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武爭鋒 正文 第十六章 無意泄漏

作者 ︰ 水色煙頭

封欽的眼楮尚未完全睜開,一抹光亮已經進入眼簾。

眼珠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看和窗外。

點點晨曦挑破夜色將光明灑向大地,天已經有些亮了。

「又是這個夢,我又想那些兄弟了。」

輕輕的掀起蓋在身上的單衣,似乎感覺到眼角有些濕潤,封欽不由伸手抹了抹。

真的抹了一手濕。

「嘿嘿,竟然哭了,丟臉。」

悄然的起床,又悄然的將被褥疊起,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九娃,封欽無聲無息的走出了房間。

「天又亮了。」

隔著窗紙看外面,天還有些灰蒙蒙,可走到外面時卻會發現,天其實已經很亮了。

晨曦劃破漆黑的夜色將光明照在地面上、草叢中、大樹上,點點晨露在陽光的照耀下漸漸的升騰起裊裊水汽,將整個院落妝點得霧氣氤氳。

封欽走到院子里的時候,整個廚院甚至包括整個張府大院除了打更人之外還都沉睡在夢鄉。正院是不行了,雖然現在很多人還都在熟睡,但離起來做活也不遠了。

下人嘛,在哪里都是賺得最少的,干得最多的,起得最早的,睡得最晚的。

站在院里子,略一沉吟,封欽就想到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

封欽是個練武之人,每日早起晨練是不可一日或缺,沒到一個陌生之地封欽不是去關注哪里去吃哪里去住,他關心的是在哪里能讓他安穩的修煉。

腳步悄然繞到後院,封欽看著昨日工作一下午的堆滿柴禾的地方,笑了。

這里十分隱秘,佔地面積不小,南面是房卻沒有窗,東、西、北三面是牆又只有一個小門,除了送取、劈堆柴禾外就沒有人會來這里,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動靜的確是個很好的修煉場所。

身子一轉,四下看了看,果真沒有一個人影,仔細听了挺,耳中除了偶爾的蛙鳴和蟬叫外也沒有絲毫雜音。

「不錯。」

封欽滿意的一點頭,回身望了望天邊,一輪紅日剛剛跳過遠處屋脊,一絲紫氣正自東方而來。

全身一緩,自然放松,自然站立。

封欽輕輕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分成三段徐徐吐出,韻律悠長。

沉肩墜肘,谷道上提的同時舌頂上齶。

左腳前伸,腳尖上蹺腳跟著地,雙膝微曲,重心落在了右腿之上。

左手上提至眼前後下落,五指自然分開,掌心向內,指尖與鼻尖同高。

右手下按于右腿外側,掌心向下五指自然分開。

站大槍樁已經不方便了,不過封欽聰明的改站心意心經中的三體樁功,大槍樁主修勁,他是需要將全身上下任何一絲肌肉任何一處骨骼里的力量凝結成一股勁,勁力合一。

而三體樁功外修氣息內修髒腑,這一式有個名頭叫做手托明月,寓意則是手托明月引金風,肺宮安寧天地明。

手托明月引金風,明月是太陰的別稱,金風者,呼吸唏噓往來之氣也。

手托是指動作的內涵,明月則是太陰的涵義,此訣的含義是通過手勢的動作引導天地之氣,通過金風引動溝入體內,一旦溝通再用秘法吐納,用入體之天地元氣來引動蘊藏肺內的先天太陰真氣在手太陰肺經中運行;外引金風內蘊太陰,內外引動以潤肺腑精華;用先天太陰真氣的運行流暢、充盈來達到鍛煉肺髒的目的,但有肺金能動當能由金生水。水則是腎精之藥,腎藥充盈自然身體就好了一半了。

肺宮安寧天地明,肺髒是在人身體中位于胸膈內,膈膜之上,在五髒中之位置高,故有華蓋之稱。肺系上連喉嚨,開竅于鼻,主司呼吸而外合皮毛,與自然界息息相通,五行屬金,色白,在液為涕,在志為憂,藏魄,為相輔之官,有手太陰經屬肺髒而絡大腸腑,與手陽明大腸經相表里。

