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nbsp;nbsp;nbsp;界 第三章 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二(四)

作者 ︰ 老茅屋

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二(四)

偉大的仙常國國王李立烺先生鈞鑒︰

李立烺先生,近安!閻國之君士利昕多不自量以煩擾,且請仙常國陛下李立

烺先生海涵!近日「彝連山上有真神」之謠傳時入朕耳,不知陛下于遠方可聞否?懶

朕已著勇士深入彝連山探險;誠如謠傳,朕願舍身追隨聖賢陛下共獵之,同圖平安。

三生有幸,祈肯如願。

萬歲!萬歲!!萬萬歲!!!

閻國君士利昕頓首

月日年

——這是士利昕寫給李立烺的書信全文。

李立烺讀罷士利昕給的信件,抿嘴一笑,心里話說︰「這真是個會裝犢子的老狐狸!」

李立烺通過士利昕的信文已經察覺到關于「彝連山上有真神」這一傳謠並非僅出現在仙常國,這不僅是事實,而且是個不可弭耳的事件。李立烺因此想︰「彝連山上有真神」,如果這件事為真,那確實得共同對付,士利昕的務實之求是對的。

李立烺暗里說︰「如果真神果真產生,那就必須將之刈除!要不,其之為真,吾將是何?」

李立烺想,是不是需要請如不來幫忙去彝連山上打听一下呢?但是怎麼跟如不來談這件事,這就叫李立烺有點犯難,畢竟如不來那兒是佛門,請人家關心非其「淨土」之事則多有不便。但是李立烺想,要是給如不來修書一封以使其知傳謠之情怎樣?不過李立烺馬上就否定了這一想法,認為如不來給面子的話,至多會往義利釜一趟,與李立烺敘談一番,爾後拿善言予以推辭;假如如不來不給面子,恐怕就不會搭理仙常國。如不來要是不搭理李立烺,理由隨便挑,鋪天蓋地的哪兒都是。李立烺思前想後,覺得如不來靠不住也不可靠,認為自家的事還得自家解決。再者,李立烺通過對自己的發展經歷的回顧,認為自己在厄運多多的時候上不得如不來的相幫,而自己有好的轉機了,人家不予恭維而自己卻奔到人家那兒請求人家做可幫與可不幫的事情,自己是不是顯得無聊或者犯賤呢?——所以打擾人家不如要求自己多長點記性聰明一些。既然士利昕有跟仙常國合作之意,那麼仙常國宜不失人願為佳…………蟲

左甫松和杜易眾劭二人在海鮮樓的包間里再踫一杯干過,皆認為產自聖神國的「禪玉液」這種白酒不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二人的話就多起來。杜易眾劭說︰「听我老婆說,現在大街小巷都在瘋傳彝連山上有真神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真假!」

「這傳說已經在玉皇大帝府里不算什麼新鮮事了!」左甫松說,「至于這件事里邊的真假,唉,我也搞不清楚。」

「彝連山那兒有咱們的人嗎?」杜易眾劭故裝不知情地問。

左甫松沒及時回答杜易眾劭的問話。

——其實對「草楓黨」的情況,杜易眾劭作為該黨的黨魁是十分清楚的,而他之所以故裝糊涂地向左甫松提出問題,用意很簡單︰他想從左甫松的回答里真切地了解到左甫松的心理,暗里推定出左甫松的心理動向,從而決定跟左甫松如何溝通…………

左甫松抬眼看看杜易眾劭,發現杜易眾劭一臉平靜並不像喝高的樣子,因此也知道杜易眾劭在想什麼。

——左甫松跟杜易眾劭的友情是基于「草楓黨」而連接起來的,當初二人聯手結盟時咋看上去都像是一拍即合;但是具體細節,實際的也並不是那麼豪邁,而是經過了反反復復的多次磋商,其主要原因就是表現上的「言不由衷」。

所謂的「言不由衷」的表現,也即在不傷和氣的前提下,口頭上說「好」、「行」、「可以」,但在實際去做的時候卻借故種種理由開月兌掉,從而使原定的計劃不能落到實處。

在士利昕、杜易眾劭創建「草楓黨」之初,年輕的杜易眾劭沉穩、保守而且城府深藏從不輕易外露,但是他在跟左甫松的接觸中卻總叫左甫松覺得心里很踏實。在對世事、人物等諸多內容的評論中,左甫松總是堅持其自己的觀點一成不變,而杜易眾劭哪怕有對左甫松的觀點不同,也都不直接地把不同的觀點提出來或者間接地提出相反的例證,而是努力地去尋找那些最有利的成全左甫松的觀點的那些理由、例子;不過一直以來幾乎都是左甫松請杜易眾劭吃飯。左甫松不打賬請杜易眾劭吃飯,杜易眾劭總借口忙這忙那不跟左甫松合作。

