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二十(二)
白俅語駕駛著姜漢淮冬的專車就到桀紂監獄的時候把故作昏昏然已經入睡的姜漢淮冬叫醒,告訴姜漢淮冬,說︰「主任,快到單位了!」姜漢淮冬啟開眼簾,故作迷迷瞪瞪的樣子眨巴眨巴了眼楮,接著又打了哈欠,然後拿綿不啦唧的聲腔對白俅語交代說︰「得空把車子保養一下,該擦的地方擦擦,該洗的地方洗洗。」白俅語沒等姜漢淮冬再接著說什麼,即很知趣地把姜漢淮冬的話頭接了過來,說︰「主任,知道了!」懶
「你怎麼這毛病呢?」姜漢淮冬耐著性子不很高興地拿軟軟綿綿的口吻對白俅語訓斥道,「你等別人把話說完……老大不小的人總得有點穩重勁兒!」
「是。」白俅語接茬說。
姜漢淮冬再交代說︰「花了錢,開個發票,拿給我簽個字,到財務那兒報銷。」
「明白。」
姜漢淮冬似乎把該交代的話都交代完了,這才沒再吭聲,不過這時候車子也已經進入了桀紂監獄的大門。這時在車子前頭不遠處,姜漢淮冬透過車子前擋風玻璃見兩個結伴而行的打扮入時的女青年正迎著他的車子走過來。姜漢淮冬仔細觀瞧,見是花秀君茵和丹蘊雲,他沒想到在他這個公干人數奇缺的幾乎封閉式的單位里還有這麼美的兩個花蝴蝶,但是從他口里說出的卻不是贊美的話,而是另外一種方式的老大的不高興。他拿很不客氣的口吻納悶兒地問白俅語︰「听沒听過這兩個女孩兒在班後做什麼?」白俅語答︰「不清楚。反正我見她們常相互替班,總是一個人單獨出去,一出去就是過好幾天才回來。」蟲
「你注意給我盯著點,必要時從她們的口里套出點什麼來!」
「知道了。」
「把車子開到她們身邊停住!」
「好的。」白俅語答應著姜漢淮冬,把手里的方向盤一磨,小轎車「嚓」一下就到了花秀君茵和丹蘊雲的跟前,隨後立馬停住,這讓姜漢淮冬很夸張地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讓上身猛一前傾;花秀君茵和丹蘊雲都禁不住大吃一驚,故作躲閃姿態並吃驚地拿手捂住各自的嘴巴,眼楮睜得老大。與此同時,她們卻也通過透亮的前擋風玻璃看到了姜漢淮冬因為車子急剎而不由自主地猛一前傾的滑稽相,而且還看見姜漢淮冬忽然皺起眉頭把臉側向白俅語張口責斥的氣恨樣。白俅語顯得因為做錯了事而傻乎乎的盡管由著姜漢淮冬怎麼說都不言語,而只是目視前方,手抓著方向盤,靜靜地等待著姜漢淮冬的什麼吩咐。姜漢淮冬自己打開車門低著頭從車子里鑽出來,而且正好站在花秀君茵和丹蘊雲的跟前。姜漢淮冬在心里默默夸贊白俅語︰「這小子年齡不大卻駕車這麼老道……這車子停得真他媽的合適透了!」——但是心里的話只要不暴露出來,那麼「觀眾」就都是傻瓜。對這個道理,姜漢淮冬非常明白,而且總把這樣的只為人見皮不為人見心的「表演」看成他跟東岳王母娘娘彼此赤身**摟抱在一起的激情難禁時候的那陣子的感受。姜漢淮冬把「那陣子的感受」說成是「出神」。
「出神」一詞從姜漢淮冬的口里說出之後,不知其里的人大約只能按著那些語言學家編纂的什麼詞典里的解釋去表面地理解,但是只有東岳王母娘娘才能心領神會到不是那麼一回事。——如果說「當事者迷旁觀者清」這句俗話被人奉為「真理」的話,那麼在姜漢淮冬**著身體「無情」地摁壓著跟姜漢淮冬一樣**著身體的東岳王母娘娘而給東岳王母娘娘听到的姜漢淮冬的那個口腔里帶著黏不啦唧的腥臊味的「出神」一詞之說的時候,則無形中把一個個旁觀者都當成了糊涂蛋,而只有當事者她東岳王母娘娘在心里最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由此不妨也可以想象並提出一些問題︰有永恆的真理嗎?…………
