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下)四(五)
源出于聖神國的「連臍寄生菌」疫情已經擴散到閻國,盡管閻國在邊境切斷了聖神國的往來,但是仍然沒有隔斷來自聖神國的疫情。對此,士利昕非常氣憤。士利昕親自向本國疫情專家咨詢,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被士利昕所問的有關疫情專家說︰「據我們了解,人為的疫情傳播途徑並不存在,疫情傳播的途徑主要在于鳥類,再就是大氣流動所形成的風。」
士利昕問︰「那怎麼辦?」
有關疫情專家回答說︰「抓緊科研,積極防治。」
「有防治的辦法嗎?」
「目前沒有。因為在我們閻國也只是剛剛發現,還沒有來得及投入研究和分析。」
「那會不會很快擴散呢?」
「如果進行積極有效的隔離,我們認為,擴散的速度會有所減弱。」
隨後士利昕王府頒布「國王令」︰「疫情患者一經查出,皆送監隔離。違令者,殺無赦。」
入監隔離,那等于坐牢。對這樣的隔離辦法,民間***動,百姓不大駭者鮮見。于是人人無不相煩,父子反目者枚不勝舉,夫妻相殘者也不在少數。「反目」者與「相殘」者的彼此理由是——「誰叫你染上疫情的」,「你染上了疫病不當緊,還要傳染我」,等等;總之,在閻國民間,誰也不知道可被目視的人染沒染疫病,所以他們除了自危之外就是自衛,因為他們沒有誰不怕疫病沾身,沒有誰不怕被逮進牢獄,沒有誰不怕「死」這個字。
在閻國有不少地方,只要哪家家庭成員里有一個人因染上疫病而死,那這個染病的人的家里的全體成員必然會被其街坊模夜而滅滿門。因為疫病太厲害太令人害怕了。
不過因為疫病卻也叫那些大膽的人們暗里串通一氣,大肆禍害良家百姓,行凶作惡。這也因此給閻國的政界、軍界、SEE域等等國家有關機關和部門帶來極大的不安。閻國因此上上下下一片大亂。
閻國民間因為忽然出現了層出不窮的奸、殺等事件,士利昕王府即下令實行軍管。
軍管是不是就能制止疫情的不流行和不蔓延呢?事實不是那樣。流行和蔓延的疫情並沒有選擇哪部分人、哪部分階層,更沒有選擇官與民。所以當官的也有被染病的,當老百姓的也有很多沒染病的;當兵的有染病的,當民的也有很多沒染病的。按照士利昕王府頒布的王令,染病的肯定要被帶進監牢「隔離」。對這樣的「隔離」方式方法,閻國民間美其名曰︰「捂醬饃」。
軍隊里也有疫情,這叫士利昕王府亂成了一鍋粥。因為一個國家的民間不管有多麼亂,只要軍隊不亂,那就好治理;但是軍隊亂了,那就會壞大發。如果把一個國家整體地看成一個人的話,那麼軍隊就是這個人的兩個拳頭;如果這個人得了雞爪瘋,那這個人的拳頭肯定就不管用。
軍隊里有疫情,軍隊亂了,這讓士利昕急得簡直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士利昕背剪兩手,氣呼呼地在他的辦公室里轉了一圈又一圈,簡直無計可施。山凌令坐在士利昕的辦公室里的一個角落里的沙發上,看著士利昕著急的樣子,不好開口說離開,也不好開口說別的話,只是默默地等待著士利昕消消氣之後再做打算。
士利昕忽然停住腳步,背對著山凌令,帶著怒氣高聲喊道︰「老山!」
「老山?」——山凌令暗自納悶兒。因為士利昕在平常總是溫溫和和地喊他「山愛卿」,所以「老山」之語就讓他大感意外。
山凌令理解的一時遲鈍,叫士利昕忽然轉過身來,面對山凌令怒目而視,再含著怒火喊了一聲︰「老山!」
山凌令忙起身離座,對著士利昕高高舉起右手行了個像模像樣的軍禮,同時高聲應答道︰「到!」
士利昕對目不斜視、形象憨直的山凌令緊緊地盯了一會兒,暗暗地覺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于是就強迫自己把心里的怒火壓了下去,對山凌令招了招手,示意山凌令坐下,而他自己就坐到了山凌令的旁邊。接下來,士利昕拿商討問題的口吻對山凌令說︰「山愛卿,你給朕反映的問題很嚴重,叫朕心里著急。對這種席卷國內外的疫情,你認為有沒有解決的良方呢?」
山凌令想了想,說︰「陛下,不瞞您說,臣倒有個未必好的主意,不知當不當講。」
士利昕微微一笑,拿手抓住山凌令搭在膝上的手,藹然地看著山凌令,說︰「說吧。但講無妨。」
山凌令低下頭,思模著說︰「自古民間有偏方。既然這場疫病在民間蔓延,陛下姑且就暫時取消一些禁令,並廣泛地發動群眾,舉全國人之力,打一場抗此疫病的打仗。國家和政府方面吶,積極分析研究並努力應對,同時也讓老百姓分點憂患。陛下,您看……」
