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窩後,我特開心也特安心,過去十幾個小事發生的事告訴我,我沒有發橫財的命,踏踏實實的走好自己的路比什麼都強。
轉天,感冒癥狀稍減,我照例將自己裹成雪人才出門,買一份早點,和樓下的小黑,阿黃分著吃。
小黑和阿黃是兩條土狗,雖然它們見到我和見到包子一樣熱情,卻從不會撲上來弄髒我的衣服。我不禁感慨,連它們都知道何謂尊重,可那些衣著靚麗,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名門子弟卻不懂,是世風日下,還是人類越活越悲哀?
(女兒啊,你這是拐著彎兒罵人喲,這樣不好!)
「小柏可,讓蜀黍看看,有沒有缺胳膊少腿兒。」第一堂大課結束,寧宇來探我了。
「缺胳膊少腿兒你給接啊?」
「我管接!」他嬉皮笑臉的搭住我的肩膀「蜀黍請你喝檸檬茶好不好?」
據我對他的了解,他是想趁機挖八卦,了解一下我昨天的遭遇。
為了不被苦苦相逼,我們去了食堂,點了兩杯干檸檬泡的檸檬茶,溪流溪流的喝了起來。
「真他媽孫子。」听完昨天之事後,寧宇很爺們兒的拍案而起了。
「注意形象。」
他坐回位子,怒意難消的問「你抽他了嘛?」
我咬著吸管笑「就我這身子骨只有被抽的份兒,怎麼可能抽別人?」
他很哥們兒的拍拍我的肩膀「甭怕他,他要敢再找你麻煩,我就揍的他女乃女乃都不認識他。」
「我眼神兒很犀利的喲。」含笑的溫和女聲自身後傳來。
我循聲一看,只見身著華服的陰老太太和面色陰沉的某孫子正站在不遠處。
我推了推寧宇,低聲道「學長,你的機會來了。」
寧宇循著我視線看去,干巴巴的笑了「打女人不是我風格。」
「誰讓你打女人了?」
「那個大個兒就更不行了,除非你答應我每年清明給我買一大束鮮花,再帶上我愛吃的老婆餅,銅鑼燒,紅燒……」
「算了,還是我自己應付吧。」我打斷他的長篇遺言,到了老太太跟前,鞠了一躬。
「這是干什麼?」老太太急忙攔我。
「跟您道歉。」我赧然的道「我沒跟您交待一聲就走了。」
「沒禮貌。」老太太沒吱聲,陰項天反而說話了。
「你還惹人家。」老太太臉色一沉「向人家道歉。」
「不用了。」我擺手,並不是大度,而是,認定他不會和我說對不起。
「我哪知道她那麼不禁逗。」果不其然,他只是用眼刀剜我,沒一絲愧疚。
「有你那麼跟女孩子說話的嘛?」老太太擰了他胳膊一下「說對不起,要不然我就跟你月兌離關系。」
我啼笑皆非「不用那麼夸張吧?」
「你還笑,不就是你害的。」他惡狠狠的瞪我。
我熟視無睹「女乃女乃,我要去上課了,改天再聊吧。」
老人家不舍的拉住我的手「你不和我回家了?」
我笑笑的搖頭「我很高興認識您,真的很高興,但是去您家住就算了。我有家,雖然小了點,但住著很舒服。」
老人家委屈的望著我「那我能找你喝茶逛街嘛?」
「當然可以,只要我有時間,我一定陪您。」我挺喜歡這個老人家的,雖然她有點人來瘋,但是,沒有闊太太的架子,瘋的挺可愛的。
「那就好。」她釋然一笑,模模我的頭「去上課吧,我改天再來找你。」
「走吧。」寧宇拿著我的課本,臨走前不屑的瞪了陰項天一眼,我剛要豎個大拇指贊他,就听他說「快走,那小子瞪我呢。」
「瞧你那點膽子。」我取笑他。
他反過來就笑話我「你膽子大,被人欺負成那樣,連句對不起都不敢討。」
「我宰相肚里能撐船。」
「是啊是啊,還能養鯨魚呢。」
「不跟你玩了。」我奪回自己的書,往教室走。
他嬉皮笑臉的跟了上來,搭住我的肩頭,然後嘩啦啦的石化了。
我暗呼一聲糟了,調頭就走。
「干嘛看見我就跑啊?」中文系的系花葛佩姍冷笑著攔著了我的去路。
「學姐。」我討好的笑「我和學長在開玩笑,你別生氣。學長,你和學姐解釋一下。」我心急火燎的尋找罪魁禍首,可抬眼看去,一個神似郭寧宇的背影正以被惡狗追趕的速度奔跑著,話說,到底誰更孫子啊?!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柏可,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葛佩姍笑笑的說。
「不談可以嘛?」我心虛的問,葛大系花出名的熱情,她看中的男生還沒一個逃過她的玉手呢。當然,她也是出名的醋壇子,只是眼神兒不大好,竟然看重徒有其表的郭某人。
「你猜呢?」她笑的愈發溫柔,我愈發的肝顫了。
最終,我沒逃過這一劫,但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把我騙到了女廁所,還把我反鎖在里面了。
「學姐,不要學港台片的富家女,對你沒好處的。」我拍著門板勸說。
門外傳來了輕蔑的笑聲,她入戲的說「我爸是校長。」
「我爸還是李剛呢。」
「真好,我正想認識他呢,改天幫我引薦一下吧。」悠揚的嗓音漸行漸遠,我捂著鼻子淚奔,干嘛這麼狗血啊?把我關哪不好,非選全校最偏僻的五谷輪回之所。
我扯著嗓子喊救命,可回應我的只有救命啊救命啊的回聲。喊了一陣子,根本沒人理我,我開始用腦袋磕門板,磕一下,罵自己一句豬頭,
再磕一下,再罵一句豬頭。
正罵的不解恨呢,門外忽然響起低啞的笑聲,而我只憑著這幸災樂禍單音符就分辨出了來人是誰。
「陰項天,快放我出去。」我拍著門板道。
「憑什麼?」他好整以暇的問。
「謝謝你。」
「誰要你謝?」
我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我真是豬頭無極限了,不告而別的已經連累的他很不爽了,如今他只會落井下石頭,怎麼可能救我?
靜默良久,他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笨的沒救了,你就不會說,你幫我過我,我幫你是天經地義的嘛?」
「對啊對啊!」我點頭如啄米,我都把這茬兒給忘了。
他嗤嗤的笑「對什麼對?我就不幫你,你有轍嘛?」
我徹底無言了,就這種貨色留在地球會影響社會的和諧和發展,為什麼沒人為社會除害?為什麼人送他去月球?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女兒啊,你都化身窮搖女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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