姜漢淮冬故作在車子里沒見到花秀君茵和丹蘊雲而裝得十分憨直的樣子從轎車里鑽出後直起腰抬起頭的當口兒,因為花秀君茵、丹蘊雲相互依偎而立的兩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到姜漢淮冬的視覺余光里,叫姜漢淮冬嚇了一跳似的忙繃緊了臉龐很機警地把臉轉向花秀君茵和丹蘊雲並猛然大睜眼楮。花秀君茵、丹蘊雲二位女子跟壓根兒沒見過姜漢淮冬的這樣的眼神兒似的,都禁不住把一種莫名的恐懼放進了各自的心里。她們從姜漢淮冬的眼楮里仿佛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毫不容情的吸攝力,正是這個「力」把她們全都當成了不屑一提的什麼細小的微粒而被姜漢淮冬一把抓了過去,進而她們又仿佛感到各自身上的衣物已經給姜漢淮冬撕扯去,她們正成為兩團柔軟的面而給姜漢淮冬毫不客氣地揉弄…………所以她們二位看到姜漢淮冬亦如看到了面目猙獰的魔鬼而都禁不住「啊」地驚叫了一聲。而姜漢淮冬故作這時候才發現花秀君茵、丹蘊雲似的忙無聲地笑著把繃緊了的臉上的表情和緩下來,低視著腳尖並有意無意地用腳輕輕地驅離著地上的什麼東西,同時很和氣地拿歉意的話說︰「沒嚇著吧?他開車就是這樣兒,很傻很狂的,都叫我說他好多次了!」
花秀君茵和丹蘊雲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意外的「驚險」似的同時把目光投到姜漢淮冬的那只在地上驅離的腳和腳下的地面上。她們不見姜漢淮冬腳下的地面上有什麼不潔之物,而且她們都發現姜漢淮冬腳上的三接頭黑皮鞋嶄新 亮。
姜漢淮冬從轎車里鑽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在身後就手即時把車門關上,直到他把剛才歉意的話說完,他才回轉身體準備去關閉車門。他伸出胳膊拿手抓住敞開的車門的門頂一角且生怕嚇著誰似的慢乎悠悠地去閉合,這就又把敏感的花秀君茵、丹蘊雲的視線同時調進了給姜漢淮冬有意敞著的車門縫里;這時候,花秀君茵、丹蘊雲看見白俅語正側著身體伸直了胳膊去夠副駕駛位置這邊的車門。
因為姜漢淮冬仁悟的客氣的話,花秀君茵、丹蘊雲早已把一切不快忘到了九霄雲外,她們無不故作清純地開心大笑,而且表現出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感覺無所謂的樣子。姜漢淮冬在花秀君茵、丹蘊雲二人面前側身而立,拿眼楮斜視著花秀君茵、丹蘊雲,他從花秀君茵、丹蘊雲的忘乎所以的笑容里已經發現了什麼。
就在姜漢淮冬即將把車門合上的當口兒,花秀君茵忽然伸手抓住了車門的門頂。她羞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笑著對姜漢淮冬說︰「主任,幫幫忙!」
姜漢淮冬收回準備關門的那只手,把臉一沉,拿毫不客氣的口吻低聲問道︰「啥事啊?」
