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nbsp;nbsp;nbsp;界 第二章 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七(三)

作者 ︰ 老茅屋

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七(三)

「我並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石膏頭」彝連山對坐在他的客房里的坐在他面前的張植蔥、趙春僧說,「您們看,前些天的那場大山火把山里的有的采礦的人都燒死了,但是我顧得著這頭顧不了那頭,結果這不是嗎?遭到了谷布峰派來的人的質問。懶

「我不怕誰來問我。我站得正坐得直,我怕什麼?我不怕!我實話實說,我就是顧不著。

「這彝連山這麼大,我這兒連一兵一卒都沒有,指望什麼能叫我顧這兒顧那兒呢?我把這情況給谷布峰派來的人說了之後,谷布峰派來的人質問我,為什麼不組織護山隊?為什麼不組織護林隊?為什麼不組織消防隊?等等等等對我提出了一大堆為什麼。

「您們幫我想一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是玉皇大帝張友人親封的彝連山之主,是玉皇大帝張友人的臣子,我能對玉皇大帝張友人不忠嗎?不忠,不義,不孝,此三不者,為我彝連山所不齒!

「彝連山是玉皇大帝的,玉皇大帝不往這山上派兵守候,我有什麼膽敢在這兒招兵買馬呢?就是借給我膽我也不敢吶!

「听說玉皇大帝張友人龍體欠安自顧不暇,如果此事屬實,那還有玉皇大帝府啊!玉皇大帝府為什麼不往彝連山這兒派兵護山?等山上出了什麼事了,拿我試問,有這道理嗎?蟲

「這不嗎?听說那場山火把谷布峰秘密派到這山上的采什麼礦的好多人都燒死了,玉皇大帝府的總督谷布峰這才讓他派來的人叫我組織這隊那隊。

「但是有兵無帥怎麼辦?那不還是一盤散沙嗎?讓我一個人干啊?我一個人能顧得了什麼呢?我顧不了什麼!

「人說道,散兵易得良將難求。我看這話有道理!谷布峰不給兵不給將而叫我自己單干,還得叫我把這龐大的彝連山給護住護好了,您們看,我一個人難不難啊!

「我吶,也不認識二位,不過好像跟二位有緣。因為那場山火,我和我的一個伙計去巡山查看,無意中發現二位在一塊躺著,見二位相貌不俗,盡管您們彼此都已經停止了呼吸,但是每個人的心髒還在微弱跳動,于是我和我的那位伙計就趕緊把您們二位送到了這山里的一個設施條件還算好點的醫院,也就是那個名字叫T丁的醫院。

「唉,謝天謝地,二位小哥的身體果然不賴,很快就康復了。

「這彝連山遠離人間,二位小哥是怎麼相遇到一塊兒的?又是怎麼來到這彝連山上的?我也就不想知道那麼多了,只是想,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不知道二位小哥眼前還有沒有什麼困難需要老朽我幫忙的。」

——「石膏頭」真真假假地把話說到這兒忽然打住,接著正襟危坐,靜等張植蔥、趙春僧二位的答話。

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從「石膏頭」的口里大概了解到了他們從山火窩兒里被救的前後故事,也听懂了「石膏頭」邀請他們並與他們談話的目的,同時還感到了他們目前面臨著的抉擇︰要麼相信「石膏頭」說的話全是真的並順乎「石膏頭」說的話去做,要麼簡單告訴「石膏頭」沒有什麼困難並請求「石膏頭」把他們送到山下去。

但是「石膏頭」肯不肯接受他們的請求並把他們送到山下去呢?那必將是個不小的問號。從「石膏頭」的口里說出的話,在關鍵之處是不能不留意的;譬如,他在最後留給張植蔥、趙春僧那句話——「不知道二位小哥眼前還有沒有什麼困難需要老朽幫忙的」,這咋看是很真誠的詢問表白,實際上暗藏「機關」。假如張植蔥、趙春僧二位說眼前沒困難,那麼他們二位在人家的山上,人家要是暗里給他們搞些令他們二位意想不到的困難,恐怕他們二位也沒什麼脾氣問為什麼。因為人家是暗里做的事,他們二位在明處看不見也感覺不到,自己出了什麼事,除了埋怨天埋怨地之外,恐怕連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事都不知道。

假如張植蔥、趙春僧二位說他們有困難;那麼困難何在?說不出困難在哪兒,或者說出口的困難系屬虛構的,那就會落人口實,成為辜負人對不起人的人。再進一步想,成了「負心人」,在人家的套子里,輕則被人家奚落一頓,重則怎樣?這問題就很難回答。

不過張植蔥、趙春僧二位也很能處事。張植蔥局促不安地搓著兩手,矜持的笑容里流露著對意外的禮物接受的不好意思,也流露著對意外禮物不能不需要甄別的意思,同時他還很誠懇又歉意地表白著自己的態度,說︰「老統帥,其實俺們來彝連山是為了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學習,俺們彼此都才學淺疏能力不足。您看,容俺們考慮一下如何?」張植蔥剛把話說到這兒,趙春僧即刻就把話茬接了過去,微笑著說︰「俺們這樣稱呼您老統帥不知道合不合適,要是不合適的話,還請您原諒!」

