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有術︰太子,該領證了! 第七十一章

作者 ︰ 墨小顏

第七十一章文/墨小顏

約莫兩個時辰以後,韋琪的房門終于打開了。

走出房門的韋琪面上有些蒼白,連眼神都比先前暗淡了幾分,不過兩個時辰而已,他前後判若兩人,讓看見的他的人都忍不住猜想這兩個時辰在房間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沒事吧?」柳落弦迎上前去想扶住他。

韋琪似是一驚,往後退了一步,不著痕跡的將手放在了身後,只簡單的道了兩個字,「沒事。」

「真的沒事?」柳落弦的關懷是真誠的幬。

韋琪點了點頭,轉過身又重新往房中走,「過來看看,你想知道的,我找出答案了。」

柳落弦一听,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趕緊招呼著一直站在長廊轉角處生悶氣的某人,「雲景澄,快,韋琪有發現了!」

雲景澄沉了臉色,不知為何他討厭她語氣里那種因為韋琪而驕傲的味道,更討厭她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綻放出這麼璀璨的笑容卅。

見他站著不動,柳落弦瞪了他一眼,「你到底來不來?不來算了!」說完轉身就跟著韋琪進了房門。

雲景澄握緊了拳頭,腳步卻終究邁了出去。也許,連他自己也沒發現,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喜怒哀樂竟然和柳落弦的一舉一動聯系了在一起。

「這就是宮女中的毒?」

以柳落弦為中心,三人圍繞在一本醫書前,她狐疑的指著上面的一行小字,目光卻落在了一旁被分割得支離破碎的小腸標本。

「對,她們中的是一種名為骨脆的毒。中了這種毒的人全身的骨頭會在一個時辰之內急速便脆,只要稍微用一些外力就能造成骨折。」韋琪擰緊了眉頭,這種毒對他來說同樣陌生,曾經他以為只有在醫術里才能見到,沒有人能煉制出解藥來,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人能做到。

柳落弦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大喝一聲,「我知道了。那幾名宮女中了毒之後,骨頭變脆,隨便一個人都能捏碎她們的咽喉,造成和天機閣幽冥神指同樣的效果!」

雲景澄難得的臉色有了豐富的表情翻了個白眼,「不用這麼一驚一乍,你能想到的,我們都能想到。我感興趣的倒是這種毒物的出處。韋琪,你既然認得這毒,知道它是哪里來的麼?」

韋琪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太想搭理他,直到看見柳落弦一雙充滿期待的眼楮看著自己,他才緩緩的開了口,「這毒不就是你們皇室的秘藥麼?據說雲家還未成為雲祁國皇室之前就已經是江南第一世家,當時雲家的獨門秘藥骨脆就已經聞名江湖了。不過自從雲祁國開國以後,這種秘藥就在皇室里失傳了,所以幾百年下來也從未再發現這種毒。這毒,重現世間,怕是和你雲家也月兌不了干系。」

雲景澄本就因為他的態度而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如今一听他又處處針對雲祁國皇室,怒氣更勝,冷聲道︰「韋琪,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侮辱皇室,可是死罪。」

「雲景澄!」韋琪還沒開口,倒是柳落弦發了火,「韋琪剛剛才幫了我們,你就過河拆橋?還是說因為這毒來自皇室,所以你……心虛了?」

雲景澄面色一冷,眸子里歷芒閃爍,語氣比冬日寒冰還冷了幾分,「柳落弦!你,懷疑我?」

「厄……」柳落弦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那個……」

那「不是」兩個字還沒開口,雲景澄已經轉過身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他毅然的踏出房門,走出院子,連頭也未曾回過,只是那背影里透著的卻是無止盡的蕭殺和憤怒。

「小氣!」柳落弦撇了撇嘴,一個大男人卻如此小氣,很讓人無語的有木有?

不過沒了雲景澄,她要怎麼回宮揭穿真相還自己清白?

