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nbsp;nbsp;nbsp;界 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七(四)

作者 ︰ 老茅屋

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七(四)

對馬爽飛舉義奪取烏達大吉王權的行為,谷布峰大罵︰「這是大逆不道!這真是大逆不道!」……

但是歷史就是這樣,不在于誰罵與不罵,而在于「槍」。「槍」這個東西是個寶,指到哪兒,哪兒就得閃開一條道並變成「真空」;否則,有著亡命危險的將是不避讓者,而不是「它」。——為了實施「滅閻」的宏圖偉略,烏達大吉可謂竭盡全力把聖神國的最大最廣泛的軍事指揮大權交給了馬爽飛,真正地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這樣的地步;而這,正是烏達大吉走向「自取滅亡」的關鍵環節。——作為一個政權的主子,要是不把槍緊緊地握在手里,那不完蛋是不可能的!當然,哪怕把明「槍」都拋出去完,而只要還有藏在暗里的那麼一支精銳的、最忠誠的「槍」,這也仍能立于不敗之地。但是烏達大吉卻把「明槍」、「暗槍」統統給了馬爽飛。烏達大吉不留後手的這種做法,也是不認為馬爽飛存有野心且更不認為馬爽飛會撥馬回頭來個180°大的急轉彎所致的。因為溫文爾雅的馬爽飛給烏達大吉王府里的上上下下都認為是平和的、善待人的好人,這已經是經過長時間考察與觀察而被眾人公認了的事實。對馬爽飛,就連李立烺都認為是個有著明明白白的性情表現和思想規律的好把握、好推測、好尋找的人。但是呈出的事實都叫人無不驚愕——且驚愕之來不及!——烏達大吉王府及旦也爾城內,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橫尸遍地;對此,聖神國後來的史家稱︰「這是有史以來聖神國之都旦也爾最最黑暗的一夜!」懶蟲

對馬爽飛,谷布峰壓根兒沒什麼印象。因為馬爽飛奪權成功,谷布峰問包進宇陽︰「你听說過烏達大吉王府里邊有這麼個馬爽飛嗎?」

在谷布峰的辦公室里的會客室里,坐在一個單人沙發里的包進宇陽把白瓷杯放到沙發旁邊的小茶幾上,隨後把蓋子蓋到杯子口上,說︰「他不屬于玉皇大帝府原來在編制分到那兒去的人員,是烏達大吉為滿足其地方政府王權的需要就地招收過去的,系烏達大吉地方政府王權的公務員級別。不過對他的了解也是在聖神國獨立後,有我的手下搞到的有關他的資料,因為他在烏達大吉王府里頗有人緣,而且在烏達大吉獨立後,他的事業一直處于上升勢頭。」

「這就是個教訓!」谷布峰背剪著兩手,在包進宇陽面前來來回回地踱著,思考著說,「地方王權政府府里的高級官員不能由地方王權政府去量體裁衣制訂規格,而必須歸中央玉皇大帝府統一制訂。另外,堵漏後門極為重要。因為士利昕屬于後者,是由于他的舅舅耍立立幫他搞到的權利。結果怎樣呢?他成了獨立于宇星系合眾國的第一人。盡管士利昕的閻國已經成立這麼久了,但是我一直沒能擺月兌這場變化和因此帶給我的精神創傷。

「馬爽飛對烏達大吉篡政,主要原因在于烏達大吉本人的貪心不足與利令智昏。本來我一直認為烏達大吉是追隨玉皇大帝府的,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因為其周圍諸國的獨立也隨著獨立。

「獨立了好啊!

「獨立了好嗎?他不是做人頭的那塊料他一定要叫他自己做人頭,結果怎樣?」

包進宇陽接過谷布峰的話頭,說︰「他死得很慘!他的王宮里的人除了一些少女被控制起來,之後被馬爽飛分給了一些有功之臣外,其他男性、老人、小孩及一些烈性女人全部被殺。」

「被葬到哪兒了?」谷布峰坐下來,端起杯子呷了一口熱茶,在放下杯子的時候問。

「葬進河里了。」

「一個個扔進去的?」

「把肉聯廠里的多部大型絞肉機和碎骨機拉出來擺到河邊上……」

谷布峰沒等包進宇陽把話說完,即氣得渾身發抖,他在沙發扶手上「啪」地一拍,咬牙切齒地說︰「真陰險!……真狠毒!……他……兔子尾巴……長不了!」

包進宇陽被谷布峰在自己面前很少出現的失態的舉動和言論嚇了一跳,忙端起茶杯掩飾起自己的不愉快,並低聲勸慰谷布峰︰「別太激動了!自己的身體要緊!」

谷布峰彎腰輕咳兩聲,接著直起上體慢慢地深度呼吸了兩下,心情舒緩下來,隨後端起茶杯呷了兩口茶水,納悶地說︰「馬爽飛不是帶兵屯扎在聖神國跟閻國邊境線上準備侵犯閻國嗎?閻國為什麼不趁馬爽飛帶兵折回旦也爾之際,迅速突破兩國邊界,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大動作呢?」

