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二(一)
昝華月剛離開士利昕的辦公室,主軍君匯就到了士利昕的辦公室門口。士利昕一見主軍君匯,忙離開老板椅小跑著去到主軍君匯面前並抓住主軍君匯的手,微帶嗔意地歉言而語說︰「老先生,怎麼來到門口也不打個招呼叫我去接接你呀?你看,這讓朕迎接來遲確有對不住先生之處,還請先生多多包涵多多原諒啊!」懶
主軍君匯的臉笑成了一朵花,看上去跟土老帽似的老實巴交、憨厚、真誠。
主軍君匯笑著對士利昕說︰「我又不是第一次被皇上邀請來,我有必要打擾皇上親駕迎接嗎?」
士利昕趁向主軍君匯點頭稱是的當口兒,低視著呲了呲牙假笑了一下,接著微躬身體抓緊了主軍君匯的手用力搖了搖,隨後把主軍君匯的手松開,急轉身,瀟瀟灑灑地伸出一條胳膊把手往房間里一擺,展現出了一個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請進」的動作姿勢。
其實,從士利昕見到主軍君匯出現到其辦公室門口到士利昕拿無言的身體動作允準主軍君匯並請主軍君匯進自己的辦公室這麼一段很短很短的時間里,士利昕的心理反應是非常微妙的。士利昕知道主軍君匯是他電話所請的客人,但是他實際上並不想看到主軍君匯沒給他打招呼就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而對主軍君匯跟他哥哥們們的心理意識,士利昕覺得接受著實在有點如梗在喉,但是士利昕覺得隱秘在心里的話是不便說出口的,因此愈加客氣也愈加謙遜……。蟲
士利昕並不認為天文有多麼重要,因為天文存在的意義與他治理與統治國家是兩碼事。
士利昕認為︰天頂上的和地底下的他管不了也沒有管的必要,他要管的不是三條腿的蛤蟆而是兩條腿的人。但是要把人管住管好,單憑匹夫之勇或者發表幾篇文章與動口說說那是萬萬達不到預期效果的,而只有很有心志且敢于與善于跟一切自以為是的人展開殊死的斗爭並叫自己在斗爭中取勝,也才只是個及格。而「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哲學道理叫士利昕總不敢拿踩住了一個山頭就自以為統治了整個異界這個龐大的物質空間。
所以,士利昕常常教育他的統治階級集團內部的人,說︰「我們要使我們偉大的事業得到鞏固與發展,必須得有勇有謀,有駕馭全局的雄心膽識和立足現實放眼整個異界與未來的智慧和謀略。」
當然,士利昕是那麼教育別人的而他自己也是那麼做的。士利昕相信科學並尊重科技人才,但是要想把有用的科學知識與科學技術應用到保障國家與社會鞏固和發展中去,那就不得不有「千金買骨」的精神,因勢利導,統籌兼顧,合理調配。
對主軍君匯,士利昕知道,此人性爽直、心底無私、為人樂觀,對天文這一塊兒實可謂滿月復經綸,具有權威的發言權;因此他是被士利昕邀請進自己的辦公室里的常客。
對士利昕辦公室里的賓主座位的擺放與布置,主軍君匯盡管心里不怎麼高興,但是在表面上還是顯得高高興興,並且不等士利昕說任何哪句帶「請」字的話就坐到昝華月剛剛坐過的那個位置上了。
士利昕非常清楚,任何哪個人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之後要想坐著跟他說話,只有坐到那個長條咖啡色玻璃面茶幾旁邊的一個超長沙發上,主軍君匯也不例外。——士利昕這麼布置他的辦公室,是在雷馬孝曉帶兵上了彝連山之後的事。至于士利昕為什麼要這麼跟他的大臣們把界限變分明一下,那是他接受了葛逵祈的建議。
葛逵祈——士利昕的老家的一個街坊;男;比士利昕的年齡稍長;商人。
葛逵祈交際廣泛,善辭令,頗健談。
盡管士利昕建立閻國已經好長時間,但是葛逵祈一直沒跟士利昕及士利昕的家屬進行聯系或溝通。實際原因是,葛逵祈擔心閻國壽命不長發生傾覆而連累了他的性命。
葛逵祈第一次得到士利昕的接見也就在士利昕的辦公室。當時,雷馬孝曉受命去彝連山采掘「U—T1核化」原材料剛剛帶著一批工程兵向彝連山進發。士利昕初見到葛逵祈的第一句話就問︰「哎呀呀,我的好街坊哩,你可讓我想死啦!你怎麼這時候才來見我呢?」葛逵祈說︰「我做小買賣,吃苦習慣了,原以為仍然是黃那個龜孫子在統治天下,但是我發覺官吏騷民的事情越來越少,而且國家還處理騷民的官吏。因此,我就打听現在是誰的天下,結果,好多同行人都不太清楚,後來我問SEE,SEE知道您,SEE說當今的皇上就是老鄉您。」士利昕哈哈大笑。士利昕問︰「你找我肯定有事。有什麼事?說吧!」葛逵祈坦言道︰「皇上,實不相瞞,懇求您給小民安排個差事干干還好?」