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摩挲著那張方方正正的紙片坐到草地上,芭芭拉跳開去采花了。
‘心心,我愛你!’
她潔白的拇指在這五個字上磨來磨去,心中覆著一層酸酸的軟膜。
誰院露台上那迎風飄蕩的濕床單浮出腦際、誰院臥室那滿壁婚照浮出腦際、那雙灼熱過深邃過潮紅過的眼楮浮出腦際……懶
她無奈低頭,輕輕嘆息一聲,捫緊了嘴。
不要再想了,最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許自己思想過去,不許自己思想煩惱,自己需要清靜,實在太亂了。
她閉了閉眼楮,舉目向一望無際的草地眺去。
遠處草地上小白馬在邊吃草邊散步、白裙子黑皮膚長腿長臂的芭芭拉在蹦蹦跳跳采花、貪食的松鼠在訝異的觀望飛奔而逝的野山羊……
她的臉柔和了,漸漸柔和了,過一時笑紋緩緩浮現!
眼前的大自然讓一顆心真的沉靜了。
芭芭拉很快為她捧來一大把野花,她為其中的一種小小雛菊眼亮了,將手里的紙片一疊,飄身去尋那野雛菊。
采著花的兩個人越走越遠了,把小白馬丟在了之前的草地上,水嬌喘微微,香汗涔涔,卻絲毫不覺得累!
置身綠野花叢,她才發現自己其實僅僅二十二歲,自己完全是個女孩,而不是女人,看看草地里雀躍的芭芭拉,看看自己手中美妙的雛菊,哦,原來此時這草地上有‘兩個’女孩!一大一小兩個女孩!蟲
原來自己根本不是老氣橫秋的女人!本來就不是呀!
‘呵呵呵,’她笑了,笑微微的去采雛菊!
……
這個上午走的有些乏了,牽著小白馬回到農場院子後,水迫不及待的要吃飯。
洗漱過進了餐廳,廚娘立刻讓芭芭拉上餐,芭芭拉卻詫異的眨巴眼了,她看看正要轉身入廚房的媽媽再看看水。
「你不要等你的爸爸一起吃飯嗎?」這是芭芭拉的聲音。
正待進廚房的廚娘驀地頓住了腳,轉臉惱恨的撅起了她本來就很撅的嘴!
廚娘惱自己的女兒,十一歲的孩子不該是看不出男女夫妻的時候了,黑媽媽看出女兒是故意的!
正被雷呆的水有些臉紅,她以為芭芭拉是看著俞羲叢‘老’才這麼說的,但芭芭拉不是那樣想,俞羲叢再怎麼老也不至于看著象水的爸爸。
芭芭拉說話了,一個上午她已經和水熟了,她此時認真的對這個大朋友說話了。
她的美語細軟甜潤,她說︰「他的眼楮那樣看著你,他是你的爸爸!」
「O——」廚娘睜大了眼張大了嘴。
水也頓住了,轉而撲哧笑出聲來。
廚娘也笑出白牙,童言無忌啊!
水對她溫柔的笑笑,低頭去餐桌坐下了,芭芭拉的聲音和紙片上的話交替漂浮在腦子里︰‘他的眼楮那樣看著你,他是你的爸爸!’/‘心心,我愛你!’
她咽了咽喉,抿嘴拿起刀叉,臉上的潮紅更深了。
黑人廚娘將各色量少味美但種類多的菜肴頻頻呈上來,說這些皆是早上先生臨走時安排的餐點,廚娘還拿出農莊自釀的花酒,味兒異外醇,水就著菜肴飲了些,把臉飲出了一抹粉。
這頓午餐水吃的放不下刀叉,直直吃了個肚兒圓,嘴兒緊!
這一吃其實撐著了,中午燻燻一覺,直直睡到四點多,起床後肚子還撐,沒有再牽馬出去,只在花圃里走了走。
她這頓午餐吃的,可真是過了!
