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泰尼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當密密麻麻的華人沖來時,幾乎在一瞬間,就結束了印尼暴徒對華人青年的壓制。&&
楊臣聲帶領著數十位充當志願者的武林高手,沖在最前面。但他們的沖擊,並沒有打破這種壓制。留下來的那些鏢槍手們沖來,一聲令下,那些鏢槍手投密密麻麻的鏢槍,也並沒能打破這種壓制。因為此刻的印尼暴徒,經過大浪淘沙,剩下的幾乎都是精英分子了。
而謝寸官等人的奮力沖殺,並不能扭轉人數的絕對劣勢。
但當近十萬印尼華人集體沖來時,那股洪流一般的密集隊形,讓這些印尼暴徒瞬間就崩潰了。圖泰尼讓督戰隊拼命斬殺後退的人,但仍然阻不住潰勢。甚至有些印尼暴徒,因為督戰隊不讓退,直接動刀子,同督戰隊干了。
圖泰尼長嘆一聲,知道大勢已去,立刻指揮人員,開始撤退。
他自然先讓自己戰士旅的人撤,但這個時候,誰眼听他的。無奈之下,他就自己帶著戰士旅的骨干們,走一條小道,想要逃出去。
但謝寸官卻死死地盯著他,一戰下來,華人青年死傷無數,三千熱血的青年人,幾乎折了一半在這里,他怎能放過圖泰尼這個罪魁禍首。
在他身後,梁山、郭踏虜緊緊跟。謝寸官眼楮余光看到,余下了七八個日本人逃向了另一個方向,就對梁山道︰「梁山哥。你去追殺那些日本人!」梁山略一猶豫,就對郭踏虜道︰「照看著寸官!」
郭踏虜點頭稱是,此刻他對梁山那也是非常服氣。剛才在戰斗中,梁山不止一次地救了他和謝寸官的性命。梁山就轉身向另個方向追去。
郭踏虜和謝寸官就帶著數百名華人青年。追殺這些戰士旅的人。一直從唐人街中,追到了大街。謝寸官雖然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但他知道,此刻自己絕不能松氣,這個圖泰尼,必須留下來。他在跑的過程中,漸漸地松胯出勁,用勁帶動雙腿。身體如甩動一般,向前沖去。立刻將身後的郭踏虜等人拋出一大截,追到了最後一名暴徒。
他的五六式軍刺一下點中這人的後腦,這人就撲倒在地。立刻被後面的華人青年。亂刀結果。一個兩個三個,印尼人終于恐慌了,他們不敢再跑,這樣跑下去,終于要給謝寸官等人一一結果掉。最後終于在一處商場的背後。印尼人就停了下來,雙方就咬在了一起,對峙起來。
謝寸官和郭踏虜帶著華人青年,奮力前沖。
一方是為了戰報仇。能一方是為了活下來搏命,廝殺立刻摻烈起來。
此時。一些還不大明白事件的印尼人就圍了過來,甚至有旁邊的印尼青年就大叫道︰「天吶。這些支那人竟然在殺我們印尼人!」他剛叫出聲,正洞穿一人心髒後,抽回刺刀的謝寸官一把順下那名暴徒手中的刀,一甩手就輪過去,將那名叫喊的印尼青年釘在了身後的牆。
這個時候,最怕的是有印尼人登高一呼,引動其他的印尼生力軍加入。
圖尼泰自然明白謝寸官的意思,他立刻大叫起來︰「大家快來幫忙,這些支那豬要造反了,要殺光我們印尼人……」謝寸官听到他的叫聲,立刻大吼一聲,往他身前撲去。圖泰尼身邊的幾個印尼戰士旅的人立刻過來阻截他。
謝寸官手中的軍刺撥開最前面一個人手中的刀,立刻將左肩順進去,一肩頭就扛在這人的胸前,將人扛出去。就在那人身體同他身體撞在一起的瞬間,他手中軍刺已經在這人的月復部出入了一次。
將這名重傷的漢子扛出去,謝寸官的身體就猛然低下去,急沖過來的第二個漢子,高舉著刀,立刻有一種被閃空的感覺。在他這種感覺還沒從心頭過去時,謝寸官手中的軍刺已經在他的心口一次吞吐。
謝寸官起身時,右手肘起,將尸體擊出,擋住了第三個人。
此時,謝寸官足下發力,已經從尸體旁竄過去,撲到了圖泰尼的面前。軍刺如蛇,直插圖泰尼的咽喉。
此時,一名悍不畏死的手下,一下子撞開了圖泰尼,竟然擋在他的身前。
謝寸官的軍刺就刺入這人的肩頭中。他正想拔出軍刺時,這人卻一把死死地抓住軍刺。此時,在他身後,兩把砍刀已經向謝寸官摟頭砍下。
原來這三人正是圖泰尼的貼身衛兵,過去在軍隊在一起,到戰士旅以後,還在一起。這三人平常根本不管其他事情,只是保護圖泰尼。此刻一出手,竟然都是悍不畏死之徒。
身後的郭踏虜看到這種情形,立刻大吼一聲,丟下自己的兩名對手,直接沖向謝寸官那里救援。他身後的兩名對手欲追,卻被兩名華人青年,一左一右,就截了下來。
眼看著刀如匹練,摟頭劈下,謝寸官避無可避,圖泰尼臉不由地露出一絲譏笑的神情。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謝寸官的身體突然下潛前沖,雙腿一般的同時,右手一扯,左手就一拳打在此人的恥骨之處,直接一下子就鑽到了抓住他軍刺的漢子的身下,將對方蓋到了自己身。兩把砍刀竟然一下子就砍入這名印尼暴徒的身。
