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下)五(四)
相比較而言,局勢最穩定的還數彝連山。彝連山上的頭子就是「石膏頭」,以「石膏頭」為核心的決策層人物主要就是張植蔥、趙春僧、山羊精,除之更無人選,這情況在異界里的其他國家並不多見。懶
在異界,最高領導層最龐大的國家要數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該府分支機構多,而每一個分支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大的統治系統,並且涉及到的方面——農、林、牧、副、漁已經其他權利類的軍隊、警察SEE域、稅、監等等亂七八糟、五花八門的機關遍地開花,那簡直是十個老百姓中有六個都是當官的。小官上頭是大官,大官上頭是更大的官;小官在大官面前是兵,大官在更大的官面前有是兵,這樣就模糊了「官」的概念,也迷糊了「兵」的身份,所呈現出的現象實際上就是「大魚吃小魚」,而最無能的老百姓顯然就是被眾人踩在腳底下的「最」字號的孱頭。——「孱頭」不存在食物鏈的循環性,「孱頭」就是孱頭,人人得而欺之;沒有良心,有的是貨幣與人心的近似比價!
谷布峰對宇星系合眾國的發展前途並不抱什麼幻想,但是他在口頭兒上得一再強調「萬歲」,畢竟「萬歲」是激勵人們對希望追求的一座海市蜃樓式的燈塔。有燈塔就有幻想,有幻想就有夢想,有夢想就有希望,有希望就有前進的力量。人這類「能動機」不能或缺的就是希望。希望及于人,簡直比人本身所擁有的脊骨都重要。——谷布峰早就把人這種動物窺看透了!……蟲
余恨為完成谷布峰交代的任務,帶著他曾經的幾個戰友——丹頂龍去到宦府。宦府里的總管耍立立不在,其他人都不願搭理余恨一行人。余恨對那些宦官說︰他要去探視玉皇大帝張友人。那些宦官無不不很悅乎地說︰皇上所在的房間鑰匙在耍總管手里,他們沒有開門的鑰匙。
余恨喝問那些宦官︰「耍立立不在這麼多天,鑰匙不在,你們照顧皇上了沒有?」
那些宦官一個個蔫頭耷腦的不言語。余恨心想,照這些宦官所言,玉皇大帝張友人很可能已經一命嗚呼。因此余恨覺得有必要馬上稟報谷布峰,叫谷布峰具體定奪解決問題的大主意。但是為防止那些宦官逃跑,即刻把電話打到了SEE域總部,並責令SEE域總部馬上調集SEE員趕到宦府,並把宦府包圍起來。
SEE域警員以部隊的方式進入宦府,稀里嘩啦把宦府包圍了個水泄不通,須臾間就引起了杜易眾劭、左甫松、谷布峰等人的高度重視。因為宦府跟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離得特近;盡管「二府」里小事彼此不知,但是對于有些大事簡直是不管誰有風吹草動,對方馬上就能知道。
余恨調集SEE域域員包圍了宦府,杜易眾劭得知情況原來是宦官們把玉皇大帝張友人鎖在屋里不予搭理所致,惱恨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杜易眾劭把桌子一拍,狠狠地罵道︰「這些沒蛋子的東西膽敢不伺候好皇上,簡直反了!」于是下令哈拉拉格貢京畿衛荷槍實彈立刻趕到宦府。
杜易眾劭在電話里命令說︰「如果玉皇大帝有半點閃失,那就堅決地把宦府給我變成一個血府!」
余恨抽身離開宦府去到谷布峰的玉雅樓,將帶著其他丹頂龍進入宦府之後了解到的事情報告給谷布峰;谷布峰听完余恨的匯報,把拳頭往桌面上一擂,說︰「趕快檢查玉皇大帝的身體!」
「請頒布命令!」余恨請求說。
谷布峰二話沒說,隨便從擺在老板桌上文件夾里取出一張空白公文紙,抓起插在筆筒里的一支有色筆,龍飛鳳舞地在公文紙上寫了「速驗皇帝龍體。谷布峰」這麼幾個字,又加蓋上玉皇大帝府的印章,隨後將之交給余恨,並對余恨叮囑說︰「越快越好!」
余恨帶著谷布峰的手諭趕到宦府,對那些宦官出示之後抓住一個宦官帶路去查驗玉皇大帝張友人,結果,被鎖在房間里的玉皇大帝張友人已經不知去向,但是張友人所處的那個房間的門、窗沒一點被破壞的印跡,這令被抓的那個宦官、余恨及其他丹頂龍無不愕然。余恨二話沒說,把手一揮,厲聲道︰「把這兒的宦官全部抓了!」
宦府里有多少宦官呢?宦府里的宦官按入職時間先後排序,從最小的零歲起算到耍立立,大約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除了中間死亡的、失蹤的,被余恨他們SEE域逮起來的大約是八千多個。
