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十七(二)
戰爭是以財產和生命鑄成的。對這個問題,谷布峰心里在清楚不過,所以對于宇星系合眾國的四分五裂,他沒有積極地去討伐誰,因此谷布峰並非不仁。
但是谷布峰的仁是因為李立烺的挺起給他的教訓。如果沒有李立烺生還並成為國王,那就難說谷布峰的仁,就從谷布峰屠殺李立烺的家族為例就可以想象到谷布峰在李立烺不得國王之前是何等的苦毒。
谷布峰要剿滅「石膏頭」彝連山,又見谷布峰的心胸是何等的狹窄。
士利昕正因為非常熟悉谷布峰這個人,所以才想方設法從宇星系合眾國里掙月兌出來。這並不是因為谷布峰跟士利昕原來相處得不夠友好,而正是因為谷布峰也認為士利昕總有一天會跟他分道揚鑣。未雨綢繆並不是谷布峰不懂之事,其實在于具體運用;對此,士利昕就用得漂亮。
士利昕針對國內一片出兵彝連山的呼聲,尤其是針對國內各大中專院校的廣大師生的參戰呼吁,士利昕認為自己必須得對國人說個明白;否則,國內局勢不穩,必然會很壞閻國的發展。于是士利昕就走進了坐落在郁塔爾達市里一所在閻國——甚至在原宇星系合眾國里都很有名的高等院校,他要借助對該院校師生的一次演講的機會,感召他的國民息事安寧積極生活平靜發展以圖大業于未來。
士利昕給那個高等院校的師生演講前沒有準備現成的講稿,但是他卻能侃侃而談。——士利昕是個不一般的人物。士利昕的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士利昕自己最清楚,此所謂「人貴乎自知之明」。
士利昕給那個高校里的師生演講時僅僅借用了中國古代的一部小小的兵書,並以此盡情發揮,滔滔不絕地說了好長一段時間。
士利昕演講所借助的中國古代的那部小小的兵書是《陰符經》。
《陰符經》的作者是誰呢?是呂尚。
呂尚是何許人也?有關資料是這樣反映呂尚的——
呂尚,字子牙,號飛熊,生于公元前1156年的東海上。東海上,就是中國如今的安徽省臨泉縣姜寨。
呂尚的先祖叫四岳,是共工的兒子。
共工是誰呢?共工是炎帝的苗裔。在中國神話傳說中的女媧補天,說的就是共工以頭怒觸東方不周山,造
成天崩地陷,苦了女媧煉石補天,但是還是留下了大地東傾、江河東流的場面。共工就是那個故事里
的肇事者。
四岳的事跡是輔佐大禹治水。四岳輔佐有功,虞夏之際被封于呂地,後來從其封地「呂」為氏,故曰「呂
尚」。
其實呂尚本姓姜氏,名叫姜尚,因為其祖出自炎帝一支。
姜尚死于公元前1017年,壽至139歲。
姜尚飽學,深明兵法戰策,但是家境極貧。
姜尚曾經去殷商之都朝歌求仕未果,隨後輾轉去了陝西,並在渭水茲源以釣魚為生。他在80歲——大約也
就是公元前1123年——帝辛三十一年的時候,西伯侯姬昌遇見了他。西伯侯姬昌認定他是當時的一個
難得的賢才,于是就聘他去做專管軍事的「師」。「師」是西周當時的一個武官名。姬昌死後,姬昌的
兒子姬發繼位西伯侯,尊稱呂尚為「師尚父」。姬發繼承其父姬昌的遺志,在呂尚的輔佐下,于公元前
11世紀,消滅了殷紂王,建立了西周王朝,即位周武王。周武王為了更好地管理東方的蒲姑、奄、萊、
紀等夷國,開拓山東疆域,封呂尚為齊侯。
蒲姑就是中國現在的博興,奄就在中國山東省曲阜舊城東,萊在中國現在的高密、昌樂一帶,紀即中國如
今的壽光。
呂尚去到齊地之後,簡化禮儀,循應民俗,提倡工商,發展魚鹽,齊國于是出面了民富國固的昌盛局面。
呂尚先後輔佐周王六位,又因是齊國始祖,因此被稱「太公望」,俗稱姜太公。
呂尚是中國古代最享盛名的政治家、軍事家、謀略家。
呂尚著有《陰謀》36卷、《陰符鈐錄》1卷、《金匱》2卷、《六韜》6卷。
呂尚的《陰符經》分三章︰第一章是「神仙抱一演道」,第二章是「富國安民演法」,第三章是「強兵戰勝演術」。
士利昕在演講中說︰「觀天之道,執天之行,盡矣。這就是說,遵循天道天意,按照天的意志辦事,也就詳盡備至。「地球上中國古人提出的‘天’,意思是很深遠的。譬如,他們還會說‘以德配天’、‘享天之命’、‘天罰’等等。
「他們說,‘天有五賊,見之者昌。五賊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機也。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天人合發,萬變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竅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動靜。’
「‘火生於木,禍發必克;奸生於國,時動必潰。知之修鏈,謂之
聖人。’
「什麼意思呢?那意思是說,一切事物的產生、發展、變化都是有一定跡象的,都是具有天意性的。根據天意,抓住事物的苗頭或者跡象,順應天意,那就會自然而然地走到昌盛的地步。
「那麼,目前彝連山地區形勢緊張,朕之國民強烈呼吁出兵彝連山,這種呼吁之聲是不是就是超閻國升起的天意呢?朕意味不是。
「朕看到的天意是,彝連山地區是不是正在走下坡路。也就是說,彝連山地區是不是在走向滅亡和敗落。
「朕沒有看到彝連山敗落的跡象。這就是說,天意在彝連山地區呈現著無比盛旺發達的勢頭。因此之情,朕要發兵彝連山,豈不有違天意嗎?