「石膏頭」拿手抿著他的大胡子,仰起頭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說︰「稱呼我老統帥是對著的!當年,玉皇大帝封我為彝連山之主時賜予我的官稱也就只是個統帥,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職位之名啊!」

「那麼,」趙春僧說,「您是不是已經同意俺們的請求了?」

「同意同意!」「石膏頭」笑著說,「人道是,小心無大錯,三思而後行嘛!」

隨後,張植蔥、趙春僧二位被那位從T丁醫院接到旮窩的姑娘安排去賓館休息。路上,張植蔥對這個姑娘說︰「你把俺們兩個人接過來,現在又安排俺們倆去賓館,真太辛苦您了!」這個姑娘笑著說︰「不辛苦!都是我該做的事。」

「不好意思,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吶!」張植蔥說。

「我啊?」這個姑娘紅了臉,說,「我叫草葉。就叫我小草好了!」

「很不錯的名字嘛!」張植蔥拿很有意味的口吻贊美著,緊接著問,「誰給您起的名字?小草芳齡啊?」

草葉羞紅了臉,很開朗地好笑了一陣兒,最後只簡單地說了三個字︰「不知道。」這叫張植蔥、趙春僧二位都驚訝得禁不住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接著趙春僧拿質疑的口吻說︰「不可能!哪有不知道自己的人呢?」張植蔥隨即附和著對草葉說︰「就是,誰不知道自己呢?是不想說,還是……」

草葉沒等張植蔥把話說完,即打斷張植蔥的話羞澀地說︰「為什麼一定……要認識呢?」

「日後,我們好答謝你啊!」張植蔥低了聲好像要悄悄地告訴對方秘密似地說。

草葉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忙輕輕地跳著跑到張植蔥、趙春僧的斜前面,跟張植蔥、趙春僧稍拉開了點距離(從人際相處表現出來的身體語言方面看,這個距離正好可以阻止對方接近自己;但是從作為給客人服務而又不願把客人完全拋開的角度而言,這個距離既是維護自身人格存在又是尊重客人並以無聲的語言請求客人自重的最佳距離),同時拿似嗔非嗔的聲腔說︰「不必那麼客氣!」

趙春僧見草葉跑到了前邊,即帶著疑問低聲對張植蔥說︰「咱們是不是走得有點遠了呢?」

張植蔥只有聲有色地把鼻子吭哧了兩下,並沒有搭茬趙春僧。不過草葉卻回頭仰著臉接住了趙春僧的話茬,說︰「這就到了!」…………

馬爽飛由于對烏達大吉的王權篡奪成功,因此嘉獎並封賞在這次剿滅烏達大吉及其黨翼的戰斗中立功的將士。

沙思鴻、斐闖成二位在馬爽飛舉義前未獲消息,故未參戰,其二人未獲馬爽飛賞賜。

馬爽飛在其隆重的封賞儀式上,親手用鍘刀片把「大個子」袁寺的人頭砍下,並把袁寺的人頭提到城門上吊了七天。

因為馬爽飛在旦也爾發動政變,聖神國舉國上下立時之間出現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騷動與不安。

士琳玳因為張植蔥的不辭而別不知去向,本想帶著她和張植蔥所生的獨生子呆在旦也爾市郊軍營里等待張植蔥忽然出現到她和他們的兒子眼前,但是混亂的世事叫她覺得旦也爾已非其安穩的生活之地,于是她在喬裝打扮之後帶著他跟張植蔥的兒子悄悄地離開了旦也爾,隨後幾經輾轉去到了閻國之都郁塔爾達。

對士琳玳的回國,士利昕又驚又喜。士利昕空著手從外邊回到家,剛一進門就見士琳玳扶著蹣跚而行的小外孫推著一個小童車在院子里轉著圈子玩,即上去把自己的小外孫抱進懷里,一邊說著親昵的話一邊把小外孫舉上來舉上去,顯得尤為高興,同時看著士琳玳的兒子的臉,問︰「你來了,你爸爸來了沒有?」士琳玳的兒子還不會說話,士琳玳紅了眼圈兒把臉背過去,低聲說︰「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士利昕心里忽然一咯 ,把他的小外孫從懷里放到地上,很不理解地問︰「你們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士利昕剛把話說到這兒,東姈穎從屋子里出來站到屋子門口外邊的台階上,表現出她是那個家的家庭主婦的樣子,笑容可掬地望著士利昕,說︰「有什麼話進屋再說吧!」

士琳玳彎腰把她的兒子抱進了自己的懷里。

士利昕的臉上忽然失去他剛進家門見到士琳玳和他的小外孫時的那種由衷的悅意而變得心事沉甸甸的樣子。他背剪著兩手,上體微微前傾著往屋門口走去;士琳玳抱著孩子跟在他的身後。

士利昕的兩眼低視著,一邊邁步一邊納悶兒地在口里嘀咕︰

「怎麼會是這樣呢?怎麼會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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