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賠我管濟,賠我管濟!」花瑞的哭聲驚天地泣鬼神,大有不把瑞王府的瓦片哭翻誓不為人的架勢。
「夠了!」睢修燦一聲怒吼,「再哭本王就不管你這破事了!」
花瑞立即收住哭聲,眼巴巴地看著睢修燦道︰「都你兒子惹的禍,你必須幫我把管濟找回來。」
「你一個大人居然輕信一個孩子的話,管濟會跑掉那是你活該。」睢修燦悻悻道,「還有臉跑來瑞王府鬧。」
「難道你見事不管?」說著花瑞嘴巴一抽一抽,又要哭了。
睢修燦立即道︰「你先回去,本王會把管濟找回來給你的。」
「真的?」花瑞立即收起哭臉,變化之快讓人應接不暇。
「本王從不空口說白話。」
「那我先回去了,如果你不把管濟找回來給我,我跟你兒子誓不兩立!」丟下一句相當響亮的威脅,花瑞離開了。
看著她那威風八面的背影,睢修燦十分慶幸當初她轉移目標沒再喜歡自己,同時也不禁同情管濟,被這樣一個潑皮刁婦愛上,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不過話說回來,管濟更愛花瑞,這大概就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吧。
不過管濟會跑哪去呢?男人感情受挫無非借酒消愁,估計這活兒應該在某個地方喝酒吧,于是睢修燦喚來睢遠。
「王爺有何吩咐?」睢遠道。
「派人去京城的各大酒肆,找到管濟就對他說花瑞公主從樓上摔下,命將休矣,臨終前想見他最後一面。」
「王爺這樣講會不會對公主不敬。」
「只要能幫她將管濟找回,就算說她命已歸西,她也不會在意的。」
「是,小的這就去辦。」
終于幫兒子擦完了,他也要回去抱小烏龜了,睢修燦正準備回房,忽然看見一個身影偷偷模模地離開正堂,立即將人喚住。
「小妙,你要去哪兒?」
「王,王爺,奴婢沒去哪兒啊。」小妙低垂著腦袋,一副心虛模樣。
「憑你那點腦子還想騙過本王。」睢修燦走到她跟前,一拍她的腦袋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就算你快一步找到管濟也沒用的。」
對,小妙在听到睢修燦讓睢遠去酒肆找管濟後,便決定自己也去找管濟,看能不能快一步先找到他。
小妙低聲反駁道︰「怎麼會沒用,他們認識至少十幾年了,到現在還沒有在一起,而且現在更是鬧翻了。」這不正是她的機會嘛。
「對,他們認識至少十幾年了也沒在一起,但反而言之,他們認識十幾年了感情也沒淡掉,所以你一點機會都沒有!」
睢修燦的話重重刺入小妙的心中,十分難受,第一次不認同他的判斷。「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沒用。」
「再試下去你都三十歲了,到時就要變成名揚京城的老姑娘了!」
此言一出小妙的臉頓時脹紅。
睢修燦好言道︰「你就斷了對管濟的痴想吧,那頭驢是十足的死腦筋,就算被花瑞欺負死,也不會移情的。」
看著小妙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睢修燦安慰道︰「好了,別再想他了,改天本王給你找個好婆家。」
勸過小妙後,睢修燦回到了廂房,屋內的燭光早已熄滅,看來他的小烏龜沒等他就睡了,那他就把她叫醒。
「小烏龜,我回來了。」月兌去袍子睢修燦爬上床,一把摟過烏小貴,感覺她微微動了一下,于是道,「快睜開眼楮,不準裝睡。」
反正她已經睡著了,什麼都沒听見!烏小貴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見她不理自己,睢修燦臉上露出一記賊笑,道︰「好吧,既然你睡著了,那我就自得其樂。」
感覺那只邪惡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烏小貴立即倒吸一口氣。
「你回來了,剛才發生什麼事了?」烏小貴裝著剛剛醒來。
「一些破事罷了,即然你醒了,那我們就繼續起先沒有完成的事吧。」說罷睢修燦便拉開烏小貴肚兜的結。
「別,萬一又有人闖進來怎麼辦?」烏小貴趕緊抓住他準備繼續使壞的手,起先都快把她羞死了,萬一再被人撞見一次,她就真的不用做人了。
「放心,我已經擺平一切,而所有可能搗亂的人也都被我趕走了,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
烏小貴依然不放心,而睢修燦不允許她繼續浪費時間,他們都已經浪費五年時間了,人這一輩子哪有那麼時間可浪費。
于是直接吻去她的意識,吻掉所有的擔憂。
沉寂了五年的激情再次點燃,烏小貴忘情地擁住睢修燦,就在這時那個原本激情的男人忽然一把將她推開。
只見睢修燦將頭探出床帳外。
「怎麼了?」難道又發生了什麼狀況?烏小貴立即全身戒備。
「你有沒有听到腳步聲?」
「沒有啊。」
睢修燦左看看,右看看,沒有任何發現,應該是他听錯了。
重新回到帳內,擁住烏小貴道︰「我們繼續。」
原來虛驚一場,烏小貴松了一口氣。
激情再次被點燃,睢修燦退去彼此身上最後的衣物,肌膚相親的一刻才發現原來他們都等待的太久了。
這一刻烏小貴十分肯定她是愛這個男人的,即使不記得他的一切,依然那樣信任他,那樣渴求他……
即將完全交出自己的一刻,忽然砰的一聲,烏小貴感覺一陣暈眩,緩過神時發現自己又被睢修燦硬生生地推開。
這男人到底在干嘛?!兩次把她的火點燃,卻又兩次硬生生將她澆滅!
