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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牛仔褲,褪『色』的球鞋,大號的休閑服還有那標志『性』的灰白相間的鳥窩發型,見鬼,怎麼又遇見這個神經病了。
「姑娘,哈哈,又見面了。」青年似乎很開心,那雙清澈的雙眸如陽光下的海面般閃爍著歡快的光芒。
不經意間,葉靜又被這雙純潔無暇的眼楮深深吸引。
「喲~看起來你在煩惱什麼。」
葉靜無奈地笑笑,她的煩惱是任何人也幫不了的,不過看青年一臉的欣喜轉為發自內心的擔憂,那份單純的感情仿佛一個孩子般真實。葉靜還是不免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
「別姑娘姑娘的叫,我有名字的,我叫葉靜。」
「喔~那我叫你靜可以吧。」
「可以……」
葉靜話音剛落,青年便直直地注視著她,再也沒有話語。短暫的沉默讓葉靜有些不自在,她可沒理由和一個神經病對視。
「我……你是不是也因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啊。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噢,對的,我……我叫什麼來著。沒關系,你就叫我雪吧,他們都這麼叫我。」
「……」葉靜額頭低下一滴冷汗︰「這……這位先生,我覺得雪這個稱呼不太適合你麼。」我你一個大男生怎麼叫這麼別扭的名字。
「喔~」青年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樣子︰「對的,我你年紀大,你不能叫我雪。」
「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葉靜一臉黑線。
青年自顧自低估了一會兒,繼而有了辦法︰「有了,你加個尊稱,叫我先生,雪先生。」
「呃~~」葉靜雖然感覺還是有點別扭,不過總雪好一點,于是便算答應了。
「姑娘……」
「葉靜,我叫葉靜。」
「其實上次見面後,我一直想再見你一面,和你好好談談。」青年不顧葉靜的提醒還是一口一個姑娘稱呼著︰「起來,姑娘,上次你為什麼不辭而別阿。」
「……」我靠,你腦子壞掉了,上次是你自己一個人自自話走開的,怎麼變成我沒打招呼就走了?
「不過沒關系,我們這又見面了,哈哈。下回離開要先和我再見啊,女孩子家的要懂禮貌。」
「……」葉靜不打算接這個話頭。
「我找你是有事情的。」雪先生忽地一臉嚴肅。
「哦?什麼事情。」這倒是新鮮事情,一面之緣的神經病居然有事情和自己商量,葉靜不免有些好。
「是這樣的,我想請你到我家來一次,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
你腦子壞掉了麼?且不你要給我看什麼東西,就你一個年輕男子光天化日之下要求一妙齡少女獨自和你回家?你有沒有基本常識?這怎麼看都像一起右拐事件。
「來麼?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只能給你看。」雪先生急切地看著葉靜,嘴里不停地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不過他那清澈見底的眼神,讓葉靜實在無法將之和壞人聯系起來。
「呃~以後吧,我媽媽正等著我回家呢。」婉言拒絕吧,貌似他今天還算正常,因該能以常人的社交方式應付。
「這樣啊……」雪先生還是一張藏不住心事的表情,此刻一臉的失望顯而易見,讓葉靜多少有些不忍。
「我還特地買了很多棒棒糖的……」
剛才的些許不忍立刻消失。葉靜一臉黑線,買棒棒糖做什麼?你還真像個誘拐犯……
「那我先回去了,有機會還會再見面的。」不知不覺間時間也不早了,雖然自己有足夠成熟的心智可以獨自在外,不過介于自己目前的狀況,葉靜決定還是早些回家免得父母擔心。
「喔,你想找我的話就來這里,我每天都會來看海的。」
「呃,先生,這只是個河而已。」你不要把自己的背景設定得那麼華麗好麼,又不是拍電影。
「可我覺得它已經足夠大了,我想要得只是那種看海的心境,並不在乎它是否真的是海。」
這倒是,起大老遠去看海,旅途的勞累也決不會讓你在看海時心如止水。所以我們印象中的大海總是那麼洶涌澎湃,這神經病的話有時候還是真有些哲理。
「其實,擁有還是失去,也只是我們的一念之差。所謂有得有失,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對我們完全有利或者完全有害的。」
雪先生的話從某方面來勾起了葉靜此刻的心境,不免勾起了她的興趣︰「那只是常理可以解釋的一些事情,如果遇到些……我是如果……遇到些常理無法解釋的事情,那恐怕就很難它到底有沒有好處了。」
「常理也只是我們目前能理解的東西罷了,隨著時間的推進,常理的範圍會變得越來越大的,可目前來,不能因為我們的認識有限,而否定這些非自然現象的真實『性』。」
「可我遇到的事情……我覺得即使下輩子我也很難理解。」或許是面對著一個神志不清的怪人,葉靜反倒沒有那麼多顧慮,不覺間產生了一個想法︰或許,他可以理解或者相信自己的遭遇。
「你是,沒有時間麼,人的一生確實很短暫啊。」雪先生扶著欄桿望向遠方,迎面的微風吹起了耳邊幾屢灰發,「短暫到等不到了解真相的那一刻。」
「哦?你想等的是什麼真相?」
「因該是我正在尋找的真相,是這樣的,我是一個科學家……」
「行了行了,這個我知道……」葉靜嘆了口氣。
「我真的是個科學家……」雪先生很在意葉靜語氣中的些許不屑,急著辯解。
「我相信,我完全相信。那能告訴我你在尋找什麼麼?」葉靜多少有些期待,冥冥之中覺得中這個古怪的世界和這個古怪的人會有些什麼聯系,就像通常玩的游戲,當主角遇到什麼時間後,關鍵的npc便會以一些異的行為登場從而幫助主角找到事件的關鍵,通常,這位角『色』的怪異程度越高,身世越離,他的作用也越大。這條件多少和眼前的雪先生有些符合。
「時間不多了,時間還夠麼?我要證據,可我卻看不到那天……」令葉靜失望的是,這位雪先生又故技重施,完全無視她的存在,一個人嘀嘀咕咕地又走遠了。
「喂~~~」葉靜試圖叫住他,可很快發現這很徒勞,似乎沒有人能在這種狀況下喚醒他,讓他回到正常人的世界。
「我因該是對的,我有一個證據了,對阿對阿,可我把她忘在哪里了?似乎剛才還看見過,呃~~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外人所不能理解,不能干預的世界啊。」葉靜倒覺得雪先生的狀況和自己有幾分相似。
目睹兩次雪先生的怪異行為舉止,葉靜似乎能肯定他是個神經病了,但剛才的那番話回味下來卻也有幾分正常人的思路。
「或許他不犯病的時候還真是一個科學呢」,葉靜笑笑。還真有些想知道他腦中在思索著的是什麼事情。或許他的腦中也有著一個這樣的世界,與現實相似,卻又區別于常識。就像自己目前所在的世界,雪先生自己也過,不能因為我們看不見,我們不理解而否定它們的存在。呵呵,照此來,每個人腦中都有一個不同的世界,或許都是真正存在著的,無關物質,只有精神的世界。或許……
葉靜任憑這個想法在腦中自由發揮,一邊慢慢地踱著腳步回家,胡思『亂』想,或者做白日夢,一直是葉靜獨自無聊時最喜歡做的事情。
忽然,葉靜停下了腳步,因為此刻這個想法在腦中演化出了一件令人恐慌的事情。葉靜猛然間想到︰難道不是我在做夢,而是我現在生活在別人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