丹蘊雲見花秀君茵重新敞開了副駕駛位置的這邊的車門,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帶著歡天喜地的笑聲忙轉身跑到車子跟前並伸手打開了副駕駛位置旁邊的車門的後邊的那個車門,而且毫不客氣地把車門一打開鑽進了車廂里。花秀君茵還沒告訴姜漢淮冬有什麼事,也即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並接著帶上了車門。姜漢淮冬立在車子旁邊顯得看上去老大的不愉快。白俅語把一個胳膊肘支在方向盤上,拿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頦,半張著嘴、仰著頭、側著臉望著姜漢淮冬,默不作聲地靜等著姜漢淮冬發話。
花秀君茵把車窗玻璃落下來,仰著臉對姜漢淮冬說︰「主任,我們倆去市場買點我們用的物品,求求您,海量一下!叫白哥辛苦辛苦,好主任哩!」
姜漢淮冬默默地把臉色和緩下來,一邊做著給車子放行的手勢一邊望著車廂里的花秀君茵,說︰「快去快回!」
「知道了!謝謝主任!」花秀君茵一邊答應著姜漢淮冬一邊給姜漢淮冬做著再見的手勢。
白俅語不屬于玉皇大帝府里的職工,還不像花秀君茵、丹蘊雲那樣屬于宇星系合眾國SEE域里的干部,他只是桀紂監獄招進去的專職開車司機,系「協議工」。因為桀紂監獄跟白俅語訂有勞動協議,雙方權責分明。這就是說,白俅語在桀紂監獄里系屬地位相對最低的打工仔。當然,在桀紂監獄里比白俅語的地位低等的還大有人在;比如,電工、空調工、水暖工、土建維修工、木工、保潔員、綠化工,等等。——白俅語知道其自己的社會地位和檔次,所以在桀紂監獄里除了嚴格遵從姜漢淮冬的指示做事之外,並不對其他任何人負責。正因如此,他借不得已而為之的開車送花秀君茵、丹蘊雲去買女生用品的機會,在途中已經對花秀君茵、丹蘊雲二女子進行了解,他覺得此二位女子亦非等閑之流,她們都有通天的異能,因此這也讓白俅語在心里產生了一種自己比她們矮大半截子的冰涼的自卑感。但是白俅語的依靠是姜漢淮冬,所以他得想方設法知道花秀君茵、丹蘊雲在下班之後的所為,因為這是姜漢淮冬暗里給他布置的一項極重要的工作任務。
白俅語一點都不傻,除了姜漢淮冬有意對他百般挑剔之外,桀紂監獄里的人無不覺得他是個好人、實誠人、做事說話都相當得體的人。
剔棄繁文縟節而直言,白俅語已經了解到了花秀君茵、丹蘊雲在桀紂監獄工作的班後之余在干什麼!——此二女子還在玉皇大帝後宮那兒有兼職。至于她們兼的什麼職,白俅語不好多問,故不清楚。
白俅語把花秀君茵、丹蘊雲送進哈拉拉格貢城里之後,誠懇地對此二女子說︰「你們去忙,我到析昐洗車行把車子洗一洗。」
丹蘊雲一听,即時把眉尖挑了起來,便拿一種不安與痛苦的聲腔很納悶兒地問︰「那讓我們還回不回去啊?!」
花秀君茵望著丹蘊雲的臉,欲言又止。其實,花秀君茵想對丹蘊雲說︰借給白俅語膽,白俅語也不敢把她們扔進城里不管。但是花秀君茵當著白俅語的面而沒有把那話說出口。
花秀君茵在丹蘊雲的臉上盯了一會兒,把臉轉向白俅語,一臉平靜地客氣又善解人意地對白俅語說︰「白師傅,您盡管忙您的!俺們去買東西。您早點洗完車了,就勞駕您先在析昐洗車行那兒等著俺倆,您看這行不?」
「行!你們去吧。我在洗車行那兒等你們!」
但是白俅語很快洗完車之後,在洗車行那兒等足等夠卻只等到了一個花秀君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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