士利昕想了想,說︰「你先等等,容我考慮考慮,怎樣?」「成。」士利昕臨送葛逵祈離開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葛逵祈對士利昕的辦公室掃視了一下,說︰「皇上,小民咋覺得您這個屋子怎麼這麼亂呢?」士利昕把臉色一沉,問︰「什麼意思?」葛逵祈直言說︰「皇上,恕我直言,您這個屋子里的東西擺放得特凌亂,得重新整理重新布置!」士利昕問︰「怎麼布置?怎麼整理?」葛逵祈臨場發揮,給士利昕具體談了一下他個人的看法,士利昕欣然同意,隨命葛逵祈負責整理布置他的辦公室。葛逵祈負責把士利昕的辦公室整理布置之後,士利昕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頓然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士利昕對葛逵祈的工作大加贊賞,隨命葛逵祈留在他的王府,並親自任命葛逵祈為「閻國國王府後勤總務司。」
士利昕心里很清楚,自從他的辦公室被葛逵祈重新整理布置之後,他的大臣們再進他的辦公室就都給他表現出了一種生疏的感覺,再不像以前那樣的兄弟哥們了;不過士利昕倒覺得挺好。——以前,士利昕跟他的大臣們兄弟哥們的形象,拿士利昕的話說,也就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主軍君匯是個學者,跟士利昕的接觸時間實際並不長,盡管在主軍君匯看來他跟士利昕相處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但是士利昕對主軍君匯在心靈上卻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士利昕一直這麼想︰「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許許多多有知識、有才的人往往是愛從雞蛋里挑骨頭的人,其實真把他們的腦袋搬搬家,異界也還是異界,多其一個不多少其一個也不少。
士利昕對主軍君匯進其辦公室之後坐與不坐沒有說一個「請」字,而把主軍君匯一讓進自己的辦公室就轉身往靠牆立在辦公室門口旁邊的飲水機那兒給主軍君匯打水去了。
主軍君匯坐到昝華月坐過的那個地方之後隨手打開自己帶的公文包並從中取出一份什麼資料準備擺到茶幾上翻閱的時候,這才看見面前茶幾上擺著一個白瓷杯,瓷杯里還有滿滿一杯子水沒給誰喝,他伸手挨了一下杯壁,感覺杯子還有點熱乎氣兒,因此知道在他之前有個哪人來過而且是剛走沒多久。
士利昕同樣以對待昝華月那樣熱情的態度和方式把一杯熱氣騰騰的白開水捧到主軍君匯面前的。主軍君匯忙起身去接士利昕手里的水杯,並連聲道謝。士利昕當著主軍君匯的面把昝華月留下的那杯水收起來,順便告訴主軍君匯,說︰「這是給SEE域里的老大昝華月打的水。你看,他還沒有喝就走了!」士利昕說著,覺得很不好意思地輕輕搖了搖頭。
「昝域長來一定有什麼事吧?」主軍君匯無所顧忌地問。
「其實也沒什麼事。」士利昕半遮半露地說,「也是我請他來的。」
主軍君匯很機敏地「哦?」了一聲,問︰「皇上叫臣來,是不是也是為彝連山上有真神的謠傳這件事啊?」
士利昕把昝華月沒喝的那杯水倒到飲水機的蓄水盤里,把杯子丟進飲水機左邊的一個黃木桌子下邊的一個紅色塑料桶里,隨後從擺在黃木桌子上的一個紙盒子里抽出兩張軟綿的高級衛生紙,拿紙拭過手之後把衛生紙扔進飲水機右邊的一個廢紙簍里,接著在從主軍君匯面前路過往自己的辦公桌那兒去的時候,也不管邊喝茶邊看自己帶的什麼資料的主軍君匯看沒看,就朝主軍君匯伸了伸大拇指,夸贊說︰「知我者,主軍卿也!」
主軍君匯听到士利昕夸贊他的話的時候,把剛剛呷進口里的一口茶水正準備往喉嚨里咽而還沒咽,也就只好「嗯嗯」著算是對皇上士利昕做了一個象征性的感謝之意的回應。
當主軍君匯把茶杯放下(同時也把呷進口里的那口茶水咽進了喉嚨),抬起眼簾去看士利昕的時候,士利昕已經端坐到他的老板椅上。主軍君匯沒等士利昕開口,即先開口並直截了當地告訴士利昕關于他對「彝連山上有真神」這一傳謠的破譯的結果。主軍君匯說︰「彝連山上有真神的傳謠實屬訛傳!」
主軍君匯的話一出口,令士利昕即大驚失色。士利昕把眼楮睜得老大,往老板桌前伸著脖頸,捏著的聲音如同從喉嚨眼里擠出來似地喊了聲「愛卿」,接著疑疑似似地問︰「何以見得?」
主軍君匯答︰「臣已觀天象,彝連山上無真神!」…………
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