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有術︰太子,該領證了! 第七十三章

作者 ︰ 墨小顏

第七十三章文/墨小顏

秦芝溪站在湖邊一動不動,一瞬千年,仿佛成了一尊永古不化的石像,即便天塌地崩也不為所動。

而柳落弦站在他的身旁,左右看看,幽深的院子里連蟲鳴鳥叫都沒有,想離開,可是不知為何,當目光落在秦芝溪的身上時卻再也移不開腳步。

那樣的他,靜靜站著,渾身都流露著濃郁的哀傷,哀傷逐漸蔓延,連粼粼湖水都被泛上了蒼白的顏色。

寒風吹過,燈籠里的蠟燭突然滅了。

天地一片黑暗,只有風聲呼嘯在耳旁嶗。

黑暗之中,湖底的玉白石棺透出盈盈光芒,給整個世界增添了一抹神秘而陰森的色彩。

「那個……」柳落弦舌忝了舌忝嘴唇,猶豫了很久還是問︰「那個……這里是禁地,我們要不要離開,我這就帶你去月華林……」

「這里就是月華林!」秦芝溪猛然回頭,眸子里精光閃爍,帶著恐怖的歷芒酣。

柳落弦心中一驚,被嚇得倒退了一步,可是再一看,秦芝溪又已經回過頭去看那水中的石棺,而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只是無關緊要。

柳落弦額頭上冒出汩汩冷汗,腳步已經先于身體有了反應往後退去,剛才那一句話他已然穿幫,而此時他完全不是秦芝溪的對手,呆下去她拿不準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

腳步踏上院門邊上,只要一步,她就能離開,可是……

鬼是神差的,她居然回過了頭。

只一眼,抬起的腳終于還是收了回去。

原本站在湖邊的秦芝溪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淌入水中,水已經漫上了他的膝蓋,他向著石棺走了過去,可是水深超乎了想象,就看見他一步步往深處走,湖水漸漸漫上了他的脖頸,他卻渾然不覺像是著了魔。

一步,兩步……再走三步,他整個人就會被淹沒,而他的眼楮里,只有那玉白的石棺,連湖水漫上口鼻他都沒有絲毫感覺。

柳落弦終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過身沖向了湖邊,月兌掉短靴一頭栽入水中。

將昏迷不醒的秦芝溪從水中撈上來,柳落弦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這才松了一口氣,好險,她若是再猶豫那麼一下,他就肯定沒救了。

「白痴!」柳落弦低咒一聲,很是氣憤,忍不住往湖中的玉棺看了一眼,那里面到底有什麼秘密,竟然讓秦芝溪這種級別的人物都為之瘋狂。

「咳咳」秦芝溪咳嗽兩聲悠悠轉醒過來,睜開眼看見柳落弦的臉,竟是皺了皺眉。

「你皺什麼眉頭?該皺眉的是我,是我救了你好不好!」柳落弦氣得撒潑。

話聲剛落,秦芝溪目光一沉,在柳落弦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出手,一把鉗住了她的咽喉。

柳落弦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大了眼楮盯著他,搞什麼鬼?恩將仇報?秦芝溪,你丫的混蛋!

在心中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可是秦芝溪卻沒有絲毫要松手的意思,只是冷冰冰的說︰「你該死,因為你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秦芝溪一怔,恍惚中似是想清楚了什麼,從開始在巷子口遇見他的時候就注定了她的死亡,他需要一個掌燈的人,可是卻不需要一個知道他去過月華林的人,所以一開始就注定了現在的結局,唯一的意外是連他也沒想到她會救了她。

似是想到了這里,秦芝溪手上的力道一松,柳落弦趕緊掙扎,用盡全身的內力一把推開了他。

「秦芝溪!我插你祖宗十八代的,居然恩將仇報,早知道讓你淹死在湖里算了!」一旦月兌困,柳落弦率先逞了口舌之快。

秦芝溪被她那一掌擊得退了半步,震驚的抬起頭看她,好強的內力,雖然他是因為落水的關系還處在虛弱狀態,可是即便如此,天下間能傷他的人也不會多,可是這個宮女,居然能傷他。

「你是誰?」秦芝溪冷靜的開口,手上凝聚起一陣白光,柳落弦絲毫不會懷疑,只要她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那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你管我是誰,反正你現在受了重傷,想要拿下我也不容易,而我要打敗你也需要些功夫,而且一旦我們打起來,侍衛們馬上就會出現,到時候我們兩個都要暴露,不如我們來個約定,你我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柳落弦沖他眨了眨眼。