柳落弦氣得牙癢癢,卻依舊不得不追了出去,邊走邊沖身後的韋琪揮著手,「帥哥,謝謝你的幫忙,改天等我洗刷冤屈之後,我一定第一個出宮感謝你,我一定將所知道的醫學知識都告訴你!我保證!」

韋琪站在房門口,痴痴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因為「帥哥」那兩個字,他的眉宇之間不知不覺泛起一股子寵溺,只是他的面色不知為何卻越發的蒼白了一些。

「咦,公子,您的手指怎麼了?」二蛋子剛才走過來站到了他的身後,眼尖的發現他左手小指扭曲了形狀,雖然沒有出血,可是那手指卻以一種畸形的方式翻轉了方向。

韋琪這才將手從身後收了回來,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小指,淡淡的道︰「沒事,準備些壓毒的草藥。」

「毒?公子你中毒了?怎麼回事?」二蛋子很著急,他家公子天下用毒第一,除非他自己給自己下毒,否則怎麼可能會中毒。

難道……

二蛋子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向韋琪,一雙眼楮里隱隱泛著淚光,「公子,您以身試毒?您真是……」

「你的話越來越多了。」韋琪擰了眉頭,語氣冰冷。

「可是公子……」二蛋子還想說什麼,想了想卻憋了回去,只是忍不住問︰「公子,您能制出解藥的對不對?」

韋琪的目光突然閃爍了一下,抬起手拍了拍二蛋子的肩膀,「放心,總會制出解藥的,總有一天。」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一直跟著他的二蛋子卻明白這句話里的意思,天下第一用毒高手的他,居然也不敢肯定什麼時候能制出這種解藥,那這種毒的毒性肯定超出了他的想象。

「公子……」二蛋子哽咽出這兩個字,終于背上的低下了頭。

韋琪身形一晃,不再和他多說,只撐著虛弱的身子重新回到了房中。

奢華的馬車停在藥鋪門口,車夫是個精干的中年太監,正坐在車山小憩,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人一腳從車頭上踢了下來,正要發火,猛然抬頭卻看見一張俊美到近乎完美的臉,大驚之下趕緊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屬下知錯!」車夫嚇出了一身冷汗,禁不住微微顫抖。

雲景澄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掀開車簾就上了馬車,冷冷的低吼︰「回宮!」「等等我!」柳落弦屁顛屁顛的跟過來,手腳麻利的擠上了馬車,這才沖還沒回過神來的車夫笑道︰「現在可以啟程回宮了。」

車夫一愣一愣的,忍不住看看太陽的方向,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在太子殿下陰沉暴怒的時候,居然還有人能笑得出來?他不得不再掃了那個擠進馬車的身影一眼,心里捉模著這小太監的膽子也貳大了一些。

馬車顛簸,柳落弦和雲景澄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那啥,生悶氣的男人傷不起啊!

「我說……我不是說是你下的毒。」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柳落弦決定放低身段兒先服軟,畢竟她自個兒身上還中了他的毒呢,再說這次洗清冤屈抱住小命也還得靠他,實在是不敢和他鬧翻臉。

雲景澄斜斜的抬起眼,冷冷的盯著她,直看得柳落弦有些心底發麻。

「你倒是說個話啊,我真不是說你下的毒。不過既然這毒是從皇室出來的,你應該有個大致的方向才對吧,畢竟你們雲家到了你這代直系的血源關系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你覺得是誰做的呢?」

柳落弦一陣擠眉弄眼,說話的時候可以壓住了心中的火氣。

「不知道。」雲景澄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你一個大男人也太小氣了吧!生氣歸生氣,正事歸正事好不好。這種時候你拿什麼嬌!」壓抑不住的怒火已經在失控的邊緣。

「我是真的不知道。皇後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最可疑,可是她絕不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這樣雖然達到目的,可是會給自己惹上一身腥,她最多只是想從中挑撥而已,應該不會弄出這麼多條人命,而且還是她自己的人。」

雲景澄長嘆了一口氣,終于開始慢慢的分析,頓了頓又接著道︰「父皇雖然不希望你我成長太快,可是說句不好听的你別介意,在父皇眼中,你不過也是一個繡花枕頭而已。你以為身為一國之君,在用人之前會不將人的底細調查清楚麼?連我都知道你沒有武功,是天機閣的廢物,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之所以用你,正是因為你無用,就算派了你到我的身邊,你也沒辦法實質性的改變什麼。所以你不是他的威脅,他暫時也不會對你下手。」

柳落弦怎麼也沒想到,雲景澄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這番話來。

畢竟,雲奉天為何用自己,雲奉天和雲景澄之間那詭異的關系一直在她心中都是巨大的疑問,沒想到在這種不期然的情況下,雲景澄居然告訴了她真相。

她以為雲奉天和雲景澄的不和是她的錯覺,現在看來,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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