與其說「草楓黨」的成立是左甫松、杜易眾劭二人所為,不如說是左甫松求杜易眾劭並硬拉著杜易眾劭去干的。

左甫松之所以求杜易眾劭,那是因為左甫松首先誤認為杜易眾劭這個人的脾氣跟他合得來——他說啥就是啥,杜易眾劭從來跟他沒發生過口頭方面的意見沖突,這讓左甫松頗感快意,而且對于左甫松的反叛的觀點,杜易眾劭不僅為左甫松保守秘密,同時還找案例予以支持;再者就是看到了杜易眾劭手里的兵權。

但是假借杜易眾劭的兵權的心理意識,左甫松從來沒敢跟杜易眾劭坦白地交代過。就此而言,左甫松一直覺得有愧于杜易眾劭,而且還很害怕杜易眾劭發現藏于其心里的這個秘密。——左甫松深知,要創建一個黨組織,沒有槍桿子撐腰是萬萬不行的,哪怕這槍桿子在自己的身邊是個配飾,那也有點威嚇人的味道。

不過左甫松要是認為沒有把藏在心里的假借杜易眾劭的軍權的秘密告訴杜易眾劭的話,那只能說明左甫松有點「涉嫌」有口無心的錯誤意識。

其實,左甫松跟杜易眾劭接觸那麼頻繁,要是左甫松無意間沒從口里流露出那麼一星半點涉及杜易眾劭的軍權的話,那壓根兒都是不可能的事。杜易眾劭的神經實際很敏感;除了工作和他的堅定的忠于玉皇大帝的立場之外,與人私交,給予別人的感覺也不是憨在外表明在心里,也就像跟左甫松感覺到的那樣——杜易眾劭很好,值得信賴。

但是隨著「草楓黨」的名存實亡,也常常叫左甫松獨自在暗里反思其失落的原因。不管對什麼事情,只要把其中包含的問題及與之相關的因素厘清了分析透了,那麼有關這件事情所涉及到的存在原因也就會被發現。左甫松正是根據這樣的思想與認識在分析「草楓黨」存亡的原因里發現杜易眾劭跟他名聲上是「形影不離」而實際上是「物不動而影移」;其中杜易眾劭是「物」,他是「影」。影存隨明滅,物存不與時。這也就是說,左甫松認為「草楓黨」的存亡跟杜易眾劭的莫衷一是有關。但是左甫松也發覺其中的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草楓黨」真的是一個徒有其名的社團,因為該黨一直以來卻連自己的一個黨部都沒有;再者,杜易眾劭跟他都是各干各的老本行並必須服從玉皇大帝或者玉皇大帝府的調遣。因此就此成色而言,所謂的「草楓黨」其實連個商標都不如。左甫松這麼一想,也就不覺得杜易眾劭有什麼不對。

但是左甫松再去分析杜易眾劭參與「草楓黨」的具體表現,卻又覺得杜易眾劭始終是個「掛餃吃飯不管事」的「彌勒佛」;因為左甫松認為杜易眾劭要是操心「草楓黨」,那麼杜易眾劭在其所轄的軍區的任何一地方都能找到房子並把黨部建立起來,而且也完全可以動用軍令把他的丘八們改造成一支很有戰斗力的「草楓黨」軍隊,但是杜易眾劭至始至終都沒那麼做,而只有他左甫松靠著其自己的一點職權和社會影響力兜攬了社會里的一些不知其內情的慕名者入黨,實際的杜易眾劭下邊的丘八們幾乎無一名是「草楓黨」黨員。

如果說杜易眾劭下邊的士兵有「草楓黨」黨員,那也只不過是掛個名。

左甫松通過品味杜易眾劭對「草楓黨」心懷的不冷不熱的態度,認為與人相處還得「志同道合」,而且不是口頭的說說而已。

這樣,左甫松自己已經讀懂了杜易眾劭這本「書」,而且認為杜易眾劭實在是個察言觀色會說話的高手!

左甫松盡管因為「草楓黨」的敗落而對杜易眾劭心懷不滿,但是對于「草楓黨」敗落的事實則不能不承認。既然承認事實,那麼面對事實要是再跟杜易眾劭鬧翻或者把關系搞僵,那一定會遭人齒冷不已,而且也會與自己不利。因此左甫松叫自己跟杜易眾劭相處在一起的時候不提「草楓黨」這個茬。但是左甫松的這種暗地里叫自己拿定的主意實在是一廂情願!因為他不提「草楓黨」,卻阻止不了杜易眾劭不提「草楓黨」。

杜易眾劭提到了「草楓黨」,左甫松在心里猛一咯 ,但是左甫松正好借給杜易眾劭滿酒的機會弭去了心頭上剛要騰起的火氣。左甫松只低著聲從口里說出了兩個字︰「沒有。」

杜易眾劭已經看到了左甫松的心里,而且對左甫松心里正在想什麼好像都如指掌。

杜易眾劭淡淡地對左甫松說︰「剛初我對黨建做了不少工作!」

「來!」左甫松把酒杯舉起來並對杜易眾劭邀請道,「啥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來,干了!」

杜易眾劭微張著嘴沒有言語。

杜易眾劭看著左甫松,慢慢騰騰地抓起酒盅,又慢慢騰騰地把酒盅端起來,肥胖的臉龐上流露著跟對不住左甫松似的淡淡的難色…………

下接「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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