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平行世界 第十七章 一切都會變好的

作者 ︰ 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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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夢中,這似乎可以解釋這一切。不存在可能或者不可能的問題,因為葉靜現在的經歷足以證明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生活在別人的夢中,所以這個世界與自己記憶中有些許差異?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角度都不同,于是之所以葉靜覺得這個世界大體和之前相同,但總有那麼些細微變化。因為這一切都是另一個人認知中的世界!

順著這個思路,最大的變化在于自己變成了女生。這個翻天覆地的變化足以證明這個夢境的主人與自己有著密切的關系,或許就是這個夢境的主人希望自己是個女孩兒?那會是誰呢?如果這個法成立,那麼男生的自己是否又是另一個人的夢境,這個世界壓根就不存在葉靜這個人?或者真正真實的葉靜不是高中女生,也不是大學男生,而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某個和自己相識之人的懷舊夢境,在這個夢境中,他或者她設想葉靜當初如果是個女孩兒的話,這一生會如何度過。

一路思索著這個世界到底是否存在過,葉靜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一切都不怎麼重要了,一切不過過眼雲煙,一切根本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個玩笑,一個設想。

不覺間,自己已經到了家門口了,輕嘆口氣。葉靜推開了房門。

「媽,我回來了。」

「寶貝回來啦~~第一天放學回家就那麼晚?去哪里玩了吧。」

「沒有,去河邊走了走,散散心。」

「哦~~」母親歪著腦袋看著葉靜︰「什麼時候我加閨女也那麼多愁善感了?」

「嗯嗯,女大十八變,我都高中生了有點秘密不過分吧?」葉靜順著母親的意思調侃道。

「對,閨女大了,開始有想法咯。」葉母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去洗洗手,休息會兒,等你爸回來我們就開飯了。」

「知道了,吃飯叫我哦,我先回房了。」

看著女兒晃晃悠悠地朝自己房間走去,葉母臉上展現著欣慰的笑容,時間過得真快,回想女兒剛出院那段時間真把自己嚇得半死,真的就像變了個人。不過好在遇見了熱心的範曉馨醫生,女兒也似乎很喜歡和這位漂亮的姐姐聊天,經常在自己房中和範曉馨通電話,一講就是個把鐘頭。雖然不知道她們在聊寫什麼,不過這段日子女兒不僅有了些女孩兒樣子,心情也似乎一天天好起來,時不時還會和自己的父母開開玩笑。盡管和以前的她確實有些不同,不過女兒能擺月兌病床活蹦『亂』跳地在自己面前,作為父母還能奢望什麼呢?至少在葉母看來,一切都朝好的方面發展著。

回到房中的葉靜關上門,一頭倒在松軟的床上。側頭看見床頭櫃上的梳妝鏡,鏡中的女孩兒端的是清秀可人,純潔無瑕。一雙黑亮的眼眸中盡是無邊的甜美,任何與之對視的人都會覺得仿佛置身蜜糖中一般。

「女大十八變麼?」葉靜自嘲地苦笑笑,雖然這話對于原本男生的自己听起來有點像自暴自棄,不過正如範曉馨所得那樣,那麼長時間來,葉靜多少開始有點認同自己的女『性』身份。葉靜並不將之歸結于自己的妥協,無論如何,日子還是要過的。盡管有很多未解之謎,不甘之事,但解決這些的前提還是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而這也是葉靜對自己的變化所作的最多的解釋,因為這樣想多少能緩解下自己心中那萌生的另一種意念,盡管自己不想承認,但葉靜確實越來越喜歡這幅美麗的外貌了,清純不失嬌媚,可愛又不失靚麗,羞澀卻不失親切。這可是對萬千少男一擊必殺的夢幻容顏。要對這樣一幅容顏心生厭惡,百般反感,葉靜也確實辦不到,甚至有些被其深深吸引。若非心中已有一位無論如何都不能舍棄的女孩,葉靜到真想在此常駐,體會一番範曉馨所的美好人生。

「曉馨姐,你我這樣是不是有些……那個?」這段日子,每當葉靜心里產生了些疙瘩,便會想到和範曉馨聊天,共同分享這個秘密的兩人現在已儼然成為交心好友。葉靜感覺自己這位漂亮的醫生姐姐越來越依賴了。

