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听了老女人的話不知道如何是好,剛剛撐著胡飛做起來的胳膊有點隱隱地痛,胡飛不得不重新躺到床上。就听到老女人喃喃地說道︰「二十多年了!」稍微停頓了一下,「我在這里被困了二十多年了……」沒等老女人說完,胡飛焦急的問道︰「被困在這里,那我們現在究竟在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雪山派的秘密應急避難所!」
這時,胡飛又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小黑石屋。雖然整個房間很黑,但在石屋的頂端和中間有幾個手腕粗細的通氣孔;外面的光線投射進來後,可以淡淡地看見石屋內的大致輪廓。石屋和狹窄,大約也就七、八平的面積,屋子內就一張兩米多寬的木床,別無它物。石屋的高度達到了十多米,給人一種壓抑、恐怖的感覺。胡飛想起來自己是從巨蟒洞內掉下來的,難道掉到了這里,看著石壁那人工開鑿的痕跡,不像是藏有秘密的洞門。胡飛自言自語的喃喃著︰「這怎麼可能呢?」老女人似乎讀懂了胡飛的心思,呵呵說道︰「你不是從這里掉下來的,而是從外面的大廳頂端的石門里掉下來的。」
原來這里還有一個大廳,胡飛做起來想出去看個究竟,可是剛一抬右腿便傳來鑽心的痛,胡飛用手模模右腿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再一動腳,從腳踝傳出陣陣絲痛。胡飛不得不放棄自己的想法,又再一次的躺了下來。剛剛躺下,胡飛的肚子又不時地發出了咕嚕嚕的叫聲,幾天沒吃東西的胡飛這個時候真的餓了。老女人听到了胡飛肚子的響聲,轉身出去了,不一會端了一個碗回來。見胡飛已經躺下來,便用羹匙舀了一勺送到胡飛的嘴邊。胡飛要做起自己吃被老女人摁了下來,胡飛不得不張開口,當食物吃到嘴里,胡飛才感覺到這食物就是被涼水拌著有些發霉的玉米面。胡飛愣愣的看著老女人,也忘了繼續張嘴。老女人立即明白了胡飛的意思,顫然的說道︰「你以為我特意拿這樣的食物招待你啊!這里沒有火,這玉米面已經放了二十多年了,能不發霉嗎?」老女人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我這二十多年里就是這麼過來的,這里連一點鹽都沒有,要不我也不能年紀青青的滿頭白發啊!」胡飛能夠感覺到老女人的眼中隱隱的含著淚花,胡飛不由自主的又張開了嘴,老女人繼續的一勺一勺的喂食著胡飛。雖然這發霉的生玉米面湯很難吃,但幾天未進食的胡飛還是大口大口的吃著。
吃著吃著胡飛的眼前浮現出「一個母親給一個三歲左右生病的兒子,一勺一勺的喂食飯米湯……」而身邊的老女人如同一個母親一般,呵護著自己。想到這里胡飛的眼楮濕潤了,哽咽著對老女人說道︰「阿姨!這些年來,您在這里受苦了!」老女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放聲地大哭了起來。胡飛慌忙的側著身體爬起來安慰老女人,卻撞到老女人的懷里,老女人抱胡飛嚎啕大哭,老女人哭夠了就開始講述起自己的遭遇。胡飛躺在老女人的懷中感受到那彈性十足的雙峰,如同一個嬰兒般的依偎在母親身邊,一股母親般的溫暖包圍了胡飛的身體,一股濃濃的親情從胡飛心底里油然而生。胡飛在這種濃厚的氛圍中,漸漸地睡著了……在睡夢中,胡飛感覺到自己做了一個真實的夢……
夢中……
有一個叫蘇錦花的女孩,家鄉發了一場罕見的大洪水。一家人被迫流落他鄉,從一個叫做有德之州的小縣城,逃到了長白山山腳下。為了家人的生活她被迫賣給了一個八十一歲的老頭子,叫白破天。這個老頭子還是雪山派的掌門人。白破天在新婚之夜,給蘇錦花帶來一生都磨滅的恐懼。白破天的異常在于永遠的一柱擎天,而不像正常人有一根揮灑自如的如意金箍棒。讓蘇錦花苦不堪言,每一次蘇錦花在驚恐的尖叫中睡去。而白破天依然如同一個老農一般,每天辛勤的耕耘著,但是,一直都無法播種;每一次都是在勞累中迷迷糊糊的睡去。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白破天在白天躲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這就給一直窺探蘇錦花美色的杜曉陽創造了機會,一天清晨,杜曉陽跟蹤師傅白破天,發現白破天進了雪山派的禁地後,悄悄地來到小師母蘇錦花的房間,把還未起床的蘇錦花。在那時,正好外面有人經過嚇跑了杜曉陽。從此,蘇錦花的心里有了巨大的傷痕,她恨白破天、更恨杜曉陽。由于內心有著無法向人傾訴的秘密,蘇錦花的變得更加猶豫、更加憔悴。無意間,在雪山派的演武大廳遇見了白奉齋,讓蘇錦花的內心有了新的寄托。作為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他們有著共同的話題。白奉齋的純樸和真誠深深的吸引著蘇錦花的心,讓蘇錦花如同吸食毒藜一般不能自拔。然而白奉齋作為白破天的孫子,卻把比自己還小一歲半的蘇錦花當作自己的長輩——當成一個沒有代溝的長輩。這樣蘇錦花如何能接受,一天,蘇錦華騙白奉齋晚上到雪山城堡的後山等她,而蘇錦花在晚上用毒藥害死了白破天……
