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錦花在水房里正處理那兩只大老鼠的時候,發現大廳里出現了昏黃的亮光;二十多年來,獨自一個人在黑暗中度過,已經有了一定的適應能力。這束亮光如同一道閘門,一下子打開了她禁錮的心菲。讓蘇錦花衰老的、壓抑的、麻木的生活又重新的燃起了新的希望。一個快點走出這個牢籠的沖動,在她的心頭越來越迫切。恰似一棵枯萎的玫瑰花在注入了新的水份之後,又煥發出勃勃生機。她把收拾好的老鼠肉在火把上認真地烤著,就像一個正在做刺繡的婦人認真地繪制著心愛的作品。
這個時候,胡飛抱著泡著大「人參」的玻璃酒壇,手里拎著一個黑色陶瓷的酒罐走了過來。蘇錦花正蹲在地上認真的烤著老鼠肉,沒有發現胡飛已經走到了身邊。蘇錦花花白的頭發顯得有點凌亂,一溜一溜的頭發散落下來,有的搭在了蘇錦花的持著老鼠肉的右手上,有的擋在蘇錦花的眼前。胡飛看見黑色陶瓷的酒罐的密封油紙是用紅色的小細繩捆住的,胡飛解開小紅繩。很自然的把蘇錦花凌亂的發髻攏到了一起;用剛剛解下來的小紅繩給蘇錦花扎了起來。
當胡飛的手指在蘇錦花的臉上、耳朵後邊劃過,蘇錦花的全身如同被電擊了一般,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當眼 淚花的蘇錦花幽怨的看著胡飛時,胡飛才真正的看清了蘇錦花的面容;一個四十多歲女人的臉,面色有些菜黃,皮膚帶著一些粗超,瓜子臉上,兩腮無肉,柳葉眉毛顯得有些灰黃。胡飛看著這飽經風霜的臉,心中不免有些感傷,這原本是一張美麗的臉;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撫模著蘇錦花的臉。正在迷茫間,胡飛感到手上一痛,原來蘇錦花把胡飛使壞的手咬在嘴里。「你個壞小子!還想不想吃飯了!」蘇錦花說完就不在搭理胡飛繼續的烤著老鼠肉。
胡飛默默地坐在那里,看見蘇錦花身上的衣服如同打鐵的一樣黑,並且很多地方都破了。胡飛靈機一動站起來一個手拿著火把,一個手拉著蘇錦花就走。蘇錦花不得不把老鼠肉放在一邊,大聲的抗議著︰「你干什麼啊!馬上就要烤好了!」見胡飛默不作聲,蘇錦花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低頭扭捏的說︰「你怎麼這麼猴急啊!你肚子不餓我還餓妮,等吃完飯還不行……」胡飛壞笑著轉過身子,一把把蘇錦花抱起來扛在肩上,大笑著說道︰「我今天就猴急了,呵…呵…!」
胡飛把蘇錦花扛到裝滿被褥和衣服的房間,把蘇錦花放在地上。當胡飛把蓋在被服和衣服上的防潮油布掀開,蘇錦花立即被那些用塑料布裹著的衣服吸引住了。胡飛把火把插在門邊,讓蘇錦花盡快挑選一身,好把原來的衣服給換下來。胡飛自己又回到那個插在大廳中央的火把邊,接續的烤起了老鼠肉。蘇錦花選好了衣服就在門邊換了起來,胡飛看見蘇錦花那凸凹的身體,不好意思的把頭轉到了一邊,蘇錦花看見胡飛的窘態,笑著喊道︰「小,你剛才那膽都跑哪了!」胡飛似乎沒听見一般,繼續烤著老鼠肉。其實這時的胡飛腦袋充血、嗡嗡作響那還听得到蘇錦花說什麼。蘇錦花穿好衣服,又挑了兩套被褥,拿到那間有床的石屋里鋪好。等蘇錦花回到大廳的時候,胡飛也已經把老鼠肉烤好了,抬起頭看見蘇錦花穿著一套紅艷艷的大紅袍;胡飛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我還以為誰家的新娘子來了呢!仔細一看原來是蘇阿姨。」蘇錦花用手揪住胡飛的耳朵,「小混蛋!你連阿姨都敢調戲……」「不敢了,下次不敢了……」胡飛趕緊討饒,順勢把一只烤好的老鼠遞給蘇錦花;蘇錦花放開胡飛,接過老鼠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或許很久沒吃好東西的緣故,蘇錦花把老鼠身上的一些小碎骨頭,咬的稀爛碎一起吃了下去。胡飛怕蘇錦花噎著,把那個已經開封的黑色陶瓷的酒罐子拿過來,一個人倒了一碗酒;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蘇錦花雖然以前沒喝過酒,由于長期喝生玉米面湯,一聞到酒香就開始如痴如醉。一罐子酒還沒等喝完兩個人都酒醉了。也不知道怎麼回到了臥室,兩個人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天晚上,蘇錦花做了一個夢……
