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宛馮的唇角勾了勾,「岑愛卿,不用去了,岑夫人正在攬月軒歇息!」
岑襄一臉驚訝,又躬了躬身,「我家娘子為何會在攬月軒?」
「方才她和孤……呃……」雲宛馮頓了頓,臉上現出隱晦的笑意,「孤是說,岑夫人方才有些疲累,孤就讓她在攬月軒歇息。」
此語一出,眾人嘩然……
而雲宛馮不愧是寧王,語不驚人死不休,誓要把這嘩然進行到底……
下一刻,他就起身,對著還在震驚之中的朝臣們道︰「孤有些累了,先去歇息了。」
一甩袖子,就離開了正中的席位,眾人趕緊施禮恭送……
而這位新即位的寧王,在路過岑襄身邊時,又輕飄飄地丟下了句︰「岑愛卿吶,二個時辰後,孤會讓人把岑夫人送回岑府……」
就是因為他這一句不清不楚,曖昧不清的話,讓眾人的目光剛從他離去的背影月兌離,就又齊刷刷的落在了擺著躬身恭送姿勢的岑襄身上……
而事主岑襄卻含笑回了座位繼續飲酒,他如此泰然的模樣,碎了多少想看熱鬧的心……
漸漸地,岑襄的周圍有幾個人開始小聲議論……
「兩個時辰後送回岑府?就怕兩個時辰後,陛下就更舍不得送回來了!」
「就是就是,我看是春風一度後,讓陛下心向往之,中途退席,繼續去攬月軒和美人相對……」
接著是那幾個人放肆猥瑣的笑聲。
「我听說這個岑夫人面容嬌美。」
「能讓岑襄這個閱盡美色的寧國第一公子新婚半月閉門不出,想必這姿容定然超凡月兌俗。」
「你們來得晚,無緣得見,那岑夫人容貌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三年前陛下大婚之時,在宮中的宴席間,我就親眼見過。那日她雖身著素衣,淡掃蛾眉,但那清麗月兌俗的容貌,翩然若仙的氣質,讓人一見難忘。」
「一見難忘?孫大人這麼說難道是想……嘿嘿……」
「你別胡說!本官潔身自好,豈能有這種想法!」
「潔身自好?那日在飄香院的小紅房里的又是誰啊?」
「哦……難怪那天我覺得那個人的背影眼熟,原來是你!」
「噓……小聲點……咱們去那邊,听說飄香院又新來了幾個姑娘,那身段……」那兩人的聲音漸漸沒在了角落……
岑襄的頭略微偏了偏,終究還是沒有側過去探尋議論的是何人,執杯的手微微一晃……
‘滴答——’杯中溢出的那滴液體,點落在了桌面上……
「我听說這岑夫人的閨名里有個‘樂’字,攬月閣,這‘月’豈不是和‘樂’同音。
「喬大人說的有理,這‘攬月’豈不就是‘攬樂’!」
「我听宮中傳聞,那天宴席散了之後,有人看到陛下從水閣內出來!」
「你是說那日在水閣和岑夫人幽會的……是陛下?」
議論之聲不絕于耳,岑襄的嘴角一直掛著那抹莫測的笑意,鎮定自若地坐在席上,安然地飲盡了壺中最後一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