老女人講著講著,向懷中的胡飛的看去,發現胡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去。氣得老女人一把把胡飛推到一邊去,口中念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胡飛迷迷糊糊的往床里靠了靠,對老女人說道︰「蘇姨!你也對付著睡一會吧!」這時,外面的光線已經變暗。蘇錦花確實也困了,挨著胡飛躺下了,她和胡飛都蓋著兩個麻袋片,剛開始兩個都未發覺冷,等到了夜里溫度劇降,兩個人不自覺地抱在了一起。
當第二天胡飛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死死抱著蘇錦花,而蘇錦花早已經醒來,正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胡飛。胡飛乃然道︰「蘇姨!不好意思!昨晚太冷了!」蘇錦花說道︰「你叫我蘇姨,我叫你什麼?」「我叫胡飛!」「好吧,那我叫你飛兒吧!你餓不餓?我去弄點吃的吧!」這時,胡飛才發現自己忘記的松開蘇錦花,趕緊放開蘇錦花。兩個人都坐了起來,胡飛試了試腳腕發現沒有昨天那麼疼了;就掙扎著站了起來,但腳還是不能太吃力,蘇錦花過來攙扶胡飛,由于蘇錦花長年營養不良,哪有力氣扶助胡飛,蘇錦花不得不把胡飛的胳膊搭在肩膀。胡飛摟著蘇錦花走出了這個小石屋。
當胡飛來到大廳,光線變得略好一些。胡飛發現大廳正好是一個圓弧形,都是用石頭直上直下的砌成有十多米高,在正東方的位置靠近頂端隱隱約約好像有一個石門。在門洞的正上方好像盤著繩索,可能當初白破天就是靠著這副繩索運送物資的。胡飛在向轉圈打量一番,發現整個圓弧形牆壁上,一共有六個房間;有三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除了剛走來的房間外,緊挨著的左邊的兩間也是開著,
兩個人向第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很大,能有二十多平,里面裝滿了一袋子、一袋子的糧食,他們二人昨晚蓋的袋子原來是裝糧食用的。
胡飛剛想走到別處看看,胡飛就听到左側牆角的袋子底下,有兩只老鼠吱吱的叫著,好像一只老鼠說︰「你看你把我領到了什麼地方,這里的糧食都發霉了!」就听另一只老鼠說︰「嗨!你應該滿足了!咱們老鼠不花錢就能有吃的!你看人類,為了吃口飽飯,賣兒賣女又賣身多不容易啊!」
胡飛一听這兩只老鼠正在扯閑皮,心說正好我也沒飯那就吃你們開開葷,說話間左腿一使勁從蘇錦花身邊躍起,落到左牆角的袋子上,揮起拳頭朝兩個發出聲音的地方砸去,當胡飛感覺差不多了松開袋子,看見了兩個大約二十多公分長的大老鼠被打死。胡飛提著老鼠站了起來,蘇錦花趕緊過幫忙。在蘇錦花的眼中胡飛手中拿著的不是女人們見了就害怕的大老鼠,而是渾身是肉的美餐。蘇錦花也忘了攙扶胡飛,笑呵呵的拉著胡飛來到第二個房間,胡飛經過剛才的一活動感覺腳踝好了不少,可以自己一瘸一拐的自己走了。當了第二個房間,發現這里原來是個水房,在房子的上方有一個碗口大的水管,往下流水,下面一個石頭堆砌成水池,水池離地一米多高有一個同樣大小的開口,這個開口的水沿著一個十公分寬的水槽流到了房子外面,胡飛看到這里不由暗嘆白破天的先人真厲害啊。研究出這樣一個水房和洗手間。這時,蘇錦花不知在哪找到一把小刀,自顧自開始給老鼠把皮。
水池邊正放著胡飛帶在身上的那把大刀,胡飛拿起大刀向另外的三個房間走去。這個房間的大鐵門被用鐵鎖鎖著,胡飛掄起大刀劈開鐵鎖發現里面放著的是一些用帆布過著的棉被和衣服,滿滿一屋子也看不清房子有多大。胡飛高興的想,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了。接著胡飛又到下一個房間,這個房間也是用鐵鎖鎖著的,用大刀打開一看里面放著各種武器和火把,還有火石。這時,胡飛點燃兩個火把,一個火把插在大廳,把整大廳照亮。另一個火把拿在手里,往最後一個房間走去,胡飛有些激動,下一個房間是不是一個出口?成了胡飛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地方。當胡飛用鋼刀打開最後一道密封的門讓他失望了,里面裝面了酒缸,當胡飛發現一個泡著一棵大「人參」的玻璃酒壇時,被一個它上面貼著的紙條吸引,上面寫著︰如果你有緣看到這壇酒,它會讓你功力大增,百毒不侵,延年益壽。胡飛抱著這壇酒,又拎了一壇子向正在大廳用火把烤老鼠肉的蘇錦花走去……
胡飛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地,中了死人白破天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