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優美輕柔的舞曲後,燈突然暗了下來,舞廳便籠罩在一種極其溫柔煽情的氛圍中。夏冬身邊傳出竊竊私語,似入夢境,不時傳來男女調笑的**聲和清脆的接吻聲。舞廳里終于漆黑一團,一團團粘連在一起的黑影在晃動。玲子突然沒了話。他明顯感到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的雙峰擠壓在他胸前。他沒有拒絕,連一點點勇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跡。他緊抱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似乎連指尖都要摳入她的背脊。他無恥地把嘴湊近她的,直到融合在一起。
隨著燈光慢慢的亮起來,一切又恢復到了以前,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她松開他,說我們喝杯酒歇歇吧。他說好吧。
「感覺好點沒?」她含糊其辭地問話。
「很好!只是,那個」他不知道如何準確地回答,本想為剛才的沖動道歉。
「噓」她把食指豎在嘴邊,嘟起紅紅的唇,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兩人離開舞廳,夜半的大街上依舊並不平靜,小車閃爍著車燈穿梭。
「不知道他們都在忙些什麼,也不睡覺。」冬子指著來往的行人和車輛打開尷尬。
「晚上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唄!」她抓著他的胳膊。
「城里人的生活就是充實,我們鄉下一到晚上除了看電視就是一幫人圍在一塊打麻將。除了我們這些學生在做功課。」夏冬感嘆道。
「嗨,你馬上會成為城里人。只要你努力,不比他們差。功課現在又不象從前了,對嗎?」她朦朧的眼神看著他。
「天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他說,他緊張地察覺到一些重大的事情有可能發生。
「你,不想晚上陪我一起嗎?」她說,小手在他胳膊上往復地模索。
他的心跳的更加劇烈。我這算什麼,這麼做對得起丘燕嗎?還是人嗎?他在心里一遍遍問自己。
「你不喜歡秀平了嗎?我們要是他知道了就完蛋了。」魔鬼和天使在他的心中較量著。一瓶紅酒的重量加在了魔鬼一邊。
「我喜歡他,但是,憑什麼就要獨守一棵。放心,不會的,不會知道。沒人認識我們。你先告訴我,你想嗎?你敢嗎?」
「嗯,好,說好了,就這一次。」他的堤壩徹底決口,勢無可擋。
那一夜,他們沒歸。就在那個不知名的小旅館里
第二天一早,夏冬剛回寢室,大峰便問「哥們,你昨晚去哪兒了,一宿沒見你人?」
「哪兒,我沒去哪兒,有事兒嗎?」夏冬心虛。
「沒事兒,沒去哪兒上哪兒睡了呀,不會是約會去了吧,大半夜的跑去找女朋友了?」
「哇草,半夜的跑那麼遠找女朋友呀,我去看通宵了。」他靈機一動。他不知道玲子怎麼撒的謊。
正在驚慌中的夏冬被闖進來的女生嚇了一跳。
「冬子,我們走吧,去找他們。」
夏冬回頭,說話的人是玲子,剛剛纏綿過的女生。他的臉刷地紅了。
「嘻嘻,有意思,玲子昨晚上哪兒去了?不會也看通宵錄像去了吧?」大峰詭譎地笑著。
好事的大峰早就普查了昨夜未歸的女生名單。巧的是名單上只有一個人。
「放屁,我們女生才不看那種亂七八糟的片子呢。我去市里找一個親戚串門去了。」玲子瞪著大峰,相比之下,她顯然要比他沉穩的多。
來到壺關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
見到丘燕,夏冬興奮異常,終于和心愛的人一起共進晚餐。
「燕,想我沒?」夏冬往嘴里扒拉著炒米飯,調皮地說。
「切,少來,誰想你了。這麼多天也不來看我。不會是又有小情人了吧?」她嬉弄他。本來一向她就喜歡嬉弄人,可這一次听起來讓他只哆嗦,仿佛他的一切她完全能遙控得知。
「我是真的想你類。沒看我都瘦了嗎,為伊消得人憔悴呀!」他也隨著她風趣起來,也許通過這種調侃的語調能夠打破他內心的不安。
「晚上我帶你到縣里轉轉吧,農行就在縣城中心,地蹦走走就能回來。」她吃完後看著他樂呵呵地等著。他一向吃飯慢她是知道的。
這個小縣城本沒有什麼看頭,夜里也沒有看到舞廳,沒有那麼多穿梭的車子和美女。夏冬就想到了旅館。