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一大圈,我又回到了陰家。
女乃女乃見到我時,既高興又生氣的念道「都瘦成這樣了都不肯回來,巴黎有那麼好嘛?」
我汗顏的搖頭,我會撐上四個多月是因為我不想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畢竟,出國手續花了不少錢呢,可是,巴黎的水土不養人,弄的我比林黛玉還虛,再不回來就把巧穎的學業耽誤了。
回家之後,劉嫂變著花的做吃的,恨不得一口就給我喂成個胖子。
也許,是大家照顧的好,也許我就是那命賤之人,回來不到兩個月身體就好轉了,體重也慢慢的回來了。
雖然我仍然喜歡畫畫,卻不在憧憬著成為設計師了,而是拾起了那些醫學課本。同系的寧宇因為給我補課,而成了陰家的常客。女乃女乃好熱鬧,並不介意。但是,陰項天就沒那麼大方了,他和寧宇特不對盤,見面就互損。
就陰三兒那張嘴,比大白鯊還狠,不帶一個髒字,卻能損的寧宇抓心撓肺的。當然,寧宇也不是省油的燈,每次被損過後,都會總結經驗,然後再下一次交鋒時損回去。好在,女乃女乃在,兩人並未從口角戰升級。
今天,寧宇又來為我補習,陰三兒恰好在家,然後兩人又是一通唇槍舌劍,最後戰果,寧宇小勝一籌。
陰三兒是個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的人,所以,寧宇走之後,他就遷怒到我身上了。念念叨叨的數落了我一通,而後為了避免和自己的冤家對頭踫面攬下了為我補課的差事,我無意笑他幼稚,可是,他就是很幼稚。
「你那是什麼眼神兒?你以為我教不了你?」他會錯意了。
「說真的,是不太相信。」我實話實說,他卻覺的我鄙視他。
「拿來。」他拿過我的課本看了起來,我饒有興味的睨著他,只見他那兩條毛茸茸的眉毛越皺越緊,須臾後,他啪的合上了書,沒好氣的道「我幫你請家教,你別在那小子來礙人眼了。」
我笑的不能自已,也許他能教文化課,但是,我是學醫的,專業不對口,這樣他都能教就成仙了。
後來,我並沒讓他出錢請家教,因為身體好轉,我便回學校上課了。
日子恢復了正常,陰三兒的正常,我的苦難。我病愈之後,他又開始使喚我做東做西,叫他起床還是會被吼,但是,我已經不當回事兒了。都說物竟擇天,適者生存,我被巴黎擇了出來,卻在陰家生存了下來,我想不承認自己命賤都不行。
看著我和陰三兒的明爭暗斗,陰二兒說,我和陰三兒很曖昧,我是打死都不承認和那非人的人曖昧。
陰三兒對此不屑一顧,還嘴毒的問二哥「你能和雞蛋曖昧?」
陰二兒搭住我的肩膀道「從今天起去我那住,曖昧一個給他瞧瞧。」
看吧,貴公子神馬的都是假象,是浮雲。
當然,這些都是玩笑,我只是平凡到仍在人堆里就找不見的柏可。規規矩矩的賺陰三兒的錢,再交給女乃女乃還債才是王道。
我就像只蝸牛一樣行走在地平線上,不緊不慢,不疾不徐。繼母就是我背上的殼,她養大了我,所以,就算沉重,也得背著。
生活就這麼一天天的繼續著,不知不覺間,我升上了大三,而寧宇畢業了。不過,生活並非千篇一律,比如最近就不太平靜,原因是——冉萸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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