息從心起,心靜息調。呼則形松似落雁,吸則意緊隨氣行,先吸後呼,一出一入;先提後下,一升一伏,內收丹田,氣氣歸根。吸入呼出,勿使有聲。

兩柱香過後,封欽雙眼圓睜,眉尖微挑,雙腳一戳人已飛身而起,空中細腰一翻雙臂雙腿整個的打開,狀若猛虎一般撲了下去。

當封欽悄無聲息的落地時,雙腳穩穩的扎在地面上,立地生根。

虎勢栗然而成,威成,怒意自然而生。

虎行風生,威在蹲山,威勢一成可懾百獸,故虎為山中王。

兩腿徐徐向下彎曲,成為半蹲姿勢。

身子微頓然後身形後挫,重力移于右腿,左腳緩緩抬起。

驟然一變,左腳輕靈邁出,同時左手沿胸前至口平時,向前如取物樣探出,將達到終點時掌變抓手,手腕隨之自然下屈,輕輕的將虎形轉成猿形。

威猛變輕靈,毫無絲毫揉做之意,兔起鶻落,隨型隨意。

虎形壯肺、猿形壯腎、鹿形壯脾、熊型壯肝、鶴形壯心,此乃醫家五行煉體之術。

采東來紫氣以潤全身,站五行樁功以養髒腑之氣,這是封欽在修行道路上的一次探行,一個前人從未走過的道路。

不知道為什麼,封欽無法修行大陸上的任何功夫。

許是因為他的穿越讓這具身體提前多年覺醒,才造成這個結果。

覺醒,首要條件就是血脈。凡是能夠覺醒的人祖輩必須是具有高貴的血統,而這個高貴的血統不在于他的家世是否是皇族,是否是豪門或是世家,但祖輩上必須是曾經出現過大修行者。

只有修行過的人才能夠讓自己的精血區別于普通人,因為修行者首要鍛煉的就是身體精血,故此修行的第一階段就是修身境。當然,任何人,無論是覺醒還是沒有覺醒的人都是能夠修行的,可要想通過血脈傳承給後人的卻只能是大修行者,而只有大修行者的子弟才能夠覺醒。只不過億萬年過去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到底要修行到什麼境界才能夠改變血脈。

覺醒者,大多都是在十歲左右開始的,因為只有十歲左右的人神魂和身體才能夠承受得住覺醒的力量。

當時這具身體隨同母親來到東陵天朝的帝都外公家探親,原本小封欽是快快樂樂的玩耍,許是因為封欽的穿越,讓七歲的小封欽陷入到突然間的昏迷之中,然後覺醒開始了。

外公是東陵王朝太尉,更是東陵王朝有數的大修行者之一,地位卓絕,故此請來廖神醫出手相救。這,也是封欽能夠在帝都之亂之後能夠逃得過去的原因之一。

人是活得下來了,可卻讓他再也無法修行大陸上的任何功夫。

一啄一得皆有因,萬物萬事皆有法。

封欽從來沒有抱怨過任何人或任何事,就如同當年他一身通天神功完全被廢去一樣,沒有抱天怨地,有的是敢解決任何事情的決心。

只見封欽在高不過丈五的棚房內上躥下跳,閃展騰挪,卻只見人影落不見點塵揚。

氣之所去,如臂使指,心到意到。氣之所收,龍蟄虎臥,意到神到。只覺得心靜神寧,使氣往來無阻礙也。

當最後一式收起時也是封欽整個人心神最寧靜的時候,這個時候天地人、心意神仿佛在一霎那六合歸一,萬物皆于一心一念之間。

這一刻,封欽的神念附著天地月兌體而出,這一刻,天之高遠、地之脈動、風行樹動、蛙叫蟬鳴,甚至連小草偷偷的鑽出地面,螞蟻奔跑劃過地面的聲音都一一入耳。

在封欽心神附著萬物之間,心神寂滅無我無他仿佛消失在天地之時,一個異樣的情況出現在他的心頭。

封欽猛然睜開雙眼,目光落在棚房的西側。哪里距離封欽所站之地在十丈開外,是柴垛的最西側,當他扭頭觀看的時候,正好在柴堆他目光所落之處正好看到一張撐得大大的嘴和一雙充滿了不敢相信的眼。

「這,這怎麼可能。」

隨著一截木樁被推落地面,一只手從柴堆中伸出,緊接著一個小巧的身影從柴堆中竄了出來。

「你一點真元律動都沒有,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做到這樣呢?」

帶著幾聲充滿了不相信的叫聲,刷刷幾個起落,小個子少年落到了封欽身前。

眉頭一皺,封欽目光冰冷的望著身前這是個身材不高,樣貌清秀的少年。

封欽心里十分後悔,後悔自己有些大意。

在剛進棚房內的時候,封欽也大略的查看一圈,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是,一大早,除了他整個廚院沒有一個人在,這還有什麼可小心的。

可是,誰能想到棚房柴堆里竟然會有人在。看到被推開一個豁口的柴堆空隙間堆放的稻草,這個少年竟然是睡在哪里的。

「你不是張府的人。」

心中一股火氣升騰,封欽幾乎就想要伸手滅了這個少年。

封欽會武一直還沒有人知曉,到不是封欽怕什麼,主要因為封欽的武功源自穿越前的的南宋,這與東岳大陸的功法相差十分懸殊,萬一被人知曉立即會驚起一片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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