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女士的訂婚宴設在一家高檔的商業會館里,整個頂層都被包了下來,因為外圍是用水晶玻璃圈隔出來的,所以,一出電梯就能看到訂婚宴是buffet形式,年齡不一的男男女女們個頂個的華麗優雅,隨意一掃就知道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
進入宴會廳之前,我頓住了步子,正色道「陰項天,我想和談談我搬家的事,我不想住你家了。」
雖然我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他不答應我就走不成。沒錯,上次偷溜成功了,看沒隔兩天就被逮了回去。
他黑眸半眯,冷森森的道「別告訴我,你沉默一路,就是在打這個主意?」
我命令自己別畏懼,腰板挺直「不是一路,是一直。」
「我懂了。」
「那你同意了?」
「沒有。」
「那你什麼意思?」我拉開兩人的距離,堅持要他給出明確答復。
「你什麼意思?」他不答反問「如果我否決,你就不進去了?給我一個下馬威?」
「不行嘛?」我的語氣還算淡定,可是心跳忽快忽慢的,不得不承認,我挺懼這貨的。
「行……」他拖長尾音,陰惻惻的笑了「不過,你想過威脅我的下場嘛?信不信我把你丟給一個**超強的。」想了想又補了句「腦滿腸肥的那種。」
心髒無法自控的的顫了顫,我咬咬牙,脖子一梗「別嚇唬我,如果我告訴女乃女乃,你就死定了!」
他不接受威脅,笑意更深,眸光好似狼一樣危險「我確定,在那之前,你會先死!」
就這貨算把陰損狠貫徹到底了!敗北兩個大字猶如兩座大山,將原本就沒什麼底氣的我徹底壓垮了!
訂婚宴冗長且無聊,陰三兒的前女友美麗又大方,不知女乃女乃是不是故意的,我竟和準新娘竟然撞衫了,可是,女乃女乃啊,您有沒有想過,我這一米六五的身高站在模特一般的美女跟前多尷尬?同款不同色的衣服,人家穿著跟王妃似的,反觀我,很有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你不站我旁邊,往後躲什麼?」陰項天終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
「我和你前女友撞衫了。」我側身站在他身後,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瞄了瞄遠處敬酒的美人,嘁了一聲「像只丹頂鶴。」
「嘴下積德。」
他嘲弄的瞥我「我說她像林志玲,你會把自己藏老鼠洞里去。」
我恨恨的瞪他一眼「我去補個妝。」
「你把手包落在車上了。」他涼涼的揭穿了我借故偷溜的故!
「我累了,找個地方休息不行嘛?」我惱羞成怒的道。
「我說不行了嘛?」他不屑的瞥我一眼,抬手招來一個服務生簡短的交交待了幾句。
服務生听完,對我禮貌一笑「您跟我來吧。」
我微微頷首,十足的名媛範兒,感謝女乃女乃給補的課,不至于讓柴火妞兒漏怯漏的太徹底。
穿過鋪滿玫瑰色地毯的走廊,我被帶到了一間完全獨立的包房里。
服務生前腳走,我後腳就甩了高跟鞋,這華而不實的破玩意兒太折磨腳了。
包房里很安靜,徹底阻隔了外面的喧囂,我舒了口氣,捻起果盤里的葡萄丟進嘴里,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
正吃的嗨皮,房門忽的被推開了,一位有些眼熟的美女眉開眼笑的道「還真在這,幫我抱一下。」
話音一落,一個橢圓形的棉被卷落在了我懷里。
「你是?」我愣愣的打量著冒失美女,她很高,身材勻稱,妝容精致。
雖然這樣的美女幾乎佔了來客的三分之一,可她的氣質與那些女人不同,讓我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先去衛生間,等會兒聊。」她急急忙忙的來,又急急忙忙的去了。
我滿頭霧水,懷中的被子卷忽然動了下,我一驚,差點把它丟出去。
「嗯…。啊…。嗯…。」一陣軟軟糯糯的細微聲音從被卷里傳了出來。
我掀開虛掩的被角,瞪時便被萌到了,被子里是個粉粉女敕的小嬰兒,眉心有顆小小的美人痣,小胳膊一揚一揚的,光明降臨之後,小家伙忽閃忽閃了亮晶晶的大眼楮,小嘴一彎笑了。
先母性泛濫的香一個「你誰家的娃啊?這麼好看!」
「嗯…。啊啊…。」小家伙被我的項鏈吊墜吸引了注意力,揮舞著小胳膊去抓。
「你喜歡啊?」我俯低脖子,把吊墜給他當玩具。
「咯咯~」竟然笑了,而我體內的母性已經不是泛濫了,而是排山倒海。不過,這伸著脖子的姿勢太累了。
「等等哦,我解下來給你玩。」我把小家伙放到一旁,抬手去解脖子上的項鏈,因為不常戴,動作自然不熟練,模索了好一會才把項鏈解開。正要往小家伙手里塞,卻發現,粉女敕女敕的小女圭女圭不見了。躺在棉被里的是……一只很像哈士奇寶寶的小狗!
小狗?!
我愕然的揉揉眼楮,還是小狗!
再揉揉眼楮,小狗就是小狗!
伸手戳一戳,手下那毛茸茸的觸感令我一跳三尺高,拔腿就往外跑。
「唔~」大門一開,我和交給我孩子的那位美女撞了個正著,我想開口解釋,自己沒有狸貓換太子,美女卻先咋呼上了「快跟我來。」
「去哪啊?」
「找你男朋友。」
「我沒那種東西。」我反手往回拉「你先看看你的寶寶吧。」
「寶寶?」她偏頭一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我怕她昏倒,趕忙去扶,哪想到,這美女的速度驚人,倏地的一下彈到了沙發邊,抱著小狗又親又笑,十足的精神錯亂範兒。
「兒子,你太偉大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媽媽愛死你了!」
我怔愣了須臾,訝異道「你是狼人?」
美女從狂喜中分出一丟丟心思,頭也不回的道「老三沒告訴你嘛?」
「老三?」我一愣「你說陰三兒?」
「呵呵~這名字比老三好听。」
我吶吶的撓頭「你是他什麼人?」
美女回眸,訝異的瞅著我「不會吧?他連這個都沒告訴你?」
我搖頭。
「這個死小子。」美女憤慨的嘟囔了一聲「我是他姐,陰楚月。」
凝著美女不悅的臉,我忽然想起為什麼會覺的她眼熟了。她是那個把陰項天丟在KFC的美女。
暈死,竟然把喝醉的弟弟扔一邊不管了,這是一家子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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