,粘上她的肌膚,他的腿勾住她的,阻止她的亂動,之前就高高挺起的小小正完全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滅火,反而更加硬挺,正磨蹭在她的雙彀之間,摩擦之間,高溫疊起。

安染染明顯感覺到自己被磨蹭的地方微微濕潤,似有液體流出……

「通知對方,那個廣告停了……」親吻著她後頸的聲音有些含糊,卻是足夠讓她听清,安染染體內燃起的激情猶如一下子被潑了盆冷水,驟然的就熄了。

剛才他洗澡的時候,她還在想,這個男人為什麼突然又出現了,原來是因為廣告。

呵呵,好……

是不是如果沒有廣告,他就永遠不會出現在她這里了?

既然如此,她偏不,她為什麼要听他的?

「如果我說不呢?」她的聲音讓他動作一頓,接著就感覺戳在她雙腿之間的硬物猛然的沖刺了兩下,皮膚傳來被擦破的痛感。

「那就試試看,」說著,他就去扯她的睡褲。

「左啟正,」安染染按住他的手,「別讓我惡心……憑什麼你能和女人開房,我拍個廣告都不許?」

她的眼前閃過的是梅西和他親吻的畫面,像是有毒一般,讓她怎麼也忘不掉。

摟著她的身體僵直,越來越僵,爾後她感覺到他慢慢抽身,最後他變成平躺著的姿勢。

空氣安靜,靜的仿佛能听到月光穿透窗子,稜角相踫相觸的聲響……

「你的美,我不想別人看到,」他低低的聲音讓人听不真切,接著听到他又說,「睡吧!」

沙啞的聲音,低低的,格外的惑人心神。

只是安染染對自己說不可以,不可以迷惑,他們已經分開了,這樣子睡在一起是不可以的,哪怕什麼也不做。

「不要睡我床上,」她說,聲音卻是平靜的不行,仿佛連和他吵和他吼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安,我累了……」他低低的聲音,的確給人一種疲憊倦怠的感覺,仿佛真的很累很累,最後又說了句,「只是睡覺!」

一會的功夫,他的呼吸就變得均勻,這個男人竟真的睡著了,哪怕前幾分鐘,他的小小正還叫囂著,這一刻他竟睡著了。

對于這一點,她絕對不用懷疑他是偽裝的,因為之前他們同床共枕時,他每次都可以在最後關頭控制住自己,這個男人的自制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睡著了,安染染心里的不安和狂亂也慢慢平復下來,只是她不懂為什麼他們分開了,結果又睡到了一起?

雖然此睡非彼睡,可這也太亂了吧……

可這亂是她不想的……

對,都是因為他有她的鑰匙,這一切才會變亂的。

安染染忽的想起什麼,起身就要去地上他衣服口袋里找她家的鑰匙,只是她剛一起身,他就像是感覺到似的,翻了個身將她抱在懷里,死巧不巧的是她剛才起身時,正好變成了面對他,所以此刻他們的姿勢就是他的臉貼在她的懷里……

她真的很想將他一腳踢開,可是閉著眼的他真的一副疲憊極的樣子,就連俊逸的輪廓和眉梢都倦倦的,她終是不忍,低嘆一聲,任由他抱著。

在這之前,在今天白天遇到他之前,她真的以為他們就那樣散了,分開了,可是這一刻……過住氣聲。

懷里的人是真實的,他給的溫暖是真實的,他就在她的身邊,呼吸還噴在她的胸口。

從窗子透進來的月光像是從天際拋下的一條銀帶,打在他們身上,將他們纏裹,仿似注定了他們分不開。

夜越來越深,一切的喧鬧都歸于平靜,安染染也漸生困意……

陽光透過窗簾,雖不甚明亮,卻依然恍到眼楮,安染染微眯了下眸子,隱約嗅到空氣中異樣的氣味,那是左啟正的氣息。

轉臉,偌大的床上已經沒有他的身影,甚至連昨晚被他丟了一地的凌亂衣物也早已不在,仿佛昨晚只是場夢。

走出臥室,早餐的食香竄入呼吸,看著餐桌還冒著熱氣的餐點,安染染才知道昨晚不是夢,可就算不是夢,昨晚也只是場意外,安染染對自己這樣說。

接近年關,時間就顯得過的快了,安染染準備一個人去旅行的時候,卻被堵在了門口,誠如左沐陽說的那樣,她的那點小心思,他還是能猜透的。

沒有辦法,她只能放棄一個人旅行的夢想,與他們一起同行。

旅行的路上,安染染看著視線里飛快倒退的景物,不由的又想起了左啟正,她在想不知道過年的時候,他會怎麼過?回左家陪左司令,還是去國外陪他的父母?

