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越健義一時臉色就變了,他這邊全是長崎黑龍會的人,老老少少一百多號,本來看著黑壓壓的人挺多,但與對方一比,他立刻感覺自己就像街頭果奔的漢,吊兒郎當的只有個錘!因為對面黑壓壓沖過來的人,肯定不下四百人。
要不怎麼說山口組是日本第一大黑幫呢?近四萬成員的大黑幫,那是鬧著玩兒的!
很的,雙方就沖到了一起,面對面地對峙起來。
山口組的成員,今天比較正式,清一色的黑西服。而包括小藤苦二郎在內的七名武士會打手,則全部是黑色的武士服,小藤苦二郎這時就往前一站,直接道︰「听說黑龍會東京總部來人了,我過來看一看,商量一下賠償的事情!」
船越健義看了一眼剛一直低頭彎腰,被他罵得很辛苦的鶴田信會,希望他上前答話。但鶴田信會此時卻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將眼光轉向了旁邊。于是,他只好硬著頭皮道︰「什麼賠償!你們山口組昨天搬了我們的貨物,還沒有送回來,今天還談什麼賠償?」
「那些貨物就算抵了我們鈴木鏵組長的醫藥費了!」小藤苦二郎很和氣地道︰「另外我們受傷的副組長高原江禎和保安部長北島一雄先生的醫藥費,還需要你們籌集一下!」
「什麼!」船越健義一下吼了起來,昨天被掃走的那些電產品,總價值數七千多萬日元,就只能抵了鈴木鏵的醫藥費,你鈴木鏵組長是重塑金身還是什麼的!
小藤苦二郎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船越健義的臉臉一下漲得通紅,看著對面黑壓壓的人群,他現在已經能理解鶴田信會為什麼不去討貨物了。人家來人,肯定沒來完。就好像自己這邊一樣。一百六十多號人,總留了三十號人看家的。
他卻不知道,山口組長崎小組總會員數有近兩千人,今天來的這四百號人。
不過,人家來的全是能殺善戰的年輕人,而長崎黑龍會這邊,來了一百多人。就有四十多個老頭兒,別說是否能殺善戰。年輕人滿打滿也就六十來人。
「……」船越健義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要打對方人多,要講理,對方講的是用實力能說話的歪理。他不由地看向自己身後的七名戰斗部火組成員,他們因為剛坐飛機下來,就急忙來到這里查看情況,連稱手的家伙都沒有。
而對方。三四百人全拿著家伙,領頭的七個人,也全配了武士刀。
「怎麼?話都不敢說了嗎?」小藤苦二郎陰森森地道︰「還是需要我們用手中的家伙來說話?」口氣中威脅之意,表露無窮。
「你!」船越建義的身體就微微地顫抖起來,對方口的那種輕蔑的口氣,讓從小接受武士道精神燻陶的他受不了,但雙方之間的實力懸殊,讓他確實一時沒了主意。
「依下的意見,該怎麼賠償?」看到船越建義的窘態,鶴田信會終于開了口。他也怕這個年輕人萬一有什麼沖動舉動。引起不必要的傷害,到時候自己也沒法向東京總部交待。特別是船越次臣。听說船越次臣的兒在加坡被人殺了後,疼這個佷。他卻不知道,殺死船越次臣兒的,正是他身後的謝寸官。
不過,看這個年輕人卻沒什麼處事的經驗,連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道理都不懂。
听到鶴田信會的話。小藤苦二郎就將臉轉了過來,傲慢地問道︰「你是誰?你有權做主嗎?」
「一般的事情自然可以做主,但事情太大的話。我需要向東京總部請示!」鶴田信會鎮定著自己道。眼神卻不由地瞟了一眼謝寸官,現在他只相信這個圖越佳兵衛的武力了。而且。山口組沒有一來就一擁而上,直接動手,就說明事情有商量的余起。
如果沒有商量的余地,人家三四百人,你一百號人還有近一半的老弱殘兵,還不上來就打,廢這話做什麼。畢竟都是混堂口的,都是利益第一位的,誰也不願意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引得警方介入。
「那些貨品就算賠償了鈴木組長的醫藥費!」小藤苦二郎的眼楮死死地盯著鶴田信會道︰「至于高原副組長和北島部長的醫藥費,就用你們這處倉庫和港口邊的那處倉庫來賠償吧!」
「啊!」鶴田信會不由地一愣,山口組這位還真敢要價啊。當時就道︰「鈴木組長的傷不知道多重,需要花費幾千萬日元嗎?至于高原副組長和北島部長,需要花多少錢,能不能拿出醫院的收費單據來,我們肯定按著單據出這份醫療費!」
「哼!」小藤苦二郎的臉色一變,怒道︰「他們的傷值不到這許多錢,山口組的面呢?我們山口組的面難道就不值錢嗎?」
