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下）五（五）
「對了！立麗，你有沒有耍立立的消息？」
——包進宇陽駕駛著汽車，問坐在他旁邊的蔣立麗。
蔣立麗想了想，說︰「印象里沒有。不過听說他就在異界星體大爆炸的時候失蹤了。」懶
「哎呀，今天又听說，玉皇大帝張友人不見了！」
「誰？玉皇大帝？張友人？」蔣立麗愕然而問。
「是啊！」包進宇陽很無耐地說，「不見了。」
「會不會……」蔣立麗嘻嘻一笑，說，「被貓餃走了？」
「瞎講！」包進宇陽嗤之以鼻地說，「貓出精了。」
蔣立麗笑了笑，沒有搭茬。
包進宇陽駕駛著車子呼呼地在幾乎無人的大道上急速奔馳。……
谷布峰把左甫松接到會客廳之後，杜易眾劭向谷布峰請求回去，谷布峰表示同意。
左甫松、谷布峰二位分賓主落座之後，谷布峰開門見山問︰「老左，玉皇大帝府將任命你做優冥國的國君，你意下如何？」
左甫松暗吃一驚，但是在面上左甫松仍然氣定神凝。左甫松注視著谷布峰，稍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谷布峰。
左甫松說︰「要叫我去當國君，我就有要求。」
「哦？什麼要求？請提出來！」
「事無大小，咱得商量著來。」蟲
谷布峰嘻嘻一笑，問︰「你是國君，你有權利，還跟我商量什麼？」
「那你另選高人。反正跟我合作，我就這個要求。」
左甫松的口吻里有的是毋庸置疑，這正在谷布峰的意料之中。左甫松是個什麼樣的人，谷布峰還是蠻了解的。左甫松愛鬧事，但是左甫松壓根兒不糊涂，鬧事也是為了玉皇大帝府，而且非常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從不敢壓過他谷布峰。左甫松被谷布峰調遣，左甫松總講些這要求那要求，唯恐被谷布峰懷疑，唯恐被谷布峰暗下黑手。也就是說，左甫松還是蠻怕谷布峰的。
谷布峰嘻嘻笑笑，答應左甫松，說︰「好好，就依你就依你！我算拿你沒折！」
對谷布峰的回答，左甫松也是有意料的，他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不會不被谷布峰接受。左甫松知道，跟谷布峰共事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谷布峰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十分清楚。他寧願做傀儡，也不能踩住谷布峰；要不，輕則身家性命難保，重則全族人都會因為他而血流成河。
谷布峰又問︰「還有什麼要求嗎？」
「當然有。」
「說出來听听！」
「助手問題由玉皇大帝府任命。」
谷布峰撇撇嘴，接過左甫松的話頭兒，故裝為難地說︰「那你可得給我管理好咯！」
「我堅決維護並緊跟黃幡六星旗走！」
「好，就這麼定了！明天將昭告天下。你明天就進駐優冥國國王府。」
「你怎麼安排我怎麼執行。」
「就這樣吧！」谷布峰說著，起身離座。
左甫松隨後告辭。
次日，異界各國馬上得知左甫松做了優冥國的國君。對此，包進宇陽納悶兒不已，因為對左甫松的任命他幾乎不知情，但也不好去詢問谷布峰，畢竟谷布峰全拿著宇星系合眾國的大權，包進宇陽不可干預。
蔣立麗跟包進宇陽面對面坐在一個小餐桌旁，包進宇陽埋頭對著一碗蛋羹吃著，一點都不想說什麼；蔣立麗微皺著眉頭，一臉的不高興。
蔣立麗嘟噥著說︰「這姓谷的還把人放不放到眼里啊，像這麼大的事連跟人商量一下都不商量就自己做主了！」
包進宇陽淡淡地說了句「天要下雨」。
「姓谷的要是這樣獨斷專行地搞，恐怕好日子也不會久長！」
「立麗！」包進宇陽抬起頭，耷拉著眼皮，平靜地說，「咱只管干咱自己的活兒，別人什麼事咱管不著咱也不管。」
「那你跟姓谷的……」蔣立麗試探著問。
「沒有什麼。」包進宇陽很平和地說，「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呢？」
蔣立麗暗里一驚，勸說道︰「老包，那樣的選擇對我們的前途是很不利的。」
「其實，也沒什麼。」包進宇陽不慌不忙地說，「只不過就是他跟我都在忙自己的活兒，彼此少說話，接觸的機會少了吧。」
「可安排姓左的……」
「我知道姓左的，他僅僅是姓谷的棋子。」
「你那麼有把握？」
「嗯。」
包進宇陽吃過蛋羹，起身並隨手把碗帶進了廚房。蔣立麗坐在餐桌旁，痴痴地在想什麼。包進宇陽從廚房間出來，給蔣立麗打招呼說︰「吃完了嗎？吃完了，換換裝去單位！」