「來人啊!」只听他一聲高喊。
天啊,不會要叫人進來參觀吧?烏小貴趕緊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王爺有何吩咐。」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退出五十丈,將主廂房團團圍住,不準任何會動的東西靠近半步。」睢修燦命令道。
「你這是干嘛?」烏小貴驚問。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以防萬一,還是讓侍衛守著。」睢修燦認真道。
起先信誓旦旦跟她說沒事的是他,現在神經過敏也是他,烏小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隨即翻身不再理會睢修燦。
「現在絕對安全了,我們繼續吧。」睢修燦又伸手去抱烏小貴。
「我要睡了,你自己玩吧。」只要一想到外面有侍衛層層把守,她就什麼興致也沒有了。
「不準睡,你怎麼可以做到一半把我拋下!」睢修燦控述道。
「我真要睡了。」再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又把她推開,烏小貴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包住,將睢修燦隔絕在外。
「不準不理我!」睢修燦一把扯掉烏小貴裹在身上的被子,「今天我一定要把它進行到底!」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他絕不允許再半途而廢,否則真要不舉了!
睢修燦一把拉開烏小貴擋在胸前的雙手,將它們固定在頭頂。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粗魯。」
「誰叫你不理我!」睢修燦俯身咬上烏小貴的脖子。
「你輕點。」
「胡說,我哪用力了!」睢修燦不禁撥高了音量。
「你小聲點,外面都是人。」烏小貴緊張道。
「他們守在五十丈外,听不到的。」
「萬一听得到那不是羞死了。」
「你話怎麼變得這麼多,真討厭!」
「嗚嗚嗚~」被封住嘴的烏小貴只能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闊別五年,又經歷兩次失敗後,睢修燦和烏小貴在重兵把守之下,終于完成了他們的再次結合。
而話說睢遠在某酒肆找到正在酗酒的管濟,將睢修燦交代他的話一字一句地轉述給他,話音一落那個原本落漠失意的人猶如一陣風迅速消失在眾人眼前,留下睢遠幫他付酒錢。
「公主,公主!」管濟心急如焚地沖進花瑞的房間,看見那個「命在旦夕」的人兒正坐在床頭,翹著二郎腿啃雞腿。
起先在瑞王府大鬧一場後,花瑞實在餓了。
管濟的表情瞬間冷凝,他被騙了!什麼也沒說,冷冷地轉身離開。
見他要走,花瑞立即丟掉手里的雞腿,沖了過去,一把抱住他。「不準走!」
「公主還想讓屬下留下來觀摩您和其他男人歡好嗎?」。想起不久前自己在她房里看到的那幕,管濟就想殺人。
花瑞臉上微微不適,道︰「那都是火山教我的,其實那兩個男人是我花五兩銀子從街上雇來的,我跟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那都是演戲。」
「管濟只是一個下人,公主沒必要為屬下撒這樣的謊。」火山只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教她干這種事,她這謊言也太低級了。
管濟掰開花瑞的手,毅然離去。
「站住!」花瑞吼道,可這回管濟是鐵了心離開,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刺激,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失手傷了花瑞。
見他走出門口,花瑞急了,月兌口而出道︰「你要是敢走,我立即到街上抓個男人回來過夜!」
「你敢!」幾乎是立即的,管濟一個轉身,怒視花瑞。
被他一瞪,花瑞不禁有些膽顫,但為了留住他,她只能豁出去了,胸口一挺道︰「我是公主,有什麼不敢的!」
「你要是敢跟男人亂搞,看我敢不敢……」「揍你」兩個字管濟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就怎麼樣?」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花瑞心里開心極了。
「我會殺了那個男人!」最終他還是無法對她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