那麼,就被余恨逮起來的八千多個宦官里面是不是都是被閹了的男人呢?事實並不如此;其中十幾個仍可見男人的第二性征——胡子,只是平素常他們的胡子被刮得干干淨淨沒露出破綻。那這是怎麼回事呢?答案只有一個,玉皇大帝是神,但也是人;玉皇大帝需要私生活;但是玉皇大帝蓄養的女人不計其數;那麼多女人日日盼夜夜盼等著一個玉皇大帝去臨幸,那實在是虛度好年華,其中被入選到玉皇大帝後宮里的女子也不乏個別宦官的親姐妹或者親戚家里的女子。為了解決那些女子的「饑」與「渴」問題,其中個別宦官就從宮外秘密招來極少數奏報被閹而實際沒被閹的一模一樣享受宦官待遇的男子專職侍奉那些有需求的後宮里的女人,並借此秘密地從需求的女子那兒收受一些賄賂。至于那些假宦官的真男人,出專職秘密履行其「鴨子」職責和享受相關級別宦官待遇外,
再度接受那些需求女之賄並與行賄女秘密私通的,一經發現,除其本人喪生外,可以連坐到其族人五代盡然被滅。在那個地方,審訊是片面的,殺戮是全面的。
谷布峰、杜易眾劭等人得知玉皇大帝張友人失蹤的消息之後,一個個無不震驚。隨後,谷布峰令余恨一字排開二十具銅鍘,並建議杜易眾劭派兵參與,對那些宦官一個個審問,要決計查出張友人的去向。
余恨親自審訊那些被逮的宦官,歷時三百六十天,直到最後一個被問的宦官才得知這麼一句話——
「可能是耍總管把玉皇大帝秘密帶走轉移地方了。」
但是被問的最後那個宦官又是個沒被閹的,余恨只好下令道︰「拿下!喂鍘刃!滅五服!」
玉皇大帝張友人、耍立立二位生死不明,不知去向,這給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開了個莫大的玩笑,叫谷布峰沒辦法對異界各國去說玉皇大帝張友人的身體狀況如何。因此這玉皇大帝的牌位成了永遠不死之物,而且玉皇大帝也成了永遠活在人們心目中的最高的神明!
谷布峰得知玉皇大帝不知去向之後大為光火,但是他恰恰卻似被拴牢在石柱上的一頭倔驢,不管怎麼暴躁和蹦都無法改變玉皇大帝生死不明的事實。
宦府已經成了一大片空空蕩蕩的宅院,再也沒有了昔日熙來攘往的宦人。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因此節省了好麼一大筆開資。
谷布峰背剪兩手,在他的會客室里一邊來回走動著,一邊對余恨、杜易眾劭說︰「其實,玉皇大帝豢養一大堆宦官,這種做法本身就是錯。現在好了,沒有了宦人,我們都從一個巨大的負擔里被解救出來了,我們應該共同慶賀一下才好啊!」
杜易眾劭接茬便問︰「谷總,怎麼請余域長和我啊?」
谷布峰停下腳步,疑似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問︰「哈拉拉格貢里哪家飯店最好?」
杜易眾劭又問︰「谷總是只請余域長和我二人呢,還是還有別人?」
谷布峰轉身面對杜易眾劭,說︰「掏我個人的腰包。」
余恨接茬說︰「那就隨意點吧!」
「給左甫松打個電話。」谷布峰提議說。
「叫他干嘛?」杜易眾劭很不理解地問。
「我有要事跟他商談。」谷布峰不假思索地說,「余恨,給左甫松打電話!」
余恨起身往掛在牆上的一部紅色電話機前走去。……
在余恨給左甫松打電話的當口兒,谷布峰給杜易眾劭說︰「我想調左甫松任優冥國國君,這樣的話,在哈拉拉格貢就不至于缺少一個迎賓。我吶,也好抽出身子好好把宇星系合眾國搭理一番。對這件事,我事先沒跟他商量,趁這次小聚之機說給他,听听他的意見。」
「那得讓姓左的請客。」杜易眾劭心領神會地說。
谷布峰望著杜易眾劭,微微一笑,說︰「那就有點敲竹杠的意味!」
「馬上要做國君了,敲敲他有又算什麼呢?」杜易眾劭很不以為然地說。
「那得看人家的意思了!」
「你是說,他不願做優冥國國君還是別的?」杜易眾劭問。
「是別的。」
「哦,明白!」杜易眾劭淡淡一笑,說,「老左不會沒帶錢。」
余恨打完電話,轉回身告訴谷布峰︰「他一會兒就到。」
谷布峰、杜易眾劭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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