到晚上吃飯時肚子還飽哼哼的,自己心里羞自己,怎麼跟孩子似的,吃飯都不懂得深淺了。
這晚俞羲叢因攢的事務多,不能早回,九點多時,水洗漱過喝了牛女乃早早要上床,她操著一份兒尖心,想著早早睡下或能免一晚那種事。
她害怕那種想象,害怕那種俞羲叢一進到她的身體,她的腦子就升起淼淼與紅衣女果.體的想象。
她要早睡,她今兒心情不壞,不願讓那些想象擾了這份心情。
可是剛要上床。肚子就隱隱餓上來了,好在餓的不是很厲害,于是她不願再麻煩廚娘,接了杯水喝下去算頓飯了。
剛放下杯,俞羲叢進門了。
她失算的舌忝了舌忝唇,心想還是慢了一拍。
俞羲叢笑溶溶的捧著一束鮮花進來,過來在妻子臉上左右吻吻算作招呼,然後去插花。
梳妝台上矮花盅里的淺紫色雛菊叫俞羲叢挑起了眉,笑了,「哪里的雛菊?」
正掀被子擺枕頭的水看了眼那盅雛菊,「農場里采來的!」
話一出口,兩人就都楞了一下,心心想自己今天怎麼就跟他隨便過話了,俞羲叢想︰妻子的心情總算緩和了。
他好是欣慰啊,滿臉笑地將米色百合叉進琉璃瓶中。
他在外面已經吃過晚餐,此時見妻子收拾床,便迫不及待的要換衣服洗漱。
進浴室三五分的功夫,穿著白色浴衣的他就哧哧刮著胡子出來了。
他走過來,站在床前一邊刮胡子一邊問水白天在哪玩耍了,他笑臉微微,黑眼溶溶。
水卻不搭理他了,剛剛應那一聲都後悔了呢,她將發束握在手里順了順,輕輕睡下。
俞羲叢關了剃須刀也上床了,水掃了眼坦胸露臍的他,把被子向自己這邊攏了攏,心里啐俞羲叢越來越不規矩了,今天竟然又不穿睡衣就上床!
俞羲叢上床後不急著躺下,他把浴衣從床頭抱過來,手伸進浴衣口袋里掏。
掏出一只又圓又紅小拳頭大的果子。
又!又是果子!
水一瞥,怪道這半天哪來一股新鮮味兒呢!
她看怪物似的看了俞羲叢一眼!果子竟然放在浴衣里!
坐在她頭頂的俞羲叢呵呵笑著,這果子他從城里帶回來,從褲兜倒進浴衣里,現在又要從浴衣里倒進妻子的被窩里。
他捉過妻子握著被角的白手,把果子給她。
水不要,他硬塞到懷里,呵呵笑著,好生難纏。
他又裝開年輕了!
水不配合他,可他難纏的緊,最後鮮紅的果子不依不饒的塞進她小白手里。
果子一到手心,水就听到自己肚子里咕嚕嚕一聲。
更餓了!
她下意識的別了別頭避了下撲鼻而來的果香。
她放不下架子吃,但沒吃晚餐的她真叫那香煞人的果味兒香暈了,她把那香氣逼人的果子放在了兩人的枕間。
打的是‘聞香止餓’的算盤!
俞羲叢躺下後,抽了抽鼻子,循著香氣把那果果模出。
「咬一口!」他說。
果子徑直貼到了水的唇邊。
水抬起眼楮嫌他作怪似的的看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知道是自己今天略有緩和的態度讓他得意忘形了。
可不是嗎?俞羲叢趁竿子上似的繼續笑呵呵的給她吃,「嘗嘗,你真的沒吃過,嘗嘗有多香!」
他說著自認一點不做作的年輕話,將果子貼到妻子殷唇上,妻子的肉唇都被擠扁了,快要強行塞人家嘴里了。
水蹙著眉緊閉唇,努力抵制果香,眼楮向下看著自己嘴上那紅的過分、香的過分的果子,也不知怎麼就忽然食指大動了,她啟唇啃了一口。
俞羲叢更笑了,他‘哈哈哈’的將妻子啃了一口的果子塞自己嘴里,‘ 噌!’咬了一口。
他樂哈哈的嚼著果子,嚼的滿口溢香,口里嚼著,手卻又把果子送到妻子嘴邊。
也是吃著香了,水竟又張開唇啃了一口,啃完才覺出自己的不尊貴,他喂過來就吃嗎?
嗨!盡管怨著自己,但果子再次喂過來時,她的嘴還是沒心沒肺的又張開了,要知道她今兒晚上沒吃晚餐啊,對著這香煞人的果子可就管不了自個兒的嘴了。
夫妻倆你一口我一口好吃的香美,怎奈果子小,水再等著啃一口時,已經沒了,再上來的,是俞羲叢帶著果香的唇!
他軟軟的唇深深深深的吻下來……
水心里一滯,緩緩撇開頭,閉上了眼,不知不覺,自己被子里的身體就已經光如果.魚,絲綢睡衣流到了床下,她裹在絲被里的身體光滑如魚……
「心心,心心……」俞羲叢喚著她,他的大手貪婪寵溺的滑過妻的背、妻的臀、妻的腿,最後上升,回到她的小月復。
當俞羲叢的大手覆到乳間時,水下意識的起手抵住了覆身而來的他。
--------
今天生病了,吐和瀉
出文晚了,抱歉讓親久等,明天上午輸液,下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