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酒落肚,海盜船長朝天虎行了個禮說︰「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以前經常听說神山游擊隊如何英勇善戰,特別是領頭人天虎,簡直就是戰神下凡一般,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見著,你果真是神山游擊隊的天虎?」
「我確實是神山游擊隊的天虎,久聞飛鷹大名,沒想到今天在這里遇到,也算是三生有幸。!。!超。速!更。新」天虎還禮道,「神山游擊隊現在確實讓鬼子聞風喪膽,至于我,其實很普通,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神,要真那麼神,我們也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神山游擊隊怎麼會跑到海里來了,而且還似乎是無路可走的樣子。所以,你們說是神山游擊隊,我根本就不相信,要不是你露了少林十二式刀法和你的女助手那一手好槍法,我根本就不可能相信。這女助手是神槍手,那這位就肯定就是赫赫有名的偵察隊長李飛了?」海盜船長看著李飛,舉起酒碗說,「來,我也跟你來三碗。」
李飛跟海盜船長喝了三碗,抹去嘴邊的殘酒,說︰「沒想到令人害怕的大海盜竟然這麼豪爽,今天算是見識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在這之前,你們一定以為我們是殺人不眨眼,見船就搶的惡盜歹徒了?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剛才是想過來救你們的,只是看到你們有槍,不免多加小心。其實,我們在海干這勾當,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沒飯吃,住也不願在這海漂泊。」
「那是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難道你們也願意躲到神山去搞什麼游擊隊嗎?我們也跟你們一個樣,都是被鬼子逼的。」海盜船長說,「以前,我們這些人都是海的漁民,自從日本鬼子發動侵略後,海不能捕魚,捕了魚到岸不是被搶,就是賣不了幾個錢。飯都吃不起,你說我們不干這個還能怎麼辦?」
「不是說日本鬼子侵略之前,你們就干起這勾當了?」李飛不信地問。
「這沒錯。但之前那些並不是我們,而是我的哥哥,他們其實並不搶劫過往船只,只是因為這南海一帶暗礁密布,又沒有標出專門的航線,過往商船往往不是觸礁沉沒,便是迷失在茫茫的海中。我哥哥他們看到這種情況,但自發組織起一支領航的船隊,一旦有商船過往,便主動聯系,做為海向導,為他們領航,然後收取費用。可有些商船不理會他們,不讓他們領航,想自己走,但十有八九不是觸礁而亡,便是迷失海不能出去,而交了費用,請我哥哥他們領航的,都能安全通過,所以有人便以為我哥哥他們是海盜,說是不交過路錢,他們便會對商船進行搶劫,殺死船員,搶走貨物,其實是以訛傳訛。」海盜船長說著搖搖頭,自己拿起酒喝了一大口,「這種事又沒地方去說,只好任由傳播了成海盜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人們還冤枉了你們。」天虎說,「你哥哥呢?怎麼你也干起這行當來了?」
「哦。是這樣。」海盜船長望著大海,有些傷心地說,「日本人發動侵略後,艦隊找到我哥哥,要我哥哥為他們領航。我哥是什麼人?他可是條血性的漢子,他怎麼可能幫鬼子,就拒絕了,結果,我不用講,你們也會猜得到。我哥被鬼子當場殺死。我知道後,就趕了過來,這些弟兄們要我接哥哥的位置,我推辭不過,便應了。可領航的事不能再干了,打魚也干不了,所以只好先干海盜這勾當。當然,我們搶的主要是日本商船。日本人侵略亞洲後,搶掠了許多財物,經常有大批的商船運著他們搶來的貨物從這里經過,我們便伺機搶劫他們。這樣一來,我們也成了鬼子的眼中盯,總想消滅我們,我們便躲進南沙群島與他們周旋,總算還能僥幸活動今天。」
「听你這樣一講,我覺得你們簡直就是一支海的抗日游擊隊,而不是什麼海盜了。」天虎將碗舉起,大聲接著說,「來,我敬各位好漢一碗。」
「你們又是怎麼落到海來的?」海盜船長放下碗,拉著天虎坐下問。
天虎就將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們在神山怎麼會跑到海里來了。我先替菲律賓人民感謝你們。」海盜船長行禮說,「你們放心,既然讓我們遇了,你們又是去幫助我們菲律賓,說什麼,這一程我們也應該幫你們送一送。兄弟,你們放心,既然了我們的船,我們一定安全將你們送到菲律賓去。」
「真是太謝謝了。」龍芳蘭感激地說。
天虎也沒想到竟然能夠這樣化險為夷,就轉身看了龍芳蘭、瑪娃、李飛、海貝恩他們一眼,說︰「老天都幫助我們,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來,大家跟海的英雄們干一碗。」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個小海盜踉踉蹌蹌地跑進來叫道。
「你慌什麼?有事不能慢慢說啊。」海盜船長訓斥道。
「日本……日本……鬼子,日本鬼子追過來了。」小海盜喘出了口粗氣,把話講得順溜了些,「幾十艘日本快艇和軍艦朝我們快速駛過來,天還有……還有日本鬼子的偵察機。」
「什麼,鬼子連偵察機都動用了?」海盜船長說著,拿起放在桌的帽子邊往頭扣,邊接著說,「走,我們出去看看。」
天虎他們也放下手中的碗,跟了出去。
海面那場面讓天虎和海盜船長等在場的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五、六艘軍艦夾在二、三十艘快艇中間正快速地朝海盜船駛來,天的兩架偵察機不時低空從他們的頭飛過。
「真對不起,我們連累你們了。」天虎看著鬼子這陣勢,轉身對海盜船長說。
「什麼連累不連累。你以為沒有你們,鬼子就會放過我們了?這一天是早晚要來的,只是提前而已。你們不要擔心,即使我的兄弟全都戰死,我也不會讓你們落入鬼子的手里。」
海盜船長不等天虎回應,轉身朝他的船員們下令道︰「大家帶所有武器集中到甲板來,各就各位,準備戰斗。」
海盜船長接著又快步走到駕駛艙,對駕駛員命令道︰「立即轉向南沙群島,走海路。」
「什麼是海路?」天虎不解地問。
「南沙航線暗礁密布,為了便于航行,我們探索出了五個航線,分別將它們命名為Y海路,海路,海路,海路和N海路。這些海路曲折難行,要是不熟悉的人走進去,百分百要觸礁身亡。你放心,只要我們一進了這些海路中,鬼子快艇再快也趕不我們,軍艦更是無用武之地了。只是,飛機我們比較難以對付。不過,也不用擔心,鬼子的飛機如果飛得太高,即使射擊,也很難射中我們,如果進行低空飛行射擊,一來鬼子目前還很少有飛行員能夠超低空邊飛行邊射擊,二來,如果他們真的超低空飛行,步槍和機槍就可以對付他們,我相信鬼子不會傻到去冒這個險。」海盜船長充滿信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