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幫幫他嘛?」話鋒一轉,老人家直奔我來了。
我怔怔的擺手「我幫不了他。」
「你能,昨晚他不就和你在一起嘛?」老人家笑了,這次,我可以確定,她的笑容就是很賊很曖昧。
我急忙把昨晚之事說了一遍,極力的撇清關系。雖然某孫子儀表堂堂,但是,脾氣太孬太惡劣,即便帥哥人人愛,可這種危險人物還是遠離的好,免的小命不保。
「女乃女乃懂。」她親昵的握住我的手道。我剛松了口氣,就听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補了句「雖然你們同床而眠,可女乃女乃相信,你是清白的。」
我差點被口水嗆死「您別開玩笑,我是清白的不假,但絕沒和他同床而眠。」
老人家咯咯的笑「別害羞,女乃女乃是過來人了……巴拉巴拉巴拉…」
PS︰此處省略五百字,毫無意義的五百字勸說!
我欲哭無淚「女乃女乃,我真的沒和他睡一起,真的真的真的!」
「女乃女乃真不是老古董,真的真的真的!」
我噴血倒地「我敗給您了。」
老人家唇角一揚「放心,女乃女乃不會讓你白幫忙的。只要你肯答應,你的學費女乃女乃包了。」
我撐大眼楮,雙眸好似五百瓦的燈泡似的閃閃放光「您沒開玩笑吧?」
我才剛讀大二,余下的費用可不是筆小數目。
「我像開玩笑嘛?」老人家無比認真的說。
我笑的很狗腿「那您說吧,我肯定竭盡全力。」
老人家沉吟須臾「和他結婚怎麼樣?」
我再度噴血倒地「您純粹是想嚇死我吧?」
老人家惡作劇的笑「我說著玩的,你們認識時間太短,哪能發展這麼快呢?照我看,先談談戀愛好了。」
剛剛爬起來的我又載回去了「您再耍我,我就不和您玩了。」
「這也不行啊?」她為難的鎖眉「要不,先和他參加個宴會吧?以女伴的身份去,行嗎?」
「可以是可以。」我尷尬的撓頭「只是,他會同意嘛?」
雖然報酬很吸引人,可我惹不起樓上那貨。
「這點你放心,他絕對會同意的。」老人家胸有成竹。
「為什麼?」我疑惑不解。
「因為,那是他前女友的訂婚宴,請柬已經送來了他最怕折面子了,如果不去就說明他放下那感情,可是想陪他的人,他不用,你現在自動請纓,他絕對一百個樂意。」
「會嘛?」我將信將疑。
老人家連連點頭,拍著胸脯保證,某孫子絕對樂意,然後還說了一通某孫子的優點,比如不狂躁的某孫子還是挺紳士的。(恕我眼拙,真沒看出來。)再比如,他很細心,很會照顧女伴。(再恕我眼拙,還是沒看出來。)再再比如…算了,我也不比如了,反正是看不出來。
離開陰家前,老人家對我說「明天下課之後,我叫天宇天華去學校接你。」
「宴會不是下周三嘛?」我納悶兒問。
「對啊,可是,我得幫你打點門面啊。」話音一落,老人家似是想起什麼似的拉住了我「要不然你搬過來吧,女乃女乃和你挺投緣的,即使你和混小子成不了,女乃女乃也能認你當干孫女不是?」
我愕然無語,難道有錢人都喜歡認個干孫女干女兒?但是,很快我明白了一點,這年頭的孫女不比孫子好當!人家要我搬家,我就被扣留了,沒多久,我的衣物書籍還有那沒來得及洗的爪子印床單全都被打包送到了陰家大宅。
坐在美輪美奐的客廳內,看看滿身寒酸的自己,我認真的思考起,得了什麼,失了什麼?得和失之間能否劃等號。
但是,這滿室的人民幣味兒讓我無法集中思考,反而長吁短嘆的感慨著,何謂錢可滔天,何謂有錢能使磨推鬼,何謂人窮志短!(最後這一句尤其深刻,簡直入木三分!)