「這個……」包進宇陽揣摩著說,「可能因為士利昕太猶豫吧!」

「這個士利昕啊……」谷布峰帶著埋怨的聲腔說著,起身離座,再背剪了兩手繼續在包進宇陽面前來回踱起來。他邊踱邊說,「在以往,這個士利昕總跟我較勁,我看在他舅耍立立的臉上就不搭理他。他自立為王獨立了,要按宇星系合眾國國法,我該開動軍隊撲滅他,但是我受著耍立立的牽制,因為玉皇大帝張友人的玉璽在他手。調兵遣將,該有玉皇大帝張友人的玉印,這叫我很難從事。當時我也想,只他士利昕一人獨立于宇星系合眾國也無所謂,畢竟宇星系合眾國囊括的範圍很大,但是不成想前有車後有轍,一人獨立萬人獨立,直至發展到後來不可收拾的局面。其中的錯,我是有的,因為我沒把握住戰機。

「我估計士利昕將來會受制于馬爽飛,因為從馬爽飛表演的這場篡政的戲里可以看得出,他的心計藏得很深,絕非等閑之輩,小瞧不得。聖閻兩國是鄰國,以後的摩擦少不了。」谷布峰把話說到這兒,轉身坐進沙發里,接著端起了茶杯……

包進宇陽說︰「據在郁塔爾達秘密工作的有關人員透漏,士利昕壓根兒沒有跟烏達大吉過不去的打算,而且在馬爽飛屯兵聖神國與閻國兩國疆界線上的時候,士利昕並沒做什麼備戰計劃。」

「不!此言差矣。」谷布峰打斷包進宇陽的話頭,斷言而語說,「士利昕跟他舅耍立立一樣,心眼尖細,而且詭得很!」

「那士利昕為什麼不趁機再撈一把呢?」包進宇陽問。

「可能跟他的女兒女婿有關。」

「張植蔥不是早就去彝連山了嗎?」包進宇陽很不理解地問。

谷布峰忽然把臉轉向包進宇陽,眉頭猛一抬睜大了眼楮,低聲問︰「我怎麼知道?」

包進宇陽嘻嘻一笑,撇開谷布峰話里的暗中責斥,對張植蔥、士琳玳、士利昕三人推測著說︰「估計張植蔥去彝連山的時候沒有告訴士琳玳,士利昕一直認為士琳玳跟張植蔥在一起。因為張植蔥顯赫的軍職,士利昕可能認為烏達大吉的軍隊稍有對閻國不利的動靜,張植蔥一定會在其中有所影響。加上馬爽飛在閻聖兩國的邊境線上屯兵並集結兵力日久,毫無對閻國制造挑釁情事,而且張植蔥也沒有跟士利昕說半句話,所以士利昕不認為聖神國會傷害閻國。

「事實上,聖神國確實沒傷害閻國。不過,閻國確實失去了一次難得的追擊剿滅馬爽飛匪軍的大好機會。」

「對了!」谷布峰打斷包進宇陽的話頭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事,對包進宇陽提醒道︰「士利昕秘密在旦也爾安排了多少特工?」

「這個……」包進宇陽有所不知似的說,「可以肯定那兒有他的人,至于有多少,這就難說。因為對這件事,來的都是暗的,敵我雙方相互反擊的能力都不差,我不識敵敵不識我,彼此又能友好地融合相處的現象並不鮮見。當然,敵人也未必知道我們在他們身邊的存在。」

「這可不行!」谷布峰再次打斷包進宇陽的話頭,說,「我們必須清醒地發現敵人的存在,以及其存在的位置。要不,我們可能連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很有道理!」包進宇陽拿贊賞的話說,「我回去之後提醒他們一下。」

谷布峰即刻撇開注意敵特的存在以及敵特的動向這個問題,接著對他和包進宇陽涉及的原來的問題繼續分析。谷布峰說︰「馬爽飛得勢,李立烺可能會大惱。」

包進宇陽沒有接茬,只在借著飲茶的當口兒眯起眼楮看谷布峰了一會兒,心里話說︰「在你身邊不是有直接幫你了解李立烺王府里的情況的人嗎?」

谷布峰對包進宇陽眯起的眼楮沒多在意,只管按著自己的思路繼續往下說︰「李立烺這個人其實是個小人,他很想踩著馬爽飛,要不,就把馬爽飛變成他的傀儡。因為他害怕馬爽飛跟他不合作,以致使他得不到宇星系合眾國,使他拿不下玉皇大帝府。或者,他就是能得到宇星系合眾國,或者,他就是能拿下玉皇大帝府,但是他害怕馬爽飛成為他身後的那個黃雀。」

「為什麼呢?」包進宇陽很有意識地微笑著插上一句問話,意思是向谷布峰表明他听得很仔細很入迷很專心致志,而且對許多問題和許多事情的復雜的來龍去脈還不是很清楚,等等。實際上包進宇陽作為宇星系合眾國的保密局的老板對哪些事情內部的秘密關系了解得不清楚呢?不過為了融合一種好朋友間的好關系,他很謙虛地問那麼一句,必將會引起谷布峰的好感,從而增進其二人之間的友誼。對此,谷布峰能在事後回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會認為包進宇陽身為保密局老板但所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他多嗎?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谷布峰對李立烺、馬爽飛二人間的關系所了解到的比包進宇陽對其二人間的關系了解到的要少得多得多。…………

下接「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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