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活的累是因為,放不下架子,撕不開面子,解不開情節。
陰家屬于名門望族,這種人家的面子比什麼都值錢。我不知道陰三兒去參加前女友的婚禮是不是那些虛而不實的東西,但是,他決定去,別人無法左右。
女乃女乃說「這樣也不錯,徹底斷了他念想,以後好好和你相處,說不定,明年這時候,我就能抱孫子了。」
我滿腦門子黑線,已經懶得去澄清什麼。反正無論說什麼,老人家都會一句「女乃女乃懂」給我壓回去。
冉萸婚禮前夕,巧穎剛好回國了,介于,陰二兒也要出席婚禮,卻沒有合適的女伴,巧穎自然而然的擔任了此角色。說真的,這並不是什麼好差事,陰二兒雖是個很有紳士範兒的溫柔月復黑男,但是,溫柔是虛的,月復黑才是貨真價實。好在,巧穎是個蕙質蘭心,八面玲瓏的主兒,應付起來倒也游刃有余。
我就慘了,從坐上車子那一刻,陰三兒那張臉就陰霾的可怕。冷意,怒意,糾結交織在一起,行成了一股生人勿進,要命俗套的危險氣息。
我特怕他炸了,陰二兒還總捅咕他,時不時的說兩句風涼話刺激刺激陰三兒,要不是知道這位二公子也不大好惹,我一定給他嘴上安個拉鏈。不到婚禮現場,絕不還他話語權。
我正襟危坐良久,終于在陰二兒第五次說風涼話時,忍無可忍的伸出了手。陰二兒下意識的接過了我遞上的棒棒糖,微愣了下,了然的笑了笑,優雅的撥開糖紙,送入了那張惡毒的又漂亮的嘴巴里。
陰三兒蹙眉瞅著我道「你坐那麼遠干嘛?」
「怕你爆炸,我缺少身先士卒的精神。」我老實的道。
他沒好氣的瞪我「過來。」
我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挪了挪。如果不細看的話,很難發現,我是原地蹭了蹭還是朝他挪動了一公分。
陰二兒取出口中的棒棒糖,笑盈盈的道「柏可要是害怕,就做我女伴吧。」
巧穎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搖頭使眼色,很明顯,她也不想和定時炸彈綁一塊兒。
陰二兒微笑安撫道「別怕,我的意思是,老三不需要女伴。」
陰三兒陰惻惻的瞪他哥,眉毛攏成了一座小山「你,要麼閉嘴,要麼下車,再找茬兒,別怪我不客氣!」
此時此刻,我有些埋怨女乃女乃,既然知道這兄弟倆總是暗潮涌動的,就分開安排唄,弄這麼輛豪華卻危險的加長車,這不是給倆人掐架制造機會麼?!
「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陰二兒含起棒棒糖,唇角掛著刺眼而璀璨的笑意。
陰三兒瞪他一眼,抬手一勾我的肩膀「離他遠點。」
我苦笑,您知不知道,我更想離您遠點,最好是千里之外。
車子終于停在了洛家坐落在近郊的大莊園前,考驗卻剛剛開始。
就如同訂婚宴一樣,婚禮還是自助形式,陰二兒和巧穎下車後便去登記處送禮金了。我挽著炸彈君的手臂,時刻準備著逃離。
陰三兒是個商人,即便平時很別扭很幼稚,但是,一旦進入衣香鬢影的人群里,那些寒暄之詞講的也有模有樣的,如果評比最佳衣冠禽獸獎,他一定能奪魁。
踏進婚宴現場後,他身上那股生人勿進的氣息稍斂了些,我只需挽著他的手臂,和那些戴著「假面」的奸商們打打招呼即可,嘴巴只是用來說你好或者微笑用。
「你那麼僵硬干嘛?被人點穴了?」陰三兒蹙眉瞅著我道。
我壓低聲音道「我怕你把人家新娘搶了。」
他不屑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新人,確切的說是裊裊婷婷的新娘子「如果我有那個想法,就沒今天的婚禮了。」
我干笑,試探性的道「那你能不能別擺出一張輸了五百萬的臉?說真的,我很有壓力。」
他被我氣樂了「瞧你那點出息。」
「我就這麼點出息,還望三少海涵。」我半開玩笑的道。
他翻了個白眼,試探性的拉扯了下面部神經,擠出一個比較像笑容的笑容「這樣行嘛?」
我吶吶的撓頭「還是別笑了,忒人。」
他泄憤的捏了我的腰一把,結果,沒捏疼我,卻把我給捏笑了,不是那種笑不露齒的優雅笑法,而是噴笑出聲。周圍的賓客全都疑惑的看了過來,新郎新娘也不例外。
當和冉萸的目光四目相交的時候,我清晰的接受到了她的幽怨和不甘,看來,陰項天並非單戀,新娘子也並未全然放下那段感情,倆人都不容易啊。
我這廂正感嘆著,洛君逸帶著一股「我贏了,我是成王,你是敗寇」的強大氣場走了過來,當然,他沒忘記帶著自己的「戰利品」。
「謝謝二位來參加我和冉萸的婚禮。」洛君逸以有理的態度,溫和的笑容刺激著陰三兒的神經線。
陰三兒的態度簡直絕了——他冷冷的瞅了兩人一眼,調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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