這人身吃痛,不由地一聲大叫,手一松,謝寸官的軍刺就拔了出來。
這一下出人意料之外,兩名印尼刀手不由一愣,就在這一愣間,謝寸官已經挺身起來,將身的印尼人扔出去,而右手一揚,手中的軍刺就帶著一股子烏光,直接穿在離他五步之遙的圖泰尼的咽喉中。
而此時,那股譏笑的神情。還沒完全從他臉消失,就立刻轉成了不信與驚愕,然後就成了不甘。他的右手指著謝寸官,左手捉著軍刺的把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
口中咯咯做響,卻直直地倒向了地。
一時人們都有些愣,就在這愣神中,謝寸官已經竄步向前,撲到了兩名砍刀手的身邊,起手橫拳,擊出一人。另一人趁機將刀。劈向他的頭。謝寸官的身體一矮,就回身鷂膀接挑領,將另一人直接挑翻,但那把刀卻擦傷了他的後背。
此時。郭踏已經沖到近前,直接劈翻另一名撲來的印尼暴徒。
這些印尼戰士旅的暴徒們,一旦失去了圖泰尼,一下子就沒了士氣,立刻就四散而逃。
華人青年一陣追砍。殺了個七七八八,其余的人卻已經散入四散而逃的人群中,沒了蹤影。謝寸官止住了大家的追趕,伸手一指圖泰尼。郭踏虜早走過去,一刀割下了圖泰尼的頭。而其他的華人青年。則將那些受傷的印尼暴徒,一一殺死。
等他們回到唐人街的時候。唐人街中已經一片哭聲,那些死難的華人青年的尸體都被抬到了廣場,周圍的親人們都痛哭失聲。
常健康的尸體和羅根社的並排在一起,常健康的父親呆呆地坐在兒子身邊,伸出手輕輕撫著那張毫無生氣的臉,老淚橫流。一旁的馬文者,也在默默地流淚,這個從小讓他不省心的孩子,此刻終于讓他省心了,但他的心為什麼此刻,卻這麼的痛。
在常健康的身邊,跪著的是馬燕,這個平常愛漂亮的女孩子,此刻毫無形象地放聲痛哭,她同常健康並沒有名份,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經隨著這個憨厚的大男孩的離去,而變得心如死水。馬燕終其一生,都沒有結婚!
田壯壯身邊,此刻聚集了一大幫女生,她們都在舒亞文的帶領下,給這個平常看起來是那麼討人厭的大男孩擦洗著身體。看著那身縱一道豎一道的皮翻肉綻的傷口,好幾個人都哭得直不起身體來。
馬雲亭的身邊,靜靜地坐著他流淚的母親,他的父親死的早,母親一個人拉扯著他們弟兄三人,他的哥哥在九八排華暴亂時,正是雅加達做生意,回來的只是一缽骨灰。他的二哥從小是小兒麻痹,此刻,正柱著雙拐,站在母親身邊流淚。
馬雲亭,由于生性靦腆,二十五歲了,連女朋都沒談過,卻已經為了他的親人,獻出了生命。
李運濤的尸體,是同其他人的尸體堆在一起的。他們都不是泗水市的華人,他們都是來自于印尼其他地方華人中的熱血青年。此刻,正有一些他們根本不認識的華人女性在為他們擦拭身體,這些女性極輕地翻動著他們的身體,輕輕地用清水洗滌著創口。好像生怕把他們弄疼一般。不時地有淚水落在他們已經毫無知覺的身。
在街道的另一旁,一群群青壯,正將那些被殺死的印尼暴徒的尸體抬到一堆。
波拉瓦局長終于帶著警隊姍姍來遲,不過,迎接他們的,並沒有一往那種怯懦或求助,而是一道道冷漠至極的眼神。
這讓波拉瓦很不爽!終于見到了泗水唐人街主事的人馬文都,波拉瓦忍不住就拉出了官腔。他其實心里也不痛快,因為到傍晚的時候,突然間全世界幾大媒體都報道出泗水唐人街的暴亂情景,不僅有廝殺的場面,還有林耀輝,一連四次報警,時間跨度長達六個小時,而印尼警察還沒有到場的視頻。
這對印尼在世界的形象將產生極不好的影響。因為如此,他受到了來自雅加達權力中心強有力人士的訓斥,這讓他極不爽。
他不知道,這些華人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能力,而且竟然能將這些視頻,傳到海外媒體去。他知道的是,印尼的網監部門,已經嚴密封鎖了互聯網的傳輸。
他卻不知道,參與報道的,都是謝寸官一方請來參加報道拳賽的記者。這些人雖然都是體育記者,但所供職的媒體卻都是一流的媒體,都有良好的職業素養。立刻將情況拍攝下來,並通過衛星傳送回去。這個衛星,是謝寸官他們通過境外人士,在今天早,開始租下來的。
而此刻,這些記者正在那個最高的樓頂,將鏡頭對準了他,將會拍下後續的情況,再次傳送回各大媒體。此刻,泗水市唐人街,已經是世界人關注的焦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