不過,他怎麼過似乎都與她無關了,而且自從那晚他曇花一現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只是她的廣告被停播了。

「停播?是因為效應太差,對不對?」從一開始安染染對這個廣告就沒有信心,所以听到左沐陽說停播時,就是這個反應。zVXC。

左沐陽搖著頭,「是太好!」

啊?太好,還停播?

「左沐陽,你腦子沒發燒吧?」安染染去模左沐陽的頭。

「我沒發燒,不過有人腦子發燒,」左沐陽說著,唇角邪肆的一笑。

「左沐陽,你說清楚,」安染染有些糊涂。

「你就別問了,有人願意當冤大頭,反正你家陽陽沒有受損失,」說話的是肖雅,這個大嘴巴。

安染染狠狠瞪過去,肖雅識時務的閉嘴,安志杰插進來話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廣告應該被左啟正獨家買斷了!」

左啟正……

左沐陽沒有回答,可是安染染一切都明了了,那個家伙居然還在干涉她的生活?

「憑什麼他不讓播就不播?那是我的廣告,我有決定權,左沐陽你……」安染染還沒說完,就被左沐陽搖頭的動作止住。

「左啟正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他想做的事沒有誰能阻止得了?」左沐陽輕飄飄的聲音,卻是掩飾不住他對左啟正的佩服,哪怕情場上他們是競爭的勁敵。

好吧,就算左啟正他是個厲角,可也不代表他就有權利干涉她的事啊?

「我和他分手了,他又不是我的誰,他憑什麼說不播就不播?」安染染抓狂,只見一邊的幾個人只是笑笑,那笑里竟有著說不出的味道——

終于碼出一萬字了,頭暈眼花外帶耳鳴啊!!冬日是蕭索的,遠山之間還有著未化的雪皚,枝丫禿禿,實在沒有什麼好景致,別人都下了車,安染染卻是呆呆的,她眼里有失落的光流淌出來。

其實她這次旅行想去的地方是日本,想去那里泡溫泉,看特殊工藝種植出的一年四季常開的櫻花,結果日本沒去成也就罷了,至少也能看到點帶有生機的色彩,現在倒好,光禿禿的一切,讓人有種仍被禁錮在牢籠之中的感覺。

「下車啊,大小姐,」左沐陽怎麼會沒看出她的失望,只是驚喜還在後面。

安染染的唇呶了呶,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其實她很想罵左沐陽一頓,罵她破壞了自己的旅行夢,也破壞了她的的心情,只是想想這大過年的,他連左司令都不陪了,來陪著她一起瘋,又覺得罵他,就顯得她太沒有一點人情味了。

她怏怏的走著,神色之間也像是這漫目的風景,沒有一點生機,左沐陽搖搖頭,其實她是個不會掩飾心事的人,不開心的時候就全都寫在臉上。

本來他是打算帶她去日本的,但由于安志來和付文靜還要上班,不能走太遠,況且他怕自己帶她單獨出去,她依然會有心理負擔而玩的不好,所以只能取舍之間來了這里。8564284

瞧著她始終嘟著嘴的模樣,左沐陽實在不忍,「大小姐,你這樣讓我很難過。」

「我才難過,」安染染還是瞪了他一眼,「我要泡溫泉,看櫻花!」

「好!」左沐陽笑著,那笑倒是讓這一片蕭條的風景多了抹生機。

既來之則安之,安染染在一百個一萬個失落後,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前方左轉,就到了,」有服務生過來引領。

左沐陽給服務生點頭,慢走兩步,等著安染染上來,擁住她的肩膀,「馬上到了!」

她白他一眼,她當然知道到了,還什麼馬上?