「我們本來是去找鈴木組長談判,談怎麼解決山口組和黑龍會之間的沖突問題,但是鈴木組長不但不與我們談,反而想扣下我們,當時我的人,不得已打傷了他們……」鶴田信會一咬牙道︰「如果下是我黑龍會的人,會怎麼做呢?」
「這些我不管!」小藤苦二郎蠻橫地道︰「我們山口組武士會的人,只是奉命前來討要醫藥費和討回面的!」
「如果你想這樣討醫藥費和面的話,就指揮你的人殺上來吧!」一旁的謝寸官就開了口︰「讓長崎市的人們都看看,山口組是如何以多欺少的!也讓一直在找黑道把柄的警方,能有機會到黑龍會和山口組去做做客!」
謝寸官听了剛小藤苦二郎的話,盤算了他的打算,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和顧慮。
小藤苦二郎不想把吃進去的再吐出來,又不敢真正地引地大規模死傷的黑道沖突,所以在這里完全是以勢壓人,希望黑龍會能服軟,讓山口組得到一些實際的利益。
而且,黑龍會在本州島上,與高層關系緊密。山口組雖然也在上面有關系,卻完全不能與黑龍會相比。真正讓警方介入,對山口組就加不利。
此時,一名長崎山口組的年輕漢,就到小藤苦二郎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
小藤苦二郎再看謝寸官時,眼神就變了。原來這人就是傳說中的傾刻間連傷三人的那個黑龍會高手。對于北島一雄的北辰一刀流劍法,小藤苦二郎還是有所顧忌的。雖然二人沒交過手,但是他卻看過北島一雄和別人動手。
那是一次山口組的武士會中的聚會,所有被外派的武士,沒有重要任務的都要回來參加。那次也是多喝了些酒,北島一雄在聚會上,同另一位武士會的劍士就起了沖突。那位武士先拔的劍,但當他的劍高高舉起,正要劈下去時。
北島一雄突然拔劍,但他沒有等拔出劍來,用劍鋒攻擊,而是拔劍的時候,直接進步將劍柄一下撞向對方的胸口上,對方那一劍就沒能劈下來。然後北島一雄身體扭轉,用拔了一半的劍梢擺起來,掃中了對方的臉頰。
在對方頭暈眼花的時候,他拔出劍,指住了對方的咽喉。
對方清醒過來時,看到咽喉中的長劍,不得不棄劍認輸。當時小藤苦二郎還仔細琢磨過北島的幾個手法,感覺用得挺巧。所以听說,有人竟然徒手將北島打殘廢時,他感覺到非常驚訝,因為北島的格斗經驗是相當豐富的,怎麼會連劍都沒有拔出來。
此時听手下講,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將北島打殘的高手,他的心中突然間就燃起了熊熊的戰意。做為一個劍武雙修的高手,他很好奇對方是怎麼做到了。
「我們山口組不會做以多欺少的事情!」小藤苦二郎傲然道︰「我們山口組武士會一共來了七個人,你們那邊也出七個人來,七對七,如果你們贏了,我們醫藥費一文不取,將拉走的東西送回來。如果你們輸了,那就按我們的方式來,將兩個倉庫交由我們山口組經營!」
謝寸官听了小藤的話,就看了鶴田信會一眼,沒有再說話。
而鶴田信會的眼楮,自然就看向了東京來的人。
船越健義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這個目前黑龍會年輕一代的武技高手,正感覺剛自己失了面。現在听到小藤苦二郎的提議,生怕鶴田信會不答應一般,立刻出聲道︰「好,一言為定!」
那邊小藤苦二郎眼楮剛一亮,謝寸官就突然開口道︰「不,這樣不公平!」
「怎麼個不公平法?」小藤苦二郎還沒開口,船越建義就不滿地道。
「山口組幾人的醫藥費,根本不了我們那批貨物,所以賭注只能限于那批貨物!我們贏了,貨物還回來,我們輸了,貨物就不要了,但與兩個倉庫無關!」謝寸官看著小藤苦二郎,一字一頓,聲音清晰地道。
「那有什麼關系?」船越建義不由地不滿地道︰「難道我們會輸?」
「這不是輸和贏的問題!」謝寸官道︰「難道有人跑到你家,說,咱倆打個賭,你輸了,我睡你老婆,你贏了,我不睡你老婆,你也跟人賭?」
「你!」船越健義不由地大怒,要不是大敵當前,他真想撲上去,在謝寸官的嘴上來一拳。
謝寸官卻好像沒看到他的怒氣,而是面向小藤苦二郎道︰「這話雖然不中听,理就是這個理!下認為呢?」
「好!就依你!」小藤苦二郎原本就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打算,對方既然識破了自己的伎倆,他也不欲過多糾纏于此。(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