電話的那頭傳來範曉馨夢囈般的聲音,顯然昨晚又沒有睡好正在補覺,葉靜一直想詢問她的私生活作息時間,但始終還是沒有勇氣向一個單身女『性』打听其夜生活內容。

「什麼那個?哦……你是變態?」

「你用得著那麼直接嗎?」

「哎喲~~你不用那麼大聲吧,我昨晚通宵沒睡,你這樣大聲講話會害我神經衰弱的。」

「呃,對不起。」

「呵呵,你看看你,又文靜,又禮貌,還蠻會替他人著想,哪里像個男生了?」

「……」敢情你心目中是男人就應該粗魯,野蠻,不顧他人?

好像听出葉靜沉默之中的弦外之音,範曉馨笑了笑︰「呃,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管那麼多,我早就過了,你表現的像個男的,在這里才是變態。懂麼?你只是在做一件正確的事情而已,而且,你照照鏡子,有那麼討人喜歡的變態麼?」

「……」好像變態是沒一個品相良好的。

「就是嘛~~~別太在意這些。」範曉馨不等葉靜開口有自顧自了起來。

我什麼都沒啊!這女人會讀心術不成?

「我的意思是,我再這樣下去,以後如果能回去,豈不變得娘娘腔?你不知道,我感覺我現在走路姿勢都變了。」

你還想回去?辦得到麼?範曉馨雖想這麼,不過想到這單純的孩子對于自己女朋友的那份執著,還是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你既然現在能變成這樣,到時候回去再努力變回去不就得了。」

「……」看來範曉馨對葉靜的適應能力很有信心啊。

「當然,介于你的情況如此的特殊。我建議你暫時拋開是男是女這個問題,因為這根本沒什麼可考慮的,而且也考慮不出什麼結果。我倒是認為你忽略了以一本質,那就是你因該認識到無論變成什麼樣,就內心而言,你沒有變,變的只是外表,你還是你,這是最重要的。」

「我還是我……」

「對,這和『性』別無關,也和美丑無關。事實上我曾經接受過一位患者,原本長相秀氣她在經歷一次火災後變得面目全非,她本人受不了這個刺激幾度輕生,送到我這里來的時候情況可是相當的糟。和她起來,你這種變身可真謂檢到寶了。」

「那這位姐後來如何?」葉靜語氣中充滿同情和關切。

「呵呵。」範曉馨舒坦地笑笑︰「其實在解決了和你同樣的問題後,她就變得坦然多了。無論如何,她還是她,有關心她的人,也有她關心的人。外貌改變了很多事情,但也有很多東西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明白了麼?她現在在孤兒院找到了份工作,那些孩子非但不怕她,還相當喜歡她。總之,她現在相當不錯。」

是啊,只要自己不『迷』失,無論何時都堅強地活下去。很多事情就顯得不那麼麻煩了。努力活得使自己關心的人快樂,活得使關心自己的人輕松,這就是我們每個人所追求的。每次和範曉馨溝通,葉靜都能獲得一種茅塞頓開,撥雲見日般的輕松。

「噢,關于這個,就是真實的自我。其實最近我有個很怪的想法,也不是最近,就是剛才……」

「乖女兒,吃飯了~~~~你爸回來了。」門外響起了母親的催促。

「喔,你媽喊你吃飯了吧,你先去吃飯,回頭再聊,反正你也不在乎那些作業題的。也讓我先睡一覺。工作時我需要一個清醒的頭腦。」預感到葉靜可能又會出些什麼驚人的事情,範曉馨強忍住好,決定先補充下睡眠打起精神。

架空一切,否定這個世界的存在。這女孩兒讓自己來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領域。即強烈地感覺自我的存在,又不可否認她所的事實。最能吊人胃口的謎題無非就是出謎者自己也不知道答案。于是幾個人湊在一起不停地探討研究,卻還是不能解開這個謎題,于是這個謎題便在你腦中扎了根,引得你日思夜想,撓心窩地難受又舍不得丟下。而對于範曉馨來,這個謎題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只有置身于這個謎體之中,自己或許才能更加了解他所尋覓的東西,那個曾經與自己形影不離卻又最後分道揚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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