瞧著她的樣子,左沐陽也不惱,甚至還神秘一笑,「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你的眼楮蒙上?」

心情不高,就連開玩笑的**都沒有,她甩開他的手臂,「無聊!」

身後的男人撇撇嘴,快走兩步跟上,安染染沿著崎嶇的石子路一直向前,只是隱約間覺有股溫暖的氣流在涌動,慢慢的……

首先看到的是穿著短衫的男人,然後就是紅花綠樹,再是她的身體有冒汗的感覺,這是……

身後左沐陽跟上來,已經月兌了外套拿在手里,「這里雖然不比日本,但至少也有你想看到的風景。」

「左沐陽……」安染染有些搞不清狀況,這才幾步路啊,怎麼里面和外面會差別這麼大,像是別有洞天一般。

「這里是生態基地,一年四季如春,當然還有你喜歡的溫泉,」安染染懵懵的看著這一切,只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干嘛現在才來?」肖雅的一道聲音喚醒安染染,她確定自己不是做夢,可又忍不住看自己身後百米之外的風景,只覺得這一步一天地也太真切了些吧?

「來來,大染缸這是你房間的鑰匙,陽陽,這是你的,」肖雅將兩串房間鑰匙分別遞給他們。zVXC。

「走吧,」左沐陽看著安染染呆如傻瓜的樣子,心情更好了。

「這里為了更體現宜居,就連住處都別有心裁,以家庭為結構劃分,我們幾個人就住在‘村長家’,這個家里又分了許多的房間,我們可以做飯,泡溫泉,甚至有興致還可以擺弄一下這些花草……」左沐陽如個向導,說的讓安染染一陣新奇。

「染染,從現在這一刻起,我們幾個人就是一家人了,」左沐陽勾著唇角,一副期待而神往的心情。

「要不要我們把角色也定位一下?」肖雅不安份的因子又在躁動。

左沐陽挑眉,「肖雅同學這個想法不錯……」

安染染的心還在四處的風景上,根本沒有注意他們話里的玄機,直到听說大嘴巴說,「安志杰和付文靜就不用說了,郎情妾意的,你和染染呢也索性就當幾天夫妻,我呢就委屈當你們的小女佣……這個主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所有的人均是一怔。

安染染那種身在夢中的感覺更真切了,她怎麼又听到了某個人的聲音?

「要扮夫妻,也是我和她扮,」伴著熟悉的氣息來襲,安染染身邊的空氣也變得稀薄起來,心也撲通撲通亂了節拍。

他怎麼又出現了?

他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呢?

安染染看向左啟正,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瞪著他,只見他今天竟一改常態的穿了件紫色T恤,一身休閑,發黑眸亮,雙眸銳利,整個人卻更英氣逼人。

「左啟正,你怎麼陰魂不散?」這話是左沐陽說的,顯然他對左啟正的出現同樣的不悅。

某人挑了下眉梢,唇角的笑慢慢綻開,有種低調的光華,卻是給人一種春色一日生的風騷妖嬈,他沒有回答左沐陽,反而目光灼灼看著安染染,「想扮演妻子的角色了?好啊,我給你當老公。」

安染染想吐血,而他竟然毫不客氣的拿過她指尖的鑰匙,擁住她的肩膀,「老婆,我們走吧?」

「左啟正……」左沐陽在後面跺腳,安染染才反應過來。

面對他,她還能再說什麼,狠狠的剜她一眼,折身走到肖雅身邊,奪過她的鑰匙,去了另外一個房間。沒好可樣。

「喂,大染缸那是我的房間,小女佣的房間……你睡我那,我睡哪兒?」肖雅急的在原地轉圈圈。

「你睡馬路,」安染染回過來一句,誰讓肖雅沒事欠抽的提什麼扮演夫妻。

可是就算她不說這句話,那個該來的人還是會來吧?

左啟正反正人都來了,安染染還能說什麼,可是最讓她氣不過的,他也成了這個‘村長家’的一員,不僅要一個桌上吃飯,還要不時的與他視線相接。

好吧,這樣她也能忍了,可是他憑什麼要干涉她的自由?