短暫的沉默中,秦芝溪和柳落弦四目相對,火花連連。

「呵呵,」突然,秦芝溪笑了,他緩緩抬手,拈指成花,指尖一點白光激射而出,白光一閃,撞上柳落弦的肩膀。

柳落弦肩上一麻,那樣的速度,根本是避無可避,再想動的時候才發覺全身奇跡般的僵硬,哪里還能動彈半分。

被點穴了,她悲催得想哭。

「差點兒被你騙了。」秦芝溪站起身,濕透了的衣服黏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長袍之下隱約的肌肉線條,「我重賞之下,你如果還有和我力拼的機會,你早就動手了,你不動手,說明你心虛,你沒有把握能拿得下我。」

好敏銳的心思,柳落弦氣得牙癢癢卻又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只能看著他一步步靠近。

秦芝溪抬起手,指尖撫上她的面,輕輕一用力,一張精致的人皮面具便落入了他的手中,看清柳落弦的臉,他的瞳孔一陣緊縮,「是你……」

「呵呵,是我,好久不見。」柳落弦扯出一抹牽強的笑。

「沒想到你居然恢復了一部分內力。」秦芝溪嘆了一口氣,語氣中頗為驚訝。

而他的反應,讓柳落弦的心禁不住劇烈跳動了起來,他絲毫不驚訝于她的性別,而且似乎知道她以前就會武功,知道她是「恢復」了內力。

「你一直知道我是女人?」柳落弦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秦芝溪冷笑一聲,突然轉過身往外走去,直到走到門邊,他才回過頭冷冷的說︰「不知我知道,雲景澄也一直知道。我不會殺你,因為留著你比殺了你會又去很多。」

他將手中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意味深長的看了柳落弦一眼之後果斷離開。「喂!你就這樣將我丟在這里?你好歹給我解穴啊!」柳落弦壓低了嗓門兒吼。

「半個時辰以後穴道自然會解開。」秦芝溪說話的時候沒有回頭,也沒有讓柳落弦看見他微微搖晃的身形,直到走出院子以後,他才回過頭,只是,卻已經看不見柳落弦的身影。

是因為留下她必殺下她更有趣他才沒有動手麼?

他想到了那一日客棧里那個和她坐在房頂喝酒的少年,那時候,他明明直到她是女人,知道她是誰,可是她卻沒有拒絕她的靠近。也許,那個女人的身上就是有一股魔力,明明知道她身份特殊,靠近她的人都會墜入無間地獄,可是就是沒有人能舍得將她拒之門外。

雲景澄,你是不是也墜入了地獄呢?

秦芝溪蒼涼的笑了笑,抬起腳離開了月華林。

穴道果然半個時辰之後自動解開了。

柳落弦帶上人皮面具離開月華林的時候夜色又深了一些,可是皇宮卻並沒有沉寂,來往巡邏的侍衛似乎比先前更多了一些,尤其是東宮周圍,幾乎是五步一哨,一眼望去,盡皆是巡邏的侍衛。

柳落弦停在巷子口,心中捉模著莫不是東宮里又出了什麼事不成?

「听說太子殿下被人打傷了,是真的麼?」一隊侍衛走過旁邊的巷子,其中一人小聲問旁邊的人。

「可不是,據說是太子殿下已經掌握了鳳棲宮殺人案里凶手的殺人證據,正要將證據呈遞給皇上,半路上就遭到了刺殺。還好,侍衛統領帶人剛好經過救下了太子,否則太子殿下恐怕……」另一人回答說。

雲景澄受傷了?

柳落弦的心猛然樓跳了一拍,心中竟像是有針在扎一般,隱隱作痛。

「不過還好,那刺客似乎武功不算高,被侍衛統領砍中了肩膀,現在整個皇宮都在抓那肩膀有傷的人,只要找到那人就能抓到凶手了。不過那人會是柳軍師嗎?」

侍衛們熱烈的討論著,有人說柳軍師就是幕後主謀,也有人說柳軍師是遭人陷害,總之個人有個人的看法。

柳落弦顧不上其他,趕緊往東宮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口就被侍衛攔了下來,幸好總管公公認得她,說她是雲景澄的貼身宮女,這才被放了進去。

「太子殿下怎麼樣了?」一進門,柳落弦就扯著總管太監的胳膊問。

總管公公面色沉重,看了看柳落弦,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太子殿下雖然性命無礙,可是……可是那刺客一劍砍斷了殿下的手,如今太子殿下……」

斷了手……

不知為何,柳落弦听見這三個字,眸子里竟然閃爍出絲絲水汽,她踉蹌的退了一步,募的抬起頭大吼︰「那斷手呢?在哪里,如果時間不長,還可以接上的!」

斷手再接,總管公公聞所未聞,心驚膽戰的看著她一時間失了神。

柳落弦對他遲鈍的反應很是氣大,甩開他的胳膊往雲景澄的房間走,與其听別人說,不如先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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