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但怯步 于是,就有了光 9

作者 ︰ 未知

關于水淼淼的事,水再沒有提過,更沒有發難俞羲叢,她知道俞羲叢不會再干涉了,當然也不會幫忙去他繼父那里通融,他至多保持沉默。

沉默便可以了,雖然他是自私的沉默,但水不跟他計較,她自己的脾性也不愛多事,對于他人之事,她向來認為只要存一份祝福便好,淼淼的造化在哪里,單看夏羨桐怎樣努力怎樣堅持,外人是不必要介入的。懶

此事過去了,這一篇翻過去了,不了了之!

她的不了了之,俞羲叢覺得是種大器,想她才二十二歲啊,這份世故是少見的,適可而止,適可而止,即使日常生活里使回小性子,也品著分寸,總不會惹出人的不待見。

其實俞羲叢才不要她這樣品著分寸,她使性子從來都是叫人喜歡的,他不怕她使性子。

最近水又給他添了一份兒喜歡———饞!

水忽然饞的很,這‘饞’讓他喜歡。

自打上次發生那次嘔吐,水的妊娠反應一日比一日來的重了,胃里那股酸勁兒一忽兒竄上來,她立刻昏天暗地的吐,好在還有消停,不吐的時候她也精精神神的,但走著坐著總盤算著吃,吃什麼?

她盤算的那些‘吃’,往往緊缺,連庫里淨是錢的俞羲叢也給她采不來。

秋天帶露水的野葡萄、冬天植物園里覆著雪的黃柿子、古鎮四合院里那棵大棗樹上的青棗,不是紅棗,是青棗。蟲

真正買來葡萄柿子棗了,卻不是秋天帶露水冬天覆著雪的葡萄柿子,吃一粒兩粒,撇開再踫也不踫了。

俞羲叢某一天從辦公室下樓,掃眼看見前台秘書捧著一小袋白果子,那透明膠袋里的果子叫他驀然心動,走出大廳上了車實在忘不掉,放下架子喚住司機,讓司機去跟前台秘書討。听說老板要果子,哎呦,秘書一只不剩全盤奉上。做秘書的哪個眼里沒活兒啊,第二天特特給老板采來一大箱,俞羲叢尷尬了,昨晚上拿回去那一小袋都快送園丁了,今天來一箱可怎麼發落?

太太是不吃的,他那太太跟貓兒似的,到果子前聞聞,不好,不合心思,轉身就踫也不踫一下了。

盡管太太的嘴日日如此難伺候,俞羲叢還是天天回家時要帶點兒什麼回去,這天又想著買可以剝皮吃的酸梅角。

因為這晚有應酬,他下午就讓謝逸把酸梅角買好了,應酬罷回到家已經九點,水睡下了,正泛著胃酸,臉懨懨的耷在枕頭上。

見他進門也沒精神抬頭。

他上去吻了吻她臉頰,關切道︰「又難受啊?」

水嘆口氣算回答,然後讓他倒杯水給她。

俞羲叢倒了水回來,心心不喝,她讓他倒水只是想把酒氣燻天的他從自己臉上支開。

她最近嚇死他踫她一下了,每天睡覺前打仗似的爭取各自蓋一條被子,怎奈第二天清晨醒來,不是俞羲叢進了她的被窩,就是她進了俞羲叢的被窩,總之她在他懷里。

俞羲叢見她不喝水,給她剝一粒酸梅角喂過去。

「嗯!」

水抿著角子嗯了一聲,是吃著對味兒了,「能吃!」

一粒酸梅子兒吃的眉頭不皺了,抬眼又去看俞羲叢的手,俞羲叢笑哈哈的又剝一粒塞她口里。

這酸角子又治住毛病了,妻子的‘吐’,總是有東西可治的,只是這東西變幻的太快,今天酸角子能治,明天辣角子能治,反正是變幻多端,叫人怎麼追都追它不上。

吃了酸角子,水眉眼滋潤些了,俞羲叢換了衣服去洗漱時,她起身靠著枕喝水。

一邊喝一邊想起誰院植物園里那幾株桃樹,前幾個月她在那桃樹上看到過指甲蓋兒大小的乳桃子,女敕的、綠的、還必定是酸的……

正想間,俞羲叢出來了,水的鼻子最近賊尖,立時嗅到他身上的酒氣。

「你好好洗洗,再洗洗,喝了多少酒!」水半嗔的皺了鼻子。

刮著胡子的俞羲叢笑微微,「再洗就月兌皮了——」

「你今兒去隔壁睡吧,好不好?」

俞羲叢只管笑,刮淨胡子徑直上床,進了自己被窩,水的被子左左右右壓的嚴實呢,拿刀也別想撬得開!

「往邊兒上!」水讓他往床邊上睡,離她遠點,同時她自己也往另一邊兒上挪。

「只喝了兩口紅酒,能有多重酒氣……」俞羲叢無奈的挪位置。

他們的床大,各自一左一右挪到邊兒上後,大中間的空位夠睡三個人!

「下午去所里了?」

俞羲叢側臥看著水,水仰臥看著吊燈。

「還說!」水忽然沒好氣了,干脆翻身臥了,給俞羲叢一個  的後背。

俞羲叢呵呵笑了,「我其實也是上午才請了的,中午忘跟你說了!」

他給水請了長假,不是辭職,水不願辭職,他給研究所捐了一筆課題款,請了在職不在崗的長假。

「你也該跟我商量商量啊……」水只是淡淡嘀咕一聲,她其實並不生氣,說出的話來也听不出賭氣的樣子。

俞羲叢听的出來,嘉許的笑了︰「知道我太太就明理!」

水閉聲,服了。

她握著被子緩緩翻身仰面,側臥有些不舒服,不滿的嗔他一句︰「早習慣你的霸道不講理!」

俞羲叢呵呵呵笑了,水‘噯’了一聲。

「明天幫我摘幾個桃子吧!」她還惦記著植物園的桃子呢,不好意思讓何魯幫忙摘,她想摘幾個放屋子里預備著,自己泛起惡心來有個抵擋。

「去哪兒摘桃子?」俞羲叢料到她所說的桃子又是離奇古怪的桃子。

水給他形容一番,他哈哈笑了,笑的仰面睡了,他自打進門就年輕了,此時更年輕了。

「那指甲蓋兒大的女敕桃現在還能有嗎?現在六月了寶貝兒!」

俞羲叢大笑著看妻子,恨不得過去鑽到妻子被窩,他太想抱抱他的饞妻子了,妻子想著女敕女敕的綠綠的乳桃子,他想著饞饞綿綿的小妻子。

可是他終究沒敢過去抱她,怕酒氣再把她的惡心給燻出來。

「摘!」他喜洋洋,「天一亮就摘!」

水拉了拉被子,伸手按了燈遙控!

屋子里黑了。

「想著那桃子很‘殺饞’是不是?」俞羲叢在黑暗里問。

水知道他揶揄,不搭言。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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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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