「你是?」我正聚精會神的思索著自己這點事兒,廳內陡然響起了一道輕輕柔柔的女聲。抬眸一看,一位容貌精致,氣質清新的年輕女子正偏頭瞅著我,看樣子是剛剛進門。
「我叫柏可,你怎麼稱呼?」我禮貌微笑,正躊躇著要不要把我和老太太新成立的關系說明一下,悶在樓上的某孫子出關了。
「她是陰家的童養媳。」某孫子走下樓梯,丟下幾個字便施施然的走開了。
「別听他胡說,我叫白巧穎,女乃女乃的干孫女。」清心美女笑著解釋。
口胡!感情我不是頭一個吃螃蟹的人,這下我就坦然多了。
雖然是初次見面,可因為同病相憐…。確切的說是,遭遇相同,我對這位白姓美女非常有好感,正欲和她攀談幾句,某孫子拿著罐啤酒溜達了回來,抬手戳戳我的腦袋「我是說,她是陰家的童養媳。」
我揚起腦袋瞪他「你胡說八道。」
他劍眉一挑,陰惻惻的笑了「再說一遍,我沒听清楚。」
我沒膽的縮起脖子,對清心美女低聲解釋「我也是女乃女乃的干孫女,今天認的。」
清心美女眨眨雙眸,唇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很高興認識你。」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的笑容有點寒,而神經敏感的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陰項天無謂的輕哼一聲,旋即,高高在上的吩咐我「跟我上樓。」
「為什麼?」
「讓你上來就上來,哪兒那麼多廢話。」
我暗暗磨牙,這個混賬果然夠極品,夠絕世!
二次進入那間掛著大狗照片的臥室後,他丟給我一袋開心果。我有些小激動,畢竟,這是我們相識的以來,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我含笑望著他,正兒八經的說了句「謝謝。」
他莫名的瞅著我「謝什麼?我讓你剝殼,沒讓你吃。」
我氣結于心,恨恨的撕開包裝袋,恨恨的剝掉果殼,再恨恨的丟向他。
他穩準的接住,一邊嚼著豐滿的果仁一邊說「別說我沒提醒你,那個白巧穎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果她找你麻煩,你能躲則躲,躲不開就去女乃女乃那告狀。」
「她為什麼找我麻煩?」
他看白痴似的看著我「你傻吧?」
我凝眉瞪眼「我的智商很正常。」
他似是理解般的點點頭「問你這種問題,是我傻。」
我再也無法忍氣吞聲,開心果一丟,怒氣沖沖指著他的鼻尖道「別以為這是你家,你就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他輕蔑一笑「即使這不是我家,我也照樣拽的二五八萬似的,你有轍嘛?」
我無言以對,默默的收回爪子,把果殼當成他的皮扒開碾碎。
「女乃女乃給你什麼好處了?」他大尾巴狼似的問。
他都說我是童養媳了,顯然是知道些什麼,我懶得隱瞞,直接說出了實情。
听罷,他似不屑似不解的瞅著我「才兩年的學費,就把自己賣了?」
「我沒有,我只是答應女乃女乃陪你出席一場宴會。」
他上下打量著我「你以為是化妝舞會嘛?你想扮演誰?貓耳蘿莉還是機器女圭女圭?」
這就是紳士,都紳的欠抽了,如果我有個好家世,我也雇他去我家做工,然後把家庭課業改為,吃飯睡覺打「紳士」
我正腦補著如何收拾他,就听他悠悠然的繼續道「再說,你不會天真的認為,只要參加完宴會就沒事兒了吧?」
「當然不會,但是,我是有原則的。」我擲地有聲。
他仰頭大笑「都把自己賣了,還原則?」
我鄭重的重述「我沒出賣自己!」
他笑聲依舊「對啊,至少你沒答應女乃女乃陪我上床。」
我擰緊了眉頭,冷眼睨著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起初,我只是覺的他霸道,但是,為了學費,我忍了。還勸說自己,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沒有幾個不惡劣,但是,他這番話太刻薄了。人窮確實志短,可我不至于沒有自尊。
「我錯了,我不應該財迷心竅。」平靜的說完,我走出了他的房間。
回了老太太幫我安排的臥室,一邊收拾著自己的行李,一邊自我唾棄。做兩份兼職又怎樣?帶病上崗又怎樣?至少我靠自己的雙手賺錢,花的心安理得,這種天降的財運你消受的起嘛?
「你要走嘛?」白巧穎出現在臥室門外,門沒關,那就站在那看著我收拾行李。
我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書一邊說「我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我去送你吧。」她緩步走了進來,幫我一起收拾。
「不用麻煩了。」我抬頭看她,怎麼也看不出這個文文靜靜的女人會不懷好意,但是,她的行動表明,她不希望我留下。正好,反正我也不想留下。至于她是不是善男信女都與我無關。
白巧穎只是笑了笑,悶頭幫我收拾行李,而後,趁著陰家人沒注意,驅車送走了我。其實,我想和老太太說聲再見,可是,那老人家有點人來瘋,我怕節外生枝,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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