「你,不許去!」當大家提出晚飯後泡溫泉時,安染染還沒行動,耳邊就傳來他低低的警告。

安染染自然不會理,只是她剛起身,腰就被他握住,蒼勁有力的大掌隔著薄薄的衣衫熨燙著她的肌膚,那里一片火熱。

「要去,我陪你,」他俯過身來,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繞在她的頸間,慢慢擴散,到耳際,到發間,像是他的手在輕輕撫觸「左啟正,你這樣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左沐陽低沉的音調帶著怒意。

漆黑的夜,有微涼的風拂過,像是親人的手在撫模,憑欄而倚的兩個男人如奪目的星子站在那里,偶爾有人經過,總會不由多看兩眼。

左啟正和左沐陽都屬于那種站在人群里,讓人看一眼就無法忘記的俊美男人,但兩個人身上的氣質卻大不相同,左沐陽就像那上等的紅酒,醇厚而甘,讓人想要靠近,而左啟正則是優質的白酒,濃烈而嗆,一踫就會讓人沉醉。

「逼她的是你,」左啟正半天懶懶的回了一句,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人咬牙。

左沐陽握著欄桿的手收緊,狹長的眸子凝著冷光看過來,「她不過是想度個假,你為什麼都不讓遂心如願?」

「是啊,她不過想度過個假,你跟來算哪門子事?」左啟正挑眉看向身側的男人。

「我那是不放心她,」左沐陽煩躁的扯了扯領口,有種被人揭穿心事的不耐。

「你還是放不下她吧?」左啟正的聲音忽的陰郁下來。

空氣靜寂了幾秒,左沐陽點頭,「是又怎麼樣?你傷了她,你們已經分手了,我放不下她,我重新追求她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左啟正勾起了唇角,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帶著邪肆,眼神淡淡的看過來,仿若對一切不在意,卻又偏偏那般銳利,「誰告訴你的,我們分手了?」

左沐陽一怔,確實,誰說他們分手了?

「左沐陽,這天下女人有的是,別單單只惦記我的女人,」左啟正像在述說,又像是在警告。

「你的女人?你左啟正的女人多的去了吧,一個關佳琦才折騰完,你又整個梅西來,這難道就是你愛她的方式?」左沐陽真的不想動怒,但是一說到這個,他就沒法不生氣。zVXC。

‘啪’,是火機的聲音,左啟正點了顆煙,裊裊的煙霧給他的面容蒙了層霧,讓他亦幻亦真的不清晰,卻是朦朧的迷人,「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我是不想管,但是只要和她有關,我就得管,」左沐陽煩躁的用手揮了揮煙霧,第一次感覺男人抽煙是如此讓人討厭的一件事,盡管他偶爾也會抽上一顆,「左啟正,你什麼事都不說清楚,一件疊著一件,誰都受不了你!」8564284

左啟正又吐了個大大的煙圈,在涼風中化縷彌漫,宛如誰拉長的低嘆,「還沒到說的時候。」

「好!」左沐陽冷哼,「但願你的到時候不是女人抱著孩子找上門。」

「不會!」左啟正說著,隱約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一閃而過,他黑眸一眯,眸光多了促狹的笑意。

幽僻的小道上,安染染如個小偷似的躡手躡腳,倒不是泡個溫泉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關鍵是她實在怕了那個陰魂不散的人,晚飯後他居然說要和她一起泡溫泉。

除非她腦子秀逗了才會和他一起洗溫泉,不過現在已經入夜,那個男人應該睡了,所以這溫泉她一定要泡的。

月兌掉大浴袍,安染染露出迷人的身材,本就是個舞者,身姿勻稱不說,還極富有柔感,藍色的泳裝凸透著她膚白水女敕,水光映襯著她,像極了一條美人魚。

安染染小心的試了下水溫,才慢慢下水,當身子浸入水中,那溫熱的水將她緊緊包裹,一股從腳尖的顫栗讓安染染舒服的閉上眼楮,心里暗嘆說,真爽!

柔軟的水緞將皮膚一層層纏住,不留絲毫縫隙,卻是不讓人覺得緊勒窒息,那溫暖從皮膚的毛孔一點點滲入,像是與血液交融,一起在身體內流動,然後每一寸肌膚都熱了起來,連帶著心的跳動頻率也在增快……

左啟正在暗處看著這一幕,臉上也蒙了一層溫暖,仿佛她的溫暖傳給了他,看著她閉著眼陶醉享受的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她在他身上綻放時的樣子,也是這種表情,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是也想起了同樣的畫面。

她的美好就在眼前,左啟正無法抑制住心底的激動,幾次都差點上前,不過他克制住了,就像左沐陽說的,她來是享受假期的,他不想自己一出現又嚇到她。

今晚阻止她和大家一起泡溫泉,也就是不願別人看到她的美好,此刻,周圍悄靜無人,所以他遠遠的守著她就好。

安染染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她終于不再沉寂的享受,開始像條魚兒在溫泉池內游動,那敏捷的動作,那浮在水面佯然自得的愜意,讓她宛如偷偷從天宮下凡的仙子般自在。

