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下）五（一）
「老山，老夫問你，小草的下落呢？」
「老爺，小的不清楚，真的不清楚啊！」山羊精跪在「石膏頭」面前嗚嗚地哭起來。
「石膏頭」氣得滿臉鐵青，恨只恨當初沒听張植蔥的話，將小草派到了山下。懶
「石膏頭」心里很清楚，異界各個國家為了鏟除奸細，都可謂不同程度地下了血本；在這個方面，彝連山也不例外地使用了山上的精英，而小草就是這精英里邊的一位。
「石膏頭」暗里想，小草盡管屬于能變善化、武藝高強的精中之精，但是在天災面前，她也力不可抵。所以「石膏頭」認為小草靈魂已經毀滅在異界星體爆炸之中。這樣想來，就是再生山羊精的氣又有什麼用呢？盡管當時叫小草下山去是他「石膏頭」拍的板，但是那確確實實是山羊精的竭力推薦。假如當時山羊精為小草的安危多多考慮一些，那派小草下山去也就成為不可能，或者讓小草完成一項任務之後就叫小草趕快返回彝連山。其實小草自下山之後，為彝連山的安危已經遞送了許多情報；對此，「石膏頭」認為小草的靈魂即使已經解散，但是小草也死得其所，重于泰山。
「起來吧！」「石膏頭」背對著山羊精，帶著不以為意的口吻說。
「謝謝老爺！」山羊精說著，從地上爬起來。蟲
「我這次找你來沒有別的事，只是想起了小草，好叫你多操點心！」
「老爺，據說張植蔥的媳婦群里有小草，是不是……」
「不是！」「石膏頭」愛答不理地說，「張植蔥的媳婦群里有小草的妹妹一大幫，長得酷似小草的比比皆是，但是她們不是小草。」
「老爺對張植蔥了解得一清二楚啊！」
「別拍馬啦！老夫估計小草在異界星球爆炸的時候已經是魂魄消散了。你回去吧！回去之後好好反省一下，以後不要再給老夫舉薦人才，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是。老爺。小的告退！」
「石膏頭」沒言語，山羊精耷拉著腦袋從「石膏頭身邊走過去。
山羊精從「石膏頭」的辦公室所在的小院兒出來之後，低著頭邊走邊想，覺得小草下山失蹤跟他沒有什麼關系，但是「石膏頭」卻遷怒于他，越想心里越氣。他爬到一座山頂，坐到一塊石頭上，望著對面的山巒，心里疑問非常。
被山羊精看到的對面的那座山巒里就住張植蔥和張植蔥的婆姨們，跟那座山巒並挨著另一座小點的山丘上住著趙春僧和趙春僧的婆姨們。
山羊精望著他眼前的那兩個山巒，心里盈滿了恨意。他咬著牙狠狠地說︰「假如不救這兩個狗日的，老子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受他石膏蛋頭的氣！看來……有朝一日非……」
山羊精的感覺很聰敏；的確，張植蔥、趙春僧沒到彝連山之前，「石膏頭跟他山羊精處得真個是親兄弟哥們兒似的，但是張植蔥、趙春僧被「石膏頭」留下之後，「石膏頭」對他一日不如一日，彷彷佛佛他在「石膏頭」的心目的位置已經再不重要，而原來的那些兄弟情分再也不可捉模。因此他暗里拿定注意，只有把張植蔥、趙春僧殺了，他在「石膏頭」那兒受寵的昔日的日子才能撿回；要不，他在「石膏頭」那兒失寵的命運是不可改觀的。
但是山羊精怎樣才能動手去殺掉張植蔥、趙春僧呢？山羊精覺得這事得做的十分秘密；要不，「石膏頭」只要對風吹草動的消息一旦捕獲，那他山羊精的小命也難以自保。
跟「石膏頭」比起來，山羊精知道自己的武藝有幾斤幾兩；他絕不不是「石膏頭」的對手。至于對付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山羊精覺得其自己的能力還是綽綽有余，但是他最怕的是張植蔥、趙春僧二位會給他施詐。
當然，山羊精也並非不會用詐，但是跟張植蔥、趙春僧二位相比，在兵法的運用上，他仍然遜色得很。但是山羊精只知道其自己在兵法的運用上不及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可就是解答不了「為什麼」這個謎！
山羊精覺得在「石膏頭」面前一天比一天像個孫子，而不像個人樣兒，但是「石膏頭」卻覺得自己一天比一天關愛山羊精。
就在山羊精離開「石膏頭」的小院兒之後，「石膏頭」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踱來踱去的想，他是不是對山羊精特偏愛了；他覺得其自己對山羊精說的每一句話都相信，而且山羊精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他產生牽腸掛肚之感。
「石膏頭」暗里琢磨彝連山上的「UT1核化」問題，覺得張植蔥、趙春僧只所以頗顯消極應對，完全就是自己對山羊精偏愛的結局釀成的。