士利昕想了想,略帶感觸的口吻,說︰「好是好啊——,那樣做的話,朕好像就成了出爾反爾的人了啊!」
「那……」山凌令試探著說,「要不,就下個裁軍令,將被檢查出患有疫病的人全部裁下去,先交了他們的武器,月兌了他們的服裝,然後再……」山凌令說到這兒把話頓住,有意
引起士利昕的注意。
士利昕把眼楮瞥向山凌令。恰在這時候,山凌令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士利昕已經看到山凌令的動作。士利昕把目光收回,沉默不語了好一會兒才說︰「那樣的話,閻國的局勢可能會更亂。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個好了!」
「大管家門布成坦有什麼招數?」
「他跟我的意思相同。」
山凌令無語。二人各沉默了一會兒,山凌令說︰「陛下,山凌令隨時听從您的吩咐!」
「好。你先回吧。」——士利昕坐著沒動。
山凌令起身離座,站到士利昕面前,兩手抱拳,躬身施禮,說︰「臣告退!」
士利昕擺擺手,說︰「去吧。去吧!」
山凌令走後,士利昕就起身在屋子里開始踱步,邊踱邊想。
士利昕不認為山凌令出的主意不好,但是他覺得疫病既然能被飛鳥從玉羋河對岸傳到閻國,那就可以肯定一件事——不是聖神國的其他國家也有這種暫時還找不到醫治法子的疫病,因為從聖神國飛出的鳥雀不是只去閻國而不去別的國家。
不過有一個地方可能不會被疫病污染,那個地方就是彝連山。為什麼呢?士利昕認為,攜帶疫病的鳥雀飛不過彝連山。
事實上,彝連山上卻處處都有飛鳥,聖神國、閻國都有彝連山的小部分,既然鳥雀攜帶有疫病,那麼鳥雀進山也就未必不可能。所以彝連山上也有疫情滲入。
不過「石膏頭」問山羊精,彝連山上是否有疫情的時候,山羊精卻得意地肯定地做出了回答︰「老爺,彝連山是個神秘的地方。疫病怎麼可能傳到彝連山呢?」
「石膏頭」想了想,提醒說︰「不可粗心大意!既然是流行性疫病,那就肯定有其傳播流行的途經。」
「是。老爺!」
「記住!老山,凡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越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老爺,小的都記住了!不過……」山羊精欲言又止。
「石膏頭」問︰「不過什麼?」
「老爺,小的想問,要是疫病真的傳到了彝連山,那咱們彝連山對疫病好治嗎?」
「那要看什麼病。一般來說,在彝連山上從來就不缺少治病的藥草。盡管異界其他地方沒有的藥草,彝連山上卻都有。」
「老爺,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什麼事啊?老山。」
「老爺,疫病傳染部分地域。如果疫病傳到了彝連山,咱有藥草能治住,可咱卻治不住疫病不再往彝連山傳播啊。」
「石膏頭」想了想,問︰「你想干什麼?」
「不如讓咱們彝連山上的醫生下山去研究一下這種疫病,用咱們的藥草去治病。……」
「你給我閉嘴!」
「老爺!」
「老山!」「石膏頭」那手指點這山羊精,很不悅乎地說,「不是老夫彝連山心胸狹窄,也不是老夫彝連山狠毒,你想啊,老夫拿著自己的好藥好草去給敵人治病,把敵人的病治好了,敵人不承情再來打老夫,這合適嗎?老夫恨不得敵人都在疫病中死了!你回去吧,讓老夫靜靜。」
「欸!老爺,那您多保重!」
「石膏頭」沒言語,只對山羊精擺了擺手,示意山羊精可以走了。
山羊精走後,「石膏頭」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前的院子里踱步靜思。
「石膏頭」想,山羊精希望通過幫助他人的方式方法來拯救自己。「石膏頭」因此暗暗感喟山羊精的一片好心。但是在疫情遍地的情況下,自己能不能顧著自己都在疑問之中,怎麼能先顧「敵人」呢?彝連山之大,但是彝連山上的藥草也是有限的,而且並不是所有的藥草都可以醫治同一個病。所以他認為山羊精慮事太淺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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