左啟正看的痴了,也迷了……

這丫頭一玩就玩了兩個多小時,而左啟正竟也痴痴的看了兩個小時,她妖嬈出水的剎那,左啟正再次被震撼,這丫頭居然穿了個比基尼……

左啟正絕對是自制力超強的男人,卻在這一刻,有熱血從腳底急急上涌……

安染染裹上浴袍,邊走邊擰著長發上的水,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站著的人,直到一頭撞了上去,她驚呼的後退——

「大半夜,穿成這樣,也不怕遇到?」左啟正的聲音陰郁,帶著不悅,眼楮卻直盯著她的胸口,因為浴袍帶子未系,她全部的美好的都暴露在他眼底,特別是上面還沾著搖搖欲墜的水珠,讓人有種一舌忝芳露的沖動。

左啟正的突然出現讓安染染驚悚的像只受驚的小鹿,一雙被水洗遠的眸子盈盈放大,像極了晶瑩的黑葡萄……

她如藕的手臂外露,那肌膚欺雪賽霜的嬌柔,一頭黑發濕濕的粘在身上,發梢的水如涓涓不斷的小溪緩緩下流,滑入她讓人遐想的溝壑,然後越過高峰,流過她平滑的小月復,還在往下……

水美人,說的就是現在的她吧?手又兩來。

左啟正身體的火越燒越旺,有種急切釋放的急切……

安染染從驚悚中回過神來,見他目光灼灼盯著自己,慌忙扯緊浴袍遮住自己,冷哼道,「這里除了你,沒有狼!」

听到她罵自己,左啟正笑了,修長的雙腿邁著細碎的步子向她逼近,手指繾綣的撫上她的臉,低低說道,「狼餓了……「流氓……」安染染如果連他那句狼餓的意思都不懂,那簡直就是笨蛋了,更何況左啟正那雙黑眸里此刻正火光灼灼,仿似要將她烤化一般。

安染染想躲開他,可是他捏著她,根本不給她機會,彼此急促的呼吸在靜謐的夜里格外清晰,只因他們靠的太近。

他微微帶著薄繭的指月復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連她的毛細血管都熱了起來,爾後又滑向她的耳際,最後停在柔軟的耳珠上,揉捏著她的敏感。

他離她太近,男人過剩的荷爾蒙的氣息滿滿的灌入她的呼吸,讓安染染不禁全身血液加速,心生混亂……

「左啟正……」安染染慌亂的低叫,一雙小手將胸口的浴袍拽的更緊,仿佛害怕他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動作。

他的眸子依舊盯著她,像是對小獵物志在必得的猛獸,說出的話卻是讓安染染有些意外,「以後,不許這麼晚出來泡溫泉。」

又是不許,先是不許她泡溫泉,現在又是不許她這麼晚泡溫泉?

他當他是誰啊?憑什麼她就要听他的命令。

「你管不著,」安染染微微仰頭,神色里多了他不讓她非要的別扭。

「安安,你似乎總是不喜歡把我的話記在心上,」他的臉幾乎貼在她的,離的太近,她清晰看到他眼眸里的自己,倔強卻又慌亂,可這一刻,她真的是他的唯一。8564284

唯一,這兩個字讓她的心又一陣痙攣,她怎麼會是他的唯一,關佳琦,梅西,甚至還有她不知道的女人。

不過左啟正的話說錯了,因為他說的每句話她都記著,只不過那是在五年前,而五年後的現在,他的話只會讓她心痛。

「實在想泡,我陪你,」他咬下了她的鼻尖,聲音忽的柔軟下來,讓她一時怔住。

片刻,安染染才反應過來,「誰稀罕你陪?流氓……」

他不惱,反笑,「陪你,就是防止流氓的。」

是啊,陪她是能防止別的流氓,可她不會傻的忘記他本身就是個十足十的大流氓,而且這個男人此刻正在耍流氓,因為他的手竟趁她注意力不集中時,將手探到了她的浴袍底下……

「左啟正,你放手!」安染染驚盅的差點尖叫。

他的手停在她的綿軟上,牢牢的掌控著,像是霸道的宣布那是他的地盤一般,安染染明顯感覺到她的柔軟被猛然一捏,疼痛還沒散開,就听到他低低的問道,「穿的這麼露,準備給誰看的?」

其實看到她穿比基尼,他是既震驚又生氣,震驚是她穿比基尼竟是那麼的美,生氣是因為好在他阻止了她和左沐陽一等人泡溫泉,如果不是他及時阻止,那她的美好豈不是被那幫子男人看到了?