「知道了。」……
包進宇陽駕駛車子，蔣立麗坐在他旁邊。蔣立麗問包進宇陽︰「今天有什麼新任務？」
「去到單位再說吧！先把那些急著要辦的事情去辦，其他事情都可以往後邊緩緩。」
「現在，異界各國都在流行一種疫病，很嚴重的。」
包進宇陽沒有搭茬。
蔣立麗又說︰「听說，只有彝連山上的一種藥草能治那種傳染病。」
包進宇陽說︰「關鍵是攻克那種疫病的病理和病菌菌毒的性質。掌握了病理，對癥下藥，不一定非得是彝連山上的藥草才能治那種病。」
「我听到的也是一種傳說。」蔣立麗為自己解釋說。
「我想，這又是一種很有企圖的傳
說，比彝連山上有真神的傳說更叫人害怕。」
「相信謠傳肯定是不合適的。」
包進宇陽「嗯」了一聲，說︰「普通人應該那樣，但是我們往往就需要傳說。傳說往往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破案效果。」
蔣立麗沒搭茬。
包進宇陽駕的車子已經駛入哈拉拉格貢市區，而且越往市里去車行越慢；畢竟哈拉拉格貢匯集著異界精英，人多、車多。這時候，包進宇陽只專心開車，不想多說一句話；蔣立麗也是緊繃著嘴，兩眼直視，頗似精神。這對兒夫婦對路上的車流有一個異樣的發現，這就是醫院的救護車多了；對此，當他們去到單位之後才在其同事們的傳說里得知，哈拉拉格貢城里已經不少人染上了疫病。
對傳染到哈拉拉格貢的疫病，包進宇陽說︰「這跟保密局的工作沒關系。」因此他請他的屬下要多多潔身自好，保命要緊。
谷布峰不想源于聖神國的疫病會傳染得那麼快就到他的家門口——哈拉拉格貢。對此，他以玉皇大帝府的名義詔告宇星系合眾國百姓︰一、要冷靜對待疫病，不可躁急，不可因病而亂；二、古代醫官要精誠合作，積極應對疫情，努力攻克疫病難關；三、各地駐軍、各地SEE員要保持高度警惕，積極防範。……
彝連山上確實有一種草藥能治那種傳染病，這絕不是包進宇陽認為的蠱惑人心的傳說。但是「彝連山有真神」的傳說似乎就發生在昨天，這叫包進宇陽如做了一場噩夢似的不能忘記，所以包進宇陽並不相信彝連山上什麼神奇的草藥。
當然，谷布峰、士利昕、京琦霖、敦足年等人也不相信彝連山上有什麼治療那種傳染病的妙藥，他們都是「彝連山上有真神」的傳說的受害者，他們絕不做有關彝連山謠傳的二次受害者；而這，恰恰正中「石膏頭」的心意。
「石膏頭」立在彝連山山頭上，笑眯眯地捋著白飄飄的長胡須，對立在他身後的張植蔥、趙春僧、山羊精說︰「都看到了吧，異界各國的統治者有多少是愚氓，被那些愚氓主宰下的百姓面對疾病只能抱怨其自己不濟的命運，只能抱怨上蒼對他們的不眷顧。被腐朽所困的人們，有多少聰明也都會被埋沒在腐朽之中！」
「老爺！」山羊精靠到「石膏頭」的側身，建議說，「要是趁此之際，讓我們彝連山上的軍隊殺到山下去……」
「不可！」「石膏頭」沒等山羊精把話說完，即斷然截住了山羊精的話頭。
「是。」山羊精隨後退到「石膏頭」的身後。
「石膏頭」解釋說︰「雖說軍行詭道，但也需要湊準時機。時機不成熟，反而對我方不利。」
張植蔥進言說︰「老統帥，當整個異界成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時候，我們才有取勝的把握。」
「哦，對了！」「石膏頭」忽然想起一件事，問，「張愛卿，你找到核武器研究的人選了嗎？」
「老統帥，技術人員要麼靠不住，要麼不是行家里手，總之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人選。」張植蔥回答說。
趙春僧不待「石膏頭」點將，就在張植蔥之後即自覺主動地向「石膏頭」提出了「報告」︰「老統帥，趙春僧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技術人員。不過趙春僧有個請求，不知可否講出來？」
「石膏頭」把身體轉過來，招呼趙春僧、張植蔥、山羊精各自選塊石頭就地坐下，接著對趙春僧說︰「趙愛卿，有什麼請求，請說出來吧，讓我們商量一下，看可不可行！」
「老統帥，彝連山很大，我們選擇核礦藏較集中的地方去開采，我認為這才是最主要的第一步。這樣做，不致于無米下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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