白奉齋和一個身穿紅色禮袍蒙著紅蓋頭的女人拜完天地,白奉齋牽著新娘子步入了洞房。當白奉齋掀開紅蓋頭的時候,發現紅蓋頭下女人的正是蘇錦花,白奉齋驚慌的問道︰「你到底是誰?」蘇錦花含情脈脈的說︰「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的花兒妹妹……」白奉齋嚇得大聲叫道︰「小姨女乃,你怎麼成了我的新娘?」蘇錦花 著淚花說道︰「奉齋哥哥,我要做你的新娘!」這時,白奉齋滿含怨恨的轉過身軀,白奉齋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幻,在蘇錦花面前一點點的消失,急的蘇錦花大叫︰「奉齋…哥…哥…不要…拋下我……」
「哎呀!花兒妹妹,別吵了,讓不讓人睡覺了」胡飛迷迷糊糊的說道。這時,蘇錦花听到胡飛的聲音,「哦!奉齋哥哥,你在這里了!」說著就鑽到了胡飛的被窩里。蘇錦花在胡飛的懷里安靜的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蘇錦花提前醒來,躺在胡飛的懷里一動不動的用眼楮看著胡飛,心里在想你要是我的奉齋哥哥該有多好!側著身子久了有點累,準備轉身平躺著的時候,發現胡飛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插到了蘇錦花的褲子中,正好放在蘇錦花的溝里。蘇錦花如同被電擊了一般,一股熱流從里激射而出。胡飛迷迷糊糊的撈出手來,「蘇…姨…,你尿床了…。咦!怎麼還粘的呼哧的?」胡飛又接著睡著了。氣的蘇錦花用手直掐胡飛。一下子把胡飛給掐醒了,爬起來愣愣的問道︰「出什麼事了?」蘇錦花氣呼呼的說道︰「你摟著我睡了一晚上,你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蘇姨,那的好好查查…」說著胡飛壞笑著把蘇錦花壓在身下,順勢向蘇錦花的模去,「哎呀,蘇姨!原來是花兒妹妹把褲子尿透了。」蘇錦花把小拳頭掄起來在胡飛胸前亂敲,「你個小壞蛋,我讓你說!」胡飛從蘇錦花的身上跳到地上跑了出去。
胡飛出去又點燃了一個火把插在大廳,胡飛在大廳的牆壁上來回的檢查,並未發現有可以出去的應急通道,難道這個通往外界的通道在六個石屋的某個里了嗎?胡飛來到放糧食的石屋,胡飛開始把那些發霉的糧食搬了出來,放在正東石門的正下方,糧食一點點的搭起來給夠到了石門,胡飛用刀翹、用手推怎麼也無法打開石門。在附近又沒有發現開關,胡飛不得不放棄了從這里出去的想法。當所有的糧食都搬到大廳時,並沒有在里面發現什麼暗門。胡飛從搬出來的糧食里挑出來一些沒有發霉的大米和黃豆,把大米放到黑陶瓷的酒罐里加上涼水,找來幾個長棍子架起黑陶瓷罐,用火把引燃一些發霉的糧食,煮起了米飯。把黃豆放在鐵皮上用火烤熟,當飯香和豆香飄出來時,蘇錦花吃到了二十多年來夢想中的大米飯,蘇錦花落下了幸福的眼淚。
兩個人吃完飯,胡飛又去了那個裝滿被褥和衣服的石屋,把所有的被褥、衣服都放到了大廳里面,但在這個房間里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秘密通道。這時,蘇錦花自顧自的在衣服堆里挑她喜歡的衣服。胡飛自己又來到存放武器的房間,把各種兵器和火把抱到大廳,把這間石屋收拾干淨後,胡飛又仔細尋找了幾遍,但仍未發現任何通道。胡飛感到干了這麼久有點渴了,到了水房和洗手間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在水房里並未發現有任何秘密通道。現在也就只有放酒的石屋沒查了,胡飛又轉到最後一間石屋,把放在里面的酒缸全部都抱了出來,足足有二十多缸。在搬酒缸的時候,在里面發現了兩本雪山派的武功秘籍,除此之外,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通往外界的方法!這幾天,胡飛有點絕望了,難道我就這樣被困在這里一輩子嗎?過了幾天後,胡飛依然沒有找到逃出生天的辦法,心中極端的絕望。接著又過了幾天,胡飛不得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胡飛在幾天前清理酒缸時發現的了兩本武功秘笈,一本是雪山派劍法,一本是雪山派內功心法。這讓胡飛想起了那壇泡著大「人參」的玻璃酒壇,上面寫著喝了此酒,練武之人功力倍增。胡飛希望通過練武過後能夠創造奇跡。當胡飛學到雪山派劍法時,一切都很正常未發現任何異常,但練到雪山派內功心法,胡飛突然發現自己的真氣逆行,身體抽搐、脈象上很混亂;到了後來,胡飛已經不能自己行走路了,這時的胡飛癱在了床上,真正的陷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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