「違天意的後果是什麼呢?那只有一個字,也就是‘死’。
「朕的軍隊是保護朕的子民平平安安地生活的,而不是為了哄搶別人的東西去送死的!
「彝連山之地易守難攻,地形復雜,地理情況處處布滿險象,朕的軍隊盡管威武強大,但是對彝連山地區的認識未必諳熟。
「天意的吉祥呈現在彝連山的高空,出兵彝連山,純粹是在跟天作對,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
「‘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既宜,三才既安。故曰︰食其時,百骸理;動其機,萬化安。人知其神之神,不知不神之所以神。’
「‘日月有數,大小有定;聖功生焉,神明出焉。其盜,機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君子得之,固躬;小人得之,輕命。’
「世間一切,人是主宰。但是人的活動必須得知天意,得明白其所為可與不可,得自覺地服從天的意志。
「日月的運行是有規律可循的,神明的出沒是有預見的。懂得世間事物運動變化的規律性,知所為與不可為,知為之之果與不為之之因,才能明白得失與遠近。
「彝連山地區現在是烽煙四起,朕逆吾國民之意而不參戰,非朕不知利之取,而在于此利之取得不償失。
「朕之疆域之邊于彝連山腳下,朕發兵彝連山,鑿鑿之理無可剔棄。但是據朕所知,目前,彝連山上兵強馬壯已成勁旅。
「彝連山與朕為鄰,乃是友邦。友邦互毆,後患無窮,故不可為。
「‘瞽者善听,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三反晝夜,用師萬倍。心生於物,死於物;機在於目。’
「‘天之無恩而大恩生。迅雷烈風,莫不蠢然。’
「‘至樂性余,至靜性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禽之制在氣。’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恩生於害,害生於恩。’
「‘愚人以天地文理聖,我以時物文理哲。人以愚虞聖,我以不愚虞聖;人以奇期聖,我以不奇期勝。故曰︰沉水入火,自取滅亡,自然之道靜,故天地萬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陰陽勝,陰陽相推,而變化順矣。是故,聖人知自然之道不可違,因而制之。至靜之道,律歷所不能契。爰有奇器,是生萬象;入封甲子,神機鬼藏。陰陽相勝之術,昭昭乎進乎象矣。
「陰陽之變、動靜之化、生死之交、利害之轉,都有著可預見性與隨機性、必然性與或然的規律。
「朕不會將可以預見的不利誤認為有利,故不可輕舉妄動。
「朕之王國之內近期民聲頗高,朕不認為此情此勢可用,恰恰讓朕感覺到朕之王國內很可能存在著一股顛覆朕之王位的不康之勢。
「朕再說一遍!出兵彝連山,為朕不可領受。因為那是趁火打劫。因為那失敗不是彝連山,而必然是朕。至于朕與彝連山為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之說,朕早已做好了防範之備。
「朕今日之言提醒那些敢于謀取朕之王位者!朕對一切巧言借口而行圖謀不軌者,一經查實,殺無赦!
「朕之之言,不可出兵彝連山!
「請朕之王國之民須知!一個極端貧窮落後的彝連山現如今已經擁有來自異界各地的精英無數,就此而言,出兵彝連山勝數微茫,不可不察!」……
就在士利昕正在郁塔爾達演講的當口兒,谷布峰在他的玉雅樓上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
谷布峰把出兵彝連山的軍令一發,隨後就後悔不已,因為谷布峰也感到了兵發彝連山所得結局的不妙。但是軍令一出,不可挽回;否則,出爾反爾,必將貽笑于異界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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