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船長雖然這樣說,但海盜船畢竟速度慢鬼子的快艇很多,在海盜船還沒有轉進南沙群島路中時,鬼子的快艇已經追來,機關槍、步槍、手雷一齊招呼過來。海盜船又是純木質造的船,那里經受得起這樣攻擊,很快便有幾處起火。海盜船長急忙組織人員撲滅,但船尾後部很快也被打成了蜂巢一般,一塊板還被打斷掉到海里,船身開始傾斜。
「起帆,快起帆。」海盜船長大叫著。
帆很快被拉起,但由于風向不對,帆拉起來對船前進的速度並沒有多少幫助。船傾斜後,船員在船又很難站穩,很難有效地阻擊敵人。天虎他們中的五個人,除了海貝恩之外,其他人都可以說是沒有海作業和作戰的經驗,船一顛簸,他們就發暈,眼前一片發白,根本看不清追過來的敵人。瑪娃那麼好的神槍手,那槍打出去,都不知道打到哪里了。整個局勢非常不妙,海盜船長似乎也沒有指揮過這樣的作戰,船一時甚至看起來很混亂。鬼子的槍聲不斷,手雷不停在船廠的附近炸起水浪。天敵人的偵察機也不時俯沖下來掃一稜子,雖然因為高度的影響,並不能打到海盜船,可對海盜船的船員也造成了很大的干擾,不時要拿起槍朝天空射擊,以嚇阻偵察機超低空飛行。
鬼子的軍艦也很快趕了過來。這一來,情況更顯危急。鬼子軍艦的炮火不但射程遠,而且威力大。一炮打過來,即使沒有打到,那激起的海浪也把海盜船沖得更加搖擺不定,使船的速度更是大為減低。
天虎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清醒,他朝海面仔細做了觀察,發現敵人的快艇,速度比軍艦快很多,而且有十幾艘已經快接近海盜船。但懼于海盜船的射擊,放慢了速度。天的偵察機已經盤旋在高空的射程之外,但卻緊緊跟著海盜船,這使得海盜船幾乎陷入了包圍之中,而且因為敵人炮火激起的海浪越來越大,已經嚴重影響了海盜船的前進,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恐怕只有束手就擒。天虎一直覺得自己畢竟沒有海作戰經驗,不好向海盜船長提出相關的建議,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使他不得不走到海盜船長身邊。
「我覺得我們這樣打下去不行,會被完全包圍的,船長你認為呢?」
「我也正擔心這個,可敵人的炮火太猛烈了,風向又不對,船很難前行。」
「我有個建議,你听听看。」
「好啊,你說。」
「我們干脆停止射擊,讓敵人的快艇靠近我們,這樣敵艦的炮火擔心打到自己人,也就不敢再開火,也許可以讓我們控制住航速,也可以更好地打擊敵人。你看呢?」
「但那樣一來,鬼子的快艇就會沖來,軍艦也很快就會過來。我們要月兌身就很難。」
「鬼子快艇沖來,我們就瞄準他們將他們的快艇打翻,如果快艇被我們打翻的多了,就可以堵住軍艦前進。那時,我們再加速前進,是不是更有可能月兌險呢?」
「這…….」
「你不用擔心,如果船晃得不厲害,我們有把握將靠近的快艇打翻。」
「行,那我讓船先停下來。」
「好。」
海盜船長快步跑到駕駛室,讓駕駛員干脆將船停了下來。
船一停,便穩了很多,瑪娃、李飛一直被晃得發暈,這一下便好了很多。
「瑪娃、李飛,你們怎麼樣?」
「頭還有些暈。」李飛回答說。
「能不能看清敵人?」
「現在可以了,但還有些模糊。」
「好,你們準備一下,讓鬼子的快艇再靠近些,然後狠狠地給我打,最好能打他們的發動機。」
「好。」
「船長、船長。」天虎安排好瑪娃和李飛,就朝海盜船長走過去,「你能給我挺機槍嗎?」
「什麼?」
敵人快艇太多,噪聲很大,天虎雖然聲音很大,但在駕駛室邊的船長還是沒听清。
「你們能給我一挺機槍嗎?」天虎又走近了幾步,提高了音量喊道。
「我明白。我馬給你們調一挺過去。」海盜船長大聲回答道。
「好的。我先回後面去。」天虎說著,也就回到了船尾。
龍芳蘭也拿了一支步槍來到船尾,正伏在李飛的身邊。
「芳蘭,不是讓你在艙里呆著嗎?你怎麼出來了?」天虎過去將龍芳蘭拉了起來,「這里太危險了,你趕快進去。」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大家都在戰斗,我卻躲艙里,我能心安嗎?」龍芳蘭側過臉看著天虎。
天虎看了看海面,見鬼子有幾艘快艇已經靠了來。
「你還是回去。現在船沒動是穩定了一點,要是船又開起來,就又亂晃了。」天虎還是對龍芳蘭不放心,「等會兒近戰打起來,傷員肯定會有,你就在艙里幫助進行救護。」
「現在不還沒有傷員嗎?等有傷員再說。」龍芳蘭固執地說著。
天虎看看鬼子快艇差不多快貼海盜船了,船長也讓人把機槍送來給他,也沒辦法再勸龍芳蘭,就說了句︰「那你自己小心點。」
「你放心。」龍芳蘭朝天虎笑了一下說。
「瑪娃、李飛,你們覺得可以,就開槍。最好能一槍將鬼子的船打壞或打翻了。我到那一邊去。」天虎說著,也不等瑪娃、李飛回應,便拿著機槍走到另一邊。
「砰!」瑪娃首先開槍了,一槍正打在最近的一艘快艇的發動機,那快艇立即熄了火,在海山打起轉起來。
李飛也緊跟著開槍,將快艇的駕駛員一槍打掉,那快艇在海搖搖晃晃直沖了出去,把在艇的鬼子全都甩落到海里。
龍芳蘭也開了槍,子彈卻打到海里去。
瑪娃回著笑著看了她一眼,說︰「芳蘭,你還是听天虎的,到艙里去。」
龍芳蘭臉一紅,將嘴唇咬住,又朝一艘快艇開了一槍,卻將艇的鬼子機槍手打落到水里。龍芳蘭不由回看了瑪娃一眼,臉笑開了花。
瑪娃也不再說什麼,順勢補了一槍,將那快艘又打熄火了,在海面直打著轉,後面沖來的快艇沒留神,一下撞了去,「轟」的一聲,兩艘快艇立即一起起火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