只臉身更。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穿成那樣子,她難道不知道那樣只遮住重點部位的欲遮還掩更吸引人嗎?

「反正不是給你看,」安染染惱火,對他諸多的惱火。

「再說一遍?」他也惱了。

「給誰看都不給你看,」她也不是經不起嚇唬的丫頭,鼻尖頂上他的,赤.果果的對抗。

安染染似乎忘記了這樣一句話,男人是經不起挑釁的,尤其是左啟正這種喜歡駕馭一切的男人。

「那我非看不可,」說著,他的大掌一把就扯開了她的浴袍,那藍色泳衣下堪堪而掩的雪白一下子落入他的眼底,頓時,左啟正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往他的某個點急涌,而後那里充血膨脹……

空氣的涼意讓安染染打了個寒顫,仿佛那冷帶著悲傷,讓她的眼眶忽的就酸了,心底一直壓抑的委屈翻涌——

「安安……」左啟正嗅到了眼淚的濕氣,才意識到自己急進了,用手給她整理好浴袍,被她柔軟的樣子惹得一陣心疼,「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你只能給我看,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哪怕解釋的話,也是那樣的霸道,安染染的酸澀更濃,卻是說不出話來,她怕一開口眼淚就會落下來,別開臉,她不去看他。

他給她理了理貼在她臉上的濕發,「我說真的,要想泡,就叫上我,你不讓我泡也行,我就在一邊看著……」

「誰讓你泡?混蛋……」她瞪過來。

他一怔,才明白她說的泡是泡她的泡,而他的意思是泡溫泉,好不好?

不過話說,他的確是想連她一起泡。

「好,不泡,不泡!」左啟正笑著妥協,可是那笑格外的邪魅。

安染染瞧著他這樣似乎更生氣了,將臉整個的偏向一邊,瞧著她如個孩子般賭氣,他用額頭碾了碾了她的濕發,「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任性,一點都沒變。」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她就更心酸,眼看著她就要落下眼淚,左啟正趕緊轉移話題,因為他實在不想她哭,畢竟剛才在溫泉里的她是那樣的開心,他喜歡那個笑著的她,仿佛能讓天地雲開。

「不早了,趕緊回去沖沖睡吧,頭發這麼濕,要吹干了再睡,要不然會感冒,」左啟正雖然不舍得放開她,可是這室外的氣溫總還是低的,他已經纏了她一會了,她身上的暖意都變涼了。

听到他這句話,安染染幾乎迫不及待的就要掙開他,只是他不松手,「左啟正……」就連聲音都是水霧潮濕的嚅嚅音。

他的名字,她還沒叫完整,就被他的吻吞了下去……

淡淡的煙草味讓她一陣暈眩,如棉花糖的唇熱熱的,軟軟的,讓人貪戀……

他的舌尖擠開她緊閉的齒間,吸卷住她的,吻霸道的纏綿起來,只是這種霸道與以往不同,多了耐心,他的舌像是嬉戲的魚在她的唇間一會深一會淺,一會勾著她的一起嬉鬧,這樣的吻多了調皮的味道,幾次,安染染想推開他,竟是失力。

就在安染染招架不住之時,忽的,溫柔的吻變得激烈起來,急切的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她的小舌,有種要將她吞入月復中的急切,安染染這才清醒過來,用盡全力將他推開,一雙黑眸警惕的看著他,像在防備著什麼。

左啟正沒有猝防,被她推的一陣趔趄,待站穩時,只見她的小臉如染了胭脂般的酡紅,他的心情因此美好,甚至還滿足的舌忝了下唇角。

安染染急喘著,瞧著他這個挑逗的動作,心跳的頻率更加快了起來,在心里罵了聲妖孽,拔腿跑開。

「慢點,別摔著,」身後他的聲音愉悅。zVXC。

安染染更囧,這個混蛋,讓她差點又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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