「石膏頭」估計，張植蔥、趙春僧消極對待彝連山上的「UT1」核問題，大概是張、趙二位怕「UT1」核化一旦成功，他們會被他「石膏頭」變成不中用的廢物，而山羊精被得到他「石膏頭」重用則不言而諭；畢竟山羊精跟他「石膏頭」是鐵哥們兒多多少少年！
「石膏頭」暗里認為，「UT1」核問題牽涉到彝連山能不能自保以及彝連山能不能發展的大事，但是要把「UT1」核問題解決掉，非張植蔥、趙春僧二位莫屬；因為只有張植蔥、趙春僧二位才能請到有關行家去搭理那些事，而他和山羊精都辦不到。
「石膏頭」記得山羊精也曾跟他計劃過去偷有關「UT1」核資料，然後
由彝連山上的人自己動手去制造，而事實上有關「UT1」的核理論資料在異界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但是要生產要制造「UT1核化」彈而僅僅依靠那些公開的核理論資料不僅不夠用，而且僅僅依靠那些理論資料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廢了自己。也就是說，看似簡單的問題，其背後暗藏著令人不可捉模的秘密；秘密不解，就都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
就彝連山的存在和發展而言，「石膏頭」覺得他必須選擇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助他一臂之力；就自己的生命生存與價值而言，「石膏頭」覺得山羊精對他不隔心。——顯然，這是一個選擇︰要麼識大體顧大局，要麼僅僅為自己。
「石膏頭」很猶豫選擇「大」與「小」。「石膏頭」暗里覺得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和掙下的，風雨過後就都是別人的，自己什麼都沒有，他因此暗暗地感喟人生的悲哀——受苦是自己的，幸福卻得給別人，而且不這麼做還不行，因為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甘拜下風就是要叫自己做人家砧板上的一坨子肉。……
山羊精獨自回想過去，總覺得當初听「石膏頭」的話救助張植蔥、趙春僧二位本身就是一種的選擇，而且再後來收留張植蔥、趙春僧並委以重任給他們二位則是錯上加錯。褪了毛的鳳畢竟還是鳳，只要其不死，總有一天仍能成就鳳形；對此，山羊精也感到懊悔。既然能被「石膏頭」看中，很顯然那就有原因，畢竟「石膏頭」曾在玉皇大帝張友人那兒不是一個簡單的器號兒，「石膏頭」比他山羊精對異界里的人、物、事知道得多得多。——山羊精想到這里，又忽然覺得對張植蔥、趙春僧二位暗施殺手，那等于引火燒身，畢竟張植蔥、趙春僧二位是「石膏頭」已經看中的人。對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只要其二位婆姨們不暗起殺心，那別人就很難近身到其二位身邊，除他山羊精例外。
為什麼說張植蔥、趙春僧二位除其各自的婆姨及山羊精能近身之外，其他人不能近身呢？山羊精認為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忒會用兵。在山羊精看來，能用兵的人的神經都相當機敏，簡直就是狐的化身。要對付這樣的「狐」，要不是經驗豐富的善于撲獸的好的獵人，那是壓根兒逮不到這樣的狡黠的獵物的。……
那麼，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對山羊精是不是有芥蒂之心呢？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張植蔥、趙春僧二位早就發現他們在「石膏頭」的心目中一直是彝連山的山外之民；于是，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就來了個將計就計——既然「石膏頭」怎麼看待他們，那他們就怎麼去把那個角色扮演好，省得給「石膏頭」懷疑不知分寸。
「石膏頭」對張植蔥、趙春僧刮目相看，其實始于異界各國發兵彝連山之時，張植蔥、趙春僧二位表現出的那種指揮若定的軍事才能。在「石膏頭」看來，彝連山可以沒有什麼軍官，但是萬萬不能沒有當兵的。
在「石膏頭」的心目中，張植蔥、趙春僧二位就是他的兵，而山羊精則是他的得力助手。
「石膏頭」認為，山羊精是張植蔥、趙春僧二位的救命恩人，張植蔥、趙春僧二位應該感激山羊精才對。但是事實證明，「石膏頭」的認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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